替妻子谈下千万大单喝酒喝到胃出血那天。
对手公司的人曝出了妻子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为初恋白月光拍下宝石手表后，双双进入酒店的新闻。
对手公司的老总戏谑的问我：
「听说霍总结婚十年，您妻子给您买的最好的西装也不过几百块。」
「请问您怎么看您妻子在拍卖行的事？」
「您觉得，您妻子和白月光一起去酒店开房，是为了什么？」
他们满怀恶意的对着我贴脸开大。
甚至起哄打赌，拨通妻子的号码，让她送我去医院。
可电话接通，妻子的声音却无比不耐：「是我让他胃出血的？是我求他喝酒的？能不能别用这种低级的伎俩吸引我的注意，真的很恶心！」
那天我赢了生意，却成了感情里的笑柄。
为苏洺无条件付出的第十五年，我终于累了。
1
苏洺回家时，我也刚从医院回来，桌上是热气腾腾的早餐，我谨遵医嘱，一点点喝着热粥。
只是因喝酒而出血的胃并没那么容易恢复，直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我动了动鼻子，在饭菜的香味中捕捉到了些许男士香水和酒店沐浴露的味道，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味道是从苏洺的身上传来的。
她皱着眉走到了我的面前，目光打量着桌子上的饭菜。
而我的视线，则是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白皙的皮肤上，淡粉色的吻痕是这样的明显。
她昨晚是和谁在酒店，一眼便知。
我在心底嗤笑了一声，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低下头喝着我的粥。
可偏偏，苏洺不想让我好过。
“霍锡崇，你什么意思，我的辣菜去哪里了？！”
苏洺是个无辣不欢的家伙，就连吃早饭时她也必须有辣菜作伴。
这些年，我的胃因为工作越来越差，可我从来没敢忘记苏洺的爱好。
可这一次，我累了。
我没有抬头看她，继续夹着桌上的素菜。
苏洺见我无动于衷，直接一把抢走了我的筷子。
我不得不看向她。
苏洺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耐，与我看见的媒体拍下照片中的她截然不同。
也对，一个是面对我，一个是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眼神自然不一样。
我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双臂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微微的按压能够让我的胃好受一些。
“怎么，酒店没有早餐服务吗？”
“你给白啸花了几千万，他连个早饭都不陪你吃？我们苏总也是落寞了啊。”
我语气里嘲讽的意思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苏洺直接用力把我的筷子丢在了桌子上。
“霍锡崇，你什么意思？你不过是我养在家里的一个赘婿罢了，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情。”
“当初要不是我爸妈喜欢你，你以为我会和你结婚？给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机会吗？！”
听着苏洺那充满着嫌弃的语气，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来。
原来当初，苏洺这样兴师动众的追我，不过是因为她父母的要求。
她真正喜欢的人，从来都是白啸。
可这些年，我和苏洺结婚后，一直都对公司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心血，不知创造了多少利益，她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赘婿。
我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脑海中浮现的，是我和苏洺结婚后的点点滴滴。
自从苏洺的父母去世后，她和白啸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这些年，我早就已经成为了媒体眼中的笑料，网友口中的软饭男。
不管我如何以公司名誉为由与苏洺聊这件事，都会被她看作是我的小肚鸡肠，看作是我对白啸的嫉妒。
我的努力在她看来，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十五年，我真的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
这场婚姻成为这样，不是我的错。
再睁眼时，我看向苏洺的眼神已经格外平静。
“苏洺，我们离婚吧。”
这是我能想到的，结束这一场荒唐闹剧最好的方法。
我原本以为，苏洺应该会很乐意答应我的要求。
毕竟另寻新欢的人是她，不是我。
却没想到，苏洺听到我的话后竟然立刻瞪大了眼睛。
“离婚？！霍锡崇你脑子进水了吗！”
她说着，抬手就要打我。
这些年，苏洺常常在不顺心时对我动手。
我秉持着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加上她是我的妻子，一直容忍。
可既然决定了离婚，这一次，我不会这样坐以待毙。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解道：
“这难道不是如你所愿吗？”
可苏洺眼看着这巴掌没能成功，竟然直接端起了桌子上滚烫的粥朝着我泼了过来。
顿时，皮肤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我的胃疼，让我的脸色立刻煞白起来。
但苏洺却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笑道：
“就算是离婚，也应该是我提的而不是你。”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2
苏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冷漠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她对陌生人至少还会有些礼貌。
对我，却像是一个杀父仇人。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但胃部的绞痛和皮肤上的疼痛让我甚至没有办法开口。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狼狈，粘腻的粥顺着我的衣角滴落，衣服和我的皮肤紧紧的粘在一起。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苏洺的脸色瞬间雨转晴，眼神温柔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
“阿啸，怎么了？家里漏水了干嘛找人来修啊，我送你一套不就好了...你和我之间不用说这些，你等着我现在来找你，我们马上去看房。”
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白啸又用什么借口从苏洺这儿要钱了。
其实与其说我是恨苏洺太爱白啸，不如说我是恨她太过于愚蠢。
白啸次次打电话来，几乎都是为了和苏洺要钱，偏她像是脑干缺失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偶尔我说上几句，还要羞辱我看不惯白啸得她宠爱。
像是真的把自己看作了皇帝。
反观我，这些年不知替公司赚来了多少利益，就连家里的家务也是我一手负责，却从来得不到苏洺的一个好脸色。
更别说是钱了。
她像是决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做了，是我识相，不做，就要受到她的辱骂。
说是丈夫，其实和奴仆没有什么区别。
至少奴仆还有休息的时间。
而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都在工作岗位上。
“苏洺，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给白啸花的钱都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我是有权利追回的。”
“更何况，这些年我也给公司赚了不少钱，我...”
只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洺的嗤笑声打断了。
她一边转着自己的手机，一边不屑道：
“霍锡崇，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谈下那些合同，是你能力好吗？”
“你要不是我的丈夫，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你？你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真是笑死我了。”
苏洺的语气嘲弄，与刚才和白啸说话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电话那头的白啸听到后，也附和道：
“霍哥啊，有些事呢洺洺一直不告诉你，是她心地善良，但是你自己心里得要有数才行啊。”
“谁不知道洺洺才是公司的主理人，你说白了只是一个员工而已，大家愿意叫你一声霍总，也只是给洺洺面子罢了。”
“你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我看着他们那一唱一和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苏洺可能是忘了，当初她父母中意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我在商场上展现出来了的异于常人的天赋。
苏家只有只有苏洺一个孩子，而很显然，她父母并不放心将诺大的公司交到苏洺一个人的手中，所以需要找一个能够信任的人在身边帮扶。
我就是那个幸运儿。
十五年的情谊，我原本想着，就算我和苏洺之间没有了爱情，可她的公司也算是我的心血，无论如何，我也希望看着公司越做越好。
从今往后当作合伙人一起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却没想到，在苏洺的眼中，我永远低她一等。
既然这样，我又何必顾及这些年的情谊呢？
3
苏洺离开后，我的胃和皮肤越发的疼痛难忍。
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处理伤口，我的衣服和皮肤已经粘在了一起，将它们分开时，巨大的疼痛让我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额头上更是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直到铁锈味在口腔里传开，我才终于将衣服脱下。
胸口和小腹处的红色这样明显，甚至很多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我开始艰难的在家中寻找止痛药。
可等我找到药箱才想起来，家里的药已经都被苏洺给了白啸。
似乎是哪一次白啸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摔伤了手臂，苏洺急匆匆赶去时将家里的药全部都带走了。
我从未见过她那样担忧的样子，就连几年前我出车祸撞断了腿，她也是等开完会才慢条斯理的来了医院。
面对我的质问，那个时候的她只是面色不改的说，一切以公司的事情为先。
可现在，公司早就已经不知给苏洺抛到哪里去了。
家里没了止疼药我只能选择外卖，打开手机无论是微信还是支付宝，余额显示都是零。
唯一的钱，是苏洺给我的亲密付，五百块钱。
甚至还在前几天给苏洺买花的时候花完了。
我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心中满是疑惑。
我究竟是如何将自己活成如今的样子的。
疼痛让我的思绪有些迷离，我突然想起了十五年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和苏洺还没有结婚，她对我的追求，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我是个工作狂，很少有不加班的时候。
可不管几点出公司，我都能在楼下看见苏洺的车子，风雨无阻。
我劝她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可苏洺只是笑着说男生一个人回家也一样不安全。
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可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苏洺的车了。
还记得上次应酬时喝多了酒，我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希望苏洺可以来接我回家。
电话那头的苏洺却极度的不耐烦。
她说我有手有脚，真喝多了也能爬回去。
“你一个男的，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那一刻，我突然在想，究竟从前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我长长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想要联系一下自己的朋友。
可翻找了一遍列表，才发现手机里的联系人要么是客户，要么是同事，要么就是苏洺的朋友。
这些年，我围着苏洺过了一天又一天，早就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人生。
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我打开聊天界面，发现是白啸发来的消息。
是苏洺站在售楼处的照片，似乎是正在付钱。
【霍锡崇，洺洺又给我买房了，这几天又是手表又是车的，我说不要还和我生气。】
【你作为她的丈夫，应该收到过更多东西吧。】
就算是隔着屏幕，我都能够想象到白啸那嘲弄的语气。
忍不住的，我开始回忆从前。
苏洺追我的时候，虽然声势浩大，可实际上她并没有送给过我一些昂贵的礼物。
花费的最多的，其实是自己的时间。
这样想想，也许爱与不爱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暴露。
至少在白啸的身上，苏洺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部都给了他。
我往上翻着自己和白啸的聊天记录，清一色的都是他炫耀苏洺给他花钱的照片，而我则是一条都没有回复过。
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也好，要是有一天我和苏洺离婚了，这些东西，都是证据...
4
苏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身上的烫伤仍旧没好，穿上衣服行动之间难免还有些疼痛。
而她刚回来，没有给我一个多余的眼神，直接就将手上的西装丢到了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伸手一接，可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我烫伤的地方，疼痛让我微微皱眉。
“这衣服送给你了，整天穿着那件都要破了的西装，是为了让别人心疼你吗？”
“怎么，我被人骂你就这么开心？”
我知道苏洺为什么这么生气。
那天我谈下生意在门口被记者询问的视频上了热搜，底下的评论都在嘲讽我是软饭男。
唯一几条不一样的声音，就是说我身上的西装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
说苏洺作为一个老板，竟然自己的丈夫穿的如此寒碜。
可她也不想想，我穿那件西装去难道是自愿的吗。
这些年，不管我谈下多少生意，从来没有拿过一点分红。
不仅如此，苏洺也从未给我发过工资，导致我的手上常年处于余额为零的状态。
而她自从与白啸在一起后，连我的生死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我的衣柜里早就没了衣服。
偏偏现在，还要将这件事怪在我的头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那西装拿了起来。
可怎么看都觉得眼熟，直到一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前两天洺洺看了我的衣柜，说什么都要给我买衣服，立刻就带我去了商场。】
【听说她已经很久没给你买衣服了啊，可惜这西装我不怎么喜欢，要不送你得了。】
白啸发给我的照片里，就是那条西装。
我冷笑着，将那西装直接扔在了地上。
“苏洺，我在你眼里有这么廉价吗？”
“连白啸不要的衣服，你都好意思送到我的面前。”
苏洺听了我的话，有些心虚，可她转头就立刻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西装是我之前送给阿啸的。”
“霍锡崇，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谁允许你监控我的？！”
看来苏洺并不知道白啸私底下给我发消息的事情。
我也并不准备告诉她。
苏洺继续道：“霍锡崇，你真可悲，就算你做出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的。”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白啸，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结婚的人就是他了！”
“说起来，完全是你破坏了我和阿啸的关系。”
苏洺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听着她说得话，我怒极反笑。
明明当初不敢反抗自己的父母，听从他们的话来追求我的人是她自己。
可现在却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我的身上。
“苏洺，你和白啸挺配的。”
“一个贪财，一个有钱没脑子。”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回房间，和苏洺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恶心。
可苏洺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什么意思！霍锡崇你以为要是没有我你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吗？！”
她恰好握住了我烫伤的地方。
顿时，疼痛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我一把甩开了苏洺的手，手臂上的水泡已经破裂，我的身体颤抖着，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才可以控制自己不惨叫出声。
这样巨大的反应苏洺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心虚，可嘴巴上却仍旧没有松口。
“活该，说让你老是找阿啸麻烦。”
苏洺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了几份文件，丢在了桌子上。
“这几个文件你今天看完，项目的具体数据都给我找出来，还有分析。”
她转身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低头给白啸发着消息。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这段婚姻已经再也没有挽救的必要了。
我要，离婚。
拿出手机，我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输入了那个我烂熟于心的号码。
“是我，你能来接我吗...”
5
电话那头的陈枫一声冷笑。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霍总吗，怎么，不和你老婆恩爱，给我打什么电话。”
陈枫的声音里满是对我的冷嘲热讽。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一分钟的沉默后，他还是妥协了。
“在哪儿。”
我将地址告诉了陈枫后，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瘫坐在沙发上，我想起了十五年前的事情。
十五年前，我和陈枫合伙开了一家公司，公司的事业蒸蒸日上，很快就到了要上市的地步。
但因为要和苏洺结婚，我低价抛售了自己的股票，离开了公司。
陈枫知道的那天，与我大打出手。
他最后离开时，含着眼泪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霍锡崇你这个傻逼！你他妈以后要是被人杀了别他妈给我托梦！”
“老子这辈子再管你的事情我他妈就是狗！！”
他删掉了我的联系方式，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们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这些年难免会在一些宴会上碰面，陈枫也从来不给我什么好脸色。
惹得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什么死对头。
可最后，我能够想到的人，仍旧只有他。
十几分钟后，陈枫给我发来了短信，让我下楼。
他坐在车里，一手拿着烟，蹙眉朝着我看来的样子，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
“这不是霍大老板吗，这是吹的哪门子风，竟然想起我来了。”
“我还以为你现在幸福的早就已经把我忘了呢。”
我刚刚上车，陈枫就开始对我冷嘲热讽。
我和苏洺的事情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我不信陈枫一点都不知道。
他现在故意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还当初的仇罢了。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到头来只能板着脸。
“谢谢你。”
“送我去医院就好了。”
陈枫看了我两眼，大概是看到了我难看的脸色，也没有多问什么。
一路上，他都没再说什么话，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鄙视我几句。
路过一对勾肩搭背的朋友时。
“哎，想当初我也有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只可惜哦，人家后来跟女人跑了。”
路过新婚小夫妻时。
“你说他们现在感情这么好，这男的是不是也抛弃了自己兄弟啊。”
路过吵架的情侣时。
“不错，选在吵架以后就不用麻烦自己兄弟了。”
我：......
好不容易忍受了陈枫所有的嘲讽，车子终于到了医院门口。
我原本以为，陈枫会找最近的医院将我放下，没想到却送我来了最好的医院。
开车门的手顿了顿，我轻声道：
“谢谢你，我以后会回报你的。”
“我去他妈的回报我！你不是哑巴啊，老子还以为你真就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了！”
陈枫咒骂着，抬手直接给我的肩膀来了一下。
我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此时面对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
“你骂了我一路，你想我说什么？”
“你他妈当时说走就走你还不让我骂几句了？！”
陈枫瞪大了眼睛，抬手又给了我一下。
我和陈枫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让，在车里你一下我一下的打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枫说我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嗝，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看着我，也笑了起来。
当年的怨气，像是就这样烟消云散。
陈枫陪着我进了医院，陪着我挂号等医生。
等看完医生坐在外面长椅上的时候，我和陈枫一起点燃了烟。
“你以后怎么想的。”
我吸了口烟，看着烟雾在空中飘散，轻声道：
“她的公司，我不会管了，还要麻烦你搜集一下她出轨的证据，到时候帮我大肆的宣扬一下。”
“既然她不想好聚好散，那我就起诉离婚。”
我将烟扔在了地上，狠狠碾了几下。
陈枫对我的打算很满意。
为了庆祝我们和好，也为了庆祝我的恋爱脑终于痊愈，他立刻决定请我吃饭。
只是刚到餐厅，苏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手机那头的她语气不耐，满是怒火。
“霍锡崇你想造反吗？！家里的文件也没处理好饭菜也没做好，你人去哪里了？！”
我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才没有被她尖锐的声音刺伤耳膜。
坐在我对面的陈枫也听到了苏洺的声音，眉头死死皱在了一起。
一直到苏洺将她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完了，我才开口道：
“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