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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这辈子的生活有时候都得讲究一个因果报应,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没有人会一生都是冬天,也没有人会一生都是春天。
老张是我的发小,我们两家就是前后门的关系,两家的父母也都是很好的朋友,不管谁家有事都会帮助一把,所以我跟老张自然也就不例外了,那时候经常一块下地干活,一块上学读书,朝夕相处的经历也让我们俩成为了特别好的哥们,当时我们还学着书里写得那样拜把子,说起来也算是美好的回忆了。
可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俩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八十年代我从初中毕业,考上了一个中专上学,而他则是从初中毕业后被父母安排进了我们当地的一个服装厂打工,从那之后我们就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每年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只有在我放假的时候才会勉强聚一聚,见面的时间不多,可每次见面都感觉彼此都有了变化。
他这个人虽说学历不高,上学的时候也不爱学习,可是胆子却很大,在镇上的工厂里混荡了两年后就不干了,开始琢磨起了收粮食的工作,也就是每年把我们村子里的粮食都收起来,然后卖到外地,中间赚一笔钱,不得不说他这个人还是挺有生意头脑的,通过这样的方式还确实赚了不少的钱。
不过他身上的戾气却也从这时候开始积攒了起来,因为他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人,起先大家伙也都不知道行情,所以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他说多少就是多少,有时候价高,大家伙都能赚了钱,可有时候价又压得很低,让大家伙都不满意,可是他却总是骂骂咧咧,要么是嫌村民送来的粮食质量不好,要么是嫌有些村民的产量太少,刻意的压价也让大家伙心里慢慢有了怨言。
可他却丝毫不慌,因为在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有渠道,而也只有他对这方面的运作熟悉,很多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先这样凑合下去了。
不过这时候大家对他也只是一些抱怨,并未过多的怨恨,直到后来他成立了一个加工厂之后,才开始真正让大家对他越来越恨。
他赚到了一部分钱之后就开了一个食品加工厂,就开在我们的村头,本来是一件好事,不管是村干部还是村民们都很支持,觉得村里有了这个加工厂后大家也能够去给他打工,也可以有一份工作,收入肯定也不错,而他也是这么向大家保证了所有的待遇,可谁曾想工厂开了起来之后,他却对村民们压榨的更厉害了。
先是说工资的问题,他开始刻意的拖着村民的工资,短的时候拖两三个月,长的时候则是半年一年,如果说真的经济又困难的话大家也就都理解了,可实际上并非如此,他一个人拿着钱又是喝酒吃肉,又是出去潇洒,搞得一些村民心中对他怨恨很多。
也有人跟他闹过事,跟我们同龄的小陈就曾带着几个村民上门去要钱,结果两方人打了一架,都惊动了镇上的派出所,不过最后只能互相调解了,调解到最后也没有结果,最后拖了半年多才给大家结清了钱,而小陈他们也自行离开了工厂。
从那之后虽然老张也试图改变,按时给大家发工资,可是却在另一方面又开始压榨村民,那就是工作的强度上面,那时候他们厂子里的工人早早的从五六点就过去工作了,一干就是十个小时,很多村民都提出了抗议,要么是让增加工资,要么是减少工作的时间。
但是老张是一点都不听,反而怪大家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感恩,这也成为了大家与他有了更大的矛盾,压迫多了,自然也就有了反抗,可却每次都没有好的结果,因为大家的反抗总会败给他那句“要么就干,要么就走。”
所以当时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不近人情。
2011年的时候他在村子里做了两件事特别让人反感,第一件事盖别墅,他把他的老房子给拆了,然后盖了一个三层楼的小别墅,花费了几十万,与其他村民的房子都格格不入,比我家的房子都要高出一大截,我父母十分的不满,因为都是前后院,他修得高了就觉得影响了我们家的风水,我就试图跟他聊过,希望他不要盖那么高,让父母可以心里过意的去,可是他却听不进去,丝毫不念及当年的情谊,最后依旧是盖了很高,而我也对他略感失望。
第二件事则是当了个老赖,他先是哄骗大家工厂要改革,让大家投资,等以后盈利了每个人躺着都能赚钱,获得了一大笔钱,结果工厂却没有赚了钱,反而还亏了,至于亏在哪里了谁也说不明白,很多村民都跟他闹过,可是无一例外到最后都是被他给忽悠了,要么是相信了他的鬼话,得等几年才能赚钱,要么则是闹得太僵,最后不欢而散,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后来工厂倒闭了,他也才陆陆续续的归还了很多村民的钱,只是大家都怨声载道的,就像是有个村民所说:
“我那十万块钱放到银行都能赚点利息,结果在他这里白白放了几年,啥也没有。”
不过大家到头来只能安慰自己钱回来就好,而老张也从工厂关闭后就没有再多的去折腾了,而是留在了老家养老,至于他到底赚了多少钱,有多少钱的收入我们都不知道,只是都清楚他五十多岁就不工作了,每天吃吃喝喝,到处逛逛过得很惬意。
而他的报应其实也来了。
因为这么多年在村里的所作所为导致了很多村民对他其实很反感,以前他是工厂的老板,村民们是他的工人,见了面其实也挺尊敬的,但是随着他的工厂关闭,老了之后,大家对他也没有那么的尊重了,见了面有时候连招呼都懒得打,有时候他跟一些村民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大家也对他爱搭不理的,还经常调侃他,说他有钱不去城里过,非要留在村里遭人嫌,他也总是笑笑不说话,可是大家心里都知道,他儿子没出息,他年轻的时候有钱,所以他的儿子从小也不缺钱,被惯成了少爷模样,不光学习不好,还乱花钱,长大了也是啃老,没钱了就找老张要,哪怕是结了婚也是这样,老张也不能不给。
听别人说老张之所以关闭工厂并不是因为效益不好,而是当时卖给了别人,替儿子还债了,不过具体是什么样我们都不得而知了。
有一次我回家短住,跟他在家里喝了一会酒,他也是借着酒劲跟我诉说了他生活的困难,说自己现在连个喝酒的朋友都没有,还后悔自己当年那样对待村里人,现在是城里去不了,怕折腾儿子儿媳妇,村里待着也不得劲,被村里人说闲话,嚼舌根,还故意被孤立,这都让他感觉晚年过得难熬的不行。
我劝他看开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但也只是说说了,因为这事儿谁也帮不了他,这就是他的报应。
所以说人这辈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要过得稳当一些,也要懂得感恩,与人为善才是最重要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问心无愧的过好每个阶段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