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流行起了云养老，曹子凤连给独居的老父亲点外卖都是按月来定，但这样的投喂，却引来了祸害…

我叫孙平，2019年毕业于广州医科大学，毕业后考入福建省宁德市某公安局，是资深法医赵箐的助手。

我们这行见得最多的就是尸体，从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尸体身上挖掘出隐藏的线索帮助警方尽早破案，是我们的主要责任。

2020年5月24号，一个报警电话打破了平静的警局——城乡交界处一下水道里发现三袋尸块。报警的是负责疏通下水道的两位民工。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打开井盖看到下面躺着三个黑色袋子，还以为是有人乱抛垃圾。

没曾想他们爬下去一看，才发现残破不堪的袋子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肢体。俩人吓得腿都哆嗦起来，争先恐后地逃了出来，这才报了警。

接到通知后，我和赵箐跟着刑警队队长邢浩带的队伍赶到现场。我看了看周围，虽然下水道口位于城郊交界处，但位置偏僻，附近均无摄像头，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点。

因为连日来大雨不断，痕检工作人员并没有在周围提取到什么有用的痕迹，现下只能等我和赵箐进入下水道查看详情了。

我们穿戴好手套脚套和防护服，猫腰进入下水道。顿时，一股尸体特有的腐烂气息夹杂着下水道的恶臭气味，穿过口罩直冲胸腔。

我忍住干呕，硬着头皮跟在赵箐身后走向那堆黑色袋子。在距离袋子一步之遥的位置，赵箐蹲下来仔细打量一番后得出结论：

三个袋子外观相似，初步判断源头一致；袋子破旧程度不一，抛尸者应该是分多次抛尸的；袋子表面破洞很像动物撕咬的痕迹，初步判断应该是附近的老鼠觅食所致。

我看了眼袋子上参差不齐的破洞，耳边应景似地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心里顿时发毛。

这时，赵菁又走近了一步，将手伸向底部破损得最严重的袋子，取出一根还有黄色脂肪和红色肉块粘在上面的大腿骨。

我再也忍不住了，仅存的一丝理智支撑着我跑到边上的角落，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等我感觉好一些，赵箐已经把尸块一一装入无菌袋，并初步判断出：受害者死亡时间至少得有一周，且尸块少了小腿骨和手臂，很可能是被老鼠当作食物叼走了。

她拜托邢浩在附近搜索，便让我带上尸块和抛尸袋回实验室。

碎尸案在哪都算是大案件，邢浩不敢怠慢，立马命人搜索起来。

一个小时后，被老鼠啃食得只剩下白骨的小腿和手臂被送到实验室。确认这和之前的尸块是来自同一具尸体，我和赵箐开始忙碌起来。

一般侦破案件的流程是：确认尸源、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找寻作案嫌疑人、锁定凶手。

残破不堪的尸体无疑给“确认尸源”添了不少麻烦，可只要尸源一天无法确定，刑警队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调查。

我和赵箐回实验室后就一秒也不耽搁，全神贯注地观察并记录各种尽可能发现的细节。终于，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检测和鉴别后，我们获得了以下信息：

男，年龄在65岁以上。因为尸体的手脚皮肤脱落呈手套状，所以推测其死亡时间在2周左右。

综合死者身上残留的睡衣碎片，肢体整齐四周发黑的切面，后脑好几处凹陷的致命伤，我们猜测死者应该是在家里被凶手用钝器从后脑勺连续击打致死，之后再用小型的手持切割电锯分尸的。

尸检报告传到邢浩手里时，他立马下令从警方的数据库里重点调查上报的65周岁失踪人口，并连夜排查市内独居老人。

3个小时后，县郊一小区有人反映，一位常年独居的66岁老木匠，家里发出恶臭味，敲门无人搭理。

恶臭，有可能是人死后尸体或者凶案现场发出的臭味，常人一般无法准确区分。

再加上老人年龄在65岁以上，且木匠家里很可能有手持切割电锯等。虽然已是凌晨一点多，可为了尽早破案，我们还是再次和邢浩一起赶了过去。

到了指定的门前，警员敲门确认现场无人回应后，强行破开了门。

门打开那一瞬间，许多苍蝇蜂拥而出。因为苍蝇觅食停留，室内的情况惨不忍睹：客厅地板、茶几上、和角落里堆积的二手家具上，到处都是血迹。

这是一套带有独立厨卫的一房一厅。厅上与大门正对的那一面摆着一张矮桌和一只矮凳，桌上东西全被推到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赵箐一进门就被沾满血的铁锤和手持电钻吸引住了。她矮下身子细细查看了上面血迹并比量了它们的形状和大小，紧接着又在角落里翻出一卷与抛尸袋一样的垃圾袋。

过了许久，她才慎重地说：“这很可能就是第一凶杀现场，铁锤、电钻、垃圾袋估计就是凶手的杀人、分尸、抛尸的工具。如果真是这样，凶手是临时起意杀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闻言，我和邢浩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临时起意意味着凶手没有时间去布置现场，就算是事后做了打扫，也会有蛛丝马迹露出。

这时，我注意到大门背后，有将近二十个没有食用过的外卖被推倒在地。估计是刚刚我们破门而入时，不小心把饭推倒了。

可我们进来时门是锁着的，这些外卖是怎么放在这的呢？很快，我在大门上找到了答案。

原来那门是经过特殊改造的，上面留有宽大概40公分，高20公分的小洞。送外卖的人不用敲门，只要将盒饭从洞口送进去就可以了。

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外卖上单子的日期，发现这些全是在15号之后送来的，且饭菜一口都没动过。

可死者显然是在这之前就被害了，那是谁在给他点外卖呢？

“应该是死者的儿女点的，现在很多子女懒得给父母做饭，一日三餐全叫外卖。”赵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指了指厨房内堆积了一座小山似的、食用过的一次性餐盒解释道。

难怪邻居们会觉得臭，除开凶案原因不说，单单是这些已经长“绿毛”的饭菜馊味，就够令人作呕的。

生怕第二天邻居好奇围观破坏现场，邢浩指挥队员将现场封锁、保护起来，并连夜通知死者的儿女，让他们尽快赶到局里配合调查。

我和赵箐则把现场的证物带回去检验，结果铁锤、电锯也和死者的伤口、切割痕迹吻合，现场找到的黑色垃圾袋的材质也和抛尸现场的一模一样，血迹也证实是死者的。

这也证明了，死者的家正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案发现场距离抛尸地点将近6公里，且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保守估计也有60公斤，即便分三次抛尸，每袋也得有20公斤。

考虑到一个人提着这么重的尸块走这么远的路抛尸不太可能，也太引人注目了。因此，我们推测凶手有交通工具且是小型的，否则就不用分多次抛尸了。

为了排查死者身边谁作案的动机大些，邢浩让人对死者邻居进行走访调查，我们得知死者的基本信息：

曹家粱，人称老曹，66岁，是一名退休木匠，有一双儿女，女儿嫁到外地，儿子就在本地。

老曹不喜欢出门，人缘也不好。因为他喜欢改造家具，锯起木头来不分昼夜，邻居投诉他也不管。

所以几乎没人愿意和他来往，这也是他死了这么多天，都没人发现的原因。

邢浩给死者邻居录口供的时候，有好几个邻居都表示，在12号那天曾听到住在老曹楼下的老王和死者吵闹过，而且老王还扬言要杀老曹。

此后的老曹就开始渐渐安静下来，15号后就干脆没了动静。邻居们都以为他是怕老王报复，都没往别的方面想。

15号，刚好与饭盒上的日期及死者被害的时间相符。为此，老王被传讯到警局问话。

他人一进警局，全身上下就抖个不停，说话都不利索了：“警、警察大人，我、我那天说的就是气话，哪会真的动手。”

原来，12号那天，老王的女儿带着孩子回来看他，可老曹偏偏在半夜锯木头，吓得孙子整夜哭闹不停。

老王这才去找老曹理论，可老曹丝毫不理会，老王心疼孙子，气不过，这才和老曹吵起来。

老曹拼命地摇着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摆脱自己的嫌疑，右手上的手表被他晃得叮当响。

我和赵箐站在单面透视镜后观察。原本双手抱胸，一直安静盯着老王的赵箐，突然开口道：“他不是凶手。”

难道就凭他说的话？

看我满脸疑惑，赵箐用手指了指老王，我顺着她手指望去，刚好看到老王右手手腕处有一道如树根般粗的伤口。这会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快下结论了。

我们在尸检过程中发现，死者后脑勺头骨凹陷得厉害，且伤口偏右，从背面攻击的话，推断凶手的惯用手是右手，且力气极大。

而老曹的手腕处是旧伤，从他把手表戴在右手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常用手是左手，所以凶手不可能是他。

这时，邢浩刚好从询问室出来。他估计也判断出老王不是作案人，因此问话结束后，便把吓得几乎要尿裤子的老王给放了。

一听说可以走人，老王立马急匆匆往大门口跑去，不料刚好与一个匆忙跑进局里的一个女子撞在一起。生怕邢浩反悔似的，老王丝毫不敢停留，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而女子头上的马尾已经歪了，前额掉出许多细小的毛发，一双突出的大眼满是血丝。但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直直往里走。

大概是邢浩身上的正气引起了她的注意。女子直接奔到他的面前，拽着他的衣服，语无伦次地说，“警察先生，我知道谁是杀死我爸的凶手，一定是那个畜 生，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原来，她就是老曹的女儿，名叫曹子凤，她还有个哥哥叫曹子荣，是个不学无术，天天想着闷头发大财的人。

去年年底，曹子荣因为缺钱，想把老曹住的那套房卖了，可老曹不同意。随后曹子荣又软磨硬泡地求了老曹一段时间，可老曹还是死活不肯。

直到半年前，俩人彻底闹翻，曹子荣从此不再过问老曹一句，连生活费也不给，还咒骂老曹早死早超生，他好早点把房子卖了。

老曹的女儿心疼父亲，除了偷偷给父亲打钱，还每天给不会做饭又不愿意出门的父亲订外卖。

为了方便，她选了一家饭店，拜托他们每天给父亲送午饭和晚饭。

“这个畜 生，爸爸从小那么疼他，他居然也下得了手！”老曹女儿双手握拳狠狠地在办公桌上捶着，脸上又悲又怒。

根据资料显示，老曹居住的房子是登记在他自己名下的。按理说儿女均有继承父母财产的权利，可当地的习俗却是外嫁的女子不享有父母财产继承权的。

从利益的角度分析，曹子荣确实有杀人动机。

为了确认事实，邢浩命人再次传讯曹子荣到局里问话。很快，曹子荣就到了。

他还没进警局就爆粗口，“T M D，早让他把房子卖了不听，现在死在里面，这房子还怎么卖得出去！”

一向面无表情的赵箐一听这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邢浩毕竟是大队长，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他顺着曹子荣的话下套：“你爸死了你就知道关心房子，你该不会为了房子，把人杀了吧？”

曹子荣一听，说话都不利索：“饭、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杀老子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邢浩轻蔑一笑：“你之前那样对你父亲，就不怕天打雷劈？你老婆说你15号整天都没回家在公司加班。我们都查过了，你根本就没在公司。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谁也帮不了了你。”

曹子荣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连饭钱都不给父亲，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他紧张得额头直冒汗，似乎在思索着怎么洗脱嫌疑。

邢浩等到不耐烦了，使劲拍了拍桌面，吼道：“再不老实交代，就先拘禁你48个小时。”

曹子荣被这么一吓，立马交代了。

曹子荣说自己这段时间都在情人家里过夜。因为他现在的生意都是靠现在的妻子支持的，他生怕老婆发现，便谎称自己一直在办公室加班。

邢浩派人去查，结果真如曹子荣所说，也就是说，曹子荣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这意味着，这条线索也断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在自己的家里，被人用锤子从后面砸死，说明这个人应该和死者挺熟的，至少是不会让死者有所防备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老曹自愿打开大门，又放心地用后背对着呢？

突然，我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送外卖的人！

老曹的女儿说她在同一家饭店定了很长时间的餐，那送外卖的人有没有可能也是同一个人呢？

如果送外卖的是同一个人，那老曹就可能会放心地给对方开门，甚至用后背对着对方。

邢浩和饭店确认后证实了我的猜想，从3月份开始，给老曹送外卖的人一直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小周。

虽然暂时还没找到小周的作案动机，可柯南道尔不是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嘛。

邢浩传讯小周，那是一个皮肤黝黑，中等个头的男子。小周的长相平平无奇，唯独那双眼透着一股寒意。

然而，15号那天，小周从早上几点起床、晚上几点睡觉、中间什么时候在哪里干了什么事情全都对答如流，找不到任何破绽。结果自然是小周没有作案时间，邢浩只能放人。

但越是这样，我越感觉有问题。试问，谁会有意去记自己那天做了什么事情？除非因为某个原因刻意让自己记住！

我确定这个小周有问题，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我一遍又一遍翻着电脑上的资料，当屏幕上老曹吃剩的饭盒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直到一张拍摄现场马桶的照片跳出来时，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照片中那个黄得发黑的马桶边缘隐约可以看到零星油光，周围的瓷砖上也有饭粒洒落。

这说明，曾有人将饭菜倒入马桶。可像老曹这样老一辈的人对食物是非常尊重的，即便是吃剩也不会将饭菜倒进马桶里。

另外，我还注意到，13号之后的饭盒里虽然都有饭菜剩下，可13号之前剩的全是口感较硬的，而13号之后，剩的却什么都有。

也就是说，有人刻意将死者的受害时间伪造成15号，这个人，除了凶手，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另一方面，赵菁也从肢解的尸块长度找到了异常：凶手切割尸体的时候并没有选择从关节处比较省力的地方切，而是按照一定的长度来，且这长度和外卖员的送餐箱大小差不多！

为了证实我们的猜想，我和赵菁带着工具箱悄悄出了门。

三个小时后， 天刚好微微亮，赵箐打电话给邢浩：“老邢，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你快点下令让人逮捕小周。”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邢浩兴奋的样子，连说话的声调都高了几分：“得嘞，看我的。”

外卖员小周被带回审讯室的时候，还是蒙圈的。他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问：“抓我干吗？人又不是我杀的。”

邢浩看完赵箐的报告后，对小周狡黠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因为杀人抓你呢？”

小周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邢浩，眼神里含有野兽被捕后的不甘与怒火。

“藏得这么深，你让我们好找啊。”邢浩把材料往他面前一推，继续说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来说。”

小周看了眼材料的内容，整个人反而松懈下来。犹如伪装久了的人，卸下面具后那种自如。

材料里除了马桶水，还有他那辆送外卖车上送餐箱的化验报告。我们用鲁米诺发光试剂，在送餐箱里检验到血迹，且经过对比，那正是死者曹家粱的。

虽然事后，小周清洗过送餐箱，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无论他怎么清洗，只要之前沾染过血迹，哪怕只有一点点，试剂还是会有反应。

就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面对铁证，小周终于承认了。

原来，小周早就对老曹心存不满。两人的恩怨，还得从送饭这件事说起。

老曹女儿定饭的饭店老板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他见老曹的女儿只知给钱，从不过问饭盒里的饭菜，便时不时给老人的菜进行偷工减料，肉有时还不太新鲜或是卖剩下的。

老曹女儿向饭店提过两次，可能因为她有自己的小家要顾，没有心力管那么多，后来就不了了之。因为这些原因，老曹在骂完女儿后，又经常把气撒在小周身上，言语辱骂是一回事，还动不动说要让女儿投诉小周。

送外卖的工作虽辛苦，但只要愿意跑，一个月的收入还是可观的。没有学历和技能的小周，因为要攒彩礼钱等结婚，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13号那天的中午，小周的女友突然发信息和他分手，随即把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全拉进了黑名单。

他打遍女友周围朋友的电话，才知道，女友被家里安排与一个家境殷实的人相亲好上了。

伤心、愤怒的他，浑浑噩噩地将外卖送到老曹家时，已经晚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老曹又因为前天刚和老王吵过架，心里积满了火。

于是，老曹便借着小周送外卖晚点的由头，特意开门指着小周的鼻子破口大骂。

小周觉得老曹整日像寄生虫一样，窝在家里锯木头，也有人给他送吃送喝，还动不动就指责自己，可饭菜不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观自己，他每天连喝水都顾不上，那么努力地工作，换来的却是背叛与屈辱，极大的不平衡占据了他的内心。

那一刻，眼前叫嚣着要投诉让他扣钱的老曹，让他想起连日来所受到的屈辱，再加上女友对他的抛弃，盛怒之下，小周的手不知不觉伸向了门口的铁锤，趁着老人将手中的饭盒放在茶几上、背对着他的空档，狠狠地砸了下去。

等小周冷静过来，老曹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没了呼吸。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小周便在脑海里迅速思索怎么洗脱嫌疑。

小周在送外卖之前，曾和之前的朋友干过偷盗、贩卖猫狗肉的勾当。此刻躺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具人形肉体，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毁尸灭迹。

从两个多月的送餐中，小周了解到老曹是个整天只知道关在家里锯家具的孤僻老人。他也很清楚，每天中午，小区的老人基本都会在家里午休，楼下基本没什么人。

因此，13号当天晚上，小周特意将老曹的外卖留到最后再送，接着肆无忌惮地在老曹家里肢解尸体，并在接下来几天的中午，借着给老曹送外卖的机会，把尸块运出去。

在这期间，他还不忘记把外卖中的饭菜倒在马桶里，伪装成老曹吃过的样子，制造出15号案发的假相。

然后，他刻意记清自己15日的全部生活轨迹，以便警察查到他头上时甩锅。

至于为什么抛尸在那个下水口，不过是因为他经常往返城郊区，知道那里基本不会有人来往，更不会有人去打开井盖。

谁知，一场大雨便将整个命案掀开来，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破了这个案子没多久，新的案件又来了，又开始了我和尸体对话的日子，从不说谎的尸体上找线索，每一次的发现，都足以震碎我的三观……

作者 | 铃铛

激愤杀人事件背后，是令人唏嘘的养老难题。你以为每日云投喂、定期远程寄礼物是已老去的父母需要的吗？要知道晚年有儿孙绕膝、子女陪伴，才是最好的孝敬。对此，你又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