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摔断腿住院,隔壁病房的女护工天天给我削苹果,出院才知道

金曦生活 2024-11-01 15:56:39

■作者:我爱吃西瓜 ■素材:张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张建国,今年三十二岁,是浙江杭州近郊青山村的果农。说起我的这些年,真是一把辛酸泪。前些年,我和妻子刘美玲的感情还不错,我们有个可爱的女儿小荷,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也算平静。谁知道人生无常,妻子去年认识了一个香港商人,抛下我和女儿远走香港,从此音信全无。

如今的我,独自打理着家里的果园。这果园是我爹留下的,十几亩地都种满了各种水果树。春天有樱桃和枇杷,夏天有桃子和葡萄,秋天有柿子和苹果,可以说四季都有收成。我起早贪黑地侍弄这些果树,倒也能挣个温饱。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已经一年多没见到的女儿小荷,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那是1982年的夏天,我正在给果园里的苹果树修枝。那几天,天气闷热得很,我站在梯子上,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远处的天边堆积着厚重的乌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我心想着赶紧把这最后一棵树修完就收工,谁知道这个念头刚起,脚下的木梯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响。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差点晕过去,我试着动了动左腿,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幸好隔壁王大爷听到响动跑来查看,这才把我送到了县医院。

医生说我左腿骨折,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住院治疗至少两个月。这下可把我愁坏了,眼看着果园里的水果马上就要成熟,我却要在医院里躺着,这可怎么办?

住院的日子很是难熬。我被安排在六楼的普通病房,和我同屋的是个姓李的老大爷,也是摔伤住院。医院里请护工要另外收费,我想着省点钱,就没请护工,打算自己将就着。

可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神秘的护工。她总是低着头,戴着口罩,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每天准时给我送饭、倒水,还细心地帮我擦身、翻身。最让我感动的是,她每天都会给我削一个苹果。

说来也怪,这护工削苹果的手法特别熟练,而且总是削成兔子的形状。这让我想起了女儿小荷,她最爱吃这样的苹果了。每次我削苹果给她吃的时候,她总会开心地喊:“爸爸,你削的苹果最好看了!”

渐渐地,我发现这个护工有些不同寻常。她从来不和我说话,可是她似乎很了解我的习惯。比如我习惯睡觉前喝杯温水,她总是会准时送来;我不爱吃青菜,她就会多给我夹些肉食;我经常半夜会痛醒,她也总是会在我最难受的时候出现。

有一天半夜,我被腿痛折磨得睡不着,听到隔壁床的李大爷轻声问这位护工:“大妹子,你天天这么照顾他,他知道你是谁吗?”护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她的背影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来像谁。

就这样,两个月的住院时间悄悄过去了。医生说我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收拾东西的那天,我特意等着想当面感谢这位护工,可是她却请假不来了。我有些失落,却又觉得也许这样更好,毕竟两个月的相处,已经让我感受到了太多的温暖。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意外。护士小姐告诉我:“张先生,您的护工费用已经有人付过了。”我很诧异,问是谁付的。护士翻了翻记录本,说道:“是王淑兰。”

这个名字一下子让我愣住了。王淑兰,这不是我前岳母的名字吗?我连忙问护士那个护工的情况,护士说:“哦,您说的是王阿姨啊,她在我们医院做护工已经快一年了。”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了。原来,这两个月一直在照顾我的,竟然是我的前岳母!那些熟悉的动作、那份细心的照顾,那削苹果的手法,难怪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我急忙去找王阿姨,却被告知她已经请了一周的假。护士给了我一个信封,说是王阿姨让转交给我的。我颤抖着手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照片,是小荷在香港的近照,照片上的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忧郁。

信中,前岳母写道:“建国,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美玲在香港过得并不好,那个人早有家室。她现在后悔了,可是不敢面对你。小荷一直很想你,总是问我爸爸什么时候来接她。这两个月照顾你,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你的腿伤好了就去香港吧,小荷在等你。。。。。。”

看完信,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一年来,我以为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原来还有人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我、补偿我。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此时,医院的广播里正在放着一首老歌:“世间最美是温情。。。。。。”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小荷的照片,又想起了这两个月护工阿姨每天给我削的苹果。那些苹果,酸甜苦辣,就像我的人生一样。

回到果园,我发现苹果树上的果子已经红了。以前,每到收获的季节,小荷总会帮我采摘,她总说:“爸爸,我要把最大最红的苹果送给外婆。”可是现在,果园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树的红苹果。天空中飘过一朵朵白云,就像是前岳母每天给我削的苹果皮,白白净净,却道不尽人间的酸楚。

我蹲在苹果树下,轻轻地哭了。这眼泪是苦的,是甜的,是恨的,是爱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去香港,不知道该不该原谅前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世间的种种无奈。我只知道,那两个月里,前岳母给我削的苹果,是这世上最温暖的情意。

日落时分,我摘下一个红苹果,学着前岳母的样子削成了兔子的形状。望着这只歪歪扭扭的苹果兔子,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世间的苦,就像这苹果,要一口一口地咽下去,才能尝到其中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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