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夜梦见穿着红嫁衣的女孩,晚风吹起她的红盖头,底下是一副被烧焦的骷髅

白蛇不爱法海 2024-07-13 11:48:09

红账床上坐着一个披着红嫁衣的女孩。

阴凉的晚风吹动她的红盖头,我看到一张被烧焦的脸!

1.

「啊——」

我猛的醒来,出了一身的虚汗。

连着好几个晚上做这个梦了,每次都被吓醒。

我下床从衣柜最深处翻出纸尿裤换上。

正想重新上床睡觉,却突然从门缝瞥见灯光。

我悄悄打开一条门缝。

「这次过年回来果果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那破村子烧了!」

「我当年就是瞎了眼跟了你,一家穷亲戚规矩还那么多。」

是妈妈在打电话。

等她挂断电话后,我走出去。

「妈妈,今年我要去爸爸那过年吗?」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

「我知道你不愿去,我也不想让你去,可你是在那个村子出生的,女孩子16岁过年要进行一个仪式,可保今后顺遂,虽然我也不信这玩意,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对了,你怎么没带红绳啊?」

妈妈看向我的手腕。

「硌的慌。」

「你最好时刻带着,这是你小时撞邪你奶奶给你求的,可别弄丢了。」

我抿了抿嘴,乖乖点点头。

「乖宝贝,回去睡觉吧。」

2.

大年三十前一天,妈妈把我送到村子门口就走了。

姑姑把我领回家,爸爸一家在家里笑眯眯地迎接我。

我打量着许久未见的房子,竟和六年前我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只是更旧了。

表哥坐在沙发上,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呦,这不是果果妹妹嘛,长的真不错啊!」

他的眼珠子溜溜转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去去去,臭小子!果果别理她,看姑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姑姑,我爸了?」

「你爸他啊,和你大爷去给你买大鱼大肉了,你啊!今晚可有口服喽!」

姑姑领着我进了卧室。

这就是我十年前住的卧室,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

我止不住的开始浑身发抖,低下流过一阵暖流。

我不禁庆幸。

幸亏垫了一个纸尿裤。

姑姑打开床上的包裹,递给我一件睡衣。

我摸了摸,布料很细很滑很亮,还有一阵花香。

「咱房子炉子暖和,你穿这个睡正好,我特意找绣娘绣的。」

「谢谢姑姑。」

「哎呦,跟你姑姑客气什么啊!」

「果果呢?」

外面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爸爸回来了。

他和大爷拎着大袋小袋布置好餐桌。

红烧肉,酸菜鱼,排骨,粉蒸肉……

全是好吃的,我吃的很香,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来,果果,多吃点,明天是大年三十,可是个好日子。」

「对啊,明天你还要进行那个仪式,进行完,咱果果就是大姑娘了!」

可能是有点醉碳水,我干了好几碗大米饭后,头有点迷迷瞪瞪的。

姑姑给我倒了一杯热牛奶。

「果果,累了就回房休息吧,明天事可多了,养足精神。」

我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回了房间,姑姑还进来提醒我换睡衣。

换完睡衣,我倒头就睡了。

3.

我又做了那个梦,半夜忽的惊醒。

我叹了口气,准备下床去换纸尿裤。

一转头,猛然看见一张瘦削惨白的脸贴在窗户上。

我吓的失了声。

那张脸拿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我别出声,然后用手势让我出来。

我又惊又疑的看着她。

她看出我的疑虑,在窗户上哈了哈气,写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我歪着头看了一会,才辨认出来,她写的是。

「我是妞妞。」

妞妞,是我小时候村里的玩伴。

我套上棉袄,偷偷溜出去。

一碰面,她拉我走了好远,才着急的说。

「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16岁会举办什么仪式,会保佑我一生顺遂吗?我今年就回来过年了。」

「啊呸!什么一生顺遂,他们是要用你的命去洗这个村子的罪孽!」

我皱了皱眉头。

「你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我,脸上充满了凄凉与悲怆。

「我姐姐已经没了,我不想你也要为这个村子犯下的罪买单!」

于是,从她口中,我知道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习俗。

每年大年三十16岁的少女会带上骨簪,披上嫁衣,在一片锣鼓喧天中八抬大轿送进村里的花房以洗清村里一年的邪运,他们称这叫送洞房。

骨簪,是用女儿骨做的,女儿骨是新生女娃的骨头,象征着纯洁,无邪。

至于送进花房后会发生什么,没人会知道,第二天洞房里只会剩一件嫁衣和一个骨簪。

听后,我十分震惊,为什么在21世纪了,竟还有如此愚蠢的习俗!

「今晚村门已经关了,明天早晨你找个时间偷溜出来,咱在这里汇合,我带你逃出去,我在这生活那么多年了,路比你熟。」

我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换上这个睡衣。」

她从旁边的草丛里拉出一个袋子,拽出一件衣服递给我。

和我身上的睡衣一模一样。

「你身上的这件有迷魂香,所以我从绣娘那偷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我恍然,怪不得前几个晚上因为噩梦都很难入睡,今晚却睡得那么香。

「晚上别睡那么深,保持警惕。」

她叮嘱我完,我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那间花房,不由回忆起那个梦。

那个红衣少女是不是想以梦来提醒我,让我不要来呢?

直觉告诉我这个习俗肯定与她有关系。

我看到房子的灯亮着,心生不祥的预感,把睡衣扔在院里的草丛里,翻墙进去,躲进厕所。

等爸爸来院里的时候,我强装镇定的走出去。

我睡眼惺忪,装作迷糊的问。

「爸爸,你们在干啥啊?」

爸爸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的笑。

「果果,你怎么不在卧室里啊,去哪了啊?」

「啊?我去上厕所了。」

「去上厕所啊,你可真是吓死爸爸了,万一你出了几个事,我该怎么像你妈妈交代啊!」

他们哄着我进了卧室,看着我躺下才离开。

我屏息仔细听,没有听见脚步声,知道他们还在门口守着,没有离开。

一会儿,门响了,有人进来。

我连忙调整呼吸。

那个人在我旁边站了好久,然后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比划。

我攥紧藏在被窝里的小刀。

好在他过了一会儿就走了。

「尺寸怎么样?」

「差不多,不用改了。」

我听见姑姑和爸爸说话的声音,还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又等了一会,我偷摸的溜出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翻出藏起来的睡衣换上。

再次躺到床上,我原以为我会神经紧绷到睡不着。

谁知我很快就睡着了,还睡的很香。

可能是白天吸入太多迷魂香的缘故,我被吵醒时,外面已经是大亮天了。

4.

「嘿嘿,果果尿床坏孩子,丢丢!」

我是被表弟的嬉笑声吵醒的。

我的被子被掀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骚味。

姑姑走进来,把表弟轰走,笑着安慰我。

「没事果果,是不是昨晚喝汤喝多了。」

我注意到她进来时眼里的嫌恶。

早饭过后,他们要去给祖上上香。

「我不去吗?」

看他们准备出门没有带我的意思,我就多嘴问了一句。

「呵,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不吉……」

大爷还没说完,就被我爸打断。

「果果,你在家带着弟弟玩吧。」

我撇了撇嘴。

真是可笑,嫌我不吉利却又要用我的命去保他们下一年的平安。

不过正好,也给我逃跑的机会。

表弟拉着我去二楼的储物间探险。

二楼很黑,我小心翼翼摸索着。

在黑暗中我看见一个人体模特。

她的身形,身高都和我很像,身上穿着一件红嫁衣。

那件红嫁衣和梦里红衣少女穿的一样。

我明白如果我不逃走,晚上披上它的就是我。

「天耀,我听姑姑说,那个小房间里有奥特曼玩具,你要不去看看。」

天耀眼睛发光的向二楼深处的小房间跑去。

「天耀,你先玩着,姐姐去楼下给你拿好吃的。」

他摆弄着手里的玩具,不耐烦的说。

「行行,你快去。」

我轻轻带上门,并用刚翻到的锁锁住,扔掉钥匙,下楼出去。

妞妞早在昨天的地方等我。

她拉着我爬进一个草洞。

「这是我偷偷割的,没人知道。」

经过花房附近时,几个小女孩在旁边跳皮筋,嘴里唱着童谣。

「月儿弯,月儿圆,月儿似水薄如纱」

「挽发簪,披嫁衣,女儿女儿你别怕」

「齐锣鼓,吹唢呐,喜入洞房迎新年」

儿时奶奶哄睡我的童谣,此时却越听越诡异。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跟紧妞妞的脚步,想抓紧离开这。

小道越走越窄,手背不小心被树枝划出了血。

「快到了,快到了,跟紧我。」

我拼尽全力向前快速爬着。

再见到太阳的那一瞬,爸爸和几个叔叔阿姨面带笑容的看着我们。

「果果,你没有小时候听话喽。」

瞬时,我像跌入冰窖,浑身发冷。

「昨晚你不在卧室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今天老李又给我说昨晚他家妮儿偷偷跑出去,一想就知道怎么事。」

妞妞的爸爸妈妈拉着她回了家,走了好远还能听到妞妞爸对她又打又骂。

爸爸把我扯回家,和大爷姑父合力把我捆在椅子上。

大爷眯着眼打量着镜子中的我。

「这小妮子长的真不错,还真舍不得把她送出去。」

「行了,你不要命了?」

姑姑过来给我梳妆打扮,表弟在旁边对我做鬼脸。

抹胭脂,挽发鬓,穿嫁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头上的骨簪散发着刺骨的凉意。

打扮完,姑姑把我锁在卧室里,还顺走了我手上的红绳。

「这手链蛮好看的,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不如给我吧!你呀,就在这好好待着,你也别想着逃出去。」

屋里很黑,这一天我都没有吃东西,闻着外面飘来的香味,传来的谈笑声,鞭炮声,碰杯声,我感到无比的凄凉。

本来,我应该和妈妈一起,欢欢喜喜吃着年夜饭。

难道我无法迎来新的一年了吗?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5.

我是被颠醒的。

我坐在轿子里,被绳子困着。嘴里还塞着一块红布。

外面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热闹的很。

我巡视周围,企图找到锋利的东西。

终于,我发现座位下面是开的,里面有长长细细的铁片。

看来这轿子用了好多年了,村里是不愿花一点钱修修啊!

我蹲下去,把座位掀开,开始用铁片摩绳子。

铁片很锋利,绳子被磨断后,我用手攥着,用宽大的袖子遮掩住。

「新娘到!入洞房!」

尖细的声音响起,我被爸爸拽着下了骄子,被强硬的摁在地上,磕了三下头。

头被撞的嗡嗡响。

我被爸爸推进了花房里。

花房里贴满了喜字,一张红账床在中央,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闻到了一股很浓很香的香味,是迷魂香。

我挣脱绳子,使劲掐自己,企图使自己保持清醒。

但我的眼皮还是越来越沉,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我仿佛看见一个红影向我扑了过来。

6.

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一个男人从货车上拉出来一个女生递给两个长相相似的男人,并接过一个大黑包,里面是满满的红色钞票。

原来,这个村子一直在做贩卖人口的勾当。

他们高价出售村里出生的女婴,低价买入青春靓丽的少女来改善他们所谓的基因。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小就看村里人每天好吃好喝的,却鲜少看见他们出去挣钱。

这种生意一直在暗里顺利的进行。

我看着这对兄弟因不满自己花的大价钱,起了阴暗的心思。

他们将女孩的房间门口放慢了鲜花,称作「花房」,男人一百可光顾一次。

那时的一百可不是个小数目。

看着少女在男人身下挣扎,我陷入黑暗的回忆。

六岁时,姑父和大爷喝醉了。

晚上,他们带着一身酒气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进行幼小的我无法理解的事。

我只感觉到很痛,非常痛。

痛到我无数次晕过去,又被痛醒。

之后,我流了好几天的血,还经常尿床尿裤子。

我不敢告诉妈妈,只能自己偷偷的洗衣服,去村里小卖部偷纸尿裤。

长大点,妈妈离婚后,我有了零花钱。

我省掉吃饭的钱去买纸尿裤。

这是我无论经过多少年都会在夜里反复惊醒的噩梦。

我多么希望它真的只是一场梦。

但可惜,他不是。

我不由自主的向床上的女孩伸出手,想帮她逃离深渊。

可我的身体穿过她时,我才惊醒。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于是每晚「花房」的门口排起了长队。

男人走之前都会带走一束鲜花,回去先给自己的老婆,谎称自己是去买花。

去「花房」买花已成了男人之间的暗语。

那对兄弟赚红了眼,直到女孩怀孕都还继续着这个生意。

结果女孩大出血,被活活的玩死了。

花房里处处都是女孩的血。

那对兄弟和客人们商量着,偷偷把女孩埋了。

可村里男人还是不放心,怕沾染上晦气。

于是,那对兄弟请了一个老道士。

那个老道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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