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落魄秀才,考了多次都名落孙山,无奈之下回到乡下,利用祖传的那点三脚猫医术开了家医馆谋生。
没想自从我的医馆开起来后,我成了十里八乡最受欢迎的那个人。
不少俊俏的小娘子经常半夜来敲我的门。
1
入夜,亥时,大雨。
我正梦见和寻芳阁里的姑娘嬉戏打闹,正得劲之时,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韩郎中,求你,开开门。”
拉开门一看,一个俊俏的小娘子站在门口,浑身都淋透了,轻薄的罗衫紧裹在身上,把那身段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的雨披下还裹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乳儿。
但我的眼睛却落在她倾城的脸上,心头开始翻滚。
没错,这人我认识,曾经是寻芳阁里的头牌柳如烟,如今,却是十里八乡最有权势的秦家小妾。
我去参加乡试,也就只是走了一年而已啊。
她当初明明说好等我的,这也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攀上了权贵。
那秦家老爷秦淮,已经年过半百,是整个县城最大的商贾,全县几乎一半以上的买卖都是他家的,权势大得很。
就连县令大人也得对他礼让三分,确实比我一个小小医馆的乡野郎中有能耐得多。
我也不怪她,拦在门口,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夫人请回吧,不管您有何顽疾,我这医馆,也医治不了你。”
柳如烟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声音嘶哑。
“韩生,我难受,只有你能帮我了,求你。”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我心头一痛,毕竟是自己爱过的女人,一下有些不忍心,把人让进了屋子。
“说吧,哪里不舒服?”
柳如烟低着头,脸色涨得通红。
“孩子没吃的,堵了,痛,难受。”
我原本想把脉的手停在空中,她来找我,竟是为了疏通?
其实,作为一个乡村小镇子上的郎中,虽然行医时间不长,但是什么都得做,我也为不少妇人接过生,疏通过。
但在柳如烟面前,我还是有些迟疑,即使只用余光瞄上一眼,我也能想起当初和她在寻芳阁里的颠鸳倒凤。
她对我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今想起来,怎么都像是一个笑话。
柳如烟眼角含泪,带着痛楚,再看看她怀里那孩子,估摸着也就一两月大小,瘦瘦小小的,连哭声都如同小猫叫声一般微弱。
孩子是无辜的啊,我是大夫,一下动了恻隐之心。
见我答应了下来,柳如烟大喜,开始宽衣解带,敞开的衣衫里,连那件亵衣也是我熟悉的样子。
我连忙避开了眼睛,顿觉呼吸不畅。
“这样可以了,我给你按压膻中、R根、少泽和太冲几个穴位即可。”
柳如烟嗯了一声。
作为郎中,我想心无杂念的,可她是柳如烟啊,我怎么可能做到心无杂念,把她当成普通的病人呢。
少泽穴还好,是在手上,当我脱掉她鞋子按压太冲穴之时,整个人完全失控了,把她抱在了怀里。
2
柳如烟啊地一声,浑身颤抖了一下,脚往后缩,但被我握在手里摩挲,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我心头戚戚。
“为什么,你就等不了我,要嫁给那个老男人,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娶了七八个小妾了吗。”
柳如烟的肩头颤抖着,撇过头去。
“我连他的孩子都生了,韩生,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以前所有美好的记忆全都排山倒海一般涌了上来,我情绪一激动,把柳如烟抱在了怀里。
“我不在乎,跟我走,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这孩子,我也帮你养着。”
听到我这句话,柳如烟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但紧跟着她就开始狠命推我。
“韩生,别,你别这样,我已经是秦淮的人,回不去了。”
我不管不顾,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怀里的柳如烟身子也渐渐变得柔软,之前还堵塞得厉害,此刻也通了,把我衣衫也侵湿了一大片。
屋子里顿时飘着淡淡的香味,让我情不自禁低头。
但就在我扯下她亵衣的那一刻,她突然清醒了过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她看向我的眼底全都是鄙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韩生,你一个落魄秀才,我凭什么跟着你受苦,秦老爷能给我的吃穿用度,你给得起吗?就连我身上这一件衣衫,怕是你这医馆一个月也赚不回来吧。”
确实,杭州上等的桑蚕丝做的,上边还有精致的刺绣,就是皇宫里的娘娘,也不一定能拥有这样的佳品。
我面如死灰,一下松开了手,她的话如同无数尖刀刺在我的胸膛。
脸色不由自主冷了下来。
“既然已经通了,秦夫人请自便,我也该休息了。”
柳如烟背转过身去喂孩子,坐在那没动,那孩子咕嘟咕嘟地吃得格外欢快,我终究还是不忍心。
这孩子饿了这么久,让他吃饱了再走吧。
偏偏在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韩生哥,韩生哥你在吗,我给你送宵夜来了。”
是同村的连翘姑娘,这大晚上的,她怎么会来,要知道,从我们家的村子走到这镇上,有十里地呢。
我看向了正在喂孩子的柳如烟,一下有些为难。
连翘住我家隔壁,当年我为了给柳如烟赎身,和阿爹阿娘的关系闹得很僵,这件事连翘也知道。
如果让连翘看到我们之间到现在还不清不白,指不定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柳如烟似乎明白了我的苦衷,连忙起身,但她却抱着孩子进了卧房。
“我回避一下。”
平日里医馆里太忙,我一般不回村,很多时候都住在镇子上,其实,我是想柳如烟大大方方带着孩子离开的。
但现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拉开房门,只想尽快把连翘打发走,不过在打开门那一刹那,站在门口的连翘把我吓了一跳。
3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惊讶。
因为在我的记忆中,这连翘就是个小姑娘啊,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好看了。
今天的她似乎刻意打扮过,还抹了上等的胭脂,虽然比不上柳如烟的倾国之色,但也有几分清丽脱俗的味道。
“韩生哥,婶子做的白馍,我看雨快停了,就给你送几个过来,还热乎着呢,你尝尝。”
这大晚上的,她就只是为了给我送几个阿娘做的白面馍过来?
我笑着接过了竹篮,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头。
“谢谢连翘,阿娘也是,这大晚上的让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实属不应该,下次不要干这种傻事了,太晚了,赶快回家。”
连翘却站着没动,我突然发现她羞红了脸。
“韩生哥,我看着你吃,篮子还得带回去呢。”
说着,她猫着腰从我腋下钻进屋子,坐在了我对面,托着腮眨着大眼睛看我。
那娇俏的模样儿,竟让人怦然心动。
突然想起前几日阿娘和我说过的话了,她说我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不是我执拗着想考状元,早就应该考虑成亲的事。
她还说,隔壁家的连翘姑娘就不错,那妮子啊,从小到大就喜欢你。
看着面前的连翘充满崇拜的眼神,难道阿娘说的是真的?
我承认我是故意做给柳如烟看的,此刻的她就在内堂,肯定能看到我和连翘的一举一动。
她刚刚对我的厌恶和嘲讽,不单单否定了我和她之间所有的感情,也狠狠刺痛了我的自尊。
我拿起阿娘做的白馍啃,然后还拿着白馍喂连翘,这动作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连翘羞红着脸咬了上去。
“韩生哥,婶子做的白馍真好吃,你也吃。”
我又喂连翘咬了几口,自己也咬在她咬过的地方,心头隐隐有了种莫名的渴望感。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坐在对面的连翘已坐在了我旁边。
她的脸颊绯红。
“韩生哥,你真的好厉害,我好喜欢你。”
说着,连翘扑在了我的怀里,因为紧张,她的身子还微微战栗着,而我,那激荡的感觉也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就只想把人占为己有。
甚至无关乎对柳如烟的报复。
怀里的连翘开始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这让我微微一愣,平日里那么怯生生的小姑娘啊,此刻怎变得如此主动?
我也是,即使对连翘动了心,明明知道柳如烟就在卧房里,为了报复她也适可而止吧,不然让连翘情何以堪。
就好像突然之间我们都不受控制了一样。
我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目光落在了阿娘做的白馍上。
难怪刚刚吃起来的时候,味道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作为一个成天接触各种药物的郎中,我还是大意了。
阿娘在白馍里掺了东西。
但我已没有理智来对抗药物的发作,怀里的连翘更娇媚了一些,她拉着我的手往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