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山西关还有一户与二嫂一前一后去世的男人,撇下妻子带着一个3岁的女儿。在二嫂去世后的第二年,邻居们帮忙撮合吉利哥跟这家女人相识。1984年的春天,吉利哥带着这个女子第一次回来,当时说已经准备结婚了,但要办结婚登记开不来“介绍信”。其实就是不知道异地结婚登记时需要怎样办理,需要哪儿的介绍信。
于是,我去城郊供销社按吉利哥和那位叫冯兰的嫂子都是供销社职工的身份开了一份介绍信,带着他们两个去城郊公社(好像是刚改为城郊乡)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午饭后我和妻子商量,吉利哥和这位嫂子第一次来,怎么说也得留他们住几天。住房是比较紧张,我们和女儿住一间不足12平方米又低又潮湿的旧房子,岳父岳母和小妻妹住在一间不足15平方米的厨房里。但是,我们单位有招待所,距离不远,可以让吉利哥和那位嫂子住在我们屋,我们两个抱着孩子去住招待所,也不用付钱。
主意想好了,我们就去后面厨房里跟岳父岳母和哥哥嫂嫂说一声。没等我们说话,那位嫂子就说:“俺不常坐了。”
我说:“常坐不常坐今儿也不能走!”
嫂子说:“得走,得走。”
岳母说了一句:“不管走,下午车少,正欢儿(方言:现在)没车了!”
岳母说“没车了”,其用意本是为了挽留二人能住一天,可这位嫂子却理解为“急着赶他们走”。
我也跟他们说了我两个的打算——我们单位有招待所,我们去住不用付钱。但这位嫂子坚持要走。
后来但凡提到我岳母一家,冯兰嫂子总会说:“丽丽家妈看不起人,头一回见面,她斗怕俺住您家,吃了饭都说走得晚了没车了。”
颇有心计的人
但当时我是在场的。从这一点上说,我就觉得这位嫂子是一个颇有心计不好相处的人。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信口雌黄,捕风捉影。说明她有些过于小心眼。但有时我也会想,是不是因为岳母的样子看上去比较“凶悍”,给她一种很不友好的印象。或许读者会有疑问,什么样子一见面就会给人一种“凶悍”的印象呢?因为她一辈子在岳父跟前要保持“绝对的”权威,所以很少人会见到她的笑脸。加上身体肥胖,满脸堆肉,长着一副“令人恐惧”的面孔。
捣练子曰:
冯兰嫂,第一遭,埋下伏笔把刺挑。
本想挽留能住下,被她曲解不能饶。
几年以后听吉利哥说,他们回家又重新办了一次结婚登记手续。
吉利哥因为多年劳累,时常感到手腕疼痛,跟冯兰嫂子结婚以后,索性不出去做木工活了。回到老家,买了几本书自学了电器维修技术。很快,三里五村谁家的电视机、收音机出了毛病,都会拿过去找他修理。我每次回去,也都看到他们家里打开的电视机、收音机,满满堂堂的,生意还算兴隆,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但吉利哥的性格特殊,本来不错的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舒心。欲知是何原因,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