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强拆我和白月光,在我被白月光杀死后,才知道丈夫早爱我入骨

醉黎黎 2024-08-08 11:10:47

第一章

柳乘拆散我与白月光。

强行请旨娶我为妻,我厌恶至极,只想与他和离。

在得知他是穿书者,娶我只为了活命后,我恨不得他死。

后来他真的战死沙场,我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一封泛黄的书信。

那是一份写好的和离书,落款在我们成亲那日。

而昔日的白月光露出本来面目,要致我于死地。

再睁眼,我回到五年前。

我将杯中酒尽数泼到白月光脸上,「我既已为柳家妇,所爱必定只有夫君一人。」

「你不过是我曾经的玩物,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1

柳乘战死的消息传来时,我正提笔给容时写信。

门外传来的嘈杂声扰乱我的心神,笔尖一抖,信纸上洇出一道墨痕。

「小桃,」我皱皱眉,「外边怎么这般吵?出什么事了。」

小桃猛然跪下,「公主,驸马他——」

话未说完,房门猛地被打开,

我认出来人是柳乘身边的副将,心下一沉。

「公主请节哀,淮阴一役,我军被敌军偷袭,将军……不幸战死!」

副将红了眼,小桃低着的头悄悄抬起。

一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等待我的反应。

我沉默的接过副将带回来的,柳乘的遗物。

青色的布料,上边染了血。

我手有些发抖,解开却见一封泛黄的书信。

【吾妻云盈亲启】

那是一份和离书,落款是五年前,我们成亲当日。

我想我应该高兴,毕竟这正是我多年所求。

当年他以军功请旨强娶我,拆散我和容时我便恨极了他,后来在得知他娶我只是预谋后,恨意更深。

他不知是从何处来的疯子,自称是穿书者,竟然知道几个大国之后的发展。

他知道远在炎国的舅舅会拿下北漠,处理害死和亲母亲的北漠人。

他便提前娶我,只为了不让舅舅迁怒于他。

虽然他自结婚后对我很好,但他始终是有所图的疯子。

但……他怎么就死了?

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冰凉,心头一阵绞痛。

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眼,是小桃焦急的脸。

……

我是被疼醒的,心头的绞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下意识的唤小桃,却见容时站在床边。

「盈盈,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我却被他眼中的偏执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冰凉的手指覆上我的下巴,他作势要来吻我,却被我躲开。

容时神情一滞,他直起身,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清楚地听到他语气中的嘲讽。

「云盈,你不会真的爱上柳乘那个懦夫了吧?」

「别挣扎了,你身体里的可是炎国至宝情蛊,有了它,不用我做什么你都会对我死心塌地。」

「你说什么?」

我猛然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甩他一巴掌。

2

容时也不恼,只是盯着我半晌,轻声温柔哄着我和他一起离开。

「不,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容时你给我说清楚,情蛊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乘他……」

提起柳乘我的心一痛,往日的点点滴滴浮现出来。

容时止住了脸上的笑,他不顾我的疼痛挣扎,死死捏住我的手腕。

对峙间,父皇带着士兵踢开了门,「拿下容时!」

容时立马将冰冷的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放我走,否则公主的性命不保!」

父皇皱起眉头,「盈儿与你关系本就亲厚,朕不信你会伤害她。」

婚后,我和柳乘过得并不愉快。

我为了见容时三番四次与他大闹,在众人的印象中,我和容时才是相爱的一对。

容时阴恻恻笑起来,猝不及防间,手起刀落。

我的右手小指已断,血液涌出。

「再不放我走,下回砍的就不是一根手指了。」

父皇最终放我们走了。

来到安全地方后,容时将我的头强硬地靠在他的肩上,用哄孩子般的语气,「盈盈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等我们回到炎国,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对他的厌恶达到了顶点,我用尽力气挣开他,拿簪子划向自己的脖子,「你要敢动我,我立马就去死!」

容时顿了顿,表情惊讶,又有点委屈。

半响,他恍然大悟般,「看来你的蛊虫被暂时压制了,听说宿主若是爱另一人情到深时蛊虫便有被暂时压制的机会,没想到你真的爱上柳乘了。」

我一顿,迟来的真相灼烧着胸膛,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一直都是柳乘的软肋,我用得极好。原本想娶了你把你牢牢掌握在手里,威胁你父皇,都怪柳乘提前发觉从中作梗娶了你,不然我早就回炎国去了。」

「容时!你该死!」

我拿起手中的簪子向他刺去,却反被他一脚踢在地。

就在这时,燃烧的箭落下,屋子里燃起了火。

柳乘手下的副将出现,「公主,你快走!」

但我逃不掉,混乱中,副将帮我挡了一刀。

「不!」

他当场死在我的面前,「末将答应过柳将军要护公主安全,怕是要食言了……」

「柳乘……」

血流在我的身上,我口中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原来你这么爱我,可惜知道得太晚了,若是当初早点明白真相就好了……

好想再见他一面,跟他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3

一阵恍惚过后,映入眼帘的是勾筹交错的宴会。

这是三哥的生日宴?

我这是……重生了?来不及惊喜,目光便迫不及待地搜寻柳乘的身影来。

一道男声响起,「柳乘你好歹是镇南王世子,怎么现如今竟连个侍卫都不如了?宴会上狗都能吃上一口,你还得站一边看着我们吃?」

这话实在难听,我皱起眉头,同时也暗恨自己,平日里对柳乘做得太过,竟惹的其他人也随意欺辱柳乘!

「夫君,你坐我旁边吧。」

我主动走向柳乘,亲昵的牵住他的手。

在场所有人一怔,都有些意外。

北漠民风开放,男女宴会可同席,但成婚后我厌恶柳乘,参加宴会从不允许他与我同席,也不允许他吃饭倒了我的胃口。

他就总是站在离我不远远的地方注视着我。

柳乘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轻轻的挣扎着,动作颇有些小心翼翼,见我仍抓着他的手,他才彻底不在挣扎。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以前竟从没发现,柳乘过得如此卑微。

三哥嘴里露出淫笑,「云盈,你的小跟班还真听话,长得也英俊潇洒,不如送我吧,我可以养在我房里,名义上还是你丈夫,免得这么好的身材浪费了。」

三哥好男风,有许多男宠被他玩弄至死。

其他几位皇兄也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纷纷起哄附和,「肥水不流外人田,柳驸马献给三哥,咱们照旧还是一家人。」

我气笑了,我这几个同父异母的皇兄可真是不省心啊。

上一世,他们也说了这些话,我是怎么做的呢?

我虽恼怒自己也损了面子,但他们存心羞辱男主,我也十分乐意见到,于是我便接话,「三哥今日生辰,自是三哥说了算,只要你拿得走,我自然是愿意的,我正愁还没办法甩脱柳乘呢。」

柳乘当时面对众人的嘲讽始终无动于衷,只是我说了话后,便看见他眸中的光暗了下去。

不!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发生。

「三哥慎言!柳乘是我的夫君,堂堂镇南王世子,北漠的战神,父皇还靠着他打炎国,岂是一个闲散皇子可比的!」

「你!」三哥咬着牙,恨恨盯着我。

柳乘往前一步,挡了三哥对我的目光,他果然时时刻刻在护着我。

「夫君,快坐下!」

我笑盈盈的,眼神温柔。

柳乘呆愣住,浑身僵硬,半晌面色难看道,「你又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一愣,半响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也难怪,我就没给他好脸色过。

我只得按着他强硬的让他坐下!

肢体接触的刺激令他的反应十分大,他眼神防备又贪恋着看着我刚触碰的地方。

「你现在把他当你夫君了?正好容时也在这,你不是一直恨没嫁给容时吗?皇兄们今日满足你的愿望,让你们在此喝杯合卺酒!」

上一世,当着王公大臣的面,我和容时喝了合卺酒,这无异于将柳乘的尊严踩在了地上。

这以后,朝廷上下都是对柳乘笑话声。

容时也在此时站起来,主动将酒递给我,他挑衅地看着柳乘,眼中是志在必得。

眼看着柳乘的头低了下,身子微微一颤。

「啊……」容时呼声后退。

我将杯中酒尽数泼到他的脸上。

众人震惊。

容时不敢置信,「盈盈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一直遗憾不能与我成婚吗?现如今我这不是给你机会吗?」

我的声音坚定,望向柳乘,「我既已为柳家妇,所爱必定只有夫君一人。」

容时眼中充满困惑与愤怒,「不可能!盈盈你爱的是我!」

「你不过是我曾经的玩物,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容时的脸色变得铁青。

柳乘则猛地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挡在我面前,「容时,你一个质子,越界了。」

众人哗然,我竟如此羞辱容时,要知道以前我对他可是万般维护,甚至为了他不惜伤害柳乘。

我无视其他人惊愕的表情,握住柳乘的手坚定离开。

一直跟我到马车上,柳乘这才猛地甩开我的手,「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动作幅度大,让我看见了他胸口的伤口,我呆愣住,他竟然受伤了?

见我一时不回答,他苦笑着道,「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我都认了,但你能不能……别再和容时相处。」

4

「不,不是……」我急着解释,「我只是看到你受了伤,一时愣住而已,我并未有所求,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是真心想要和你过日子。」

「你骗我……」柳乘的眼眶通红,他的眸子死死盯着我,「我已经把所有的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

「对不起……」

他眼底带着无限悲伤,好像快要碎掉的模样。

是我对不起柳乘,是我辜负了他,我以为他不爱我,我也以为我不爱他。

记忆中的他,一直沉默寡言,总是在不打扰我的地方偷偷观察着我,从没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

突然,柳乘身子颤抖起来,差点栽倒在地上。

我上前查看,是毒,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乌青了。

「快来人啊!太医!」我着急唤来下人将他抬到床上。

柳乘躺在床上,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时不时的发出轻轻的呻吟。

我的心又不由得痛起来,上一世我的心被蒙蔽完全不在他身上,也就根本没发现他受了伤。

母亲是炎国和亲公主,常年的战争让炎国和漠北都失去了大量的士兵。

两国是有血海深仇的,虽然表面和解,但是身为炎国人的母亲在漠北处处受辱,身为母妃的孩子,我自小也没少被其他的皇子公主欺负。

柳乘才从前线回来就立马陪着我参加三哥的生辰宴,他这是怕皇兄们欺负我。

「不要走……」呻吟中,他握住我的手。

我撕开他的衣裳,发现伤口也变成了黑色。

太医诊治过后摇头,「此毒为特兰,只有陛下等少数贵族手中才有解药,臣无权申请,若不及时解毒,恐有性命危险。」

怎么会!

柳乘此时又吐出一大口黑血。

我想起上一世染血的青色布料,呼吸一窒。

不!他不会有事的,解药,我去给他找解药。

「柳乘!等我,你千万要挺住!」

我跌跌撞撞从父皇那要回解药,立马扶着柳乘要喂下。

柳乘却突然捏紧我的手,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失望,「这些天你果然是在演戏,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在此刻毒死我?云盈,你太狠了!」

「不!我没有!」

「别再演了,你失算了,特兰的解药我已经服下了,你手中的这颗药分明是另一种毒。」

「不,我真没有要害你,这颗药是我为你求来的解药,我并不知道它是毒药。」

「不必说了,既然你现在连我活着都不允许了,那我的命就给你!」

他将药往嘴里送去。

我急了,夺过他手里的药往自己嘴里送,「既然你不信我,好,我活着也没意思了!我也自己的命来告诉你,我爱你!」

「啪!」

药被柳乘摔在地上,他的眼里升起一丝光,「你真的没在骗我?你只是想救我?你……」

我吻了上去,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他立马身子僵住,然后气息眼看着变得不稳。

我要分离时,他又突然抬手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紧紧贴近他,再次回吻我。

吻得很凶,很霸道,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两唇分离间,他微微喘息,「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是演戏那你就演到底吧。」

他怔怔的凝视着我,眼底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

「虽然我的转变让你很难相信,但请相信我,我的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他喉结滚动,似是再也忍不住,手隔着衣服在我腰间游走。

衣衫落地,床影晃动,彻夜未眠。

5

我在厨房忙着做点心,突然心微微一痛,脑子里竟出现容时的画面。

近些日,蛊虫越发活跃了,我有时候甚至会失去了理智盯着容时沉迷,蛊虫是越发不好压制了!

柳乘很敏锐,他本就一直密切关注着我的举动,这些都被他看在眼里,本就不信我,原本缓和了一点的关系又快速疏远下去。

不能拖了,即使有生命危险,我也要引出蛊。

小桃在旁边有些雀跃,「公主,您好久没下厨了,容公子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我皱了皱眉,以前怎么没发现小桃满嘴的容时。

我以前确实一心都扑在容时身上,身边的人都不信我不再喜欢容时,更何况柳乘。

必须都要纠正过来!

「小桃,我已经说过了,我喜欢的人是柳乘,我和容时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不要再提起他!」

「夫君一大早就去了操练士兵,这点心是特意为他做的,休得再胡言乱语!」

「是。」小桃嗫嚅应下。

我提起点心走到军营门口,发现容时正在和柳乘手下士兵起了冲突。

真是晦气,因为蛊虫控制着我忍不住向容时靠近,我只得往后又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士兵恼怒,「公主,这是军务,我只听将军的话,绝不会让荣公子来搅合,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容时对士兵不屑地冷笑,转头吩咐我道,「盈盈,这狗奴才对我不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处置,可莫要再伤了我的心。」

士兵气恨地盯着容时,容时则含笑看着我。

前世我一定会维护容时,斥责柳乘的手下,让柳乘脸面无存。

但很可惜,现在的我维护的是柳乘,他的一切我都要守护。

我半眯着眼向容时走去,「本公主定会好好处置,给容公子一个交代。」

容时得意洋洋起来,看着士兵像一个死物。

收到了禀报正赶来的柳乘一顿,他握紧着拳头,自嘲了一声,转身就走。

「柳乘,站住!」

柳乘听话的站住,僵在那里,「你还想让我亲眼看着你怎么处置我的士兵?」

我被气笑了,还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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