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年高中毕业,父亲让我去参军,我不舍初恋,跑到她家去商量

历史课代表小白白 2024-01-10 23:48:07

【本文以老兵真实故事为线索,讲述农村子弟陆明的军旅人生】

我73年高中毕业,由于无书可读,我便回到了家里务农,在家干了半年,征兵消息传来,父亲得知后,从未和我单独聊天超过5分钟的父亲,那次破天荒和我聊了很久。

父亲一边卷着烟,一边问道:“你听说了吗?”

我一脸茫然:“听说什么?”

“村里来征兵了!”父亲平淡有力的说道,烟已经卷好了,他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而后吐出一股白烟,看向我。

我不抽烟,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厌恶,于是下意识的拨了拨手,试图把烟雾驱散开。但还是被那浓烈的烟味,呛着咳了一声。

从父亲的话中,我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但我还是有点诧异,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平日里沉默寡言,虽说喝过一点墨水,在大队担任会计,但应该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吧,为何这会突然和我说起参军的事情?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随口哦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在这之前,我并未想过参军的事情。

父亲听到我这么平静的回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沉默片刻,他直接说道:“我想让你去参军!”我下意识回答道:“您怎么突然想到让我去参军了?”

父亲又深吸了一口烟,仿佛带着一点愁绪,而后父亲首次详细和我聊起了爷爷的事情。

那是在抗战时期,侵略日军的铁蹄在我神州大地肆意践踏,遍地哀嚎,最后,就连我们这个赣南而又偏僻的山村,也留下了战乱的伤痛。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村子里一片祥和,可这份宁静很快被冲进来的一队日本兵打破了。他们手持刺刀,村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他们四处烧杀抢掠。

这群孩子还在四处物色青壮年,给他们去当挑工。

当时,父亲还是十来岁的孩子,被一个鬼子盯上了,准备将他抓回去,父亲哪见过这场面,当时就被吓的愣在了原地。

所幸当时,爷爷跑了过来,一把拽着父亲往山里跑。

鬼子见状,边追边开枪,结果爷爷不幸中弹倒地,父亲哭喊着向爷爷跑去,爷爷却使劲的推开他,用尽全力呼喊道:“你快跑!不要管我。”

父亲知道自己不跑,肯定会被鬼子抓走,只得强忍着悲痛,哭着往山里跑去。等鬼子追过来时,爷爷用尽全力,用双手抱住鬼子的腿。

鬼子恼羞成怒,又举着刺刀,对着爷爷连刺了几刀,鲜血直流,可爷爷始终没有松手,直到看到父亲跑进密林,消失在视线里......

父亲回忆着这件往事,不禁眼眶湿润了。

我此前只知道爷爷是死于抗战时期,父亲也从来没和我说起过这件事,没曾想父亲心里还藏着这样一个令人悲愤的故事。

随后,父亲把我带到那屋对面的山上,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村庄的全貌,父亲指着南面的一条小路,悲愤的说道:“当年鬼子就是从那个地方进来的,要是当年我参了军,又怎么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父亲为何和我提起去参军的事情了,当年的悲剧不过是万千国人中的一例,为了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大好儿郎就该到军营里去接受锤炼,扛起保家卫国的这份责任。

想到这些,我也是热血沸腾。可脑海里马上又闪过一个人影,产生了一些顾虑,我想只有打消了这些顾虑,我才能没有负担的去参军。

而当时让我顾虑的就是我的初恋李丹。

我沉默不语,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你是担心和丹丹的事吧?”

我点了点头,对父亲说道:“嗯,我觉得这事,还得跟李丹家里说一声,也得尊重一下她们家的意见,毕竟....”

说起李丹,我和她是青梅竹马,我俩经常互相去对方家里窜门,李丹活泼可爱,我父亲对她甚至比我还亲,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才是父亲亲生的。

父亲对我和李丹的事情清楚的很,也对李丹很了解。李丹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赤脚医生,祖传中医外科兼看内科,曾在卫生室待过,给村民看了好几年的病,后转为赤脚医生,另外,他和我父亲是很好的朋友。

而我俩在交往的事情,双发家长都很清楚,也很支持的。

父亲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这事,你是得和她们家商量一下!”

说话语气之平淡,仿佛对此事早已胸有成竹。

二话没说,我一溜烟往李丹家,她家离我家并不远,差不多500米的距离,待我到她家时,他们一家正在吃中饭。

李丹第一个看到我,便调侃起我:“哎呦,陆明哥哥,你来得还真及时啊,不会是来蹭饭吃的吧!”

李叔(李丹的父亲),王婶(李丹的母亲),见是我来了,瞅了李丹一眼:“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然后热情的招呼我坐下来吃饭。王婶起身,去厨房拿了碗筷,给我盛了一碗米饭(米饭加红薯丝):“小陆,来,坐下来吃饭!”

我接过碗筷说了声谢谢,然后向李丹嘚瑟的吐了吐舌头,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这时,李丹正经的问道:“陆明哥哥,你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咽下口中的饭菜,回答道:“嗯,村里不是来征兵了吗,我父亲说让我参军去!”

“那你是决定要去参军了吗?”李丹急忙问到。

“还没决定呢,这不是我来和你说一下这个事情吗。”

李丹听我这么一说,显得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或许她也没想到我,她在我心里原来这么重要吧!

可她也和我有着一样的情绪,去参军,可能我们就要长期分隔两地了,她没接过我的话茬,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李叔。

这点心思,自然也逃不过李叔的眼睛,他接过我的话茬:“我看哪,你父亲这个建议不错,就现在的情况,去参军也是一条出路,你文化高,不该一辈子就这样窝在这山沟里,年轻人出去闯闯也很好!”

我不知道李叔是否知道我爷爷的那段往事,但从李叔的话里,我知道他是支持我去参军的。

同样,李丹自然也感同身受,她埋着头扒着碗里的饭,看得出来她有情绪。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忧虑和我一样。

我便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叔,您说的没错,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可我要是去参军了,那就跟你们长期要相隔两地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看向了李丹,我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时,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王婶心思细,对我说道:“吃了饭,你和丹丹出去散散步吧,我和你李叔收拾一下碗筷。”

我和李丹一前一后,出了门,而后来到我们经常散步的小溪边,这里承载了我们许多美好的童年时光。

我李丹后面,她把手揣在上衣口袋,在前面走着,一言不发。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属于我俩的“秘密基地”,也就是溪边不远处的一个大槐树下。

当时正是冬天,山村早已是银装素裹,一阵寒风吹过阵阵凉意。我看她打了一个哆嗦,见状,我伸出手臂拥着她:“咋了,是不想我去参军吗?”

“也不是不想你去参军,我就是没有心理准备,我害怕如果我们长期分开,感情会不会就变淡了,又或者万一,你这家伙在外面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怎么办?”李丹略带调皮的说到。

我嘻嘻笑着:“看来咱俩还真是心灵相通啊,当时我父亲提出让我去参军时,我和你的感受一样,所以这不是特意找你说一下这事吗。”

接着我又说道:“我这一路想了不少,现在我在村里务农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我看岳父说得挺对的,我该去外面闯一闯!”

“谁是你岳父啊,陆明,跟你说正经事,你咋没个正行呢!”李丹用那纤细的手拍打着我,脸却红到了脖子根。

这时,一抹暖阳照过来,通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李丹清秀的脸庞上,楚楚动人。

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放心吧,这辈子,什么都不能把你我分开。”我俩紧紧相拥在一起,我知道,李丹也支持我去参军了。

可参军,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在之后也是一波三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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