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细数温州人身上的几个显著的特征之一:团结

温州故事大叔 2024-11-01 16:11:01

在温州人身上,善于团结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漂泊在外的温州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喜欢抱团,聚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温州这个地方七山二水一分田,可耕种的农田面积非常稀少,自然资源也很稀缺,又经常受到台风、洪水等自然灾害的袭扰。这种环境使得温州人在骨子里就刻上了团结基因,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温州人的团结又有不同的形式。

在地形地貌上,温州沿海的东部是瓯江、飞云江、鳌江三大水系冲积而成的平原地貌,西部是江南丘陵。在历史上,温州从临海郡析出单独设立永嘉郡后逐渐成为现在的温州市。但是,在地理上的温州城却是由温州人自己建造出来。

位于东南沿海的温州,每年都要受台风的袭扰。这种常年的季节性灾害性天气让温州人苦不堪言,一年的辛劳一夜之间便颗粒无收。于是,早在西晋太熙元年(290)至永康元年(300)十年间,在平水圣王周凯的推动和带领下,温州先民通过治水,对沿海平原进行了一场大范围的生存环境大改造。

这场治理洪水内涝、海水倒灌的环境改造,在温州沿海平原全面铺开,声势浩大。宋濂《碑文》描述了周凯率领先民“捍患御灾,惠利万民”的场面:周凯“白于邑长,随其地形,凿壅塞而疏之,遂使三江(瓯江、飞云江、鳌江)东注于海,水性既顺,其土作乂”,终使平原土地不能耕种的恶劣自然环境得以改善。这场改天斗地的治水环境大改造,也为温州设郡奠定的地理基础。

在西晋生产力水平那么低下的年代,这么大的改造工程,必定需要团结全体温州人共同参与。这种团结起来共同修建公共设施的传统就保留至今。在一些偏远山区还保留了由宗族中的长者充当首事人,组织村民出工出钱修建当地公共设施的习俗。因此,在温州的农村还保留了很多古老的由村民修建的路亭、涉水汀步、廊桥、山区公共取水口等设施。在改革开放初期,温州城市设施落后,温州人也凭借这种团结的精神,自行集资建温州永强机场、金温铁路、体育场馆等大型公用设施,至今仍为温州人津津乐道。

这种团结办大事的传统,到了现代又以新的形式出现。在部分村庄的公告栏里,粘贴着两张告示,一张是村民自愿捐资榜,一张是本宗族或本村村民考取大学后相应的奖励榜(奖励的标准严格按照985、211高校的划分)。奖励的金额就来源于村民的捐资。不仅如此,在全国各地遭受自然灾害时,温州人也习惯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在口罩时期,起先是由境外的温州人发起,组织当地的口罩寄往口罩缺乏的温州。疫情蔓延后,本地温州人组织防疫物资(包括中草药制剂)寄往欧洲等地帮助在外的华人华侨,一度被传为佳话。

温州人的这种团结互助精神还保留在温州的一种民俗活动中,那就是端午节的划龙舟。温州的划龙舟是以庙宇为单位进行组队参赛的,而每一座庙宇不仅归属不同的村庄,还是各自村庄的保护神,保护村民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能风调雨顺。因此,端午节的温州龙舟赛通常都是民间自发组织的一场友谊赛。拥有适合龙舟比赛场地的村庄要事先发出邀请函给周边水路相连,且有姻亲关系的村庄。受到邀请的村庄到达比赛场地后,要一边挥舞村旗,一边在比赛场地内划上三个来回以示对组织赛事村庄的尊重。比赛时,所有选手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场面更是大家团结一心的展现。比赛结束后,组织赛事的村庄还会给每个参赛的村庄发放纪念品。

温州除了常年受台风袭扰之外,温州耕地的稀少,也让大部分温州人在成年时就要背井离乡外出学手艺。因为温州的方言独特的口音,这些人远离温州人很容易在他乡找到自己的老乡。老乡见老乡,连眼泪汪汪。这批在改革开放前就被迫远走他乡谋生的人,在异乡有着相同的经历以及面对的共同的困难。身上带有团结基因的温州人习惯在他乡聚居在一起,为了生存相互照应,在他乡避免被人欺负。因此不仅在国内许多城市有温州街、温州村,远在欧洲、北美的许多城市都有温州人聚居的街区。温籍作家叶永烈一次在纽约过春节,听到熟悉的乡音与温州老板老板标明身份之后,才发现这条纽约市区的街上大半都是温州人经营的。

改革开放后,温州人一穷二白,为了筹集资金做生意,创造性的发明了“抬会”、(抬会这事,你可以理解为众筹)集资。这种集资经营是现在股份制企业的雏形,虽然他们是通常在家族内部、亲友之间集资,并不向社会开放。但是正是有了这种团结的精神,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温州模式,创造了经济发展的奇迹。

当然,如果这种团结如果缺乏家国情怀,很容易催生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有着功利性的小团体。这也就是温州的历史上,由于自然资源的稀缺而造成村与村之间,宗族与宗族之间经常为山林、水源、无人岛屿、新形成的冲积平原的归属产生纠纷,甚至发展成群体械斗。这种械斗一直延续到改革开放后才被制止。九十年代,温州平阳还发生过一起数千人规模的械斗,死伤人数也惊动了高层。端午节划龙舟的胜负也容易成了各村之间抢夺“风水”引发械斗。2000年前后,温州多次发生因划龙舟引发械斗而造成亡人的时间事件。为此,划龙舟这个温州最热闹的民俗活动被禁止了好几年。商业活动中的集资抱团,为了家族利益也容易催生垄断行业。

总之,温州人身上团结的基因在历史的长河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这种团结精神源于特殊的地域环境,历经岁月的洗礼,不断传承与发展,在各个领域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从古代的治水壮举到现代的公益奉献,从民俗活动中的齐心协力到商业领域的创新拼搏,温州人以团结为基石,创造了无数令人瞩目的成就。他们在困境中相互扶持,在机遇前携手共进,不仅改变了自身的命运,也让温州人走遍天下,闻名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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