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三大队》最后一集,王大勇落网,从蓬头垢面、多是背影到面目清晰地坐到了审讯室。程兵以为没自己啥事了,没想到王大勇要求只和他说话,两个对手来了场“灵魂对话”,成为全剧真正的大结局。因为他们从“警”“匪”两个不同的角度阐释了该剧的主题意义。
王大勇:王二勇是你杀的?警察杀人什么感觉?我杀人是恶,难道警察杀人不是恶?程兵:最后一拳是我打的,我不想使人死,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你是真的要人死,你也要为你的恶付出代价。
解读:这就是罪犯犯罪与执法者过失犯罪的本质区别。美国警察可以对拘捕者、袭警者和逃跑的嫌疑人当场击毙,中国的法律对犯罪嫌疑人温柔多了。
王大勇:我不信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那块原石也是我改变命的唯一机会,谁挡我道我杀谁。程兵: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你为了钱,就可以牺牲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解读:谁都有追求金钱财富改变命运的权利,但要“取之有道”、三观正确。不义之财实是杀身之祸,王大勇的原石不敢轻易出手,主要原因就是一露马脚庞先生就会追杀之。
王大勇:我已经弃恶从善了,开始好好生活,你为什么剥夺我正常人生活的权利?程兵:你现在好好生活了,一旦有人挡了你的道,你还会剥夺别人的生命。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阻止你再去伤害别人。
解读:程兵一语揭穿了王大勇的“悖论”。人之初,性本善,没有天生的罪犯,只有正确的人生观,王大勇从第一次杀人起,就走上了一条无法逆转的不归路。
王大勇:你已经不是警察了,为什么还抓住我不放?你想过没有,假如你一辈子都没找到我,你会怎么样?程兵:是不是警察不是看穿不穿警服,一日为警、终身为警,我是警,你是匪。我从这几年追踪你的过程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就是活一个过程,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我找不到你,也会有人找到你,因为你做过了,就有痕迹。
解读:逃犯和现实中的贪官一样,总存有侥幸心理。殊不知只要作下“孽”来,就有矛盾的一个对立面永远盯着你,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程兵在追凶过程中,历尽人生百态、社会万象,所以领悟人生的要义在过程,努力了、做过了、坚持了,就无悔人生。
王大勇:人生下来就是还债的,你信吗?程兵:我信,我还了一半了吧,以后还得接着还。
解读:西方宗教说人生下来皆有罪,要终身救赎,与东方的还债说异曲同工。王大勇要还人命债、孝母债,搭上命也还不完。程兵要还“七叔”感情债、女儿亲养债、警察警魂债,要用一辈子还。人生皆有债、有多债,只是多少大小问题,走正路、行善事,才能少还债、早还债。
程兵:如果你有孩子,你会怎么想?王大勇:我会不希望他像我这样。
解读:多么痛的领悟!这句话是王大勇对自己人生的真心否定,也是对来生的真心期望。
两个人的对话没有高调、没有冲突、没有不平等,像两个故友的促膝谈心,从正反而又交错的两方面碰撞,道出了《三大队》关于人生、人性命题的真实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