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简史》尤瓦尔赫拉利

唐铺 2024-09-05 07:23:13

《今日简史》不仅对当下社会进行了深刻的剖析,还为我们描绘了未来可能的发展趋势。赫拉利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敏锐的洞察力,为我们揭示了许多隐藏在日常生活背后的真相。他在书中不仅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更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他用自己的思考和探索,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理解当下、展望未来的窗口。

"人类在日常生活中,常常会依赖虚构的故事来理解世界,组织社会,推动合作。"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变革,这些变革不仅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更在深层次上影响了我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作者特别强调了数据主义和宗教的冲突、恐怖主义和国家的冲突以及民族主义和全球主义的冲突,认为这是当前社会最为紧迫的问题。

“无知比知识更容易产生自信”,这揭示了人类在面对未知时的一种普遍心态。

书中提到了数据主义这一新兴宗教,数据主义正在逐渐取代传统的宗教,成为新的信仰体系。对未来社会可能的发展趋势进行了预测,包括无产阶级的崛起、民族的消融以及社区的兴起等。数据主义和宗教的冲突将决定我们的信仰和价值观。

恐怖主义如何利用科技进行破坏,以及国家在面对这种破坏时应该如何应对,以一种近乎预言家的姿态,向我们展示了科技、政治、文化等多方面的未来图景。恐怖主义和国家的冲突将考验我们的安全和治理能力,而民族主义和全球主义的冲突则将决定我们的未来走向。

随着民族主义的逐渐消融和社区的兴起,人们将更加注重本地化的生活和社区关系。这一预测不仅挑战了我们对传统国家和社会结构的认知,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考角度。

作者乐观地看到,科技的发展将为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如人工智能、生物技术等,都有可能极大地改善我们的生活。但他同时也悲观地指出,这些科技也可能带来新的问题和挑战,如数据隐私、就业结构的变化等。

赫拉利的思考具有前瞻性,他的观点既新颖又深刻。对未来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也更加明白了当下所面临的挑战和机遇。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传统的教育模式和就业结构将面临巨大的挑战。人们需要不断学习新知识,以适应快速变化的社会环境。

精彩原文摘录:

在一个信息爆炸却多半无用的世界,清晰的见解就成了一种力量。 智人本来就不是一种会满足于现状的动物。他们的快乐很少取决于客观条件,而多半取决于自身的期望。然而,期望又往往会因为各种条件(甚至包括其他人的条件)而不断调整。 第一条黄金法则:如果你想得到可靠的信息,必然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如果你总是免费得到信息,有可能你才是整个商业世界的产品。 人类一旦与身体、感官和真实环境越来越疏离,很可能就会感觉孤单、迷失方向。很多权威评论人士把这种疏离感归咎于宗教和国家的凝聚力式微,但或许和你的身体失去联系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许多教育专家认为,学校现在该教的就是“4C”,即批判性思考(criticalthinking)、沟通(communication)、合作(collaboration)和创意(creativity)。 根据佛教的说法,宇宙有三个基本现实:一切事物都会不断改变(诸行无常),一切事物都没有永恒的本质(诸法无我),没有什么能永远令人满意(诸漏皆苦)。 人类思考用的是故事,而不是事实、数据或方程式,而且故事越简单越好。 当代世界大多数的不公正,并不是来自个人的偏见,而是来自大规模的结构性偏见,但我们这种狩猎采集者的大脑尚未进化出能够察觉结构性偏见的能力。 我们最常发生争吵的对象,就是自己的家人。身份认同是由冲突和困境来定义的,而不是由共同之处来定义的。 恐怖分子所做的任何事都不可能打败我们,唯一可能打败我们的,就是我们因为恐怖主义的挑衅而过度反应。 人类很少能认清自己的无知,因为他们就是一直待在如同回声室的同温层里,往来的都是思想相近的朋友,接收的都是肯定自己意见的新闻信息,各种信念只是不断增强,鲜少遭到挑战。 从目前的技术和科学革命来看,我们该担心的不是算法和电视镜头控制了真实的个人和真正的现实,而是“真实”本身也是虚幻。人类害怕被困在盒子里,但没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困在一个盒子里了。 人类的力量需要群众合作,群众合作又需要先打造群众的身份认同,而且所有群众的身份认同都以虚构的故事为基础,而不是以科学事实或经济必需品为根基。 这种对“心”的依赖,可能就是自由民主的致命弱点。一旦有人研发出相关技术,能够攻入并操纵人心,民主政治便将成为一场情感丰沛的木偶戏。 道德的重点并不是“遵守神圣的诫命”,而是要“减少痛苦”。所以,想让自己是个有道德的人,不需要相信任何神话或故事,只要好好了解“痛苦”的深义就行。如果你真的明白某个行为会给自己或他人造成不必要的痛苦。 人类现在还在英勇地对抗着传统的种族主义,却没发现战场已经转移。传统的种族主义正在消逝,现在满世界都是“文化主义者”。 但到了21世纪,占领已经赚不了大钱,只剩蝇头小利。今天,主要的经济资产是科技和体制的知识(institutionalknowledge),而不再是麦田、金矿甚至油田,而知识是无法用战争来掠夺的。 人类常常拒绝承认这些变化,尤其是涉及核心政治或宗教价值的时候。我们总是坚称自己的价值观是古代祖先留下的宝贵遗产,但我们之所以能这样讲,完全是因为祖先仙逝已久而无法反驳。 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之所以需要塑造“国家”这种身份认同,是因为人们面临的问题和机会远远超出地方部落能够处理的范围,唯有通过国家规模的合作才有望解决和把握。 今天的科学家指出,伦理道德事实上深深根植于演化之中,比人类出现还要早几百万年。有社交行为的哺乳动物(如狼、海豚和猴子)都有其伦理规范,它们会通过进化而不断修正,以促进团队合作。 科技革命可能很快就会让数十亿人失业,并创造出一个人数众多的新无用阶级,带来现有意识形态无法应对的社会和政治动荡。 在这个困惑的年代,旧的故事崩塌,新的故事还无以为继,我们该怎么生存下去? 虽然各式挑战前所未有、各方歧异激烈紧张,但只要我们控制恐惧的程度、虚心面对自己的想法,必能成功应对。 民主的根基之一,在于亚伯拉罕·林肯提出的原则:你可以在某些时候欺骗所有人,也可以在所有时候欺骗某些人,但你无法在所有时候欺骗所有人。 大数据算法可能导致数字独裁,也就是所有权力集中在一小群精英手中,而大多数人不只是被剥削,还面临更糟的局面:如草芥般无足轻重。 如果真想知道宇宙的真相、人生的意义、自己的身份,最好的出发点就是开始观察痛苦、探索痛苦的本质。 学生手上已经有太多信息,他们需要的是能够理解信息,判断哪些信息重要、哪些不重要,而最重要的是能够结合这点点滴滴的信息,形成一套完整的世界观。 也许在21世纪,平民主义者(populist,或“民粹主义者”)反抗的将不再是经济精英剥削人民,而是经济精英不再需要人民。[插图]而且平民主义者很可能会败下阵来,因为反抗“无足轻重”比反抗“剥削”困难许多。 因此,虽然出现了许多新的人类工作,我们仍然可能看到新的“无用阶层”日益庞大。我们甚至可能两面不讨好:一方面许多人找不到工作,另一方面也有许多雇主找不到有技能的雇员。 人工智能特别重要的两种非人类能力是“连接性”和“可更新性”。 事实上,随着人类寿命延长和少子化,养老产业很可能成为人类劳动力市场成长最快的行业类别。 这样说来,2050年的就业市场的特点很可能在于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合作,而非竞争。 如果想知道生命的终极真相,礼仪和仪式会是个巨大的障碍。但如果你想知道的是如何达到社会的稳定与和谐(就像孔子那样),真相往往只是一种负担,而礼仪和仪式反而是你最好的伙伴。 革命性的知识很少能够抵达权力中心,因为权力中心正是由现有知识所建构,周围有旧秩序的守护者把关,于是会造成困扰、打破惯例的各种想法通常会被拒之门外。 对人类这个物种来说,喜欢权力过于真相。我们把比较多的时间和精力拿来努力控制世界,而非努力理解世界;而且就算我们努力理解世界,通常也是为了事后更容易地控制世界。 恐慌其实是一种傲慢,是自以为完全知道世界正在走向毁灭;困惑则是比较谦逊的态度,也就能看得比较清楚。 我能给他的最好建议就是:不要太依赖大人。多数大人都是一片好意,但他们不太懂现在这个世界。过去,听大人的话会是个相对安全的选项,因为在当时,他们确实懂那个世界,而且世界的变化并不快。 任何故事如果想要得到人类的青睐,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在于能否应对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这样的双重革命。 有些人发现自己其实喜欢过去那种阶级制度的世界,就是不愿放弃自己在种族、民族或性别上享有的特权。 自由主义幻灭后形成思想空缺,暂时由地方的怀旧幻想来填补,缅怀着往日的荣光——这可以说是正在全球发生的事。 还有一种做法,政府可以提供全民基本服务,而非全民基本收入。换言之,政府不是直接给钱让人乱花,而是提供免费的教育、医疗保健、交通等服务。事实上,这就是共产主义描绘的愿景。 大多数人类的痛苦将不再是受到剥削,而是更糟的局面:再也无足轻重。 到2050年,“无用阶层”的出现可能不只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没受过相关教育,还可能因为精神动力不足。 但对所有人来说,对于意义、对于社群的追求,将有可能变得比对工作的追求更为重要。 想在这样的世界过得顺风顺水,需要心态非常灵活、情感极度平衡。人类将不得不一再放弃某些自己最熟悉的事物,并要学会与未知和平相处。 在所有的仪式中,献祭是最有力的一种,因为虽然世事百态,但痛苦这种感觉最为真实,无法忽视,不容怀疑。想让别人相信某个虚构的故事,就要引诱他们先为此做出牺牲。 人类有两种能力:身体能力和认知能力。过去,机器主要是在原始的身体能力方面得以与人类竞争,而人类则在认知能力方面享有巨大优势。 面对这项令人生畏的任务,你必须下定决心,了解自己这套操作系统,要知道自己是什么、希望在人生中达到什么目标。本书中所提出的诸多建议里,这绝对是历史最悠久的一条:认识你自己。 宇宙其实就是一群原子组成的大杂烩,本身并没有意义。没有什么东西原本就是美丽、神圣或性感的,是人的感觉让它变得如此。红苹果如此诱人,粪便如此恶心,也只是出于人的感觉。 如果只是为了保住工作就拒绝交通和医疗保健等领域的自动化,绝对是不明智之举。毕竟,我们真正该保护的是人类,而不是工作。 第二,一个好的故事所讨论的范畴不一定要无穷无尽,但至少要能够延伸到超出我自己的视界。在这个故事里,必须要让我得到某种身份认同,并让我参与某种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事物,好为我的人生赋予意义。 如果个人身份认同和整个社会系统都是以某个故事为基础,就很难再去质疑这个故事。原因并不是这个故事证据齐全,而是因为一旦崩溃就会引发个人和社会的灾难。在历史上,屋顶有时比地基更重要。 现在,世界各地的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运动的共同点就是,即使他们自称“反自由主义”,也没有人全盘拒绝自由主义。他们拒绝的是套餐的形式,只想从自由的自助餐中挑选自己喜欢的菜。 大脑是由神经元、突触和生化物质组成的实体网络组织,心智则是痛苦、愉快、爱和愤怒等主观体验的流动。 目前整个社会系统架构的方式,让那些不喜欢费力了解事实真相的人得以维持幸福的无知状态,而想要努力了解事实真相的人则需要历经诸多艰难。 牺牲除了能让爱人相信你有多真情,还能让你自己相信自己真的在恋爱。你认为女性为什么想要对方为自己戴上钻戒?对方一旦做出如此巨大的经济牺牲,就得说服自己,这一切一定有价值、有意义。 生物知识×计算能力×数据=入侵人类的能力。 真相和权力,这两者虽然可以携手共度一小段时光,但迟早得分开。如果想要权力,到了某个阶段之后就得开始传播虚构的故事;如果想要看清世界的真相,到了某个阶段之后就只能放弃对权力的追寻。 每一种宗教、意识形态和信条都会有自己的阴影,而无论你遵守的是哪一种信条,都该看到自己的阴影,避免自己天真地相信“我们不会这样”。 人类所面临的重大问题并不是“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而是“如何摆脱痛苦”。等到我们放下所有虚构的故事,对事物的观察就能远比过去清晰,而如果我们能真正了解关于自己、关于世界的真相,什么都无法让我们感到痛苦... 在这样一个充满无情竞争的世界,落后的代价谁都承受不起,所以只要有一个国家选择走上高风险、高回报的科技之路,其他国家就会被迫跟进。为了避免这样的向下竞争,人类需要某种全球性的认同和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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