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前朝公主到女帝,都要经历什么......

温润如玉的莫莫 2024-07-10 09:30:26

当朝皇帝和贵妃琴瑟和鸣,而我是她们唯一的女儿。

想象中的荣华富贵还未享受,我就被遣送到了离宫最远的皇庄。

只因,钦天监夜观天象,客星守毕,而我就指向那不祥征兆。

然破解只有一法,需我劳筋苦骨一生,方能压制。

为了确保我活的困苦,皇帝专门派了人监视奴役我。

最后皇朝照旧覆灭,而我成了只手遮天的太后。

1

我呆在皇庄已10年之久,

陪伴我的只有一个佛口蛇心的嬷嬷,

和一个神出鬼没的暗卫。

嬷嬷是皇帝派来管教和奴役我的。

为了保障皇帝龙体安康,

她每天想方设法煞费苦心,只为了更好的磋磨我。

但毕竟我还是他们名义上的主子,当朝唯一的公主,

所以她不敢苛责谩骂以下犯上,只能想尽其他办法。

就这样,我想穿新衣,

就要从线开始纺布,从布开始制衣。

我想吃粮,就要播种,灌溉,收割,打谷,晾晒,到最后的脱壳。

除了衣食需要自己操心外,才德也要跟得上。

所以我不仅要学女子六艺,还要读书识礼。

嬷嬷认为,读书之苦,不仅苦于体表,更苦于心。

她要让我知道,就算我是公主,就算我秀外慧中,就算我满腹学识,也无济于事。

我只能苟安一隅,草草了却余生。

就这样我开始读书,从最开始的女子要会的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揭录,

到男子科考所用的四书五经,杂文,诗赋。

嬷嬷安排读书,不单单是会读,会背,还要知其因,解其果。

教书先生但凡觉得我学不到位,我就要没饭可吃,无觉可睡。

当然,就算不吃不睡,我也要完成每日的抚琴,女工,抄书作画,农桑。

这样的日子一熬就是就熬到了皇朝覆灭,朝廷另立新主。

2

旧皇昏庸无能,沉溺酒色,荒废政事,重用奸佞,杀害忠良。

百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

近年灾害频出,旧皇却毫无作为,为图享乐,还加大税收。

百姓皆水深火热,愤之起义,另立新主。

新皇当政,首杀奸佞,而我的父皇和母妃就是个中翘楚。

我是在菜市门口见到了我的亲生父母,我的弟弟,以及其他亲戚。

名字都是听百姓说的,我只能暗暗在心里对比。

看着他们人头落地,我无知无觉,连一丝痛心都没有。

兵临城下的时候,嬷嬷就已经开始收拾细软。

这个皇庄离皇城最远,就算清算,也轮不到那么快,况且皇帝这不是还没败嘛。

但当晚就已经传出风声,皇帝败了,嬷嬷听罢,立刻连夜跑路。

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可以跑向哪里,但我想活着,

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世人皆不知有我,庄子里除了嬷嬷和暗卫外,无人知我身份。

嬷嬷已走,暗卫也不知去向。

新皇虽谋朝篡位,但他一路上吊民伐罪,扶弱抑强,算是明主。

或许我能在他统治下自在的活着。

3

路过绣坊,我想我知道自己的去处了。

回到庄子,我收拾出自己所有家当,拢共一个小包袱,就去了绣坊。

管事的看我小小年纪却绣功了得,高兴的聘用了我。

在得知我没有住所后,还在院里给我腾出了一张床。

和我同住的也是个十岁的女娘,月份比我大些,名为绣绣,名字还是坊主起的。

她三岁那年,家里光景不好,二两银子就把她卖给了绣坊。

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同龄人,又从小呆在绣坊,绣绣对我格外的话多。

【乐知妹妹,你的绣工好厉害啊,连管事姐姐都夸了你诶,我什么时候能得管事姐姐的一句夸奖啊!】

闻言我思索片刻问道:【我能看看你的绣品吗?】

绣绣立马拉着我跑到了床头的绣架前。

【乐知妹妹你看!这是我最新的绣品,还有一点就完工了。】

我站在她的绣品前仔细观摩,竟就发现了好几处错误。

我拿出和先生探讨问题的架势,一一指出问题所在,并提出解决方案。

期间,绣绣的目光一直在我和绣品之中徘徊。

【......如此改完之后,或许管事的就可以夸奖你一句了。】

说完,我突觉行为不妥,毕竟我和她刚刚认识,这又是她的最新之作,我没有道理在上面直接指手画脚。

就在我不知所措,想着如何解决的时候,绣绣竟一把抱住了我。

但我从未和人如此亲密过,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乐知妹妹,这些本事教学的先生都藏着掖着,生怕外人学会!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也绝不会辜负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我看戏文里,女子结拜都是什么手帕交!不过我没有手帕,倒是有新荷包!呐,这个荷包我可是下了大功夫的,里面还有我求得平安福!虽然不值钱,但是也算是我最好的东西了!】

面前递过来一个盈黄色荷包,上面绣了个活灵活现雪白的兔子,两者相得益彰,很是好看!

我立马开始摸索,身上只有最开始学刺绣时的荷包,已经泛着旧。

【我,我没有新荷包,等我发了月钱,就给你绣个新的吧!】

谁能想到我一公主竟然会如此落魄!

绣绣对此表示无所谓,【我看你手里这个就挺好,把它给我吧!】

拿自己的旧荷包换别人的新荷包,我只觉不好,【这个荷包是我学刺绣后做的第一个,绣的不好。】

绣绣闻言却更加的感兴趣,【我看看,我看看,哇!人比人气死人,你这刚学刺绣的作品,就已经这么好了吗!管事姐姐说的没错,有些人天生是会拿绣花针的!】

最后抵不过绣绣的执着,荷包还是给了她,绣绣拿着荷包仔细的挂在腰间,笑嘻嘻的同我说:【我们这算是荷包之交了~】

绣绣得了个妹妹很是欢喜,晚上更是抱着我就不撒手,趴在我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同我说着话。

【妹妹,我跟你说,许师傅做的面条可好吃了,明天中午就吃面条,到时候我带你早早吃饭!我把肉都给你吃!】

【明天下工后我带妹妹你去我的秘密基地,里面还有我的一个大宝贝呢!】

【对了,妹妹,管事姐姐说现在世道乱,让我们下工别出去乱跑。你要是无聊了,我陪你玩踢毽子!我毽子踢的可好了,妹妹你会不会踢毽子啊,姐姐可以教你的!】

【......】

对于我这次的无心之举,结交了个姐姐,这个感觉意外的还不错。

虽然我和人不常亲近,但是不是真心实意我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

这也多亏了一起生活十年的嬷嬷。

要知道深宫里熬出来的管事嬷嬷,心眼可不是写在脸上的。

4

我呆在绣坊已经十余天,和外面的朝迁市变相比,绣坊仿佛是最后的净土。

我也仔细观摩着风声,并没传出一丝捉拿前朝余孽的迹象,仿佛前朝皇室都已杀尽。

但新皇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仿佛还在忌惮着什么。

我心下惴惴不安,但也无计可施,只能躲在绣坊盼望自己别被人察觉出来。

直到,

又有前朝余孽被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听到这个消息,我越发焦躁不安,毕竟前朝有谁我最是清楚,

可,人都被新皇杀完了呀,这次又能是谁呢?

算着时间,我赶到了菜市场,看见台上绑着手堵着嘴的人,我瞳孔一缩。

那人竟是早早逃走的嬷嬷!

难道离发现我已经不远了吗?

可笑,我一生都被公主二字所累,未享其福,尽受其苦。

我转头往绣坊方向走去,路过一个路口。

突然一只手,捂住我的口鼻,把我掳进了屋里。

【公主别怕,是属下白止!】

来人是我那神出鬼没的暗卫。

白止虽然也是派来监视我的人,但从不帮嬷嬷压迫我。

不仅如此,他还会在嬷嬷惩罚我后,悄悄给我送包子。

见来人是他,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你为何在此处?我以为你也早就逃了。】

白止闻言立马就跪在了我面前,

【公主,属下从未潜逃!先前属下按例进宫,与贵妃述职,恰巧突逢宫变,贵妃让属下先回,让属下确保公主的安危,属下从皇宫出来已经三天,回到皇庄已经不见您的踪迹,后来遇见想出城的嬷嬷,却发现她只身一人,还已经被人跟踪着,夜里我偷偷潜入提前做掉了嬷嬷,想来他们还没掌握公主您的情况。】

我心下泛起各种滋味,久久不能平静。

毕竟我从小就认为自己是个父母亲缘浅薄之人,没想到现在才发现,母亲竟是在意我的。

无数个念头在我心头闪过,最后却是毫无头绪,只剩一抹挥之不去的凄楚之感。

我暗暗收敛心绪,开始考虑当下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嬷嬷今天被斩首示众,是个局?是个专门引我的局?】

白止点点头,随后又安慰道:

【公主别慌,您穿着朴素,在人群中根本不打眼,那边也没有您的任何信息,他们找不到您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粗麻衣服,这还是我自己从搓麻开始一点一点制成的衣物。

没想到嬷嬷不给我添置衣物,最后倒是让我成功逃过一劫。成功混入人群。

而她自己绫罗绸缎金丝细软却被人发觉出了不对。

只能说两个字:活该。

我看向白止,试探地问:

【那你今后作何打算?】

【保护公主!】

我轻抬手腕,示意他起来,【不用称呼我公主了。】

【是,小姐!】

5

事情果然如白止所言,在没有什么新的动作。

新皇也顺利登基,开始着手整治朝纲。

皇城也已经恢复原有秩序,一切都欣欣向荣。

绣绣拿着刚发的月钱,拉着我就去了百味斋。

她说百味斋是皇城有名的饭馆,做醋鱼天下一绝。

她早就垂涎已久,可价格一直让她望而却步,毕竟一道鱼可要花她一个半月的月银。

但是我来了,她说什么也想带我尝尝,那被食客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人间几回尝的醋鱼。

饭馆生意火爆,食客已经把大堂坐满。

绣绣给自己鼓了一把气,带着我就进去了,

刚踏进大堂,就迎面来了一个店小二,

【客官里面去,两位准备吃点什么?】,小二边说边引我们进去。

【要一份你们的招牌菜,醋鱼!】,绣绣紧紧牵着我的手,汗水都湿了我的手心。

【好嘞,客官!大堂和包间都满了,您们先坐这里喝喝茶,润润嗓子!】坐定,绣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小二把我们领到了靠里的一张小桌子,位置很小,不过也够我们两个人坐。

虽然座位很小,但视野还是相当不错的,可以纵观整个大堂。

【吓死我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饭馆,听说里面都是达官贵人呢,随便一个咱们都惹不起!】

我扫了一眼大厅坐着的人,身上穿的最差的也是细麻制品。

好在店小二没有轻瞧了我们,好歹是给了我们一个位置。

不过,可能人多,又可能是招牌菜慢,上菜就格外的久。

我注视着大堂,发现有一个人,跟白止给人的感觉很像。

他不点菜,也不理人,来来回回的在大厅闲转。

视线却一直落在带孩童的人身上,不管男童女童他都要扫视一番,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个不好的想法。

那人怕是...来者不善。

我轻蹙眉头,心下已经开始想应对策略。

好在我们在的位置够隐蔽,那人一时半会注意不到这里。

醋鱼还没上,我捂着小腹佯装腹痛,和绣绣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毛司。

毛司在后院,离大堂有一段距离,我躲在墙边,学鸟鸣。

刚学两声,白止就已经翻墙进来。

【小姐,可是发生了何事?】

我把大堂的事情描述一遍,还没安排白止什么,大堂里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隐约还有女子的哭喊求饶声,声音正是绣绣的。

我疾步往大堂方向走去,站在角落发现绣绣已经被一群府兵捉拿,浑身狼狈。

【我不要跟你回去!不要嫁你为妾!求求你放了我吧!】

对面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一抬手两个府兵就把绣绣押了出去。

围观的人很多,朝廷命官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仗义执言,显然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而之前大堂闲逛之人赫然跟在老头后面,一脸谄媚的和老头说着什么。

我躲在人后面,看着绣绣被直接塞进了轿子。

6

抓绣绣的人是候太尉,正一品大官员,最喜声色犬马。

前朝奸佞当道,候太尉不受重用,新帝篡位夺权时,他是第一个临阵倒戈之人,现在颇受新帝重用。

候太尉最喜稚童,男女都可,据店小二所说,这几天候太尉已经抢了十三个小妾。

其中有一位是言官庶女,与丫鬟一同买布,就被下朝回府的候太尉遇见,直接就抢回到了家里,行了周公之礼。

言官一向看不惯候太尉,这一回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参了候太尉一本,可是新帝只是轻轻把此事压下。

言官执拗,新帝最后直接把言官庶女赐婚于候太尉为滕妾。

而得到赐婚的候太尉行事更加百无禁忌,更是毫无掩饰的当街明抢,抢回去的小妾,娈童,没两天就会抬出来一具尸体,皆死相凄惨。

我握紧拳头,心里窜出一股子无名之火,新帝篡位之时,坊间都传他是救世之主。

因为他攻进城后不烧杀掠夺,反而救民水火,除暴安良,得了民心,最后才能如此顺利的称王称帝。

而他现在如此作为,竟和先帝作为毫无二致,根本担不了救世之名。

7

白止已经探入太尉府,摸清了绣绣所在的位置,当晚就偷偷带着绣绣逃了出来。

城里已经宵禁,白止只能偷偷带着衣服凌乱的绣绣回了绣坊。

绣绣见到我后就抱着我大哭,【没想到我还能在见到妹妹!】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身体一阵瑟缩,更加抱紧了我,【还好妹妹当时不在,还好妹妹去了毛司!】

听见这话,我心头一颤,没想到这种时候她竟然是如此想法。

我很后悔,后悔当时想的太多,做事瞻前顾后,后悔当时没直接带她一起离开。

万般思绪,最后都化成一抹对不起。

【妹妹别怕,只要活着,只要还活着就是好的......】

待我们整理好情绪,我帮着绣绣沐浴。

第一次一起沐浴的时候,是我来绣坊的第四天。

夏日炎热,四天没洗,我早已忍受不了。

但是绣坊并无浴房,只能在房间沐浴。

可沐浴需要浴桶,且房间并非我一人所住,我只能暗暗忍耐。

最后还是绣绣拉着我的手,说要同我一起沐浴。

我虽然害羞不已,但是想沐浴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原来一起沐浴还能互相擦背,互相打澡豆,而且一起洗真的省柴省水省力气。

绣绣坐在浴桶里,肩膀上青紫一片,背上更是有几道红痕,像是软鞭所为。

我心头气愤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洗浴完,绣绣已经精疲力尽,仰靠着床沿发愣,等我倒水回来,她已睡熟。

我盘算着绣坊已经不是久待之地,拿起荷包盘算何去何从。

突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乐知,是绣绣回来了吗?】

来人是管事,她待绣绣很是亲近,算是从小带着绣绣长大。

得知绣绣被候太尉抓走后,已经狠狠哭了一回。

我打开门放管事进屋,她看见绣绣后眼圈瞬间红了。

有看了看我手里握着的荷包,轻轻叹了一口气,【绣绣回来,绣坊怕是你们待不下去了,坊主知道了定会把绣绣在送回去的,虽然她也疼绣绣,但是太尉我们真的得罪不起......】

随后又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一看就塞了不少银两。

【这个你拿着,带着绣绣好好生活!今日就当我没来过,你别和绣绣提起。】

管事离去,我掂量了下荷包的重量,加上这些,我们定能好好的活到下个城池。

8

天微亮,我们已经梳洗完毕,准备出城门。

排队出城的人很多,但是速度却很慢,守卫们人手一幅画像,但凡领着幼学之年的都要留下来仔细核查。

见此情形,我们立刻就意识到什么,我拉着绣绣躲了起来,白止去前面打探情况。

【小姐,是绣绣姑娘的画像,我们今天出不去了。】

最后我们乔装打扮,换成男装,借住平民家中。

本以为躲个三五天,就能顺利出城,但没到日中就贴了告示,上面声称一女贼偷了候太尉的布防图,画上的人赫然就是绣绣。

告示处围上来了一群人,认字的书生被推了进去,给其他人读起告示的内容:

【......如有人发现罪犯行踪,请立即告知官府,若能协助官府捉拿罪犯,一律重赏!赏银一百两!对窝藏罪犯者,一经查实,将依法严惩!】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有人认出绣绣是绣坊的人,拉着官兵就要提供线索换钱。

【妹妹,要不我去自首吧,我不能连累绣坊,不能连累了你!】

绣绣眸光闪烁,似是要下定决心,【大不了就当个小老婆,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行......】

我直觉事情不简单,【可是告示上写你是女贼,偷了布防图,这可是杀头的罪......】

绣绣蹲下身子,双手环住脑袋,声音低低的穿进了我的耳里,【那要怎么办,我就不该吃那醋鱼的......】

我心觉事情不是这么论的,可是说太多都无济于事,毕竟我们都是保全不了自己的人。

9

我和绣绣又躲了一日,但城门的防守却越加严苛,已经到了身材矮小之人均不得出城的程度。

绣坊也被人围了起来,候太尉抓住坊主和管事,勒令她们三日之内必须找出绣绣,不然就按窝藏罪犯处置。

窝藏罪犯是要蹲大牢的,可女子进大牢,始终是比男人凶险,如果心气高,更是没有在出来的可能。

所以,侯太尉的意思是找不到我们,坊主和管事就都要陪葬!

我瞒着绣绣,想在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破解之法。

让白止把她们二人在救回?但显然这个办法上行不通的,先不说绣坊已经加强了守卫,可就算是救了出来,

坊主管事也还有家人,候太尉手里始终握有把柄。

除非直接扳倒候太尉!我心里暗自盘算,准备物色一位盟友。

很快我就有了目标,余太保,前皇子太傅,文官之首领,在前朝颇受重用。

新帝即位后,虽未刻意打压,但也不予重用,堂堂一品大官,硬生生成了边缘人物。

我招呼白止帮我去西边送一封信,而我则乔装跑了南城北城一趟,我编了好几个朗朗上口的童谣,和幼童玩了一会,他们差不多就都已学会。

曲词虽隐晦,但是直指侯太尉,随便一联想就能懂什么意思,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又雇了几个乞丐,引导事情走向。

事关桃色,传播速度尤为之快,但事关太尉,大家也只敢暗自传播,气氛一下子变得幽暗诡异。

白止那里也已成事,只待明日见分晓。

路过百味斋,我打包带走了一条醋鱼,那日惊险,到底是没有吃上。

我想告诉绣绣,不是她的错,也不是醋鱼的错,一切都会过去的。

回到屋,绣绣还是蔫蔫的靠在椅子上,从我走到现在好像从没挪过地方。

我把醋鱼摆好,拉着绣绣到了桌前,绣绣尝了一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就是醋鱼啊,果然好吃,果然好吃......】

吃饭期间我和绣绣说起外面的流言,【我今天出去一圈,你的事情已经不热闹了,大家都在传新的,正是那个候太尉的!都说他新养的娈童和那位容貌相似,取名也同晔】,说着我手指指了指天,然后拉着绣绣的手继续道:【你别怕,候太尉怕是没精力在找你了。】

果然绣绣精神一下子就好了,吃了一大半的鱼,还拉着我开始盘算出城之后的事情了。

我心下稍安,又想起今日饭馆意外听到的消息,又写一封信让白止继续送上。

这样双管齐下,我不信余太保不心动!只要明天新帝严查或者直接发落候太尉,我想绣坊的事情也能在放一放。

10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朝会上候太尉就已经被监管了起来,禁卫军直接就去太尉府抄起了家。

我悄悄跟着看热闹的人群瞧了个清楚,心下轻松,快步回家准备告诉绣绣这个好消息。

到了屋里竟然没有绣绣的身影,我立马慌了神,开始在院里寻找,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院里只剩一个瘫痪在床神志不清的老妇,我试着询问,【婶子,你知道我哥哥去哪里了吗,我到处也找不到!】

老妇抬眼费力瞄了瞄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狗蛋,狗蛋你咋又回来了?不是出门看热闹去了嘛?】

【热闹?什么热闹?】我焦急的握住老妇的手,【狗蛋,狗蛋你饿不饿,娘给你煮汤,娘给你煮汤吃!】

看着又陷入混乱的老妇,我笑自己病急乱投医,但是脑子里还是不时的出现看热闹的三个字。

难不成绣绣去看候太尉抄家去了?

想到这个可能我快步又往太尉府走,太尉府围了一群百姓,纷纷惊叹太尉府的财力,光查封出来的地契都有五箱,金银珠宝更是堆了五个库房。

毫不夸张的讲,这太尉府的私库,比国库还要富有。

我仔细搜寻,还是未见绣绣的身影,难不成绣绣回绣坊了?

我心下着急,又往绣坊赶去。

意外的是绣坊也围了一群人,我心里暗道不好,围在人群外围打探消息。

【哎呦,那个一百两竟然自投罗网了!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老子就能赚一百两了!】

【我也是,我也是!谁能想到她不穿女装呢!】

【不过这个姑娘不就是当时百味斋,候太尉直接明强回去做小妾的吗,怎么可能是女贼呢!你们听没听到传闻,你们说是不是太尉贼喊捉贼......】

【嘘!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

还是来晚了一步!【大哥,那个一百两真被捉了嘛?我在街上看见一个很像的,我还说来提供线索领了赏钱,回家娶婆娘呢!】

【哈哈哈哈,小弟你才多大啊,就想着婆娘了!人早被抓了,更是直接押进大牢了!】

11

绣绣死了,白止也受伤了,连绣坊也被一把火烧没了。

可候太尉被查出来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弄丢布防图,却只是钱财充公,贬为兵部侍郎。

我只救出来了绣坊的管事,随后得知原来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绣绣之所以能被侯太尉注意,全是因为我送绣绣的荷包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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