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貌美质女公主VS忠犬霸道将军,一见钟情,复仇虐渣

惜筠聊小说 2024-10-23 19:26:38

简介:女主是被送进京城的质子,与男主有过一面之缘,而且男主还救了她,只不过救的方式让女主对他很是抱怨,之后男主其实早已对女主早已动心!而且觊觎女主的公子爷们都被男主教训了…

【文章片段】

真正美的人站在美人中央只会更美,今日女眷们入宫给皇后拜寿,个个盛装出席,头上皆是珠钗玉环,绫罗绸缎,衣香鬓影,令人眼花缭乱。

  凤禾一身素衣站在其中,未施粉黛,不但没有被比下去,反而灼灼其华,宛如清水芙蓉,美的活色生香。

  “当真是倾国倾城。”隶王可惜地看着凤禾窈窕的背影,意味深长说:“一个人人可欺、人人觊觎的美人,怎会不惹来觊觎?今日之后,恐怕京中要生出是是非非了。”

  其他人纷纷邪笑起来。

  凌见彻靠在旁边的廊柱上,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厌烦。

  待所有人离去,热闹的春华殿里只剩下打扫的宫婢。

  欢声笑语散去,唯留下一片残渣污秽。

  凤禾站在青石台阶上,眺望着沉寂后的宫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偌大的京城看起来平静繁华,实则波谲云诡。

  短短一日,她已觉得疲惫。

  可她必须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哪怕无所依靠,也要生存下去。

  “质女殿下在想什么?”凌见彻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凤禾回眸望去,凌见彻一步步走过来,丰神俊朗,步履散漫。

  “今日是你做质女的第一日,滋味如何?”

  凤禾唇角扬起恶劣的弧度,红唇轻启,“论起为质,我不如你有经验。”

  凌见彻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凤禾无视他冷下去的臭脸,慢悠悠地往下说:“毕竟你为质十几年,而我才一日而已。”

  当年之事,说的好听是惠帝让凌家送陪读回京,说的难听点,就是凌家手握军权,惠帝不放心,让他们送个儿子回京做人质,而凌见彻就是凌家选择舍弃的那个儿子。

  同为弃子,被禁锢在这偌大的京城里,谁也不比谁自由。

  凤禾上前一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见彻公子,两只困兽而已,何必争谁的牢笼更小?”

  凌见彻脸上的玩世不恭褪的一干二净,他盯着凤禾,目光如幽深的潭水,带着深不可测的冷意,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凤禾不躲不避地与他对视,眼底的冰冷跟他如出一辙。

周围的宫侍看到凤禾和凌见彻全都绕道走。

  经过今日,凌见彻差点一箭射杀郯阴王女的事已经传遍宫闱,大家知道他们有仇,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纷纷退避三舍,免得惹上麻烦。

  夜风拂动着他们的衣摆,月光清清冷冷的落在身上,像披了一层薄纱,春华殿地势高,站在这里能俯瞰半个宫廷。

  凌见彻身后是灯碧辉煌的重重宫阙,他肩背宽阔,深邃的面容犹如刀削,眸中燃烧着压抑的火焰,像一只终于露出獠牙的困兽,眉眼里锋芒尽露。

  凤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对他眼中的怒火视若无睹。

  从入京后,她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说不出的火气,谁让凌见彻自己非要撞上来的。

  难道只准他戳她的心窝子,不准她也插他两刀吗?

  要流血就大家一起流,谁都别想逃。

  凌见彻看了她一会儿,遽然笑了一下,一身冷意尽褪, “你倒是敏锐。”

  “不过是身处同样境地,更能感同身受罢了。”

  凌见彻默了默,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轻佻,“王女真是没趣,这京城里的事就讲究一个看破不说破,不然还怎么粉饰太平?”

  凤禾吐气如兰,“粉饰太平有什么趣味,发疯才有趣。”

  凌见彻幽幽一笑,“我才不疯,我喜欢看别人疯。”

  凤禾倒真有些看不透他了。

  凌见彻往后退一步,神色松了松。

  “走吧,二郎吃多了积食,肚子疼,他们已经先回去了,母亲让我在此等候,带你一起回府。”

  凤禾神色一松,心里窝着的火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跟着凌见彻往前走,满身尖锐的棱角都缩了回去。

  她看着沿路的宫灯,只觉得这宫里入夜后真静,比寻常人家都要安静。

  两方吵架的时候,一方沉默以对,等另一方冷静下来的时候就会莫名生出一点愧疚心,现在凤禾就生出了那么一点愧疚心。

  她眉眼低垂着,显得格外的柔顺安静。

  凌见彻斜睨了她一眼,撇嘴道:“刚才还跟只斗鸡似的,这会儿怎么变鹌鹑了?”

  “你才是斗鸡,你才是鹌鹑!”凤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

  “行,我是。”凌见彻不以为然的拖着语调,看她整个人都有点蔫蔫的,轻挑了下眉,“你是没吃饱,没力气跟我‘斗鸡’了?”

  凤禾确实有些没吃饱,她摸了下肚子,未置可否道:“都说中原美食多,味道也不过如此。”

  凌见彻一撇嘴,“宫里的宴席当然难吃。”

  凤禾不解,“皇宫不是最富足的地方么,宴席怎么会难吃?”

  “越是锦绣堆砌的地方越是藏污纳垢。”凌见彻看了一眼周遭的红墙碧瓦,“皇上和宫妃、皇子、公主们都得吃好的,谁都不敢贪他们嘴里那口吃的,那么光禄寺的人想捞点好处得从哪里扣?当然是在这种大宴席里花心思,这么多人吃饭,花销大、油水多,还是皇上赐宴,底下的臣子就算觉得菜肴味道不好也得装作感恩戴得的模样,谁也不敢说一句不好,这不正适合瞒天过海么?”

  凤禾若有所思,难怪刚才帝后和皇子公主们都吃的津津有味,原来光禄寺是区别对待啊。

  皇宫可真是个拜高踩低的地方,处处都有小心思。

  走到宫门口,凌见彻吹了声口哨,他的坐骑甩着尾巴从墙角跑过来。

  凌见彻拍了拍马背,一挑眉对凤禾道:“走,小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凤禾站着不动。

  凌见彻回头,“怕我把你卖了?”

  凤禾可没忘记他差点把自己害死的仇,审视的望着他,“你射箭真的十箭九不中?”

  “别听他们胡说。”凌见彻哼笑一声,“我射箭至少能十箭中二,十箭九不中的是他们,我比他们强多了。”

  凤禾:“……”有什么差别?他竟然还好意思吹!

  “你那是什么眼神?”凌见彻满脸不服气,“我跟你讲,你没射过箭不知道有多难,弓可沉了,我能拉开弓已经是我们那群人里最厉害的了。”

  凤禾转身就走。

  “欸!你知道凌府怎么走么?等等!我向你赔罪行不行?”凌见彻跑过来挡住她的去路,像模像样的作了一揖,“阿禾姑娘,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凤禾抿唇不言。

  凌见彻摸了下肚子,“我真饿了,我们去吃夜宵吧?”

  月光笼在凌见彻身上,少年面庞白皙无暇,眼角眉梢都沾着笑意,唯有眼底泛着淡淡青色。

  他昨晚在她的屋顶上守了一夜。

  凤禾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抿着唇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

  这浪荡子委实可恶,不过看在他昨夜不辞辛苦的份上,她就暂时不跟他计较吧。

  反正他饿了,她也没吃饱。

  凌见彻看出她神色松动,勾了下唇角,把马牵了过来,“敢骑马吗?”

  凤禾翻身上了马。

  凌见彻看她动作熟练利落,就知道她熟悉马性,没有多叮嘱,牵着缰绳带她慢慢往前走。

  月华如水,远离皇宫后,那股森严的气氛渐渐消失,最近京城取消宵禁,街道上十分热闹。

  凤禾坐在马上慢悠悠的往前走,看着沿路叫卖的摊贩,眼中蕴着几分好奇。

  凌见彻见她盯着一对大阿福看,觉得有些好笑,摇头轻叹:“好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质女。”

  凤禾飞快收回目光,抬起下巴,一副冷傲如霜的模样。

  凌见彻没忍住笑了一下,掏出两个铜板,去旁边的摊位买了一对大阿福回来,扔进她的怀里。

  凤禾绷着一张小脸,“我没想要。”

  “我有说是送给你的吗?我是让你帮我拿着,千万小心些,要是大阿福掉下去我就找你算账,花了我两个铜板呢。”

  凤禾一呆:“……”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不过大阿福当真是可爱,圆圆的,胖胖的,一个怀里抱着狮子,一个怀里抱着麒麟。

  凤禾伸手摸了摸,双眸不自觉弯了起来。

  凌见彻眼中也染了两分笑意,指了指她手里的两个大阿福,“这个是阿福,这个是阿喜,都是象征吉祥。”

  凤禾默默记在心里,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显得眉眼有些柔和。

  凌见彻牵着马,带着她来到一处路边摊,对小二道:“来两碗素面。”

  “你可以吃肉,不用陪我吃素。”凤禾没用他扶,自己翻身下马。

  凌见彻找了张桌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小爷我今天想吃素,不行?”

  凤禾:……行。

  小贩的吆喝声不时传过来,街道上香气四溢,各种美食的香味弥漫在街上。

  凤禾在凌见彻对面坐下,难掩好奇的四处看了看。

  凌见彻起身去买了份雪霞羹,又去隔壁摊位买了两碗香饮子。

  凤禾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和周围的烟火气,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很饿,其实刚才她在宫里就吃了一块糕点,那块糕点已经凉掉了,又黏又硬,吃完在胃里一直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

  凌见彻等香饮子的功夫,回头看了一眼,见凤禾眼巴巴的望着他,轻‘啧’了一声,又去买了份酥琼叶和樱桃煎。

  等他把一样样美食摆上桌,热腾腾的素面也端了上来,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凤禾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看哪样都想吃。

  凌见彻从竹筒里抽出筷箸递给她,“这顿饭就当我给你赔罪,以后不许再记仇。”

  凤禾接筷箸的动作一顿,“不行。”

  凌见彻被她气笑了,“气性倒不小。”

  凤禾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执着的看着他,“你差点杀了我。”

  “我是在救你。”凌见彻把筷箸放到她面前的盘子上,爽快道:“吃吧,想记仇就记,让你记行了吧?”

  凤禾这才拿起筷子,率先尝了一块雪霞羹,雪霞羹就是把芙蓉花瓣与切块的豆腐放在一个锅里同煮,味道馨香。

  郯阴没有豆腐,这是凤禾第一次吃豆腐,也是第一次知道花瓣竟然还能入菜,她小心翼翼的品尝着,每一口都吃得细致小心,尝了两口,她惊喜的抬起头,眉心慢慢舒展,眼里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

  凌见彻笑了一下,她现在的样子才有些像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凤禾呷了口香饮子,又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酥琼叶。

  这些菜式跟宫里的一点也不一样,宫宴上规矩多,要等帝后动筷底下的人才能吃,即使食物精致,光禄寺的人不偷工减料,等入口的时候食物也凉了,味道实在欠佳,根本不如这样温度适中、鲜香可口的食物好吃。

  “削成琼叶片,嚼作雪花声。”凤禾咬了一口酥琼叶,听着窸窸窣窣的脆响,惊喜道:“书中所写竟然是真的!”

  凌见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不是连字都不认识吗?”

  凤禾没理他,继续品尝眼前的食物,她来京这一路只有这一顿吃的最放松惬意,不用警惕,也不用提心吊胆,她要细细的品尝。

  她沉浸在美味的食物里,唇角难以抑制的上扬,直到凌见彻埋头秃噜面条的声音传过来,“……”

  凤禾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少年剑眉星目,容貌俊朗,吃东西的时候脸颊一鼓一鼓的,姿态落拓不羁,面摊上挂着一盏灯笼,灯笼摇摇晃晃,烛光在他脸侧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他那好像饿了三天三夜的进食速度。

  他竟然是凌见彻老将军的儿子!当年真的没有抱错吗?

凤禾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阵阵的秃噜声,忽然什么雅兴都没了,默默低头吃饭,把桌上的东西挨样都尝了一遍。

  凌见彻吃的快,几口下去一碗素面就见了底,他喝了一口汤,抬头见凤禾也在吃面,动作慢条斯理,像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面要大口吃才香,你们郯阴不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么?你像我这样大口吃试试。”

  凤禾嫌弃的看着他一眼,推开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她是真吃饱了,今晚吃了不少,几乎是她这半年来吃的最多的一顿。

  凌见彻见她没吃两口,把面碗扯过去,秃噜两口就把剩下的半碗面吃得一干二净。

  凤禾愕然,不是都说大彧人最重礼仪么,怎么此人比她这个郯阴人还不拘小节?

  “你……”她莫名有些耳根发烫,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你若不够吃,再点一碗便是。”

  “懒得等。”凌见彻喝了口香饮子,一脸豪爽道:“又不是你吃,我都不嫌弃你,你有什么可嫌弃的?”

  凤禾好像被他劝服了,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凌见彻把桌上剩下的食物一扫而空,扔下几枚铜钱,带着凤禾离开。

  凤禾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囊中羞涩,那场大火之后,她全身上下只剩从小戴到的一块翡翠,再无值钱的东西。

  翡翠是母亲留给她的,断断不能卖。

  她脸颊微红,小声道:“待我有钱,便把银子还给你。”

  凌见彻把马牵过来,摸了摸马鬃,语气很欠地说:“那我现在岂不是你的债主?你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恭敬些,别总拿眼睛偷偷瞪我。”

  凤禾没理他,大步往前走。

  凌见彻没几步就牵着马追了上来,“不骑马了?”

  凤禾摇头,她吃撑了,想消消食。

  凌见彻也没上马,跟着她慢慢走。

  两人慢步穿过热闹的街市,巷子尽头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在卖糖葫芦,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玉雪可爱,靠在老人家怀里打瞌睡,旁边的草靶子上还剩最后一个糖葫芦。

  凤禾停下脚步,抿着唇看向凌见彻。

  凌见彻牵着下唇角,掏出一粒碎银,走过去递给老奶奶,拿走了最后一串糖葫芦。

  老奶奶惊喜的看着手里的碎银子,对着他千恩万拜的感谢,抱着小女孩归家去了。

  凤禾望着她们祖孙俩走远的背影,接过了凌见彻递过来的糖葫芦,好奇地看了看,“这是什么?”

  “糖葫芦。”

  凤禾看着山楂外面的糖渍,试探的舔了一下,眼睛微亮,“是甜的!”

  凌见彻扯起一抹坏笑,“里面更甜。”

  凤禾不疑有假,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结果一口咬下去,差点被酸掉牙。

  她酸的直吸气,眼里不由自主的蒙起一层水雾,忍不住恼怒地瞪向凌见彻。

  什么凌三公子,从今天起她要叫他凌三狗!凌三狗就是一个大骗子!

  凌见彻看到她差点被酸出眼泪,弯腰哈哈大笑。

  凤禾从那股酸味中缓过来,酸甜的味道在她齿间蔓延开,她仔细尝了尝,酸味里夹杂着一股绵绵的甜,竟然有些酸甜可口。

  她看着凌见彻爽朗的笑容,也露出了两分笑意,拿着糖葫芦慢吞吞的吃着,吃久了觉得味道还挺不错。

  凤禾走累了就坐回马上,怀里抱着一大堆吃食,有热腾腾的板栗、梨干、梅子姜、党梅、柿膏儿……都是沿路看到的美食,凌见彻每样都给她买了点。

  凤禾吃人嘴短,看了一眼牵着马慢慢走的凌见彻,手指蜷缩了一下,没话找话问:“你这马叫什么?”

  “炎河。”凌见彻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名‘阿河’。”

  凤禾摸马的动作一顿。

  凌见彻无视她僵住的表情,语气十分欠揍地添了一句,“小名是我今天刚想到的。”

  凤禾:“……”大彧打人犯法吗?

  凌见彻继续念叨着,“其实叫‘小河’也行,这个‘河’字啊读起来……”

  凤禾从他手里夺过缰绳,一踢马腹,驾着马绝尘而去。

  凌见彻始料未及,往前追了两步,抻着脖子喊:“你记得路吗?”

  寂静的夜色里只有踏踏马蹄声传来,凤禾熟练的驾着马,把他远远甩在身后。

  凌见彻站在空旷的街头,徒自愣了会儿神,然后哑然失笑。

  等他走回到凌府,只剩炎河孤零零的被绑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凤禾早就已经回房睡觉去了。

  凌见彻没好气的走过去捏了捏炎河的耳朵,“就这么跟人跑了?还记不记得你主子是谁?”

  炎河抬起马头,朝他喷了口气。

  凌见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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