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诊断抑郁症,父母如何帮助她建立真正自信,加快康复?

开济说育儿 2024-04-25 07:16:13

阿妍是一名高三女生,中等身材,面容秀气,性格沉静,平时住校,每个月回一次家。阿妍在家中排行老二,家庭成员包括父亲、母亲、姐姐和弟弟。父母均从事个体经营。父母教养方式为专制型,家庭氛围不和睦,父母偏爱自己的弟弟。阿妍与母亲关系一般,交流不多,与父亲关系不好,几乎没有交流。阿妍的成绩并不算好,初中时成绩属于中等偏后,进入高中后成绩属于中等,但高三以来,成绩一直排在倒数,阿妍感觉自己有时候付出了没有收获。

阿妍称自己很压抑,感觉生活很无趣,做事情提不起劲,想问题也总是很负面,情绪时常低落,心里觉得憋得恼火,同时也存在一定的入睡问题。她自述在高二上学期开始,就经常陷入抑郁的情绪,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年多。有时候会特别沮丧,想哭但哭不出来,感觉自己无法融入班级的活跃气氛。

阿妍一头清爽的短发,穿着干净的校服。初次来访,阿妍有些拘谨,情绪低落。交流当中阿妍数度眼眶红润,但她都压抑着自己的眼泪,努力克制着自己。

阿妍自称生活中总有很多不高兴的事情,每次遇到后自己的情绪都会十分低落,理科科目听不懂,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关系变好后冷淡了自己,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家庭环境并不理想,父母与自己的关系一般,姐姐心情烦躁时会骂自己,弟弟瞧不起自己。幸运的是,阿妍在班上有一个固定的好朋友阿静,好朋友会经常找阿妍倾诉,可是阿妍自己却很少向好朋友倾诉。因为阿妍经常不高兴,却不知如何表达。睡眠不好,每天入睡前都会回想当天发生的事情,入睡比较困难。

我和阿妍的深入沟通中,阿妍声音轻柔地开始更多地介绍起自己身边的人际关系。阿妍说自己另外一个美术艺体生的好朋友阿燕回来了,可是自己的这个好朋友回来后的考试成绩,竟然比一直在校的自己考得好,心情有些低落。这次她提到了已经恋爱了三个多月的男朋友,称自己的男友现在与他的前女友的座位靠得很近,自己特别郁闷。阿妍还提到了同桌。她称自己的同桌脾气不好,还经常蔑视自己,感觉很不舒服。总的来说,阿妍这段时间的情绪是低落的。

我注意到她在讲述一些事情时嘴角是上扬的。比如提到上次新换的发型时,阿妍的表情发生了一些正面的变化,阿妍称自己喜欢剪头发,因为感觉每次剪了头发就像换了一个人,会有另外一种态度。

阿妍已经对我形成了信任和依赖,她的主动诉说增强,一直在讲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见和情绪。我发现那天晚上阿妍又一次体验到了莫名其妙的伤心,想不起原因,头脑里觉得仿佛有人在楼顶上呼唤自己,后来清醒以后,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阿妍说,有时候感觉自己内心有两种声音总是在吵架,除了原有的负面看法,头脑中开始有了另一种声音提醒自己不要这么负面。阿妍还提到了对于未来的迷茫,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

阿妍从进入咨询室就开始玩弄单人沙发上的靠垫,显得很轻松,但说话过程中与我的眼神接触仍旧不多。阿妍自称自己什么都不好。我让她举例,她说:“比如唱歌不好,普通话不好,不会说话,成绩差,手又大又丑,胆小,害怕交往,计划不执行等。”我问:“这些代表了你全部都不好?”阿妍用力点点头,“是,我什么都不好。”“真的没有一点好的地方?”我再一次发问。阿妍沉默了许久,试探地看着我说:“我的性格比较温和,心态比较平和。”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阿妍并不觉得自己样样不好。

随后阿妍饶有兴趣地跟我说自己正在考虑是否参加提前单招。这说明,阿妍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虽然这个打算还不太明确,并已形成了一个小困扰。于是,我与阿妍一起理清了困扰自己选择是否单招的原因,阿妍很在乎父母的意见,又很明确父母不想让自己参加单招,所以阿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为是否单招而困扰,她选择继续坚持毕业考试这个马拉松赛跑。

阿妍多次面露微笑,与向我的眼神接触开始增多。她的面部表情十分轻松。与以往几次一样,阿妍首先倾诉了近段时间以来的不愉快,一次是与男友发生争吵,一次是以前关系要好的朋友过生日没有邀请自己。两次事件造成了负面情绪体验,但庆幸的是这些体验都是事件导致的,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随后阿妍形容自己近来的状态“比较淡定”,我也在交流中了解到了阿妍的进步。首先,阿妍发现自己的英语有所进步。其次,入睡变得不那么困难了,因为每次入睡前阿妍都会通过学会的方法来帮助自己入睡。阿妍曾经提到过自己唱歌很不好,但这次咨询结束后,阿妍提出想为咨询老师唱两首歌,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小声地唱了出来。

阿妍又苦于不知如何开口。阿妍举了个例子:好朋友阿静上周心情不好,自己主动接近她,想让她心情好过一点,但是因为怕出错,没有很好地表达。从以前不愿意表达、觉得自己不开心很正常,到现在想要与别人分享,这是阿妍明显的进步!阿妍提到了自己身边的朋友,说那个脾气暴躁的同桌终于不再跟自己同桌了,说到这里阿妍很释然。

说到自己的打算,阿妍称自己目前可能就只能考个专科,如果家里同意自己读专科就去读,如果父母不同意,则自己再复读一年。阿妍还说自己总是在语言表达上逊色于男友,自己还想把偶尔能说服男友当作一个目标,“我要与他斗斗嘴!”

看到阿妍在讲述自己的状态和目标时脸上浮现的微笑,我感受到了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以来阿妍发生的改变,更愿意表达了,对未来开始有了打算,开始尝试正面地生活。我向阿妍表达了对于她长久以来坚持的欣慰。我期盼开始尝试正向面对生活的阿妍会发现,现实生活就是她渴望的彩色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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