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对大疆无人机的封禁，禁得决绝，用得更决绝。一面高举“国家安全”大旗，说着“不准”，一面却悄悄地放飞大疆的机队，穿梭在城市上空。口口声声的禁令，倒像一段心口不一的风流韵事——嘴上说“从此决绝”，见面时却依旧放不下。古人有诗：“欲笺心事，独语斜阑。”封禁的姿态做足了，究竟谁是真心？怕是自己都未必相信。

几年前，美国将大疆列入“黑名单”，宣称“数据风险”不可不防，必须切断来往。台上的政客们义正辞严，底下的警局却早已人仰马翻：手头的大疆设备如何处置？值班巡逻用什么替换？一算预算才发现，替换设备的成本竟是原来的几倍。光佛罗里达一地，警局重建无人机队需要两亿美元，而政府只拨了两千万，不足原来的十五分之一。这“禁”字挂得再高，也不过是头顶一盏空灯，照不到那些警员们实打实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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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无人机在美国早已成了警员们的“护身符”。那些执法人员天天巡逻在街头巷尾，不关心国家政策，只在意实际需求——夜里抓人追捕，哪能放下大疆无人机？去年洛杉矶山火，正是大疆无人机用红外探测从空中锁定火源，指引消防员精准灭火，才避免火势蔓延成灾。无人机之于警员们，既是“冷夜随行”的双眼，又是手边“居高临下”的利刃。说是禁用，谁舍得放手？

更具讽刺的是，白宫特勤局与大疆无人机的关系只紧不松。嘴上说国家安全，手上却离不开这套设备。去年一次深夜执勤，一架大疆无人机在夜空中捕捉到围墙外一个可疑的黑影。那无人机在黑暗里，如冷月低垂，红外探测下黑影行迹一清二楚，特勤局迅速调派人员将人控制。若非无人机在空中引路，这次巡逻不知会带来多大风险。对于执勤的警员来说，“有无人机在天上，便如夜行有灯，黑暗也无所畏惧”。若真放下，何止割舍，简直是闭目而行。

替代品的尝试倒成了笑话。美国一些州推荐的“本土无人机”价格几倍于大疆，性能却让人尴尬——上个月听证会上，佛罗里达州某警局的一架替代机飞了一会儿，在巡逻车上竟然冒烟起火。大疆禁令口号喊得响，手里的产品却不顶用。好一句“银烛秋光冷画屏”，禁令虽高悬，照不进现实，无人机反倒成了警员们口中的“明月”。

警员们心照不宣，佛罗里达议员托马斯·赖特几次对禁令冷笑，听证会上公然反问：“无人机拍到的，不过是街角巷尾、霓虹人影，这也能成安全威胁？”禁令禁得如此深沉，倒像戏台上的离愁，唱得慷慨动人，最后只剩无奈。那些政客在台上说得决绝，台下的执法人员早已看得透——禁与不禁，都是过眼云烟。正如经中所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禁也好，用也罢，终究不过是一场虚设的围城。

无人机飞得再高，终究飞不出人心的矛盾。美国政府高挂禁令，想要切断的不过是个虚妄的影子，而这影子照在夜空中，就如同执念，一出手便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