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那天晚上,我正准备吃晚饭,突然听到:“闫书记别吃了,赶快走,那边有人安排好了,叫俺俩过来接你哩!”我抬头一看,是乔兴堂和席乡长过来了。
我说:“您俩咋这时候过来了?”
老席说:“兴堂非拉着叫去华陂,说是我老家,其实乡里人我不熟,我印象乡政府里有你的同学。”
乔兴堂接着说:“走吧,工地这边晚上也没啥事了,到那边儿老同学一定摊子都给你摆好了。”
乔兴堂不知道开谁的一辆旧吉普,拉着我和老席直奔五十里外的华陂乡。
说起华陂乡,我还是刚参加工作那几年去过华陂供销社,这时候已经十几年没往那边去过了,乡政府在什么位置我就不知道。不过那里确实有几个熟人,其中有三位老同学在这个乡工作,一位管家副书记孟运动,一位党委委员王长现,一位武装部长王超群,另外还有一位副乡长节明臣是我多年前的好朋友。老席的一位哥哥也是这里的副乡长。
说起老席的这位哥哥,原本是他们村的支部书记,在一次换届选举中,作为“差额”被列为副乡长候选人。投票结束后,按照计票结果当选了副乡长,但同时还兼着村党支部书记,所以,晚上一般不会在乡里。
一路上几乎没有别的车辆和行人,旧吉普“呜呜”的噪音很大,两束灯光像两把电量充足的手电筒照着前方坑坑洼洼的路面,时不时猛地一颤,吉普车也发出一声“呱嗒”的“配音”。
“右转”,“左转”,老席非常熟悉地充当着“导航”,乔兴堂把车直接开到了乡政府的后院。还没下车就看见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里走出来三个人,一个节明臣,一个王长现,一个王超群。
我一下车,责无旁贷地充当了“中介”,对老席和乔兴堂说:“这位是节明臣乡长,我的好朋友;这位王长现委员,我的老同学;这位王超群部长,我的老同学。”
转脸对他们三个说:“这位是我们乡的席乡长,你们席乡长的弟弟,应该认识吧!”
有说“好像见过。”也有说“不太熟悉。”
我又指着乔兴堂说:“这位是我们乡最有魄力的支部书记乔兴堂书记。”
我同时问了一句:“孟运动不在吗?”
王长现和王超群说:“他上午进城开会了,没有回来。”
一一相互握手后,节明臣乡长说:“先安排饭再说吧!”
厨师还在。我们进到餐厅不一会儿,四荤四素八个下酒菜就已经上齐了。就在节乡长开瓶斟酒的时候,乔兴堂说:“咱是不是先把事说说然后再吃饭呐!别一会儿一喝酒事都说不清了。”
“行!”“行!”“先说事。”大伙儿一致同意先说事。
乔兴堂就把传销的事一五一十地介绍一遍。只是说到我“投入1000块钱,一周后1000块钱全部回本”的时候,我说了一句“回款800块钱,乔书记说扣除200块钱的所得税”给予佐证。
“可以!”“可以!”“1000块钱好办!”三个人一致表明了态度。
酒足饭饱以后,节明臣、王长现、王超群每人回屋拿出1000块钱交给了乔兴堂,并且都报了各自夫人的姓名。
几个朋友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