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虐杀我妈妈,我让她全家陪葬!

南泽小短篇 2024-03-06 11:37:05

我妈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她当保姆,和雇主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孩子不小心从滑梯上摔了下来,骨折。

雇主要求我妈赔二十万,可我们家只拿得出来十万。

我妈被关起来暴打泄愤,再见到时已是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两个月后,雇主再次招聘保姆。

我上门应聘。

1

雇主正在教训钟点工。

因为她家的孩子午饭没有好好吃,还把碗里的米饭撒了一地。

刚撒下去,她起身就给了钟点工一个巴掌:“我叫你来是干活的,不是发呆偷懒的,地上这么大一堆饭你没看到?!”

钟点工十分委屈:“刘小姐,您家女儿刚撒到地上,我还没来得及……”

“谁给你的资格还嘴的?”

她瞪大的双眼好似魔鬼,盯得那钟点工不敢多说。

刘玫眉给的工资高,大多数人都不敢多说。

怕丢了这份工作。

就连我,都找了许多关系,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面试的机会。

“你,跟我进来。”刘玫眉轻蔑地摆了摆手,从抽屉里抽出来一支烟点上。

密闭空间内,烟味呛人得很。

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刘小姐,这是我的简历。”

她接过去,很随意地翻了两下:“北大毕业,还会这么多门外语,跑来当保姆?”

我笑笑:“刘小姐这里工资开得高,我缺钱。”

这里无论是钟点工还是保姆,工资都是外头的五倍。

这也是为什么,刘玫眉脾气极差,还是源源不断地有人在这里忍耐她的臭脾气。

毕竟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刘小姐可以考虑一下我。”我大方地自荐道,“除了做家务,我还能兼顾为孩子辅导作业,同时,我的雅思成绩是九分。”

刘玫眉当即坐了起来。

她半眯着眼,烧了一半的烟头杵在烟灰缸里:“英语,成年人你能教吗?”

“当然。”

与刘玫眉四目相对,看懂她眼中的思量,我知道稳了。

我观察刘玫眉已经很久了。

她不是本市人。

她以前就是个女混混,书没读过多少,干得最多的事儿就是在学校外面收保护费。

转折发生在她十八岁那年,她突然被资产丰厚的刘家找回,摇身一变成了刘家走丢多年的千金大小姐。

那时候,她刚因为捅人锒铛入狱,进去了没两个月就被刘家保了出来。

然后,她被包装成了什么都会的海龟,嫁给了本市龙头企业家的公子。

过上了多少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生活。

如果……

她没有杀掉我妈。

那她就能一辈子这样幸福下去。

2

我妈是个特别傻的人。

她没结婚,也没生过孩子。

她十六岁那年,母亲因为长期遭受父亲家暴,还被父亲强迫用身体换钱,用一瓶农药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她趴在母亲的身上哭,却被喝醉酒的父亲一酒瓶敲在脑门儿上,砸出一个大窟窿。

还喊着:“赔钱货,你妈死了害老子赚不到钱,你必须给老子顶上!”

可那时候,我妈才十六岁。

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其实性子挺倔强。

那天晚上,她偷了家里仅剩的几百块钱,跑了。

从此以后销声匿迹。

直到她爸烂醉如泥一头栽进堰塘里淹死,她才重新出现在我们村。

我是她领养的。

我们一个村,我亲爸亲妈一共生了四个女儿,我是老大。

生我小弟那年,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他俩就商量着要把十二岁的我嫁给一个五十来岁的瘸腿老男人,换取二十万的彩礼钱。

这二十万,不仅可以缓解家里当下的经济压力,最重要的是,小弟未来读书的钱也解决了。

家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却在家里撒泼闹着不肯嫁。

我被我爸打得浑身是血,鼻青脸肿,为了防止我逃跑,连我的腿都敲断了一只。

五花大绑送去老男人家里,不像嫁人,倒像卖人。

院子里坐着一群来吃“喜酒”的乡里乡亲,她们如同恶魔的脸上是虚伪的笑,明明我在屋子里叫得那么撕心裂肺,可所有人都像没听到一样,戴着面具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

老男人喝得醉醺醺进来,撕开我的衣裳。

我看到我妈藏在窗户后面,看着我。

于是我哭着向她求救:“妈,我不嫁,救救我……”

她麻木地将窗帘的最后一丝缝隙拉上。

于是连最后一点光都没了。

那天晚上,天特别黑,风吹得人特别冷。

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拖着瘸了的腿,趁老男人呼噜震天,从他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千块钱。

他家有一瓶农药。

我恨恨地将那瓶农药全部洒在了他的米缸里,趁着夜色跑了出去。

然后撞上了我妈。

她拧住我的一只胳膊,我以为她要送我回去,就拼了命挣扎,还一口咬到她的胳膊上。

她疼极了,却将我一把搂了起来。

温柔的月光照亮她浅褐色的瞳孔。

“你别怕,我带你走。”

3

我松开发狠的牙,愣愣地看着她:“去哪儿?”

“想不想去大城市看看?”

“那里可比村子里好多了,有好看的建筑,好吃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男孩女孩都一样,没人会逼你十二岁就嫁人。”

“等你长大了,可以自己选择嫁给谁。”

她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那是我第一次吃,兴奋极了。

我运气好,没遇着人贩子,而是遇到了我妈。

她是典型的自己淋过雨,就要替别人撑伞。

我真的跟她来到了大城市,看到了高楼林立,看到了格子间般的写字楼人来人往,看到霓虹灯下车水马龙,见识到了与那个偏远乡村截然不同的人生。

那时候她三十多岁,因为没读过书,只能做些苦活,所以在大城市混了多年,也没混出个什么模样。

我和她常常挤在不足八平的出租屋里,两个人分吃一个馒头或一碗泡面。

但她从来没放弃过我。

供我吃穿,还让我去读书。

我也没辜负她,成了我们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还上的是北大。

我甚至都想好了。

等我毕了业,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赚了钱,要给她买一套大大的房子。

让她再也不用忍受主家的随意打骂侮辱。

那时候她回来时身上常常有伤,但都摆手无所谓地笑道:“刘小姐就是脾气坏了点,但人不坏,每个月给我拿一万的工资呢。”

“我再多做几年,给你把以后的嫁妆存得厚厚的,谁都不敢欺负你!”

可我没想到。

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的身体躺在窄窄的格子间里。

灰白的身体上伤痕累累。

那双温柔的双眼,再也没办法与我对视了。

门外有人在打电话:“小姐您放心,这事儿处理得妥妥当当,保管不会有人说漏嘴。”

“是,咱对外就说她是自己在外鬼混,不小心丢了命呗。”

我紧紧地握住我妈冰冷的手掌。

我没哭。

我小时候常常挨打,哭了之后换来我亲妈的更多个巴掌。

所以我不喜欢哭。

每回挨打之后,我就去给鸡喂农药吃。

鸡死了,我亲妈就会站在门口痛骂一个多小时,喊着:“天杀的,老娘喂了这么久的鸡,哪个缺心肝的搞死的!”

有时候,给鸡喂农药已经阻止不了我心里的烦躁与痛苦。

小弟的手被树叶划了一下,几岁的他愣是指着我的鼻子说是我用刀割的,我爸把我打了个半死。

后来我真的拿刀在他的胳膊上划了好几下。

然后骗我爸妈是被其他小孩欺负的。

虽然我又一次被我爸打了个半死,但我心里痛快多了。

这一回,我还想继续痛快一下。

3

我留了下来。

还住进了我妈之前住的保姆房。

为了方便小孩儿读书,刘玫眉没住在郊外的那栋别墅,而是住在市中心二百多平的大平层里。

她平时在家的时间很少,她老公在家的时间更少。

我待了一个月,才见到她老公第一次面。

那天刘玫眉不在,我在家里给她带孩子。

孩子玩五子棋输给了我,抬手就把上面的所有棋子挥到了地上,还捡起棋子儿往我身上砸。

表情和她妈一模一样。

我耐心极好地捡着,开门声突然响起。

一个西装革履,略有几分疲惫的男人正在脱鞋,看到我时微微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林小姐?”

他很客气地称呼我,与刘玫眉的风格截然不同。

看上去像是个好人。

孩子兴奋地扑上来喊“爸爸”,他也温柔地应了,对上我:“你好,我是晏晏的父亲,宋源。”

我没有久待,跑到厨房去做午饭。

宋源进来看了一眼,问道:“鱼么?”

“嗯。”我点头,“晏晏好像挺喜欢吃鱼,刘小姐也喜欢。”

我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狠狠一扯,紧接着,一股熟悉的香味飘过。

是回家的刘玫眉扑入了宋源的怀里。

胳膊上,刚刚被她碰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黏着宋源,撒娇的女儿态哪像之前那个冷着脸的恶人。

“我来给我老公做午饭吧。”

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警告。

我很识趣地将自己的围裙递给她:“好的,刘小姐。”

刘玫眉嫌弃地接过,然后扔到一旁的架子上,说:“老公,我想要戴你给我买的那个专属围裙~”

我出了厨房。

晏晏正在望眼欲穿地看着厨房。

我问他:“晏晏怎么不进去?”

晏晏很委屈地眨了眨眼,说:“妈妈说,让我不要打扰她和爸爸。”

我有些遗憾:“是呀,爸爸毕竟是妈妈的老公,不是晏晏的呢。”

“晏晏想嫁给谁?”我假装思索道,“不管嫁给谁,好像都没有爸爸那么好呢。”

宋晏晏“哇”地一声哭了。

她拿起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冲了进去。

往刘玫眉的身上扎。

4

刘玫眉和宋源都吓了一大跳。

宋源立马把宋晏晏手上的那把水果刀抢走,脸也严肃起来。

宋晏晏看到她爸的表情,也吓傻了,哭着打饱嗝。

“你怎么回事!”

刘玫眉抬手就拍了一下宋晏晏的手背,疼得宋晏晏哭得更大声。

“爸爸是我的!妈妈不许抢走!”

宋晏晏边哭边打着饱嗝说道:“我要让爸爸做晏晏的老公,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

宋源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晏晏,谁教你的,用刀对着别人?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宋晏晏搂着宋源的脖子,抽泣着说道:“妈妈就是这样的呀。”

刘玫眉的笑容霎时僵住了:“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妈妈怎么可能这样……”

“晏晏看到了!”

宋晏晏振振有词道:“妈妈把林阿姨捆起来,用刀在她的身上划来划去的!”

宋源的脸色突变,盯着刘玫眉心虚的双眼,问道:“怎么回事?”

刘玫眉吓得脸色惨白,但她仍然坚持不说实话:“小孩子说的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她挽住宋源的手,撒娇一般开口道:“这几天你不在,宴宴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做噩梦,兴许这又是她哪天做的一个噩梦,当真了吧。是吗,宴宴?”

刘玫眉说完,将宋宴宴一把给抱了起来,看似温柔的双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太温柔了,小孩子哪里看得出来什么不对。

以至于宋宴宴恍恍惚惚地,便点了点头,抱紧她妈的脖子说道:“爸爸,我晚上老做噩梦,你今天晚上陪我睡,好不好?”

宋源松了口气。

他好像被哄过去了,轻轻地拍了拍刘玫眉的后背,对宋宴宴说:“宝贝,爸爸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宴会,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你和妈妈一起睡,好不好?”

刘玫眉有些不满:“又要去忙啊?”

“是。”宋源捏着眉心疲惫道,“宋氏想把业务扩展到全球,这位拉尔先生非常重要,他英语不是很好,我正在发愁去哪儿临时找一位会希伯来语的翻译呢。”

刘玫眉本来在做番茄炒蛋,闻言动作一顿,霎时笑了:“老公,我要是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最近看中的那款爱马仕,能不能送给我当礼物?”

没等宋源回答,刘玫眉的视线已经落到我的身上。

“你说巧不巧?刚好顾淳意就会这个什么希伯来语。”她笑道,“我没记错吧?小顾。”

5

刘玫眉没记错。

我会好几门外语,其中就包括希伯来语。

但……这是门小语种,我当初只是当作选修小学了一下,略知一二,一些日常交流没有问题。

若是要谈公事,恐怕就有些为难人了。

不过我运气不错,这位所谓的英语不太好的客户,法语居然说得还不错。

我顺利完成了刘玫眉交代给我的任务,两人的合作意向达成,宋源朝我投来赞赏的目光。

这一幕被刘玫眉看到了。

她端着红酒杯,缓慢地朝我靠近,眼神里满是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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