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天刚刚过去,连连的高温又不约而来,坐着吃顿早饭,啥也没干居然也出了身汗,估计房间里温度也有30度以上,这是一种闷热,很难受的,太热了,什么事都不能干,就坐在一边发发呆,看看新闻,也不知咋的,电视里突然映出了一幅图案:一个小孩在河里游泳纳凉,这不由使我联想起儿时的那些生活。
当时父母都是双职工,白天要上班,小学放暑假时,父母怕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能料理自己,就把我送到乡下老家,老家有一个祖母,60多岁还很利索,就有祖母照料我。有一次我的姑姑来看望祖母,看我一个人在乡下闲着没事干,怕我闷的慌,就把我带到她的家里去玩。
姑姑的家在海宁丁桥,挨着钱塘江的国道边上,就这样,姑姑带着我在丁桥的一个小村落住了一段时间。姑姑有一儿一女,年龄和我相仿,仅差两三岁,姑姑和姑夫都是当地的老师,平时我就和表弟、表妹及村里的一帮小伙伴玩耍,日子倒也过的有滋有味。
姑姑家里养着5只羊,平时这羊吃的草就有我的表弟、表妹负责到野地里去割,那天,见表弟表妹背着小背篓,带着镰刀准备去割羊草,我见了好玩,也背了一个背篓,拿着一把小镰刀,随着表弟表妹一起去割羊草,我们一起在池塘边,在田地的路梗旁,一边闲聊着,一边割着草,割着割着,只看见我背篓里的草很少,表弟表妹背篓里的草很多,就跑到他们背后,把他们背篓里的草拿出来,放在我自己的背篓里,弟表妹看我这个架势,都哈哈大笑,就这样一边打闹着,一边割着羊草,倒也挺有趣的。
姑姑的家挨着钱塘江边上,听大人们说,钱塘江每天会有二个潮水,一个潮水是在中午,另一个潮汛是在晚上半夜,虽然不及每年的八月十八大潮汛,但是也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钱塘江的潮水,也不知道这潮水是怎么回事?那天表弟表妹和村里的几个小孩子,一块约好了到钱塘江边上等着看潮水,好像是中午12点多,也好像是下午一、两点钟,反正是这个时段,具体时间就记不住了,潮水终于来了,那天潮水不是很大,但是也有一点气势,一浪拥着一浪,那气势也汹涌蓬勃,潮水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功夫,钱塘江江面又恢复了平静,然后我们就在江堤边寻找小螃蟹,很快,半天功夫过去了,我们就各自回家,姑姑姑夫知道了这件事后就找我谈话,说小孩子没有大人带着,不能到钱塘江边玩,比较危险。
暑假期间,正好是一个大热天,那时候家里没有电风扇,也没有空调,大热天的只靠两把蒲扇来降温。在姑姑家的那段日子里,一般吃好中饭午睡一会儿,然后约着几个小伙伴,到村里的池塘里边戏水,既可以纳凉降温,也可以玩耍,当时我还不会游水,大人就找了个门栓给我,让我抱着这个门栓跳到河里去玩水,几个小伙伴是在游泳,我只能说是泡在水里,一只手抱着门栓,另一只手乱划着水,不过泡在水里也是挺开心的,至少可以降温。
也不知是一个什么节日,只知道那天村里的人家家都在包糖馄饨,就是那种红糖馅的馄饨,然后邻家的大人跑到我姑姑的家里,非要拉着我到她家去吃糖馄饨,说是喜欢上海的小客人,我也就随着邻居的大人到他家一起去吃这个糖馄饨,这个是印象非常深刻,因为糖馄饨我从来没有吃过,就吃过这一次,以后也没有再吃过。
转眼间,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但儿时的这些经历,却历历在目,失去的时间再也回不去了,儿时的生活只能当一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