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诊癌症的当天,安圆圆的白月光回国了。
我独自到医院化疗的时候,却看见她和那个男人从妇产科出来。
我提出离婚放她自由,她却盯着我的诊断报告红了眼眶,说要打掉孩子好好陪我。
可老婆啊,你知道迟来的深情最不值钱了。
1
「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
可我看着手中的化验单,胃癌晚期,哪还有希望?
我拨通了老婆安圆圆的电话。
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生生堵了回去。
「老公,初语今天回国,我得去机场接他,晚点再陪你哈。」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我心头苦涩,季初语是我和我老婆安圆圆的大学同学,传闻他们高中就是很好的朋友,季初语也是因为老婆才放弃就读985的机会,陪老婆读了一所普通本科。
而今天,是老婆好朋友回国的日子。
也对啊,老友回家,接机而已,很正常。
我一个人打车回了家。
然后看到久无动静的同学群炸了锅。
所言无非是欢迎季初语这个大艺术家回国,什么时候聚一聚之类的话。
「听说季初语当年追过我们安大校花,现在回国了,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把没做的事做完?」
老婆在群里回了个羞涩的表情。
也许是胃癌的缘故,我按了按心口,竟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她从没在这些老同学面前谈及我们的婚事,所有人都以为她还是单身。
「既然大艺术家回国了,我们这些老同学聚一聚吧,也算接风洗尘。」
季初语答应了,众人约好下周日不见不散。
当年的班长私信我:「你当年和季初语关系最好,这次聚会你可一定要参加啊。」
我和季初语关系好众所周知,也是通过他认识了老婆安圆圆。
后来我们交往,季初语非常体面地和我们保持了距离。
所以我一直当他是最好的朋友。
「好,我一定来。」
2
晚宴上,老婆和我隔了一个座位。
「老公,你的工作特殊,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我脸上在笑,心里却知道她是不想让季初语知道我们结婚了。
季初语作为主角,却是最后一个到的。
同学都在打趣他和安圆圆,说二人多么般配。
季初语面带尴尬地看向我,我回他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定了定神,说自己和安圆圆只是普通朋友。
「怎么,当年追我们安大校花追到全校皆知,现在说只是普通朋友?」
「就是啊,出去这么多年,新闻上也没提到你交了女朋友,不就是为了人家守身如玉吗?」
季初语和我不同,我做事低调,他却从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心思。
老婆在席间坐下,视线始终落在季初语身上,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没在她眼里见到这样的柔情。
我酒喝的有些多了,胃疼,连带着心口也开始疼了。
「看啊,我们安姐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
老婆这才收敛目光。
一边打趣众人,一边频频望向我。
是怕我闹?
我不会闹的。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飒爽的女声:「安姐,看来你和非白已经分手了?」
墨非白,是我的名字。
老婆明显慌了一瞬。
我也向声音的源头看去,没想到是和我最不对付的安岚。
她要我在同学聚会上难堪?
当年我和老婆的恋情,除了季初语,没人知道。
我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安岚会知道这件事,她已经坐到了我旁边。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来,小弟弟,陪姐姐喝一杯。」
她挑起我的下巴,用一种及其暧昧的姿势把酒液渡进我嘴里。
同学们有些愣,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安圆圆不是和季初语是一对吗,墨非白是哪里跑出来的?
加上我和季初语曾是最好的朋友,他们都在里面嗅到了瓜的味道。
老婆坐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有些无措。
承认了怕伤我自尊心,否认又会在同学面前,在季初语面前丢人。
我笑了笑,主动站起来,说:「我和安大校花是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和平分手。」
我眼底的笑很温和,说得情真意切,一下子就熄了他们吃瓜的心思。
季初语也松了口气,看来他也相信我和安圆圆分手了。
只有老婆在我说和平分手的时候,眼角抽了抽。
安岚却很满意地笑了笑,似乎捉弄我们很有趣。
见到众人的反应,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不想再留在这儿了。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我却被要求不能提及和她的婚姻。
甚至还要看妻子对别的男人露出钦慕的神色。
我心累了,于是找了个借口,礼貌退场。
刚出门点了根烟,我却因为胃疼一口也吸不下去。
剧痛让我眼里蓄了泪。
这时候我听见手机提示音,不知道是老婆,还是季初语。
可我没有看。
我没想到的是,安岚竟然也跟了出来,还刚好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怪我这样想,主要是上学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不和。
往我水杯里滴墨水,抢我的午饭,还经常撕掉我的作业让我扣学分……
「还打算躲起来一个人哭不成,大老爷们,没用!」
3
我苦笑。
她到底知道多少我和安圆圆的事?
觉得我是心里难受出来哭鼻子?
我没解释,而是反问她:
「你到底知道多少,我和安圆圆的事。」
安岚抱胸,说:「我不但知道你们在交往,我还知道你们前两年就领证了呢。」
「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查的。」
她从我手里拿过烟,掐了。
随后换上一个笑容:「我可不是故意提这件事让你难堪的,我是真觉得你有点意思,怎么样小弟弟,有没有兴趣和姐姐谈个恋爱?」
我苦笑,只当她又在调戏我。
毕竟她对我做惯了恶劣的事。
何况,哪有人知三当三的。
安岚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你喝酒了,坐我车回去。」
她向来是这样的强势,从不许我拒绝。
我叹口气,坐上了她的副驾。
将我送到家门口,她拦住了我开车门的手,说:「我认真的,考虑一下。」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却不依不饶。
「你老婆那样对你,你还用有心理负担?」
「他们没发生什么。」
「没发生什么?真要在床上了才叫做背叛你对吗?」
我的胃病又犯了,直想吐。
不理会安岚的叫骂,我径直冲下了车。
回到家,我呕出一大滩血。
看着瓷砖上刺目的鲜红,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4
我终于拿出手机看微信。
是老婆的消息。
「对不起,老公,你的工作很特殊,家里又有钱,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
我回了个笑脸,「没关系。」
季初语也在我走出包间的时候给我发了微信。
无非是安慰我,说既然我和安圆圆分手了,就不要以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关系。
我一样给他回了个笑脸。
我不怪季初语,也没理由怪他。
毕竟他当年很绅士的退出,而如今,他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心里依旧像堵着一团什么似的,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强撑着收拾了屋里的狼藉,这时候,老婆回来了。
「我以为聚会没那么快结束。」
「是没结束呀,可是我亲爱的老公走了,我也觉得没意思。」
我倒真希望她说的是真心话。
「老公,对不起哈,我真的不想让同学们用有色眼镜看我。」
「嗯……没关系。」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再争抢这些,没意义。
她摸着我的头,说老公好乖。
……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胃部突然传来剧痛。
我浑身冷汗立刻冒了出来,呼喊着让妻子送我去医院。
可她只是倒了杯热水放到我面前,「老公,你就是昨晚喝了太多酒,来,把胃药吃了就好了。」
她温柔地给我喂了药,可我并不需要这个。
看着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明媚,我猜到一些事情。
结婚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见她为谁打扮得这么好看。
我突然不说话了,就像胃已经不疼了。
她也没有意识到我的严重,而是说今天要和小姐妹去逛街,晚上回来。
随着大门关闭,我无力地跌在地上。
痛苦加剧,我又呕血了。
看着地上刺目的红,我还不想死。
用最后一丝力气拨打了120。
担架把我抬上车的时候,我看见了安岚。
她正倚在车上,像是在等我。
看见我被担架抬走,她不顾形象地冲了过来,一个劲儿地问医生我怎么了。
我快死了,我的妻子在陪别的男人。
这个白月光还算正常[笑着哭]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钱的同时不要再给他(她)更多空余时间,有钱有闲没人陪会滋生想法[doge]
资深的舔狗贱
终于有个三观正常的白月光了,太不容易了
一个渣女坑了两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