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村子的一对同胞兄弟俩,老大本人叫他“苏大哥”,今年78岁,上过三年学,但一个大字不识,是一个文盲,从能干农活的时候起,跟着父母拼命地干农活,供小他五岁的弟弟苏二哥读书,从私塾到大学。
弟弟今年73岁,是北京某大学的退休教授,本来在北京有一个温暖幸福美满的家,因他是过去在农村老家经红媒说亲,嫁了一个乡绅的“千金小姐”,因此夫妻俩人非常眷恋农村。
那个年代正是闹土改,农村非常穷,乡绅有一个私塾教书先生,苏二哥就跟那个乡绅读书,教书先生看中了苏二哥的读书天赋,把小他半岁的女儿经过媒人说亲,就跟苏家开了一门儿女新亲。
从此苏二哥和师妹一起跟先生读书,青梅竹马同窗共读,苏二哥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非常超常,先生开始每一天教《三字经》两句,让小孩子们朗读和用毛笔抄写,可是苏二哥要先生把整篇教读一遍后,他就能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
先生看到苏二哥有如此超常的记忆力,便从头到尾把《三字经》的意思说了一遍后,他能依据先生的解释能复述一遍,因此,从那个时候,乡绅先生对苏二哥是单独施教,一年后学完了《幼学琼林》、《说文解字》、《千家诗》以及《九归算术》等课程。
苏家看到苏二哥读书如此聪明,就决定让读了三年书仍然一个大字不识的苏大哥,回家帮助父母种田耕地,挣一些钱和粮食来供弟弟苏二哥读书。
土改结束,镇子上办有简易的初级中学,苏二哥的先生在中学当校长,便把苏二哥带进了中学,他不到一年的时间,跳级进入县城里的简易高中,又过一年考进武汉大学读书。
苏大哥说,弟弟在武汉大学毕业后,就回家结婚了,随后带着妻子就去北京教书,几年回家一次,父母非常想念他,于是他父亲把苏二哥结婚的房屋修整一新,永远保存下来,好让他能经常回家住住,父母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可是弟弟苏二哥,十多年回家一次,到父亲最后离世的时候,回家奔丧,看到父母为他自己保留下来的房屋已经破烂不堪,岌岌可危,于是在办理丧事后,就花钱让生产队里帮忙,将土坯房变成砖瓦房,直保留到现在。
苏二哥退休以后和老伴回老家把房子又重新装修了一下,每年行走在北京和老家之间,直至现在,生活得无忧无虑,听苏二哥本人告诉我,他现在每月养老金有1.19万元,老伴有8千多元,每月基本上有两万元的养老金,让苏大哥非常非常的羡慕不已。
苏二哥每年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去一些有名的名山大川走一走看一看,花掉一两万元钱再回老家,直住到八月中秋以后,就去北京过国庆,与家里人团聚,直至腊月二十以后,回农村老家办年货,一般他说需要购买两到四万元钱的年货。
过年的时候,苏二哥念苏大哥在幼小读书的时候,是大哥和父母在家种田挣钱供他上学,因此,每年一般都要给1000到2000元钱,作为过年的压岁钱给哥哥。
苏大哥感慨万分,说弟弟一次就给他这么多的钱,相当他领一年的养老金,弟弟用钱很阔绰大方,不过他每月的养老金是自己的100多倍,他10年的养老金还没有弟弟一个月的多,怎么悬殊这么大。
苏大哥他一生都在农村,在上一个世纪七十年代,生产队里长派他在县里修水库,八十年代生产队派他去外地为国家修铁路,后来又去修电站,开梯田,县里、公社里所有的工程都少不了他。
到九十年代,农村土地都承包了,又要种粮食完成国家公粮,后来又要向国家缴定购和农业税,以及三提五统,苏大哥到60岁的时候,没有缴纳社保,没有养老金,直到2009年,村子里每一个月发60多元的养老金,一年过后再不发现金了,镇上给他一张银行卡,说是养老金,只有76元一月,到2020年每月涨到85元,苏大哥说,现在每月能领108元养老金。
苏大哥说他过去生产队里派他去搞工程,全身到处关节和脊椎都受到损伤,现在人不能站立行走,只能弯腰驼背地行走和下地干活,人成为一个弧形,这样干活太辛苦了。
他说近几年因新农合保费太贵了缴不起,没有缴纳,身上的疾病多了起来,不敢去医院看病,害怕无钱缴纳医疗费用,只好靠拖靠扛,扛过去了就过去了,扛不过去,人总有一死,到那个时候病就解脱了,什么都好了。
他说家里的儿子为了养活孙子和读书,他们一家人,根本顾不上苏大哥了,老伴走得早,现在除了每月108元养老金,再没有任何收入,自己拖着残疾身体,种半亩地的庄稼,收获一点小麦、红薯、苞谷、黄豆等粮食,再种点蔬菜就足够了,勉强地能维持一个人的生活,现在只等两眼一闭,什么事情就完了,顾不上家里的农田耕地了。
可怜的农村老人,同是同胞兄弟两个,同是一个父母所生所养的人,同在一片蓝天下,同为国家作贡献,如今七老八十岁了,为什么兄弟俩人有这么大的区别?原因究竟在哪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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