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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曹贵菲
编辑| 照雪下玉关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城市里有文化的知识青年都是极少想在农村娶妻生子,扎根一辈子的。
但是50年前却有一位20岁的小伙不顾家人的反对留在了贫瘠的农村和一个31岁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结为夫妻,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隐情?
一、知青下乡,幸得贵人相助七十年代,因高考停止,为了保障大多数高中毕业生工作分配的问题,我国采取了知青下乡的政策。
一批又一批暂时未能在高考中一展抱负的知识青年被下放到广大的贫困农村学习生产种植技术。
张志远是在1972年被分配的,当时他18岁,来到了陌生的四川江南县,成为那里一个偏远山村的第一位知青。
要知道城市里的知识青年那可是香饽饽,和村里的庄稼汉是不能比的,所以张志远一来到村里就遭到了大家的广泛围观。
甚至许多人在心里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张志远,让他永远留在这里,但是也有许多人对细皮嫩肉的他能否适应农村劳作而感到深刻怀疑。
张志远自己在心里也是十分没底的,但是他没吃过苦也不代表不能吃苦,身为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许多的农具他都不知道怎么用,农作物也不知道如何耕种,并且在这里他也不认识人。
光靠自己摸索是不现实的,但就在张志远一筹莫展内心十分沮丧之时,热心朴实的邻居佘林海对他伸出了援手。
佘林海大张志远12岁,因此他一直都把张志远当成自己的弟弟,对他进行无微不至的指导,张志远才得以成功上工。
而且佘林海的妻子胡庭秀和四个孩子也对他十分友好,他们就真的像温馨的一大家子一样,张志远在异乡的孤独也彻底被扫除。
二、为了报恩,和寡妇大嫂结婚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夕旦福,每每在自己感到无比幸福之时老天就会毫无预兆的前来夺走。
那个年代虽然已经不是地主时代,但是农民的劳作依旧是十分繁重的,并且吃住都靠固定的票,十分有限。
长此以往,不要命的劳动加上不充足的休息和补给,佘林海不幸罹患肺癌住进了医院。
发现时就已经吐血的阶段了,所以佘林海的情况十分的不容乐观,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就倒了,昔日幸福的一家也一朝破灭。
看着自己本就拮据的家庭因为自己生病更加的雪上加霜,连吃饭都是个问题,佘林海的内心十分的痛苦。
彼时家里还有四个尚且年幼嗷嗷待哺的孩子,只靠妻子胡庭秀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撑起一个家!
但是张志远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照顾佘林海为嫂子胡庭秀减轻负担,还把自己的粮票慷慨的拿出给佘林海在医院吃饭。
佘林海已病入膏肓,完全不能起身,所以张志远也要给佘林海端屎端尿,但是他从来没有表示过抱怨和嫌弃,村里人都对张志远赞赏有加。
但是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且癌症至今也无法治愈,所以佘林海的状态也愈发的差,他怕自己再没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所以在某一天佘林海和张志远表达了对自己走后妻儿生活的担忧和对张志远的无比感激。
看着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大哥,张志远是心如刀割,为了让大哥放心他在佘林海的病床前郑重的承诺自己一定会帮他照顾好妻儿。
听到了张志远的承诺,佘林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他紧紧的抓住张志远的手但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就这样离世了。
张志远忍住巨大的悲伤和嫂子胡庭秀一起把大哥佘林海送上山安葬,随后迅速的投入到养家糊口中。
他如今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了,他还要照顾嫂子和四个侄子,每天他在田里拼命干活,回来就不留余力的帮胡庭秀操持家里。
那年张志远才20岁,胡庭秀觉得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承担的,但是张志远却表示自己一定要坚守对佘林海的承诺。
但是就如同我们看的电视剧中的桥段一样,单身的男子和村里的寡妇走的太近了就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虽然张志远问心无愧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胡庭秀毕竟是一个柔弱女人,每天面对队里妇女的冷嘲热讽终归是会崩溃的。
以前也不乏有因为流言蜚语就了结了自己生命的,张志远十分害怕这种情况的发生,这样他就太对不起死去的大哥佘林海了!
所以他必须名正言顺的照顾胡庭秀,因此他决定和胡庭秀结婚!成为这家真正的一家之主,但是并不是要夺走佘林海的位置。
三、哥姐带他回家不走:不当罪人听到这个消息村里人都对张志远表示不值,认为他一个20岁的青春小伙为什么要浪费在一个带着4个孩子的31岁寡妇身上!
许多曾经都对张志远有好感的女士也都心碎不已,胡庭秀也觉得张志远付出的太多了,但是张志远才不管这些。
就这样张志远和胡庭秀领了证,过起了一家六口的生活,张志远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老黄牛,每天没日没夜的拼命干活。
他专挑最苦最累的活干,每天劳作二十多小时只为挣最高的工分让家人过的好一点,每天都只有吃饭和晚上睡觉一点休息时间,长时间下来张志远瞬间老了十几岁。
往日那个白白净净意气风发的少年再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瘸了一条腿的当地黑瘦庄稼汉。
一开始对于胡庭秀和张志远来说结婚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但是随着不断的相处和互相的付出,让两个人的心愈发的靠近,于是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
但是张志远却从来不让四个孩子喊自己“爸爸”,因为对于张志远来说他们只有佘林海一个父亲。
几年之后,张志远和胡庭秀也有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大家庭又一次壮大了,张志远身上的担子也更重了,但是张志远却觉得很幸福。
所以在1977年,张志远的父母和哥姐前来劝他回去高考和生活时,他都不愿意,坚持的留在深山留在胡庭秀身边。
多年后他又一次放弃了最后一次知青返乡机会,一直坚守着内心对佘林海的承诺和对这个家的责任。
张志远和胡庭秀夫妻俩和孩子们一直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结语如今张志远已经六十多岁了,儿女都长大了,都走出了乡村去寻找自己的美好生活了,张志远也过上了含饴弄孙的生活,对于他来说这辈子已经十分圆满了,大家是否也这样觉得呢?
参考资料:
(1)熊开达.巴山之恋[J].椰城,2018(03):46-51.
(2)熊开达.巴山之恋(续)[J].椰城,2019(09):69-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