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在黄埔的五位生死之交,有一人是他的学弟,因起义失败而身亡

新霖谈历史 2024-11-13 10:52:36

开国大将陈赓的好人缘是出了名的,可谓是“国共两党通吃”。

1933年3月24日,由于叛徒的出卖,陈赓在上海被捕,蒋校长得知后特意下发了一条命令:严禁任何人对陈赓进行拷打!

此外,许多黄埔的同学和学弟闻讯后,都一起联名向蒋校长请求,希望能释放陈赓,宋庆龄先生甚至亲自上门将老蒋臭骂了一顿,斥责他忘恩负义,因为陈赓当年救过老蒋一条命。

老蒋自然很识趣,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愿背上一个杀害救命恩人的坏名声,于是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一个关子,就将陈赓放走了。

陈赓的好人缘其实是在黄埔的时候积累的,他性格开朗外向,幽默风趣,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平时也比较乐于助人,在同学中很受欢迎。 试想一下,在一个紧张的学习环境中,谁不喜欢身边有个能带来欢笑的朋友呢?

其次,陈赓的军事才能在黄埔时期就已崭露头角。他学习认真,训练刻苦,在各项军事技能考核中都名列前茅。 这让他不仅赢得了教官的赏识,也赢得了同学们的尊重。 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主角,武功高强,自然会受到大家的敬佩。

1925年10月,黄埔校军东征讨伐陈炯明,老蒋差点遇险丧命,还是陈赓背着他一夜急行160多里,救了其一条命,因此才有了后来的那句:蒋先云的笔,贺衷寒的嘴,赛不过陈赓一条腿。

这件事也让陈赓在黄埔军校名声大噪,一时间成了黄埔学生顶礼膜拜的对象。

不过,要论哪些人在黄埔时跟陈赓的关系最好,当属这几位:胡宗南、宋希濂、黄维、李铁军、熊绶春。

胡宗南(生于1896年)比陈赓大七岁,当年考黄埔的时候差点因为年龄和身高问题被拒之门外,黄埔一期招生有着严格的规定:考生身高要在1.60米以上,年龄要在18岁以上,25岁以内。

但胡宗南当时已经28岁了,只好将年龄改小到规定内,顺利通过了上海的初试。

年龄好改,但身高却是天生的,胡宗南瘦小的身板和不足1.60米的身高在考生人群中异常显眼,因此很快被揪了出来。

胡宗南急得是又哭又闹,一下子惊动了黄埔军校党代表廖仲恺,廖仲恺看他语出惊人,志比拿破仑,于是破例批准他参加考试。因此,胡宗南是哭着考进黄埔的。

黄埔军校时期,胡宗南和陈赓的关系非常好,虽然两人经常较劲,但私下里却是好朋友。当年,陈赓离开黄埔的时候,最不舍的就是胡宗南。

胡宗南敬佩陈赓的人品和能力,认为陈赓如果留下,其前途不可限量,但陈赓还是执意离开了。

陈赓离开前,胡宗南曾笑着说道:日后如果战场上相见,他一定会留陈赓一条性命,并在老蒋面前为陈赓求情。

红军时期,陈赓与胡宗南在鄂豫皖和陕甘宁有过交手,胡宗南都落败了。解放战争的时候,胡宗南还是吃了陈赓的亏,其麾下精锐“天下第一旅”被陈赓所部全歼。

胡宗南终其一生都想击败陈赓,但是这个梦想一直没有实现。

宋希濂是陈赓的湖南老乡,两人还未进黄埔时就已相识,对于这位小自己四岁的“弟弟”,陈赓很是照顾。

1924年1月,陈赓和宋希濂一起考入广州陆军讲武学校,读了两个月后又一同“跳槽”考进了黄埔军校第一期。

在私下里,宋希濂一直称呼陈赓为“大哥”。在“大哥”的影响下,宋希濂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但是在中山舰事件后选择了退出。

两人虽然政见不合,但是私下里仍然是朋友。1933年3月24日,陈赓在上海被捕,宋希濂得知后,非常着急,不仅亲自前往看望,还联络多名黄埔同学,联名给老蒋上书,请求释放陈赓。

时间到了1950年春,宋希濂兵败大渡河,成了我军的俘虏,陈赓曾亲自前往探望,带去好酒,请故人共饮。

一见面,陈赓就笑着对宋希濂说:“你好呀,宋大头,我们又好久没见面了!”

一句带着浓浓乡音的玩笑话,让宋希濂的眼眶瞬间湿润。他没想到,在自己落难之时,身居高位的陈赓竟然会来看他。一句“宋大头”,是他们黄埔时期就有的称呼,饱含着亲昵和关切,此刻听来,更是如同天籁之音,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宋希濂颤抖着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陈赓的手,哽咽着说道:“陈大哥,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我……我感到很惭愧。”

陈赓用力地拍了拍宋希濂的肩膀,爽朗地笑着说:“没事,人总会犯错误的,只要改了就好了。”这句简单的话语,却如同一股暖流,涌入宋希濂冰冷的心房。他猛地转过头去,不让陈赓看到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

看到宋希濂如此模样,陈赓心有不忍,便岔开了话题,和他聊起了黄埔军校的往事。那些充满青春热血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冲淡了宋希濂心中的苦涩。他们谈论着曾经的教官,谈论着一起训练的场景,谈论着那些充满理想和抱负的岁月。

随着话题的深入,宋希濂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朝气的年代,回到了那个与陈赓并肩作战的战场。七个小时的谈话,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临走时,陈赓特意叮嘱相关人员要好好照顾宋希濂等人,让他们安心改造。

陈赓的这次探望,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点燃了宋希濂心中希望的火苗。他开始积极地面对生活,认真地接受改造,努力地学习新的知识,积极地参与劳动,希望能为新中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1959年,宋希濂的名字出现在了第一批特赦名单上。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这是真的。十年的改造生涯,如今终于要结束了,宋希濂激动得难以自抑。

当天,陈赓亲自去接宋希濂,二人互相叙旧。

1961年,陈赓因病去世的消息传来,如同晴天霹雳,让宋希濂悲痛欲绝,他无法接受挚友离去的噩耗。

宋希濂发表了悼念陈赓的文章,他在文章中这样写道:“陈赓去世,丧失了我一生中最难得的良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后来宋希濂移居美国,开始了新的生活。然而,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无法忘记陈赓。那份深厚的友谊,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成为了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1985年,宋希濂在美国遇到了陈赓的妻子傅涯。那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陈赓的身影,听到了陈赓爽朗的笑声。

宋希濂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到傅涯的手中,哽咽着说道:“傅涯同志,请你帮我买一枝花,放到陈赓的墓前,代我表达我对他的思念之情。”

可以说,在黄埔军校的众多同学中,宋希濂跟陈赓的关系是最好的,这份情谊保持了一生。

黄维比陈赓小一岁,他是江西贵溪人,曾在家乡担任小学教师,因为宣传共产主义思想被迫离职。

期间,黄维结识了方志敏,双方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并一同报考黄埔军校第一期。方志敏对小自己五岁的黄维特别照顾,黄维也十分钦佩方志敏的才华和为人,一生都尊称方志敏为“方大哥”。

两人在上海顺利通过黄埔军校招生初试,但方志敏因故未能赴广州参加复试,黄维则顺利通过复试,成为黄埔军校第一期的学生,两人从此再未见面。

黄维在黄埔的时候以刻苦学习著称,他性格较为倔强,但对陈赓却是心服口服,十分尊重,私下里关系不错,1926年5月陈赓离开黄埔的时候,请了五位同窗吃饭,其中就有黄维。

1948年12月,黄维的12兵团被我军全歼,本人被俘虏,当得知对手是老同学陈赓时,黄维表现得很坦然,干脆利落地说:“输给陈赓,我服气,在黄埔时我就比不过他。”

1975年,黄维被最后一批特赦释放,后曾收到过陈赓生前留下的一封信,陈赓在信中将淮海战役的经过全盘托出。

陈赓不是小心眼的人,此举也并不是为了羞辱黄维,而是想让黄维知道真相,但黄维一直对淮海战役兵败被俘一事耿耿于怀,始终无法接受,愤怒之下将信撕得粉碎,沉默半响后,感叹地说道:“陈赓不愧为一员大将,难怪我打不过他。”

李铁军是胡宗南的铁杆嫡系,也是胡宗南系统中的二号人物,在黄埔时跟陈赓的关系非常密切,但是中山舰事件后,两人因为政见不合分道扬镳。

陈赓执意要离开,李铁军苦劝无果,撂下一句狠话:“喝完这杯酒,大家情谊一刀两断!”说话后,拂袖而去。

话虽然说得如此决绝,但李铁军终其一生对陈赓十分敬畏,在自己司令部提到陈赓时一直尊称陈赓为“陈大哥”。

李铁军外号叫“广东狐狸”,为人狡猾,鬼点子多,但遇上“陈大哥”就不好使了。

1947年,李铁军被任命为第五兵团司令官,但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在当年12月被陈赓所部几乎打得全军覆没。

李铁军率残部几千人逃脱我军的包围圈,逃跑之前,他对天长叹,无奈地说道:“我半世英名,被陈大哥毁于一旦了。”

1950年5月,李铁军前往台湾,后定居美国,于2002年去世,享年98岁。

熊绶春是黄埔三期生,在黄埔时,熊绶春对陈赓这位学长非常崇拜,总是跟在陈赓屁股后面转悠,可谓是忠实的小跟班。

1925年黄埔校军东征惠州的时候,陈赓还在战场上救了熊绶春一命,两人的关系一直非常好。

1948年9月15日,熊绶春升任第14军中将军长,随黄维兵团从河南驻马店地区赶往徐州参战,不久被我军包围在双堆集。

在战斗中,陈赓的四纵俘虏了第14军参谋长参谋长梁岱。经过一番思想工作后,梁岱愿意返回部队劝说黄维兵团中的黄埔生起义。

陈赓写了三封亲笔信,其中一封交给了第14军军长熊绶春,熊绶春收到后虽然当场撕毁信件,但内心还是有所触动。

12月5日,随着刘邓首长正式下达对黄维兵团作战总攻击的命令后,陈赓还是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于是又写了第二封信,限令24小时内答复,由第14军被俘的一名排长送回给熊绶春。

熊绶春看完信后,询问了参谋长梁岱的意见,梁岱不想第二次被俘,自然同意起义,但副军长谷炳奎却极不情愿,几乎流着泪说道:“大家都同意,我何能独异?不过我们追随校长几十年,怎能对得起他?”

梁岱明白谷炳奎的矛盾心理,他拍了拍谷炳奎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谷副军长,时局如此,我们也是为了弟兄们的性命着想啊。”

然而,谷炳奎始终无法释怀,他固执地摇了摇头,拒绝在起义信件上签字。

梁岱看着谷炳奎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谷炳奎的存在,将会是起义最大的隐患。他找到熊绶春,建议道:“军长,谷炳奎态度暧昧,我担心他会坏事,不如……”

熊绶春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下不了手。派人严加看管就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他。”

夜幕降临,熊绶春派出一个排长,趁着夜色将起义信件送了出去。他焦急地等待着回音,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然而,24小时的最后期限过去了,那个排长却依然没有回来。

陈赓焦急地等待着熊绶春的回复,但始终没等到,只能下令各部队开始总攻。熊绶春在混乱中被一颗炮弹击中,当场身亡。

梁岱再次成为了解放军的俘虏,但他并没有受到为难。陈赓亲自接见了他,并从他口中得知了熊绶春阵亡的消息。陈赓内心悲痛万分,他敬重熊绶春的为人,也惋惜他的结局,于是下令务必找到熊绶春的遗体,并以私人名义自掏腰包,将熊绶春安葬在南坪集附近的一个土堆上,还为他立了一块简陋的木牌,上书“第14军军长熊绶春之墓”。

关于熊绶春为何起义失败,有人认为是副军长谷炳奎泄密所致,也有人认为是胡琏的警觉,熊绶春第一次收到陈赓来信时,情绪已经有所变化,胡琏曾多次往返双堆集,或许是察觉到了熊绶春情绪上的变化,再加上廖运周已经起义,于是加强了对14军的控制,致使熊绶春起义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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