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6日的晚上,在贵州省贵定县洛北河中学里,发生了一件令人万分愤怒又极其难以理解的恶劣之事,14岁的初一女生小莲(化名)竟然被两个初三年级的男生强行拖进了男生宿舍。在宿舍里,5名男学生当着另外15名男生的面,对小莲实施了强奸!
侵犯从9月16日晚上23点40分左右开始,9月17日5点30分小莲才偷偷跑了出来,被女生宿舍管理员董某发现后报告给学校领导,然而学校却直到中午12点才报警。警察大约14时左右来到学校。在调查了1个多小时后,5名男生被带走。小莲和宿管员董某则坐在另一辆警车上。在前往贵定县公安局的路上,董某小声对小莲说:“校长要她好好读书,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张扬出去对你也不好。”
9月18日,洛北河中学校长金某前往小莲家,让小莲的父亲“不要把事情声张出去。”
然而,神目如电,天不藏奸,这件恶劣无比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善良的人们不禁为小莲的遭遇同情落泪,同时,胸中怒火燃烧,呼吁一定要严惩那5个实施犯罪的畜生。
央视记者很快赶到了贵州贵定县看望小莲,而此时遭受了侵害的小莲正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她身体僵硬眼神呆滞,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的父母担心她的身体带她去了医院,她却摇着头不肯见医生,哭着跑回家,用被子蒙住头默默哭泣。记者听从了心理疏导专家的话不问她任何问题,只是像知心朋友一样陪着她闲坐、聊天,这样过去了10多天后,小莲居然自己主动对记者说起了发生在9月16日晚上的那场残酷噩梦,也许,她想通过自揭伤疤的方式让自己从梦魇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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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属于马场河乡,离洛河中学20多里地。我是今年小升初考上的。分到了初一(3)班,并在学校寝室住宿。学校只有一栋宿舍楼,上下三层,最下面一层住男生,上面两层住女生,我住在二层的206宿舍。此外,在学校综合楼的一层有一间大教室也是男生宿舍,住着20名男学生,初中各年级的都有,是混住宿舍,因为宿舍楼住不下,学校才安排这20名男生住在这大宿舍的。”
“9月16日晚上9点下了晚自习,我和同学一起回到寝室,洗了几件衣服后就到晚上10点钟了,因为晚饭吃得少我感觉肚子特别饿,就决定去学校食堂买点东西吃。食堂离宿舍只有10米远,到了食堂我站在卖米粉的窗口前排队。前面还有一个人马上就轮到我了,我正在掏饭卡时却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左肩,回头一看,发现身后是两个男生,我跟他俩根本不认识,事后我才知道他们是初三年级(3)班的,一个叫小涛,一个叫韦浩。我问他们干什么,他们不回答,那个叫小涛的男生拽住我胳膊就往外拉,把我拉到了食堂外面后就说让我陪他俩玩玩。听到我说不,小涛拽上我就走,还威胁我让我别喊,不然他就杀死我。我听了十分害怕,吓得不敢出声了。接着,就被他俩拽着手臂走上食堂右侧的一条小道。掀开挡路的绿色纱网后,穿过学校新修的两栋寝室楼,走了大概10分钟,被他们拉到了学校后面的一个土堆旁边。到了这里,他俩就抱我,扯我衣服,说要和我玩,我吓得用手攥紧领口拼命反抗,哭着求他们放过我,僵持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见我不同意,就又拽着我的胳膊从原路返回。我看见回了学校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以为他们肯定会放我走,却想错了,这两个畜生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
“原路返回到宿舍楼时,他们不松手,继续用力拽着我往学校的综合楼方向走,把我拉到了综合楼一楼的男生寝室。他俩把门踢开后就往屋里拽我,我意识到了危险,屋里面住的全是男生呀,我坚决不能进去,于是,我就拼命抓住门框不放开。也暗暗希望屋里有男生能够帮我说话,可谁知道,寝室里有10多个男生却一起喊:“加油!加油!而且,有一个叫小豪的男生还从上铺的床上跳下来帮助小涛和韦浩,他们三个掰开我抓住门框的手,把我拉进了男生大寝室,小涛和韦浩这两个畜生还用一块铁板把门顶住了。”
“我开始哭喊,挣脱着想跑出去,但被他们三个人死死扯住。他们把我往一个姓付的男生床上推,付同学让他们离开他的床铺,还让他们把我放掉,谁知这3个畜生都骂付同学,又拖着我把我按在了另一张床上。首先是小豪这个畜生来扒我衣服,我哭着喊着拼命反抗不让他得逞,而就在这危急关头,我听到了外面有老师喊“闹什么闹?赶快睡觉!都11点40了!”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可是门外的老师说完这句就走了。我想喊,可嘴被他们紧紧捂着,根本喊不出一点声音来。接下来,我被5个畜生控制着,被他们轮流祸害了。”
“最先是小豪这畜生欺负我。见我挣扎得太凶,又过来两个畜生,一个叫小强一个叫小林,他们抓住我的手和脚不让我动。后来欺负我的依次是韦浩、小强、小林和小涛。这5个畜生均是初三(3)班的学生,最大的17岁,最小的15岁。后来,还有一个叫小斌的也过来想欺负我,他跟我还是同村的,他过来摸我胸,我哭着骂他,他就停下来走开了。他们欺负我的整个过程中,寝室里除他们这5个畜生外,屋子里还有15名男生,可是他们竟然没有人出来阻止。我的嘴被5个畜生轮流用手捂住。我喊不出来,只能哭。后来,他们见我直翻白眼,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了下来。我哭着问旁边床上躺着的一个男生几点了,他告诉我已经是凌晨2点半了。过了一会儿,我挣扎着想离开寝室,但那5个畜生不让我走。我身上疼痛的厉害,想合眼却怎么也合不上。凌晨5点半,我说我要上厕所,他们才终于把我放出了寝室。”
“我艰难地走到寝室楼下,可是寝室的铁门锁着。我就蹲在一个角落里,等着早晨6点寝室开门。寝室开门后,宿管员董某看到了我,她问我昨晚上去了哪里,还骂我衣服都撕破了也不换一下。我哭着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她一下子怕了,连忙带着我回宿舍换掉了撕烂的上衣和带血的裤子,她让我把衣服交给她保管,然后让我去上课。上完两节课,大概9点半,校长派人来叫我。到了办公室,我看到那我5个祸害我的畜生站成一排。校长、宿管员董某以及学校多名老师都在场。然后,我又向校长等人详细讲述了发生的事情。校长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回答说我只想好好读书。校长马上承诺将我从初一(3)班转到初一(2)班。随后,校长、宿管和老师都打了5个男生,还让他们跪下,他们都跪下了。”
“再然后,下午3点多警察带走了那5个畜生,也让我和宿管董某一起去警局问话,在警车上,董某对我说,校长要我好好读书,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还说不要说出去,张扬出去对我也不好。”
“记者阿姨,这就是全部经过。”小莲说完这些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伏在记者怀中放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这哭声,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也会跟着落泪。
随后,记者前往洛北河中学,见到了宿管员董某,董某介绍的情况与小莲说的出入不大,她说9月17日早上听到小莲向她哭诉后,立即去政教处跟政教主任兼班主任说了,随后他们向校长汇报了此事,校长意识到事情重大,赶紧报了警。警方接到报警后迅速介入调查,当天就以涉嫌强奸罪将5名实施性侵的男生刑事拘留。
但是,在校园里,5个15~17岁的初三学生做出如此恶劣的行为,还是让人们产生了太多的疑问,这5名男生平时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当天晚上会做出这样令人神共愤的事?除了他们,另外15个男同学那天晚上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出来制止?再说发生了这样的事,老师难道一点都没有觉察吗?
记者询问班主任,班主任也表示他很困惑,他说这几个男生平时在学校里面仅仅是相对其他同学调皮了一点,比如说迟到或偶尔旷课,但是教育以后就不再犯了,绝对想不通他们为什么竟会干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从学校老师这里没找到5个男生为何要去侵犯小莲,记者又去了当地公安局,提出要采访那5名犯罪嫌疑人,但公安局却告诉记者不允许采访,只好败兴而归。突然,记者想起了当晚一个叫小斌的14岁男生,他跟小莲同村,当时也想侵犯小莲,但被小莲骂了以后就中止了,记者想问问他当时打算侵害小莲时的想法。
小斌说,看到第一个欺负小莲的小豪得逞后,他就在想,别人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他就抱住小莲,抚摸了小莲的胸部,当他要继续欺负小莲时,小莲的反抗很激烈,还说要告诉老师,听小莲这么说他感到害怕了,就放开了小莲,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小斌说当时根本没有去想他的行为是否犯法,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跟着别人学,只是当时心里很冲动,管不住自己,他很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突然清醒了,而其他5个男生却沿着犯罪的路滑进了深渊。
如果说那5个犯罪的男生和小斌是由于法律意识淡薄,一时冲动做错了事,那其他14个男同学呢?他们都是大小伙子了,其中不乏老师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为什么当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呢?于是,记者又询问了男寝室中的另外14名男生。
经了解,当天晚上除了5名参与行动的男生之外,其他的男生有3种心态:一种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一种是觉得这样不好,但害怕被报复,不敢站出来阻止;而最后一种最可气,就是跟着起哄看热闹,全不把小莲的痛苦当回事。
记者问他们:“如果小莲是你们的亲妹妹,你们会管吗?”这14名男生给出的答案都是会管!
当时小莲多希望有人能管一下,能帮她一下啊,可是一屋子的男生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小莲说她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绝望,什么叫做恨,希望那些欺负她的人受到严重的惩罚,最严重、最严重的惩罚。
宿舍的15名男生麻木不仁、不管不帮地看着小莲受侵害,就连学校的老师都承认,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真是教育的失败。可是还有一个疑问,那天晚上小莲在男生宿舍一共呆了6个多小时,负责宿舍管理的老师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女宿舍董某称,在事发当晚,他查过女生宿舍,也发现小莲没有回来。就到附近找了一大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小莲会在男生宿舍里,而那个男生宿舍又不归她管,于是她把小莲不在宿舍的情况告诉了当晚值班的老师。
当晚值班的老师则称,当晚他也去过案发的男生宿舍查过3次房。第一次去的时候是22点左右,寝室里有一部分学生还在外面玩;第二次查房时有两个男生不在,就是小涛和韦浩,那个时候他们正在校外的山坡上纠缠小莲;后来23点40分左右,他又去了趟案发的宿舍,那个时候正是小莲面临被侵害的时候,里面很吵闹。他生气地敲了敲门,想推门进去却发现学生把门抵住了。里面有学生喊,老师你去睡吧,我们马上就睡了。里面也安静了下来,见没有了吵闹声,也没多想就走了。
事后想到这个情节是多么的心痛啊,屋里的小莲多么希望老师能够进来,那样她就不会有那一整晚的痛苦经历了。也许正是值班老师对工作的一贯敷衍走过场,才使得那5个男生胆大妄为,因为他们知道老师是不会来管的。
小莲的家人认为,学校在这件事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学校管理非常松散,进出学校很自由,经常可以看到附近的村民牵着牛带着狗在校园内穿行。社会上的人也经常进入学校,女生宿舍楼下常常停着好多摩托车,过来带女生玩。记者也采访了一些学校附近的居民,印证了小莲家人的话。

学校在平时的管理方面肯定是有很大问题的,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把板子都打在学校的身上显然不太公平,因为还有社会和家庭的责任。
想欺负小莲后来又停下来的小斌,不但和小莲是一个村子的,而且还有点亲戚关系。在那个可怕的晚上,小斌不仅没有帮助小莲,反而还参与其中。得知小斌在学校的所作所为后,小斌父母拿着木棍狠狠揍了小斌一顿,然后带着他到小莲家去道歉。小斌一直跪在小莲家的门口,直到小莲父母原谅了他。
小斌的爸爸说平时为了挣钱养家忙碌,哪里还有空去教育孩子,孩子送到学校就应该由学校来负责。持这样观点的家长不止小斌一家,伟浩的妈妈也哭着说,她的孩子在家很乖的,在家里叫他做什么都很听话。
班主任说他曾没收过一个学生的手机,发现了里面的黄色视频。之后找了他家长,他家长来到学校后很不以为然,觉得是件小事。小斌也说那天晚上她想侵害小莲,是从电视上看到过想模仿一下。
记者问老师学校不对学生进行生理知识教育吗?老师摇了摇头说从来没对学生进行过青春期的生理教育,一是没教材,二是难以启齿。
2010年11月8日,法院对此案做出了判决,6名施暴男生被认定犯强奸罪,小斌属于犯罪中止,免于刑事处罚,其余五人分别判处有期徒刑10年、9年、5年、3年和3年。
此外,贵定县纪委、监察局也对贵定县教育局长、常务副局长,洛河乡乡长、副乡长,小莲所在的学校校长、宿管及值班老师等20人,给予了行政警告、书面检查、行政撤职、辞退等处理。
小莲之后转了学,记者问起她的理想,她说她将来想当一名除暴安良的女警察。
记录这样的案件,对个人是一种很痛苦的折磨,因为受害女孩的身心痛苦太让人难过了,担心她要用多少时间才能走出那场噩梦?要用多少时间才能抚平心灵的创伤?每念及此,心中更是燃起了对那些歹徒的切齿痛恨!近年来,年龄趋小化的犯罪时有发生,这些令人痛恨的犯罪者倚仗年龄小躲过了法律的严惩,想起来真是愤恨不平!呼吁相关方面制定法条重锤惩处恶劣犯罪,即使年龄小也决不宽纵,小树不修不直溜,只有对犯罪分子不分年龄地祭出狠惩重处,才能把罪恶扼杀在萌芽之中!你认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