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张根生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农村有句老话说得好：宁可远亲不要近邻。这话听着刺耳，但确实有几分道理。尤其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邻里关系最是考验人性。

我叫张根生，今年都58岁了。说起85年那个金秋，仿佛就在昨天。那时我22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家在青山村，和邻村桃花村只隔着一条小溪。

那年秋天格外丰收，我家的稻子压弯了田埂。我爸突然让我去帮桃花村的李家打谷，说是他们家缺劳动力。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自家的活都忙不完，哪有功夫帮别人？可我爸一个劲地说李家姑娘李翠花人品好，帮人帮到底。

家里稻子都收完了，我爸硬是推着我去了李家。刚到他家院子，就看见李翠花在晾晒稻谷。她穿着碎花布衣裳，扎着马尾，确实长得水灵。看见我来了，笑得甜甜的，连声道谢。

那天我帮着打谷，累得满身是汗。李翠花端来一碗凉茶，还特意放了几片薄荷叶。我喝了一口，心里的不情愿也消了几分。干完活，李翠花非要留我吃晚饭，说是感谢我帮忙。

吃饭时，李翠花的爹娘一个劲地夸我能干，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往城里跑，像我这样踏实肯干的不多了。李翠花在一旁不停地给我夹菜，那殷勤劲儿让我有点不自在。

没想到这顿饭成了我的催命符。第二天一早，我正在田里干活，就听说李翠花在村里到处说我是她未婚夫。这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我当场就蒙了。

我立马跑去找我爸问个明白。我爸支支吾吾地说，早些年他和李家爹有个口头约定，说要给我们两个定亲。我一听就火冒三丈，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两个村的人都知道了。有人说我占了便宜不认账，有人说李家设计陷害我。我整个人都乱了，既生气又委屈。

回想那段日子，我就像被困在蛛网里的蚂蚱，越挣扎越纠缠。李翠花每天都来我家，帮着干活，村里人见了都指指点点。我妈心疼我，偷偷说："要不就认了吧，李翠花人也不错。"

可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凭什么别人给我安排好了，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那时候我刚从部队退伍回来，对未来还有自己的想法。

事情一直僵持着，直到秋收结束。有一天晚上，我在田埂上碰见了李翠花。月光下，她眼睛红红的，说："根生，对不起，是我爹逼我这样做的。他怕我年纪大了嫁不出去，非要抓住这个机会。"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勉强。明天我就跟我爹说清楚。"说完，她转身跑了，背影有些萧瑟。

第二天，李翠花果然当着两家人的面说明了实情。她爹气得直拍桌子，我爸也很尴尬。最后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李翠花没多久就嫁到了县城。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人渐渐不再提这事。可每次想起来，我心里还是有些感慨。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为了生存，有时候不得不用些手段。李翠花父母望女成凤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种强扭的瓜不甜。

后来我经常想，如果当初我爸不让我去帮忙打谷，或者李翠花家不设这个局，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选择，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那么大家认为，在物质条件匮乏的年代，这样的相亲方式是否可以理解？如果你是李翠花，会选择听从父母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