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1993年的夏天,闷热潮湿,李国强今年28岁,是个老实巴交的机械厂工人,他和爱人小芳结婚三年了,总算盼来了第一个孩子。
小芳是个小学老师,温柔贤惠,这些天她挺着大肚子,走路都费劲,国强看着心疼,又忍不住高兴。
“当爹了!”这个念头让他激动得睡不着觉。
厂里的同事笑他:“国强,你小子要当爸爸了,是不是得请我们吃顿好的?”
国强憨厚地挠挠头:“等孩子出生,一定请大伙儿喝酒!”
可是,他心里直打鼓,工厂效益不好,工资总是拖欠,家里就靠小芳那点工资在撑着,攒了几年的钱,买了套40平米的小房子,还欠着一屁股债。
“这日子,可咋过啊?”国强叹了口气。
但他不敢和小芳说,小芳挺着肚子,还在为即将出生的宝宝织毛衣。
“国强,你说咱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小芳眼里闪着光。
国强笑了:“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健康就行。”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希望是个男孩,毕竟,在这个年代,大家都盼着传宗接代,就在国强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芳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老公,我好像要生了!”小芳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国强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把小芳送到医院,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
“当爸爸了!”这个念头再次击中了他。
国强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不停地搓着裤腿。
“别怕,都会好的。”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这时,产房的门开了。
“恭喜你,是个男孩!”护士的声音传来。
国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他冲进产房,看到小芳虚弱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小肉团。
“老公,你看,像不像你?”小芳轻声说。
国强看着皱巴巴的小家伙,心都要化了。
“像,太像了!”他傻乎乎地笑着。
小芳坐月子的事,让国强犯了难,厂里不给请假,小芳的父母又住得远,正发愁时,母亲从老家赶来了,李秀英,今年才50出头,但看起来像60多的农村妇女。
“儿啊,你放心上班去,家里有我呢!”母亲笑呵呵地说。
国强心里踏实了不少,可没想到,母亲的做法让他大吃一惊,每天天不亮,母亲就起床忙活,杀鸡宰鹅,炖汤煮粥,变着花样给小芳补身子。
“妈,用不着这么破费吧?”国强心疼钱,又不好意思说。
母亲瞪了他一眼:“月子不坐好,以后有得受的!”
小芳的同事来看望,看到满桌子的鸡鸭鱼肉,都惊呆了。
“哎呀,李师傅,您太破费了!”
母亲笑着说:“不碍事,儿媳妇坐月子,不就得好好补补嘛!”
街坊邻居也来凑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
“这年头,谁家坐月子还能天天吃肉啊?”
“就是,太奢侈了!”
“这当妈的是不是傻啊?”
国强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可母亲依旧笑呵呵的,好像没听见似的,每天变着花样给小芳做吃的,连着一个月都没重样。
小芳的气色越来越好,奶水也足了,国强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帮着母亲打下手,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天晚上,国强下班回家,刚到楼下,就听见母亲的咳嗽声,他抬头一看,母亲正在阳台上晾衣服。
“妈,您嗓子不舒服吗?”国强问道。
母亲摆摆手:“没事,可能是天凉了。”
国强心里一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第二天一大早,他假装睡过头,母亲轻手轻脚地起床,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国强悄悄跟了出去,他看见母亲走进了小区后面的菜市场。
“奇怪,平时不是都去前面的市场吗?”
国强躲在角落里,看着母亲挑选鸡鸭,突然,他愣住了,母亲没有买最贵的,而是在挑选便宜的。
“大姐,这鸡便宜点行不?我儿媳妇坐月子呢。”母亲说。
“行啊,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我给你便宜两毛。”
国强的眼睛湿润了,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最后一个吃饭,为什么她的衣服越来越旧,原来,母亲一直在精打细算。
国强忍不住想哭,他跟着母亲回家,看着她忙里忙外,突然,母亲手一滑,菜刀划破了手指。
“哎呀!”母亲轻呼一声。
国强冲了进去:“妈,您没事吧?”
母亲慌忙把手藏在身后:“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
国强抓住母亲的手,看到了满是老茧和伤痕的手掌。
“妈,您......”国强哽咽了。
母亲笑着说:“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
国强再也忍不住,抱住母亲失声痛哭。
“妈,您为什么要这样?”
母亲轻轻拍着国强的背:“傻孩子,因为值得啊。”
这一刻,国强懂了,他明白了母亲眼中的“值得”是什么,那是一种无私的爱,是对家庭的付出,是即使被人说傻,也要坚持的执着。
国强擦干眼泪,坚定地说:“妈,从今天起,我来做饭。”
母亲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啊,那你可得好好学。”
从那天起,厨房里多了一个忙碌的身影,国强笨手笨脚地学着做菜,常常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但他乐此不疲,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转眼间,小芳的月子就要坐完了,这天,国强特意请了半天假,他要给小芳和母亲一个惊喜。
“妈,您今天歇着,我来做饭。”国强信心满满。
母亲笑着点头:“好啊,看看你这一个月学得怎么样。”
国强卷起袖子,开始忙活,他要做母亲最拿手的红烧鸡,切菜的时候,他不小心划伤了手,“嘶——”国强倒吸一口凉气。
母亲连忙跑过来:“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国强咧嘴笑了:“没事,小伤而已。”
他想起母亲曾经的伤口,心里一阵酸楚,擦了药,国强继续忙活,香味渐渐从厨房飘出来,小芳抱着孩子,好奇地往厨房张望。
“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国强神秘地笑笑:“等着吧,有惊喜。”
终于,一桌菜摆了出来,红烧鸡、清蒸鱼、炒青菜......色香味俱全,看起来竟有几分母亲的风范。
母亲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小子,学得不错嘛!”
国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差得远呢。”
小芳也连连称赞:“老公,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国强看了母亲一眼,笑而不语,酒足饭饱,国强突然站起来,他给母亲和小芳各倒了一杯茶,然后,他郑重其事地跪了下来。
“妈,谢谢您这一个月的付出。”
“小芳,谢谢你为这个家生儿育女。”
母亲慌了神:“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小芳也红了眼眶:“老公,你这是干什么?”
国强坚持把茶奉上:“妈,小芳,请喝茶。”
“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承诺。”
“从今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照顾好这个家。”
婆婳俩相视一笑,接过了茶,屋子里,弥漫着温馨和感动。
小芳忍不住问:“老公,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国强看着母亲,眼里满是敬意:“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值得’。”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30年过去了,国强和小芳的儿子小李已经成家立业,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全家人聚在一起,为母亲庆祝80岁大寿。
小院里,欢声笑语不断,国强的鬓角已经斑白,但精神矍铄,他端着一盘红烧鸡,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
“奶奶,您尝尝我爸做的红烧鸡。”小李笑着说。
母亲接过筷子,尝了一口。
“嗯,不错!比当年做的强多了。”母亲打趣道。
众人哄堂大笑,国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那个憨厚的样子。
“妈,您还记得我第一次做饭吗?”国强问。
母亲笑着点头:“记得,那时候你连刀都拿不稳。”
小芳插话:“可不是嘛,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小李好奇地问:“爸,你那时候怎么突然学做饭了?”
国强看了母亲一眼,眼里满是感激:“因为我明白了什么叫‘值得’。”
母亲轻轻拍了拍国强的手:“傻孩子,这么多年了,还记着呢。”
国强握住母亲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妈,您当年的付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小芳也红了眼眶:“是啊,妈,要不是您,我们家不会这么幸福。”
母亲笑着摆摆手:“傻孩子们,这有什么好谢的。”
“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就高兴。”
小李若有所思:“奶奶,您真了不起。”
母亲慈祥地看着一家人:“记住啊,对家人好,永远都是值得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这幸福的一家人身上,国强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感恩,他想起30年前那个夏天,想起母亲每天忙碌的身影。
想起那句朴实无华的话:“因为值得啊。”
是啊,因为值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道理越发清晰,家人的付出,永远都是值得的。
国强举起酒杯,向母亲致意:
“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谢谢您教会我们什么是真正的爱。”
院子里,欢声笑语更加热闹,这个普通的家庭,因为彼此的爱和付出,成为了最温暖、最幸福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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