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耳失聪,爱上大我十岁的哥哥,他承诺过我,却还是跟别的女人上床,还说:“谁会跟一个残疾人在一起。”

睡觉大王 2023-09-18 00:29:56

大学毕业,我连夜赶回家见陆宴。

他却在跟别的女人上床翻云覆雨。

“别闹了,谁会跟一个残疾人在一起。”

陆宴不冷不淡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房间里面传来女人的娇嗔声,“也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配得上你。”

“更何况,还是个小聋子。”

我停在门外,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始终不敢再往里进一步,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了下来。

1

陆宴比我大十岁。

这是我认识他的第七年。

从十六岁初见,他把我从人贩子手上救下来的那刻起,我就认定了他。

可那时候的我太小了,所以便把那份喜欢放在了心底。

一直到十八岁那年才鼓起勇气跟他表白。

是在我的生日宴上,他结束了国外的工作,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陪我过生日。

他让我许愿。

他说:“酥酥一切愿望都会被实现的。”

我撇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骗人!”

“神仙又不会眷顾我。”

陆宴笑着垂眸看我,“不说怎么知道不能实现呢?”

我被他盯红了脸,低下头,蚊子哼哼似的说道:“那我喜欢你,你能也喜欢我吗?”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说完之后我才开始紧张,手指不安地掐进掌心。

这一刻,我简直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紧紧咬着唇,等待着陆宴对我的宣判。

过了许久,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一只大掌摸了摸我的发顶,温柔道:“好啊,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在一起。”

我那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以为,他这就算答应我的表白了。

我等啊等,终于,今天正式毕业了。

我迫不及待地买票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结果却看到他在跟别的女人上床。

还说什么,“谁会跟一个残疾人在一起。”

我苦笑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左耳上的助听器。

是啊,谁会跟一个残疾人在一起呢?

可我又不是今天才残疾的,我一直是这样啊。

他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给我期待,然后又亲手把这份期待给打碎。

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质问他。

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没骨气地钻进被子里哭了个痛快。

2

第二天起来时,陆宴正在客厅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他穿着睡衣,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我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直到他发现我的存在,轻声叫我的名字,“酥酥?”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低着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去厨房拿了瓶冰水,淡淡道:“昨晚回来的。”

他没说话,站起身朝我走来,拿过我手中的水放回冰箱里,又接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女孩子少喝冰水,对身体不好。”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的温柔体贴。

如果不是我昨晚亲耳听到,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相信陆宴也会说出那种话。

我正想接过陆宴手里的水杯,却被一个女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昨晚那个女人居然没走。

她穿着陆宴的衬衫,从陆宴的卧室里出来,一双白腿晃得人眼睛疼,冲着我娇笑道:“你就是阿宴经常跟我提起的苏酥妹妹吧?”

她朝我伸出手,一副爽朗大方的模样,“你好,我叫沈媛。”

“阿宴的女朋友。”

这几个字可真刺耳。

我忽略沈媛的示好,重新拿出那瓶冰水拧开猛喝了一大口,故意找茬似的看着陆宴,问道:“你凭什么管我?”

陆宴皱起眉头,似乎是不满意我的态度,声音严肃道:“酥酥。”

“谁教你这样没礼貌的?”

喉咙一阵酸涩,我强忍着泪意,“我是孤儿,孤儿当然没礼貌。”

说完,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抓住了胳膊。

陆宴沉着一张脸,“给沈媛道歉。”

沈媛凑到他身边,挽着他手臂,假惺惺道:“算了,她年纪还小。”

看着这一幕,我委屈极了,红着眼睛吼道:“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给她道歉!”

“陆宴!你别太过分了!”

在眼泪掉下来的前一秒,我用力推开他,跑回房间,故意重重地关上房门。

想着刚刚沈媛穿着陆宴衬衫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模样,还有陆宴向着她的样子,我泄了气地蹲下身,将脸埋进臂弯中。

心里难受得很,好像几百个蚂蚁在啃食我的心脏似的。

既委屈又生气。

我气他找了女朋友,把之前对我的承诺抛诸脑后,可又不知道自己这样跟他闹有什么意思。

毕竟,我没有身份,更没有资格。

其实陆宴对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十六岁那年,我哥哥在部队上因公殉职。

我妈妈因此大病一场,去世了。

家里只剩下我跟我爸两个人相依为命,可我爸是个赌鬼,他在外面欠了债还不上,要把我卖掉抵债。

陆宴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把我从人贩子手上又买了下来。

他告诉我他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让我不要害怕,以后他都会照顾我的。

那年陆宴二十六,刚从部队退伍,自己开始创业。

他很有天分,再加上他的父母也曾是商人,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助力,很快,他就把公司给运营了起来。

他给我换了大房子。

他怕自己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我,专门给我请了保姆,上学请了司机,车接车送。

那几年,我几乎被他惯的不像样子。

要不是他的话,我现在估计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可他不该那样耍我玩儿的。

3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颓废了一整天。

晚上,手机忽然响了,打开一看,是几个朋友想约我一起去酒吧聚聚。

为了借酒浇愁,我便去赴约了。

只是没想到,陆宴也在那家酒吧。

在我喝的醉生梦死的时候,正巧撞见他谈完生意,被人簇拥的从包厢里出来。

我以为是幻觉,盯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陆宴身边有人询问,“陆总,这位是?”

陆宴脸色有些不自然,“妹妹。”

他周围的人讨好地笑道:“陆总妹妹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

我听着生气,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跑到转角处时,陆宴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往外拽。

我挣扎半天,终于在马路边上挣脱开了陆宴。

他给我披上他的西装外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满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脱下他的外套,扔到他身上。

“女孩子喝酒怎么了?”

“陆宴,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管得这么宽?”

他盯着我,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哑声道:“我是你哥哥。”

我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掉眼泪,“哥哥?”

“陆宴,你有没有搞错?我哥哥早就死了!”

这话说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

我抹了把眼泪,忍着想要哭出声的情绪,低着头轻声道:“我哥哥已经死了,我不用你当我哥哥。”

“我知道你养我花了很多钱,现在我已经毕业了,可以工作了,这些钱我都会慢慢还你的。”

“我会从你家里搬走,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对了。”我抬起头,笑着看着他,伸手把耳朵上的人工耳蜗摘了下来,扔到他怀里,“这个挺贵的,也还给你吧。”

我转身就走,陆宴却一把抓住我,强行把我塞进了车子里。

我使劲拍打着车门,“放我出去!”

陆宴侧身过来替我系上安全带。

我们两个离得很近很近,我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脸上挂着泪痕,委屈地看着他。

陆宴替我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听话,别闹情绪了,好不好?”

他声音好温柔,我又控住不住掉眼泪了。

我垂下头,哭得肩膀都在颤抖,哽咽问道:“陆宴,你是不是真的很嫌弃我啊。”

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又或者是他的声音太小,而我左耳失聪,什么都听不见。

我在车上哭累了,直接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陆宴把我抱回房间,稳稳地放在床上。

我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不肯放他离开,半梦半醒般的问他,“为什么要食言?”

“为什么要骗我?”

“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就可以随便耍我玩儿啊?”

“可是……我会伤心的。”

“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陆宴凑近我的耳边,我能感觉到他在说话,却始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睡梦里都在懊恼,我为什么听不见。

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对着我的左耳说话呢?

4

陆宴很多天没回家,他的工作很忙。

周绪见我自从回来后便闷闷不乐,就天天来找我,想着法儿的逗我开心。

“酥酥,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待在这儿我们就去旅游啊?”

我看了他一眼,“你哪里看出来我不喜欢待在这里的?”

他笑笑,凑到我身边,“你自从回来以后整个人丧得要命,一点儿都不像你了。”

“我跟你从高中起就认识,你开不开心,难道我还能看不出来?”

我垂下头,确实很不开心,但我也不想走。

不想把他让给那个女人。

自从哥哥去世后,陆宴是我生命里最最重要的存在。

小时候我不是受爸妈宠爱的孩子,怀我的时候我妈找人算过,那算命的说我是个男孩,所以爸妈才会把我生出来。

我的耳朵也不是先天性残疾。

是被我爸给打聋的。

我哥哥对我很好,他总说等他赚了钱就带我离开家里,以后他都养着我。

可惜……他食言了。

周绪见我一直出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酥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抬头看他,眼泪忽然落下。

周绪瞬间慌神,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替我擦眼泪。

此时,陆宴刚好回来。

六目相对,我捕捉到了陆宴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好像是在极力掩饰些什么,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周绪来了。”

周绪仿佛也察觉到了我与陆宴之间奇怪的氛围,礼貌地回应了一句,“陆宴哥,酥酥最近心情不好,我来陪陪她。”

陆宴点了点头,似乎是不想跟我们同处一个空间里,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想要往楼上去。

“哥哥!”我喊住他。

陆宴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我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沉默许久,陆宴只留下一句,“你长大了,应该有秘密。”

我没有秘密。

他就是我的秘密。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

我控制不住情绪,一边哭一边转身往外跑。

周绪紧紧跟着我。

夜晚的街头,霓虹闪烁,车如流水。

所有人都有归处,都有目的地,只有我,什么都没有。

只是还好,我回头时,周绪就站在我身后。

5

这天过后,我从陆宴家里搬了出来,搬到了一处贫民窟。

我没有钱,也不打算再用陆宴的钱,就在附近的烧烤店里找了个晚上上班的兼职,白天则穿梭在各个公司投简历。

陆宴找过来的时候,我正灰头土脸的在后厨刷盘子。

他一身纯手工定制的西装,清冷矜贵的气质,简直跟这里的环境简直格格不入,跟我也格格不入。

我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

陆宴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水花溅到了我们两个身上,刚刚还拿在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我强硬地甩开他的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瓷片。

太着急了,手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可我丝毫不在意,任由血液流淌。

陆宴急了,不顾我的挣扎,直接把我拉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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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7-13 08:50

    自以为是

  • 2024-04-27 10:17

    所以左耳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