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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戏迷大都知晓,程砚秋具有深厚的武术功底,他酷爱武术,对太极拳尤有研究,每日习练,终年不辍,而且能运用到戏曲中来,融会贯通。例如,他在《武家坡》坡中那个被称为“无人能学”的进窑身段,就是从剑式中的“古树盘根”化过来的。
程砚秋
程砚秋自幼学艺,在荣蝶仙严苛甚至是残酷的训练下,练就了过硬的基本功,加之又有武术根底,所以在舞台上能文能武,成功地塑造了如红拂、 何玉凤、聂隐娘等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的形象。
侯喜瑞 丁甲山戏装照
“侯派”架子花脸表演艺术创始人自上世纪二十年代初,始与程砚秋合作,几十年中,在程砚秋的很多新戏中扮演过角色。如在《费宫人》中扮演李过,在《文姬归汉》中扮演曹操,在《朱痕记》中扮演李仁等。在五十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荒山泪》中饰演了杨德胜这一角色。
侯喜瑞说,“程砚秋年轻时的扮相非常俊美、秀丽”,称赞他“富有天才、肯下苦工、技艺惊绝、 有独创精神”。
程砚秋 红拂传
京剧《红拂传》取材于唐人杜光庭的《虬髯客传》,由罗瘿公编剧,该剧又名《风尘三侠》,程砚秋于1923年3月10日在北京华乐园首演。这一天的压轴戏是李春来的《武文华》,大轴戏是王又宸的《连营寨》(报纸广告为《双狮图》)。剧中因虬髯公决定去中原图发展,红拂设宴告别,并舞剑助兴以报虬髯公往日相助之情。
程砚秋在《红拂传》中舞剑时,动作轻盈明快,浑脱流利,舒展自如。他采用传统太极剑的起势,矫健轻捷,挺拔优美。在整套剑舞中,他妥贴地运用了“怀中抱月”“顺风摆柳”等动作,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特别是大幅度动作如“大蟒翻身”“蜻蜓点水”“枯树盘根”等,要求手、眼、身、步法紧密地配合唱腔,把红拂的飒爽英姿表露无遗。
有亲历者(注:作者姓名轶失)记述了程砚秋舞剑的详细表演经过,其中写道:“程氏的剑套子与梅老板的手法不同,而在台上的地位则差不多。他所采取的站法,也是梅花式。即以台中为中心,以台的四角为重心。用各种身段将其连贯为一朵梅花。程氏个子高,故立式较少。他的腿上工夫'硬是要得',所以采用蹲或卧式较多。若论腕上工夫他不及梅氏,他有时出剑不能平行,即为明证。但他的动作较快,足以遮丑,这也是他聪明之处。”
程砚秋 红拂传戏装照
侯喜瑞在程砚秋的新编戏《红拂传》中先后饰演过虬髯公和杨素两个角色,他回忆说程砚秋“在《红拂传》中首创舞一对真剑”。
那时北京的京剧舞台上已出现了舞剑的戏,如梅兰芳在《霸王别姬》等,但是所用的大多是木制或竹制、表面涂上银粉的道具剑,而程砚秋在《红拂传》中舞的是一对真剑。
程砚秋 红拂传戏装照
侯喜瑞在回忆文章《惊人绝艺几人如——忆程砚秋》中写道:“我和俞振飞先生分饰虬髯公和李靖,正好在台上看红拂舞剑,那真是精彩极了!双剑在程先生手里, 寒光闪耀,似银蛇飞舞,把红拂的飒爽英姿表露无遗,可谓美不胜收。”
程砚秋 红拂传剧照
真剑要比道具剑的分量重得多,非深厚功底者难以驾驭。程砚秋因功底深厚,臂力过人,因此能轻松驾驭,举重若轻。据说,有一次程砚秋喝得“酩酊大醉”(这应该是多少有些夸张了)后演出《红拂传》,唱念做打竟毫无纰漏。
王吟秋 赵世璞 红拂传剧照
迟小秋 红拂传 剧照
程砚秋的故事展现了他对艺术的极致追求和深厚造诣。他不仅拥有扎实的武术功底,还能将武术元素巧妙融入京剧表演中,这种创新精神令人钦佩。
程砚秋通过刻苦训练和不懈努力,练就了过硬的基本功,从而使得其在创新方面有了雄厚的传统资本,成功塑造了多个经典角色,他在《红拂传》中舞真剑,更是将自己的技艺展现得淋漓尽致,给观众带来震撼的视觉享受。
程砚秋 郭仲衡 红拂传
程砚秋演《红拂传》舞真剑这个故事启示着我们,无论在哪个领域,要想取得卓越的成就,都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和不懈的追求。同时,也需要具备创新精神,勇于尝试新的方法和手段,才能不断突破自我,创造更加辉煌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