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底,从川西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龙县自驾037县道到亚青寺途中,我们在路边发现一处开满了星星点点野花的干净草地,便停下来游玩一会。正巧,附近刚好有七八位藏族人,也在一旁的草地上铺着地毯野营。
我一看他们停着的那4辆车,顿时觉得贫富差距在这一刻被拉满。那齐刷刷的藏区专属“牛头”车型,实在是藏区最经典的公路景观。4辆车中,一共3辆酷路泽,1辆雷克萨斯。“藏族同胞真的太有钱了。”我看着他们停在路边的几辆越野车,不禁感叹出声。但如果不是汽车,仅凭穿着打扮,根本看不出其经济实力。他们都穿着比较简陋的藏族服饰,路边的草地上,随便铺一块毯子,摆上一些小吃、水果、饮料,便开始围着起来交谈,根本看不出是仅座驾便价值百万的富翁。
我们同行朋友中,有一位比较外向的朋友,主动上前与他们打招呼。围坐一堂的藏族大哥,非常热情地接纳了他,还邀请我们过去玩。但我始终比较内向,不太会经营与陌生人之间的交际,虽然心里有些想去,可是苦于不知道说些什么,又怕贸然的到访惊扰了对方的野营,便没有加入。朋友回来告诉我,用他们的话说,他们这是在“打林卡”,也就相当于踏青野营。临走前,还非常热情地送给了朋友两罐可乐。
实际上,我并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向来俗不可耐的夏主编,只想知道一件事,为何他们如此有钱?一辆酷路泽,或者一辆雷克萨斯越野车的市场价格,至少也要80万,但这对于藏族同胞来说,好像只是家庭标配。反观我们内地,普通家庭标配的汽车,不过价值20万左右,甚至很多家庭的标配汽车还达不到20万的级别。我就想问,为什么藏族人那么有钱?我的粉丝里有一位朋友,原本在成都双流上班,那时我也住在双流区,有一定交往。后来,听说他被派去成都双流对口帮扶的四川巴塘县工作,一次路过318川藏线上四川到西藏的最后一座县城巴塘县,便去看他。
从他的基层工作经验我才得知,原来藏族人普遍不缺钱。他们不用像汉族人一般发展农业,由于风俗文化不同,通常也不会跑到现代化城市去打工。看起来似乎没有收入来源,但他们很多家庭都有几十上百头牦牛,一头牦牛市值1万,这就是几十上百万的固有资产;再加上,每年虫草、松茸季的采集售卖,他们的收入比许多内地工薪层要高得多。
很多人说,藏族人有钱的原因,还有一大方面是因为他们不用像城市里的人一样背房贷。其实这大错特错,藏族人修房子所花的钱,反而还可能是城里人的几倍。
虽然那些藏居,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别有门道的物品,但一走进去,就会发现其内部装饰极其精致奢华。并且,藏族人的房子普遍都是用原木搭建,原木比仿木值钱多了,再高原上运输人力成本更大,很多藏族人一套房子修下来要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一点不比小区居民楼便宜。
“虽然看起来身体被晒得黝黑,甚至汉语都说不好,身上没有任何一丝白富美或者西装革履的精致装扮,但他们是真的有钱。”
我那朋友告诉我,“你看318川藏线这些沿途的民宿、餐馆,几乎都是汉族人在开,很少有藏族人在经营。因为藏族人普遍不靠旅游业里的酒店餐饮业挣钱,像民宿、餐馆等经营场所,他们认为赚得太少,根本瞧不上,便租给了外地人来做生意。”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次次看到藏族小孩那两抹高原红的脸蛋,汪汪的大眼睛,还觉得他们日子苦,忍不住心疼神伤。没想到,穷人竟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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