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敢:我与车锡伦先生

古代小说研究 2023-06-05 06:46:36

我与车锡伦先生自文字交开始,那是经先师郑云波先生介绍,将拙稿《赵氏孤儿故事的发展与流变》投其主编之《曲苑》。郑老师说车先生为人忠厚,是可交的朋友。

车锡伦先生

当时我在张竹坡与《金瓶梅》专题研究同时,把硕士论文《赵氏孤儿剧目研究》分解成近十个单篇,拟分批投稿发表。

收到车锡伦先生1984年10月24日信函,曰:

吴敢同志:

二十日来函收悉,尊稿《赵氏孤儿故事的发展与流变》,已收入《曲苑》第二集,并与七月份发交出版社。但本刊是作书籍出版,正式发稿付印前要通过出版社的“三审”,因此在出版社发稿之前不能正式发给作者录用通知,请原谅。据出版社编辑云,本集稿件字数已超过规定(原定每集23万字,本集实交稿27万字),他们可能要抽出几篇文章来。但该编辑身体患病,此书稿处理与否,尚不可知。

邓瑞琼同志去后地址不明,望代问候。

郑云波同志处亦请问候是盼。

此祝

研安

车锡伦

84.10.24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正是各行各业开疆收土之时,学术领域也无例外,创设刊物(如《曲苑》《金瓶梅学刊》)与召开会议(如首届中国古代戏曲学术讨论会、《金瓶梅》会议、江苏省民间文学工作者代表大会)即为其一。

《曲苑》

收到车锡伦先生1985年5月1日信函,曰:

吴敢兄:

近好!郑州一晤,又过半月。返程我总算得到一张坐票,但挤在车上不能动,也够受罪了。

《曲苑》二集大作已出校样。寄上请校改后速寄还,以不误印刷。邓瑞琼不知在何处,不敢寄到她那儿,以免误事。

《金瓶梅》会议不知何时召开,望予通知,以便前往。

专此,即颂

大安

锡伦

85.5.1

听说《曲苑》基本是车锡伦先生一人编纂,其辛苦劳作可想而知。

1986年10月6日车锡伦先生信函中说:“办刊困难,不得不向作者派售书籍,这也是我们时下科研的困境。”“郑州一晤”指的是首届中国古代戏曲学术讨论会,在郑州会上,我告知其即将在徐州召开首届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

《韵辙新编》

收到车锡伦先生1985年6月4日信函,曰:

吴敢同志:

近好!

《金瓶梅》讨论会同志早已收到,谢谢。本拟按时赴会,岂料八日将召开江苏省民间文学工作者代表大会。因此,我先到该会去报个到,然后于九日下午(晚上)到徐州参加“金”会,如何?

余面谈,即颂

时祺

车锡伦

85.6.4

首届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合影于徐州

车锡伦先生参加了该次金会(参见上图),并接着参加了1986年10月21—25日在徐州召开的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参见下图。

第二届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合影于徐州

收到车锡伦先生1989年4月5日信函,曰:

吴敢兄:

近好!

前些日子去沪,近日返校,得到《古代戏曲名著鉴赏辞典》约稿函,谢谢你的关照。所述李渔剧三出均可写作。唯“撰写要求细则”中第六项“每篇字数控制在五千字以下”,不甚清楚。此“五千字”是否包括作品原文?李剧“抗姻” (蜃中楼)、“利逼”(比目鱼)原文约3000字;“诧美”(风筝误)一出长达4200多字。加上注释、简介、梗概等,势必超过5000字。因不明确,特请惠示。

又“作家”是否也需要简介几句?

《曲苑》因经费困难,不能继续出版,实为憾事。余不一一,此祝

春安

车锡伦

89.4.5

学界普遍认为车锡伦先生敦厚不失干练,中和更添精致,于此可见一斑。

《古代戏曲名著鉴赏辞典》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7年5月1日出版,主编是霍松林,申士尧。我只是应申士尧、赵兴勤兄邀请挂名副主编,职责是帮助约稿、销售。

《中国古代戏曲名著鉴赏辞典》

收到车锡伦先生1989年9月8日信函,曰:

吴敢兄:

近安!

上学期曾嘱黄强同志将戏曲鉴赏辞典稿寄去,不知收到否?明确各出版社出版都不景气,不知此书出版能否落实?

日前听说齐鲁书社出版的全本《金瓶梅》已出书,价185元。此书尚可购买,唯弟没有“功名”,尚无资格订购,但研究工作中尚需翻检此书。不知兄处可否搞到订单?便中望赐一函。

另,《曲苑》因无经费,多年未编下去。最近学校方面愿出三至四千元,另请于校外找协作单位,用合编的方式出下去。我估计每出一期约万元。不知徐州方面有无肯出钱协作编辑的单位?

余不一一,此祝

文安

锡伦

89.9.8

齐鲁书社版《金瓶梅》的订购,学会尚有斡旋余地,我请副秘书长及巨涛协助办理。

中国《金瓶梅》学会机关刊物《金瓶梅学刊》(后更名《金瓶梅研究》)由徐州市文化局资助出版,虽已无力再行资助《曲苑》,但我总有一种一时无能为力的遗憾。

《金瓶梅学刊》

收到车锡伦先生1989年9月25日信函,曰:

吴敢兄:

来函收到,谢谢。《金瓶梅》一书已购到。

明年我要招收2名中国戏曲史硕士生(计划内),但需定向培养,即报考者必须找到将来的接收单位,并由三方签订定向培养合同。这是为了避免毕业后分不出去的麻烦。根据这种情况,这里决定招收在职人员(高校教师和文化局系统的专业人员),毕业后回原单位,实际上等于免费为所属单位培养一名研究生。不知你们那边有无合适的人选?文化局系统的专业人员需要有大学本科或专科毕业资格始可,自然有较好的专业基础,以同等学力报考者也可以,只是“外语”课难通过考试(这里是英语、俄语)。现在青年人都不愿意读书,情况也比较麻烦。明年二月报考,四月考试。

我们词曲研究室已转入本院新成立的中国古代文化研究所。胡忌同志本来要调来,出了些麻烦,现在他是在此兼职。南大的谢伯阳调来了。《曲苑》现在办下去可能很大,主要是没经费。上次给你信中谈找协作单位,也是为了搞到经费找出路。《中华戏曲》今年只出两期,他们那里也困难重重。

邓瑞琼同志多时没见了,不知她现状如何?去年听她说,也有意调回北京去。余不一一,麻烦你了。

此祝

秋安

车锡伦

89、9、25

《中国宝卷总目》

这封信有一个重要信号,即高校招收委培(在职)研究生。1978年以后的中国研究生培养制度,1982年以前统称研究生,实际上只有硕士学位。1982年开始招收博士研究生,但名额有限。1989年实行委培(在职)研究生培养制度,为人才进取提供了方便,也为学位泛滥制造了机遇。

这封信引出了一个混世魔王,即我推荐给车先生的谭楚子。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收到车锡伦先生1990年2月24日信函,曰:

吴敢兄:

近好!南京一晤,十分高兴。你慨允资助《曲苑》出版,帮了我的大忙。我可以此为基础再向其他方面求助。扬州市政府已答应给5000元,凑足12000元,即可出一期“江苏专号”了!我意作者不一定是在江苏工作的,但内容应以江苏的戏曲、曲艺史为主,这样可再向省戏曲志、曲艺志等方面募集些款。

你推荐来的谭楚子同志,已帮他报上了名。这小伙子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只是看来很难驾驭!此人有极强的个性,像一头乱奔的野马,训练好,是一个人才;训练不好,是一个歪才。我只是感到,他投奔我来,恐怕是一时冲动。来前,他还想当一名“特警”呢!岂不是南辕北辙!时下就做最坏的打算,我已告诉他:将来他做什么工作,我不管;学习三年中,必须按我的计划。否则就别戴这付“笼头”,驾这套“辕”。

关于复习功课,主要把外语、政治、中国文学史寄综合考试应付好,重点是外语和文学史,专业课“古代戏曲”。我给他两本书(是他要的),就看看这两本书可以了。我准备在这两本书的范围内出题,着重融会贯通。再留意一下,戏曲与其他俗文学(即“俗行文学”)的关系,和传统戏曲为俗行文学的文化意义。

我参加明清小说会的论文尚需加工修订,原来是急就章,写得较乱。

余不一一,即颂

春祺

车锡伦

90.2.24

关于俗文学(俗行文学)请他找中国俗文学学会编《俗文学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9出版)看看前言(该书中有很多文章是胡扯,不要看);另外找《江苏民间文艺界通讯》总第28期看其中有介绍我的一篇文章(可向省民文协会会员找,如徐州的姚克明等)。

《中国精怪故事》

其后车锡伦先生尽心尽责,为破格招收谭楚子做了很多工作,有其1990年3月23日、1990年7月3日、1990年7月4日信函可证。

收到车锡伦先生1990年11月20信函,曰:

吴敢兄:

近好!来信已收到。

楚子这匹“野马”来这里已两个多月了。目前来看,情况极好:他能严格按照我的计划学习,其刻苦钻研,坐“冷板凳”的精神,使所里领导和诸老师均十分满意。而他坚持锻炼,生活有规律、寸阴必惜的精神,在研究生中也十分突出。这大概同他对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十分珍惜有关吧!这些使我对培养他成才,比较有信心了。

研究生的学习,主要是自学,要发挥主动性。因此一般情况是懒散得很,特别是文科研究生,没有“硬指标”,胡来的学生也不少,但愿他能这样坚持下去。

我让他练书法,结合文字学学习,从写小篆开始,专门请了老师(扬州市书协副主席李昌集同志)。最近我检查他的字,已有些意思,老师也较满意。将来或许代你们培养一个业余书法家呢!

又,听楚子说,出差经费可解决,给你添麻烦了!但因开会在即,我没带他去。这次会议他也并非必去不可。以后遇到此类情况,如果时间紧迫,我就“先斩后奏”了。当然,我这里也尽量想些办法解决。余不一一,此祝

冬安

车锡伦

90.11.20

从信中可以看出,车先生对谭楚子寄予殷切期望,希望能为国家培养一个优秀硕士生。

《信仰▪教化▪娱乐:中国宝卷研究及其他》

但这个“混世魔王”一度让车锡伦先生极为失望。谭楚子在徐州市图书馆工作,勤奋好学,资质聪颖,笔锋犀利,富含哲理,写的一手好文章。但谭楚子性格张扬,情绪失控,一副梁山好汉的味道。最后因故打架闹事,车先生只能忍痛割爱,让他退学。此事对谭楚子震动很大,回到徐州市图书馆后更加埋头读书。

现在谭楚子已是研究馆员,在《金瓶梅》研究和图书馆学方面取得了不菲的成绩。谭楚子升正高职称靠的是研究生学历,应该说是车锡伦先生成全了他。谭楚子在图书学界和金学界已是双向闻名,也算为车锡伦先生挣得了荣誉。

收到车锡伦先生1992年1月8日、1992年8月10日信函,对此事非常遗憾,十分怀念与谭楚子两年来的师生相处,告诫他汲取教训,发挥自己的长处,期愿他在某一方面有所成功。

收到车锡伦先生1991年3月8日的《悼亡妻陈企孟女士》(参见下图),云:

《悼亡妻陈企孟女士》(车锡伦)

企孟长期患病,终因肺气肿迸发心脏病抢救无效,于1991年2月17日(农历正月初三)晨2时55分逝世,终年54岁。2月20日于扬州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前来吊唁和参加告别仪式者有扬州师院各位院长、书记,院科研处、教务处、人事处、中文系及中国文化研究所等单位领导、友好和家属亲眷80余人。遗灵暂厝于扬州殡仪馆,今夏伦将率子护送北归故乡泰山之阳车家岭车氏祖茔安葬。

企孟原籍浙江吴兴。1937年10月12日(农历重阳)生于上海。小学毕业后曾长期实学于家,1955年始入初中读书。1958年毕业于上海市九江初级中学,以品学兼优被保送复旦大学预科(文科),1960年转入中文系本科。

1961年夏,伦于复旦大学中国文学史研究班学习,时奉业师赵景深教授之命,编纂《古代童话汇编》,企孟协助整理资料,同窗携手,两情日深。1963年冬,伦于研究班毕业,将去内蒙古大学任教。临别依依,鼓励再三,遂相定情。

1965年夏,企孟以优秀成绩毕业,因伦之故,亦赴内蒙,任职于内蒙古文联。中秋佳节,与伦结婚,合和之夕,势同白首。婚后即与伦分赴农村“四情”。此后“十年动乱”。企孟身体、精神,倍受摧残;艰难苦辛,相濡以沫。

1976年5月,企孟携二子归伦之故乡山东泰安,于泰安师专中文系讲授《文艺理论》,后编辑该校学报。1980年4月定职为学报编辑。

伦后于1979年去山东大学,1981年奉调来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词曲研究室(今归中国文化研究所)。

10月,企孟与二子亦来扬州,家人又得团聚。企孟于词曲研究室内1仍任编辑之职,与伦合作创办并编辑中国戏曲、曲艺史论丛《曲苑》,出版第一、二辑(江苏古籍出版社1984、1986),因无经费而停办。

企孟同时从事戏曲史整理整理和研究,陆续编辑《词曲研究资料》(内刊)1至13辑,校点卢冀野《明清戏曲史》(内刊),编辑《中国古代戏曲研究论文索引(1979—1989)》(部分刊于《曲苑》第一辑)、《四十五种论文集中中国古代戏曲论文索引》(刊于《曲苑》第二辑)、《南戏研究论文索引》(刊于《艺术研究》第八辑,1988)、《明清戏曲选集剧目索引》(未刊)等。企孟于学生时代曾发表论文《封建道德的颂歌——从赵五娘等形象和主要情节看<琵琶记>(刊于《复旦大学学报》,与同学奚锦顺、唐金海君合作),近十年来发表《古代笑话选编》(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9,与伦合作)、《平生五色线,愿补舜衣裳——晚唐杰出诗人杜牧》(刊于《文史知识》1982年12期;又收《中华人物志·文学》,中华书局出版,1985)、《清代扬州版刻的唱本》(刊于《扬州师院学报》,1986年1期,与伦合作)等。

遗著《元代杂剧故事及其流变》(与伦合作),全书预计50万字,因体力难支,写作过半而中辍,伦将继续完成;四幕八场历史剧《纩衣缘》,述唐天宝年间宫女制纩衣寄情,历尽曲折,与边关将士喜结良缘事。其第一幕已完成初稿,其他仅存提纲,已成绝笔。病中伤将《南曲九宫正始》全部曲牌、曲文精抄出卡片3000余张,整理有序。而精力已尽。这套卡片的使用和研究,将流惠后人。企孟生子二人:长鸿路,1968年生,扬州师院商经系毕业(大专),现任职于扬州市苏北工业设备安装公司;次向连,1975年生,仍在中学读书。

企孟幼年失恃,长无父爱,全赖师长同学爱护备至,得以健康成长。归伦之后,生活动荡,奔走南北,尝戏言:“嫁与车家,车轮滚滚,不得安宁。”在伦故乡五年,课务外,每归堂上省侍奉婆母,关心弟妹妯娌,受合门敬重。是以不幸逝后,伦之弟妹瞒着九旬老母,千里奔丧,痛哭哀悼。

企孟于万字事,才思敏捷,下笔千言,为伦所不及。奈病体困顿,业务、家务势难两全,因甘受寂寞,教育二子,为伦之后盾;商讨规划,董理稿件,常先得我心。秉性善良,心地纯洁,待人均以诚;处事执着,纳于言辞,应对少机变。才情学问,难发挥于“读书无用”之时;芝兰淑质,频受残于国家多难之年。且喜再逢昌平之世,乃以病体弱躯,默默奉献。何天年不永,倏尔骤世?抚子成人,儿失慈母;切磋学问,我无铮侣。二十六年贫贱夫妻,如梦幻泡影。哀哉企孟!痛定思痛,唯愿在天之灵,早得安息!

车锡伦

1991年3月8日述于

扬州市大虹桥路10号客居

《中国宝卷研究》

车先生此祭文手抄复印散发友好,余有幸得读全文。此祭文可与贾谊《吊屈原赋》、向秀《思旧赋》、潘岳《怀旧赋》、陶渊明《自祭文》、江淹《别赋》、韩愈《祭十二郎文》等名篇媲美。该文边叙边议,娓娓道来,不事雕刻,感人至深,可见车锡伦、陈企孟鸾凤和鸣,夫唱妇随,相濡以沫,伉俪情深。

收到车锡伦先生1999年5月23日信函,曰:

吴敢同志:

久未通讯,近好!前已知你到教育学院,搞起古代戏曲研究活动,你这样执着于学术事业的精神,令人敬佩。

我已退休,多年来主要从事中国宝卷的研究,无力他顾。经台湾大学好友曾永义教授推荐,1996年曾在台湾参加学术会议,又应邀去中研院文哲所作访问学者,那边出版了拙著《中国宝卷总目》。拙著《中国宝卷研究论集》前些也由台湾学海出版社出版,目前则忙于写作《中国宝卷漫录》《中国宝卷田野调查》等书,因此,前此收到贵院组织“中国古代戏曲研讨会”通知,虽级想会一下诸位朋友,但已无余力写作论文。朋友们不弃,则十分感谢!

日前,刘祯博士来扬看望我,他曾是我指导的硕士生,后入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所随刘念慈先生读博士,后留该院。现被任命为戏研所副所长,分管该所《戏曲研究》等。因向他提及上述江苏古代戏曲研讨会事,他说曾在几次学术会议上同你见过面。因建议他可否为这次研讨会出个专辑?他当即表示同意。因该刊经费紧张,希望能资助些经费。我想学术单位经费也困难,要少些。他希望,如果出八、九万字(该刊每期17万字),收一万元,稿费由他们发;如果出专辑(全发会议文章),则另议。我也不太了解这方面的行情,如果你觉得可行,可给我回信,我再让他主动找你联系。

邓瑞琼前些日子曾来寒舍。为他们那边职工子女升学事。她还是那样风风火火的。

余容面叙,即颂

文祺

车锡伦

99.5.23

寒舍电话:(0514)7317507

《中国民间宝卷文献集成·江苏无锡卷》

1999年11月11—13日,江苏省古代戏曲研讨会在徐州召开,系徐州教育学院主办。因为好几年没有和车锡伦先生见面,便邀请他出席。可惜,他正在全力研究中国宝卷未能一聚。

2019年6月,谭楚子去扬州看望车锡伦先生,回来带给我 “庆祝车锡伦先生欣开九秩论文集”《继承与发展》(刘祯、刘水云主编,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12月一版。参见下图),该书基本是2016年6月25日在杭州召开的“继承与发展——当代中国俗文学学术讨论会”论文集。李昌集兄为该书题词曰:“与古谋学,著述万卷,立身传薪,弟子三千”,可谓深解其师全貌。

《继承与发展:庆祝车锡伦先生欣开九秩论文集》

后来,车锡伦先生的情况,我从丹麦学人易德波先生、扬州大学朋友和谭楚子处知道一些,只是迄今未能谋面。车先生是极好的人,是极该交的朋友,是在戏曲曲艺方面极有成就的大家,因为专业的分别,失去了一些缘分。

2014年10月曾永义在扬州为车锡伦先生作诗曰:“廿五年来金石交,因缘学术与节操。俗文宝卷称冠冕,人弃我取独寂寥。一介书生真本色,千秋傲骨实雄豪。我今跨海相存问,老泪相看忍不抛。”亦可谓车锡伦先生人品、学问的写照。

《继承与发展:庆祝车锡伦先生欣开九秩论文集》

朱东润先生曾书宋代诗人晁冲之诗赠车先生, “独骑瘦马取长途”者,车锡伦也。

吴敢

2023年4月8日于彭城敏宝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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