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的失利,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美国制造业的失败。即便特朗普想尽办法挽回,也难以奏效。波音又出事了,这次不是飞机,而是卫星。波音几年前发射到太空的一颗在轨通信卫星,最近莫名其妙地爆炸了。爆炸原因有待进一步考察,但直接引发了两个不良后果。其一,卫星爆炸后,其碎片是否有可能伤及其他卫星和国际空间站;其二,卫星爆炸后,它所承担的通讯任务就得转由其他卫星承担,这会使一些国家的通讯暂时受到影响。然而,更为关键的是,很多人都在质疑波音这家公司到底怎么了。众所周知,波音是一家非常卓越的公司,迄今为止,它都是世界航空业的两大巨头之一。我们出行乘坐飞机,说实话,不是选择波音就是选择空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所以以前我们常常说,当我们想打压欧洲的时候,就购买波音飞机;当我们想打压美国的时候,就购买空客飞机。但是波音这两年来的糟糕表现,使得很多航空公司根本不敢购买波音的飞机。想想波音都发生了哪些事情吧。除了这次卫星爆炸之外,波音有两架飞机莫名其妙地坠毁,有一架飞机的舱门在万米高空突然脱落,还有一架飞机在起飞时轮胎突然滑出跑道。当然,还有许多小事故。但我们知道,航空业有这样一个准则,那就是一个大事故往往是由十个小事故和上百个小失误造成的。所以当波音的小事故越来越多时,很多人真的不太敢乘坐波音的飞机了。毕竟,我们不想拿生命开玩笑。而且,波音面临的危机不止这些。
由于波音飞机表现太差,导致波音近年来拿到的订单越来越少,波音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亏损。另一方面,波音内部还在闹矛盾。现在全美有超过 3 万工人罢工。好不容易拿到的订单,由于工人罢工,根本无法交付。这该怎么办呢?只能陷入恶性循环,情况越来越糟。更少的航空公司会向波音订购飞机,波音拿不到订单,生意就更加惨淡了。波音前一段时间也是痛定思痛,更换了新的 CEO。在国外有这样的惯例,当一个企业遭遇重大危机的时候,更换新的领导人,采取一些新举措,看看能否把企业从低谷中拉出来。这位新领导上台后,为了在年底能给董事会一份漂亮的报表,采取了什么措施呢?他搞裁员,一上来就说波音全球裁员超过 10%。当然,裁掉员工可以节省很大一笔开支,在财务上看起来会好一些。即使没有新的业务进来,至少支出减少了,盈利或许能增加,亏损或许能减少。但问题是,这样的方法能够拯救波音吗?
这些年来,很多人说波音为什么表现不佳呢?是因为波音任用了大量的印度人,从管理层到技术岗位,甚至很多设计都外包给了印度人。印度人不靠谱,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但是说实话,波音这样一家庞大企业的衰落,完全把责任推给印度人,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呢?其实我们早就说过,波音的危机就是美国制造业的危机。美国过去 50 年来的去工业化和产业空心化,使得美国根本没有制造业。没有终端制造业,没有低端制造业,怎么可能只剩下高端制造业呢?这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吗?所以美国制造业的衰落,才使得波音面临今天的困境。而解决思路我们早就提出了,波音什么时候能像苹果和特斯拉一样,把生产线迁到中国,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老牌企业也能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