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过去,日本不敢面对历史问题

怀薇影影 2024-08-05 09:20:32

不愿意接受自己过去的人,在面对过去的时候总是持否定态度的,可能是因为过去的创伤,也可能是因为现在的成就,如果提起过去,那么那些不辉煌或者说是有点肮脏的记忆就会浮现,这是一段不堪的记忆,不堪的记忆在这些人看来是需要抹除的,彷佛抹除了的记忆就代表着没有发生过。这是一自欺欺人的态度,这种暧昧的态度代表了一群人。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鬼畜》,讲的就是一个想要抹去自己过去的人。因为自己的情人无法支付抚养费,风尘女子带着自己的三个小孩来到了小孩的亲生父亲处。小孩的亲生父亲这个时候已经是一个印刷小作坊的老板了,因为小作坊,所以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他的收入收到了影响,因此,他没有办法继续支付抚养费养活自己的情人以及三个孩子,最让他无能为力的还不止于此,自己的妻子并不知道自己在外养了情人,让妻子接受这三个小孩就成了难题。

当男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能慢慢的让妻子接受自己的孩子,然而在试过了各种方法之后,这一切依旧不可行。于是,男人渐渐的松动了自己对于孩子的亲情,转而像妻子一样,开始将孩子,将自己的三个孩子视为了眼中钉,在印刷作坊面临经济上的困窘的时候,男人纵容了自己的妻子,并且开始对于自己的孩子目露凶光,彷佛抹去了这几个孩子的存在,自己的生活会重新回到宁静。

作为深受新浪潮影响的日本导演,野村芳太郎无意之间为我们展示了日本在二战之后,拒绝为亚洲各国所遭受的侵略道歉的基本逻辑。一个人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的罪行,或者说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自己曾经罪行造就的恶果呢?原因在于他不愿意承担应有的责任。

这种不愿意承担是刻在骨子里的,让它出来只需要潜移默化的影响足以。男人一开始是非常愿意接受自己的孩子的,因为他有着一个父亲一个家长的本性,即便是没有这些,作为一个正常人,在面对弱小的时候,是会有一丝丝的接纳的,但是,这是一开始。这个时候,孩子的存在跟男人并没有对立冲突,或者说并没有让男人认知范围内的对立冲突,然而这只是开始。

当男人家里的印刷小作坊开始接不到更多的生意,当男人无法获得机构的贷款的时候,男人便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现状了。这个时候,并没有正向的逻辑来支撑男人的思考,有的只是男人在面对自己妻子咄咄相逼的时候的妥协,天长日久,当男人无法正常思考的时候,妻子的声音就成了唯一的声音,于是,心中的天平就朝着妻子方向不断地偏移,这几个孩子也慢慢的变得可恨起来。

这就如同日本在战后所面临的社会状态一样,原本自己应该为侵略亚洲各国而道歉,且怀着愧疚的心接受自己曾经的黑历史,但是二战过后,朝鲜战争很快的发生了,这个时候日本还没有来得及构筑自己的历史观,价值观,就被美国强行征调为自己的亚洲军事基地了,日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丧失了自己的主权,且如同片中的男人一样,即便是被认为男人是一家之主,但是面对一个经济上非常强势的“妻子”的存在的时候,这个所谓的一家之主不过是一种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并没有谁真正的当这个男人是一家之主,即便是男人印刷小作坊雇佣的帮工也明白,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这一点像极了日本二战之后的状态,表面上看,《美日共同安保条约》保障了日本,实际上等于日本出卖了自己的主权来换回了一点经济地位。美国表面上来看是外来者,不是日本的主宰,实际上日本的每一个行径都必须获得美国的同意才会发生。而看似是日本主宰的日本政府在自己的国土上却没有任何的权力。结合本片,这就有意思多了。

而那些需要男人负责的孩子,就如同男人对于亚洲诸国造成的侵略创伤一样,男人原本是可以也应该负责的,但是当自己没有了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力,当自己的经济地位完全依附于外来者的时候,男人并没有选择向自己的黑历史负责。尤其是当妻子认为男人包养的情人是一个妓女的时候,妻子认为妓女本身是不需要维护权益的,同时他跟男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合法的。这就更加有意思了。

当然,这种程度的反战措辞或者说是指代,也给日本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历史问题找到了一个借口,看吧,我的“妻子”很强势,我说了不算,我没有主权,我说了不算,即便是我愿意承认自己的历史问题(影片最后,男人在纠结中痛哭流涕),但需要现实中有一个更加强硬的势力对我彻底的清算,这是一种什么样得扭曲的情感?因此,再去看待本片的时候,我还是会被这种奇怪的逻辑所晃到眼。

……

你好,再见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