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诗歌
禁锢的爱你从嘴唇和阴影中的眼光里
星星点点地浮现!
我从你的脉络中浮出
象一只受伤的狗
找寻着一个安静街道的避难所。
爱情,在世界上你是灾难!
我的吻是魔鬼弓上的箭头;
我的吻是圣教徒。
灵魂是占星术——
在亵渎中保持着的纯洁!
熏陶大脑的心脏!——
你的心在我的悲哀的身体里。
柏拉图的雄蕊
就开放在你灵魂的花冠上。
是那邪恶静静的忏悔吗?
你,偶尔,听见过他的声音吗?
天真的花朵!……
你不知道这并不是咒语,
爱情就是犯罪的基督!
赵珊珊 译
黑色的使者生活有如此厉害的打击……我不知道!
就像是上帝的仇报;面对它们
似乎一切苦恼的后遗症
都沉积在灵魂……我不知道!
打击虽然不多;然而……能在
最冷酷的面孔和最结实的脊背上开出阴暗的沟壑。
它们或许是野蛮的匈奴人的战马
要么就是死神派来的黑色使者。
它们是灵魂中耶稣的形象
也是命运亵读的某种可爱信仰的重重的跌倒。
那些血淋淋的打击是面包的爆裂声
它正在炉门为我们烘烤。
而人……可怜……可怜!转过双眼
如同有人在肩上拍一下,将我们召唤
转过疯狂的吸睛,而昔日的一切
宛似一个罪过的水糖.沉积在目光上。
生活中有如此厉害的打击……我不知道!
赵振江 译
悲惨的晚餐要到几时
人们才不欠我们的东西……
在哪个角落
我们可怜的膝盖才能得到长久的休息!
要到何年何月
鼓舞我们的十字架才能停止苦役。
要到几时
可疑之神才使我们的苦难得到报偿……
我们已久久地坐在桌旁.
身边的婴儿难熬午夜、饥饿痛哭、难入梦乡……
要到几时我们才能在永恒的早晨的边缘
和他人相见,大家都已用过早餐。
这泪水的深渊一一我从未叫人把自己带到这里
要持续到哪一天!
我用双肘支撑,以手掩面,
垂头丧气,浸在泪水里边:
这悲惨的晚餐还要维持多少时间!
是谁在痛饮之后嘲笑我们,
时而走远,时而靠近,
就像盛着人类痛苦本质的黑色勺子——墓坟……
那昏暗的坟墓更不知道
这晚餐还要维持多少时间!
赵振江 译
遥远的脚步父亲在沉睡。威严的面孔
表明平静的心灵。
现在他多么甜蜜……
那就是我——如果他有什么苦的东西。
家中一片沉寂;人们在祈祷;
今天没有孩子们的消息。
父亲醒来,聆听
逃往埃及那依依惜别的话语。
现在他多么近啊……
那就是我——如果他有什么遥远的东西。
母亲漫步在果园,
品尝着不是滋味的心酸。
现在她多么温柔,
多么出神,多么飘逸,多么爱恋。
家中一片沉寂,没有喧闹,
没有消息,没有天真,没有稚气。
如果有什么波折在傍晓降临并瑟瑟有声,
那就是两条白色的古道,弯弯曲曲。
我的心正沿着他们走去。
赵振江 译
逝去的恋歌此时此刻,我温柔的安第斯山姑娘丽达
宛似水仙花和灯笼果,在做什么?
君士坦丁堡令我窒息,
血液在昏睡,像我心中劣质的白兰地。
此时此刻,她的双手会在何方?
它们将把傍晚降临的洁白熨烫,
正在降落的雨
使我失去生的乐趣。
她那蓝丝绒的裙子将会怎样?
还有她的勤劳,她的步履
她那当地五月里甘蔗的芳香?
她会在门口将一朵彩云眺望,
最后会颤抖着说:“天啊,真冷!
一只野鸟在瓦楞上哭泣忧伤。”
赵振江 译
巴列霍(1892~1938),秘鲁作家。生于北部山区的圣地亚哥·德·丘科,卒于巴黎。父亲是西班牙人后裔,母亲是印第安人。中学未毕业就自谋生路,当过乡村教师和厂矿职员。1913年入省会特鲁西略城自由大学哲学文学系攻读文学,两年后改学法律。曾参加文学团体北方社,早期诗作受到该团体悲观主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