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巴列霍:禁锢的爱

迎蕾格命 2024-05-07 17:17:08

名家诗歌

禁锢的爱

你从嘴唇和阴影中的眼光里

星星点点地浮现!

我从你的脉络中浮出

象一只受伤的狗

找寻着一个安静街道的避难所。

爱情,在世界上你是灾难!

我的吻是魔鬼弓上的箭头;

我的吻是圣教徒。

灵魂是占星术——

  在亵渎中保持着的纯洁!

熏陶大脑的心脏!——

你的心在我的悲哀的身体里。

  柏拉图的雄蕊

就开放在你灵魂的花冠上。

是那邪恶静静的忏悔吗?

你,偶尔,听见过他的声音吗?

天真的花朵!……

你不知道这并不是咒语,

爱情就是犯罪的基督!

赵珊珊 译

黑色的使者

生活有如此厉害的打击……我不知道!

就像是上帝的仇报;面对它们

似乎一切苦恼的后遗症

都沉积在灵魂……我不知道!

打击虽然不多;然而……能在

最冷酷的面孔和最结实的脊背上开出阴暗的沟壑。

它们或许是野蛮的匈奴人的战马

要么就是死神派来的黑色使者。

它们是灵魂中耶稣的形象

也是命运亵读的某种可爱信仰的重重的跌倒。

那些血淋淋的打击是面包的爆裂声

它正在炉门为我们烘烤。

而人……可怜……可怜!转过双眼

如同有人在肩上拍一下,将我们召唤

转过疯狂的吸睛,而昔日的一切

宛似一个罪过的水糖.沉积在目光上。

生活中有如此厉害的打击……我不知道!

赵振江 译

悲惨的晚餐

要到几时

人们才不欠我们的东西……

在哪个角落

我们可怜的膝盖才能得到长久的休息!

要到何年何月

鼓舞我们的十字架才能停止苦役。

要到几时

可疑之神才使我们的苦难得到报偿……

我们已久久地坐在桌旁.

身边的婴儿难熬午夜、饥饿痛哭、难入梦乡……

要到几时我们才能在永恒的早晨的边缘

和他人相见,大家都已用过早餐。

这泪水的深渊一一我从未叫人把自己带到这里

要持续到哪一天!

我用双肘支撑,以手掩面,

垂头丧气,浸在泪水里边:

这悲惨的晚餐还要维持多少时间!

是谁在痛饮之后嘲笑我们,

时而走远,时而靠近,

就像盛着人类痛苦本质的黑色勺子——墓坟……

那昏暗的坟墓更不知道

这晚餐还要维持多少时间!

赵振江 译

遥远的脚步

父亲在沉睡。威严的面孔

表明平静的心灵。

现在他多么甜蜜……

那就是我——如果他有什么苦的东西。

家中一片沉寂;人们在祈祷;

今天没有孩子们的消息。

父亲醒来,聆听

逃往埃及那依依惜别的话语。

现在他多么近啊……

那就是我——如果他有什么遥远的东西。

母亲漫步在果园,

品尝着不是滋味的心酸。

现在她多么温柔,

多么出神,多么飘逸,多么爱恋。

家中一片沉寂,没有喧闹,

没有消息,没有天真,没有稚气。

如果有什么波折在傍晓降临并瑟瑟有声,

那就是两条白色的古道,弯弯曲曲。

我的心正沿着他们走去。

赵振江 译

逝去的恋歌

此时此刻,我温柔的安第斯山姑娘丽达

宛似水仙花和灯笼果,在做什么?

君士坦丁堡令我窒息,

血液在昏睡,像我心中劣质的白兰地。

此时此刻,她的双手会在何方?

它们将把傍晚降临的洁白熨烫,

正在降落的雨

使我失去生的乐趣。

她那蓝丝绒的裙子将会怎样?

还有她的勤劳,她的步履

她那当地五月里甘蔗的芳香?

她会在门口将一朵彩云眺望,

最后会颤抖着说:“天啊,真冷!

一只野鸟在瓦楞上哭泣忧伤。”

赵振江 译

巴列霍(1892~1938),秘鲁作家。生于北部山区的圣地亚哥·德·丘科,卒于巴黎。父亲是西班牙人后裔,母亲是印第安人。中学未毕业就自谋生路,当过乡村教师和厂矿职员。1913年入省会特鲁西略城自由大学哲学文学系攻读文学,两年后改学法律。曾参加文学团体北方社,早期诗作受到该团体悲观主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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