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件事,让我突然意识到郭家华这个人还挺能办事的。我真后悔春节后他去乡里谈话以后没有及时跟他攀上关系,假如当时给他送上四千块钱,说不定真能调整到一个理想的单位。
从这天起,我就开始关注郭家华的有关情况,很快知道了郭家华的老家是确山县城西关。常说“无巧不成书”,我二嫂的娘家就是确山县城西关的,虽然嫂嫂过早地去世了,但嫂嫂的一个闺蜜,还是他们上学时的校花叫关河林,过去我们见过几次,她和郭家华年龄也相仿,应该是认识的。
2000年1月19日,我约吉利哥一起说去确山见见关河林。怕在外面买着假货,就在我家大门口的小超市拿了两件好酒两条好烟,坐公共汽车去了确山。
从汽车站搭乘一辆三轮车到西关的村部大院旁,路边站着一位中年妇女,我下车问:“大嫂知道关河林家在哪儿住吗?”
大嫂往前一指说:“这个小楼斗是。”
一看只有二十几米的样子,我们就下车,搬着东西过去了。
关河林家,两层小楼,大门朝西,没有上锁。我们把东西先放地上,吉利哥过去喊了一声:“河林——河林搁家吗?”
我们认识的时候关河林还是个小姑娘,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现在或许人也变得不认识了。
“吉利、从善,您弟兄俩咋过来了?”关河林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虽十多年没见面,关河林还真变化不大,我也一眼就能认得出是她。但见高挑的身材,上穿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下穿一条深灰色裤子,脚穿一双棉拖鞋,肤色白皙,细眉大眼,黑色微黄的中长发散而不乱,一看就是刚刚料理过家务的状态。
刚忙完家务的朋友
进到屋里,她丈夫慌忙拿烟倒水。屋里不是十分整齐,但和大多数家庭一样,靠后墙一排厅柜,厅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电视机前放着一张小方桌,小桌周围有几个小木凳。东间是卧室,西边是楼梯。我们就在小桌周围坐下。
“河林,郭家华你们认识吧?”我开门见山地问。
“郭家华,太熟了!俺都一个墁儿的邻居,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上学一路,回家一路,关系铁得很!”河林说,“咋啦,有啥事找他呀?”
“原来不知道,早知道你们这关系,提前来找你一趟好了。”我说,“我这几年不是在乡下嘛!想回城,结果给我调到党史办了,这个党史办是一个谁都不愿意去的地方,我想你们要是很熟,跟他说说,再动人的时候给我换个单位。”
“那这好办,一会儿过去找他一趟。”河林的丈夫撂了一句。
河林指着丈夫介绍说:“他是开出租车的,这事方便得很!”
我说;“你现在忙啥来?”
“我一直搁村里跑着哩呀!”河林说。
“当支部书记的吗?”
“嗨,书记当不了,我只能当个妇联主任。”河林说,“别的还有啥事没有,如果没有别的事,赶早不赶晚,咱现在斗走,直接去找他。”
说走就走,河林的丈夫开车。车上我跟河林说:“啥都不给他拿了,我包里有一万块钱,直接给他中不中?”
河林说:“直接拿钱不方便吧!要不给他个存单,拿着方便些呀!”
车子直接停在了银行门前,我过去以“郭家华”的名字存了一张一万元的活期存单,回来交给了河林。然后直接开车去了县委门口,没有进院,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河林问:“郭家华在几楼?”
我说:“二楼最西头南边第一个门。”
河林夫妇下车直接过去了。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河林夫妇就回来了。一上车,河林把存单又还给了我,说:“钱他不要,但他答应再动人给你调个好局委。”
也就中午了,留河林夫妇一起在一个小餐馆简单吃了一顿饭,他们开车回去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