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立为太子的那天,他认了伺候我三十年的婢女做生母。

灵猫故事会 2024-11-14 11:05:09

即将被立为皇后那天,我的儿子容州当众反对:

“她只是个狸猫换太子的贱人,不配为后,而秋月才是我的生母。”

伺候我半辈子的贴身婢女秋月,泫然欲泣:

“我不但是皇太子的生母,还是真正的侯府千金!”

皇帝天生弱症,年过不惑,膝下只有我所出的皇子容州,我才因此母凭子贵。

连我父亲也否定了我的身份后,皇帝当场震怒。

以欺君之罪把我关入地牢,与鼠虫相伴。

在被养育了十五载的亲子生生用白绫勒断脖子时,

我看见秋月在铁窗外冲我得意地笑:

“来世,我为主,你为婢。”

我至死都想不明白,就算我不是侯府千金,十月怀胎怎么可能是假的!

再睁眼,我回到了儿子被立太子的前夕。

1

“小姐,明日大皇子便要受封太子了。”

秋月正为我簪发,笑容看起来真心实意:

“听说陛下同时下了一道封娘娘为后的密旨,准备明日给娘娘一个惊喜。”

“自从先皇后去后,陛下这二十年来从未有立后的打算,娘娘可真是母凭子贵了。”

若不是重活一世,我恐怕死都想不到自幼陪我长大的贴身婢女秋月会背刺我。

三十多年的相伴,历经数个寒凉酷暑,在深宫中无声的刀光剑影里相互扶持。

我与她虽名为主仆,却待她胜过亲姐妹。

可明天,陛下让人宣读立我为继后的圣旨时,我的儿子容州突然站了出来。

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一字一句地割裂着我的心:

“她只是个冒牌货,一个狸猫换太子的贱人,根本不配为后!而宫婢秋月才是我的生母。”

我身后的秋月瞬间泪流满面,看着容州的眼神充满欣慰和慈爱。

容州看着秋月的眼神,似乎受到了鼓舞,他对皇帝说:

“父皇,当年你有一次醉酒后驾幸长乐宫,真正承宠的人是宁贵妃宫中的婢女秋月。”

“而宁贵妃得知秋月身怀龙嗣后,起了歹心,借此机会假孕,从而将我认在名下。”

“而我真正的生母,却给这毒妇为奴作婢了数十年!”

容州言之凿凿的模样,似乎犹如亲眼所见。

皇帝蹙眉看了一眼秋月,正是这一眼给了秋月莫大的勇气。

秋月泪眼婆娑,语气坚定:

“我不但是皇太子的生母,还是真正的侯府千金。”

“求陛下为我做主,将这个低贱的替代品处死!”

她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我震惊、愤怒,却更感到无助和迷茫。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传永安侯。”

可父亲来了后,沉默片刻,然后说:

“臣罪该万死,也是近来才得知,当年有人刻意混淆了侯府血脉。”

父亲的话,让我真正从云端跌落至谷底。

皇帝天生弱症,如今已经双鬓微白的年纪,宫里仍然只有容州一个皇嗣。

他不在意容州是谁所生。

但未来天子的生母,应该有一个显贵的家世。

皇帝当场震怒,直接拔出佩剑刺伤我泄愤:

“贱人,你敢欺君?!”

他当即下令把我打入地牢。

我被当众剥去华服,粗暴地拖入地牢。

一路上,无数的嘲笑和讥讽,让我忽视了剑伤。

那些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宫女太监们,如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这些年来,从未苛待下人,为何连他们都落井下石?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恶臭的味道。

我蜷缩在角落里,可仍然避免不了鼠虫爬上我的后背。

终于有一天,我听到了铁窗被打开的声音。

秋月穿着我曾经的贵妃宫装,头戴金钗玉饰,脸庞熟悉而又陌生。

她对身后的容州说:“儿子,你终于有机会为为娘报仇了。”

我十月怀胎,亲自养育了十五年的儿子,手执白绫,走近我。

他眼中只有恨意: “去死吧。”

我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被容州勒住喉咙。

我的脖颈拼命向后仰,只想告诉容州,他是我视若生命的亲子。

可他下了死手,窒息间,我只能看见秋月得意的笑容。

“来世,我为主,你为婢。”

就算我不是侯府千金,可受过的生育之苦如何能作假?!

这一世,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2

秋月没有对我的出神起疑,她眼含一点泪花,感慨道:

“小姐,咱们终于走到凤仪天下这一天了。”

她真情实意的样子不似作假。

一个人真的能三十余年如一日般戴着假面具吗?

秋月与我同年同月生,在记事起便在我房中伺候,又随我选秀入宫。

二十岁那年,我进宫五年还只是个不得宠的贵人,还遭到同宫高位妃嫔的刁难。

每日只有残羹冷饭,又染了风寒,宫中伺候的人都想办法另寻他处。

是秋月,衣带渐宽地守在我病榻前,甚至还放下尊严跪在太医面前,只求一副风寒药。

我一度认为我们的情谊,早已超越了主仆的界限,

更像是两颗灵魂的相互依偎,共同抵御着岁月的风霜。

谁都可能背叛我,但怎么会是秋月呢?

正此时,宫人禀报,容州来请安了。

可我分明看到,容州进来的第一眼,是落在了秋月身上。

“儿臣……给母妃请安。”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恭敬,我却听出来不甘和怨怼。

是因为我重生后心态变了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像以往一样问起他的功课,可容州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些话题上。

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秋月,又迅速收回,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的心蓦然一沉,难道容州早就误以为,秋月才是给予他生命的那个人?

这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我,让我窒息。

可是上个月,他还夜以继日地,亲手为我雕了一尊观音像。

难道这般母慈子孝也都是虚情假意?

他行礼,我分明确认了他耳后有一颗红痣。

那是他出生时,我第一眼就注意到的特征。

怎么可能有错呢?容州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何况秋月一直在我身边伺候,她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下一个孩子?

可前世,偏偏证据确凿,让我无从辩驳。

3

我端了盘点心,去了御书房。

皇帝正端坐在案前,抬头看见我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柔情:

“爱妃有心了。”

“明日,便是容州的立储之日,一转眼便是这么多年了。”

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仿佛这一刻已经等待了许久。

他沉浸在回忆中,感慨道:

“朕的发妻早逝,独留下朕一人。”

“宫中虽佳丽三千,真情却难寻。”

“这些年,唯有宛宛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

“在朕的心里,你早已不仅仅是朕的妃子,而是朕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听着皇帝难得的真情流露,我心中却泛不起丝毫波澜。

前世他轻而易举放弃我的画面如同昨日重现,让我对他的深情感到不屑一顾。

但面上,我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轻声回应:“多谢陛下厚爱。”

这时,我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请求:“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皇帝微微挑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恳求道:

“臣妾的父亲永安侯,年事已高,身体一直不好。”

“臣妾担心大典太过劳累,会伤了他的身体。”

“求陛下体谅臣妾一片孝心,不要让父亲参与明日的大典了。”

皇帝的眉心微微松开:

“这点小事,依你便是。”

我心中冷笑。

皇帝既要给我后位,却又怕我张口要。

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而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宠物和奴仆。

高兴了,便给些甜头。

不高兴了,打杀了也无妨。

提出这个请求当然不是心血来潮。

前世的大典前,父亲曾与秋月单独见面,可那时我并未多想。

可回想起秋月自称侯府千金时,那异常的情绪,比认容州为子时还要激动,这让我心生疑虑。

我的母亲早早去世,父亲一直未娶,我曾以为那是因为他对母亲情深似海。

夜晚,依旧是秋月伺候我就寝。

我忽然开玩笑般说道:

“仔细一瞧,你我二人也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我们是亲姐妹?”

秋月正在为我整理被褥,闻言神色微微黯淡,她轻声说道:

“娘娘,您又拿我寻开心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侯爷从慈幼堂收养回来的,怎么可能是您的亲姐妹呢?”

片刻后,秋月又强颜欢笑道:

“他们说,相处久了,便会越来越相似,想来我和小姐也是如此。”

听着她的话,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寒意。

所有的怀疑,在此刻被秋月的一句话串联了起来。

从前我没有深想,可是侯府的丫鬟一向有专人采购。

又何必劳烦父亲亲自去慈幼局收养一个孩子呢?

这当真只是临时起意吗?

我仔细打量秋月,她平静的神色中有一丝对身世的感伤。

瞧她此刻的神态,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

是父亲在明天告诉了秋月,她的真实身世,然后秋月便毫不犹豫地背叛了我。

那么容州呢?

他看起来对秋月已经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知道,秋月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吗?

若我不是父亲血脉,他又怎会忍受一个非亲生的女儿,在侯府享受金枝玉叶的待遇十几年?

4

“秋月,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秋月见我神态严肃,亦提神凝气凑到我身边。

“娘娘请吩咐……”

她的话音未落,口鼻便被我用㓎过秘药的白绢掩住口鼻。

秋月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我为何如此。

她下意识挣扎了两下,便无声地倒下了。

父亲不能入宫,秋月也无法到场,可明日立储大典上还有已经误会了的容州。

我把白绢扔入香炉,看着白绢一点点燃尽,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二十余年宫闱浮沉,什么手段未曾见过?

只是在把这些心计用在最亲近之人身上,多少有些不忍。

可脖颈的疼痛还似若实质,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是他们逼我至此。

与其被众叛亲离,不如我自断肋骨。

我唤来亲近的内侍,指着不省人事的秋月,面上慌张无措:

“卓公公,有人给本宫内殿放了迷香。”

跟随我二十年的卓公公沉下脸来: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在立储前惹是生非?”

卓公公试了试秋月的鼻息,蹙眉道:

“这剂量不轻,恐怕秋月明日参加不了立储大典了。”

“请太医便打草惊蛇了,不如把秋月先关起来,对外称病。”

我目光沉沉:

“便依公公之言。”

“只是还有一事,请公公看在二十年情谊的份上,务必要把这消息送到。”

次日清晨,大典如期举行。

容州身处于巍峨殿前,接受着文武百官的虔诚朝拜,正式被赐予了太子的尊荣。

而我,亦如同前世,接到了那道封我为后的圣旨。

皇帝正欲携我共登九霄高位。

然而,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容州如前世一般站出来。

他跪伏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声音中透着坚定: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皇帝诧异地问:“是何事要在此刻禀告?”

容州深吸一口气,仿佛想平复内心的波澜:

“儿臣近日得知一桩秘事,关于儿臣自己……”

“微臣也有要事要禀告!”

在众人的注目下,老丞相缓缓站出队列。

“微臣要弹劾大皇子贪赃枉法,德不配位,不宜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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