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我放弃转业留在连队,连长临终把女儿托付给我,我却辜负了她

铁血青春 2024-12-14 13:42:04

我叫陈少河,1956年出生在湖北荆州一个普通农民家庭。1974年12月,我响应国家号召参军入伍,被分配到北方某边防团的一个步兵连。

初到连队时,连长叫苗启山,是位老军人。

1975年春节前,他看我表现不错,把我调到连部当了通讯员。那时的苗连长已经43岁,但身板依然笔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1976年秋,我通过选拔被提升为班长。

记得那天,苗连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少河,当个好班长不容易,要把每个战士的心思摸透,更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就在那年冬天,一场意外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苗连长的爱人王芝兰同志在下乡途中遭遇车祸不幸去世,留下了年仅六岁的女儿苗雨晨。

按照规定,烈属子女可以随调到后方大城市生活,但苗连长坚持让女儿留在连队。

"一个军人的孩子,就要在军营里长大。"他总是这样说。

从此,小雨晨就成了我们连队的"小公主"。她住在连部后面的一间小平房里,由炊事班的王大妈照看。每天早上,我们出操时总能看到她坐在门槛上,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向我们挥手。

1978年,我光荣入党,并且被提拔为副排长。那时的连队生活虽然艰苦,但格外充实。

每到农忙季节,我们都要去帮助驻地村民收割庄稼;冬天则要去附近的林场运木材,支援国家建设。

1980年春天,组织上说要给我一个机会,可以提干并转业到省城某机关。这对于一个农村出身的战士来说,无疑是个难得的机遇。就在我犹豫不决时,苗连长突然病倒了。

原来他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复发,导致肝功能严重受损。一个月后,他被送到军区医院,确诊为肝癌晚期。

临终前的那个下午,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窗外的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少河,"他握着我的手,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最近在为转业的事犹豫。组织上的关心,你不能辜负。"

我正要说话,他摆摆手:"但我想请你帮个忙。雨晨这孩子,性子倔,跟她妈妈一样。

我走后,她就真成了孤儿。你能不能......多照看她几年?等她上了高中,就不用操心了。"

看着病床上消瘦的苗连长,我想起了这些年他对我的培养和信任。鬼使神差般,我点了点头。

苗连长走后,我放弃了转业机会。1981年,我接替苗连长担任连长。小雨晨13岁那年,性格开始变得叛逆。

有一次,她和同学去县城看电影,差点误了末班车。我很生气,关了她一星期禁闭。

那天晚上,她跑到我宿舍,哭着说:"我爸要是在,肯定不会这样对我!"这句话像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1984年,雨晨考上了省重点高中。

临走那天,她站在马路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陈叔叔,这些年,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现在我懂了,但请你相信,我会好好的。"

多年后,雨晨考上了军医大学。1992年,她穿着白大褂回到连队,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军官——她的未婚夫,是军区医院的外科医生。

看着他们,我忽然明白:有些承诺,不是束缚,而是一种责任。

就像老连长教导我的:军人,既要像钢铁一样坚强,更要有一颗炽热的心。

如今,我也到了退役的年龄。

回首往事,我并不后悔当年的选择。

因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用自己的方式,传承着一种精神,守护着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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