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荤段子,一生逛窑子:柳永的“杨柳岸,晓风残月”为谁而写?

美食风物杂谈 2022-07-09 22:01:06

你可知道,“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样绝妙的词句竟是柳永为一个青楼女子所写?

得到一代才子的青睐,这位青楼女子感动不已,从此闭门谢客独守一人。并且在柳永死后为他披麻戴孝,两个月后竟然因为思念柳永,悲痛难当而去世。

这位青楼女子就是北宋仁宗时的名伎谢玉英,艺名虫娘。

女子的名字中有“虫”字,在现代人看来或许有些不雅,然而在古人形容女子的美貌时,往往都用一些虫子身上的部位去比喻。《诗经》《卫风·硕人》中就有诸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等以昆虫的部位来形容美女的。

柳永与虫娘,一个是才高八斗的不世之才,一个是色佳才秀的江南名妓,两人有着怎样的故事?

柳永,原名柳三变,因在家中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出身名门望族。年少时研习诗词,有功名用世之志。十八岁时,柳永开始游历天下,开阔视野。一到苏杭,却在江南的莺莺燕燕中迷失自我,失了青云之志。

这位花花公子虽然日日买醉放浪形骸,但才华横溢,常有让人拍案叫绝之作在坊间广为传诵,名噪一时。

这种日子一晃就过了四五年,直到24岁时,家中给柳永安排了一门婚事,派人把他强行带回老家成亲。

结了婚的柳永略有收敛,一心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此时是宋真宗时期,柳永虚华不实的文风受到排斥,初试名落孙山。

六年后,柳永第二次赴考,再次落第,这让才高气傲的柳永备受打击。年过三十却一事无成,于是柳永再次堕落。

正是落魄之时,柳永在杭州结识了名伎虫娘。虫娘色佳才秀,尤爱唱柳永的词。两人一见倾心,欢愉过后,柳永见虫娘的书房中有一册"柳七新词",都是她用蝇头小楷抄录的。两人本是才子佳人,一个屡试不中,一个沦落风尘,两人惺惺相惜,视为知己。

临别时,柳永许下诺言,待到自己考取功名,定将纳虫娘为妾,并写下堪称抒写离别之情的千古名篇《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这首词将情人分别时的真情实感表达得缠绵悱恻,凄婉动人。虫娘也被感动,从此闭门谢客待柳郎。

杭州一别,柳永回家乡继续备考。可惜造化弄人,三年后,柳永第三次落榜;又过了六年,柳永第四次落榜!

在这九年中,柳永常常作词表达对虫娘的思念之情,在词中柳永叫她“虫虫”。其中有《木兰花·虫娘举措皆温润》:

“虫娘举措皆温润,每到婆娑偏恃俊。香檀敲缓玉纤迟,画鼓声喧莲步紧。

贪为顾盼夸风韵,往往曲终情未尽。坐中年少暗消魂,争问青鸾家远近。”

《集贤宾·小楼深巷狂游遍》:

“小楼深巷狂游遍,罗绮成丛。就中堪人属意,最是虫虫。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几回饮散良宵永,鸳衾暖、凤枕香浓。算得人间天上,惟有两心同。”

柳永描写青楼女子的词作甚多,甚至有些“荤段子”,但只有“虫虫”一个具体的人名,可见他对虫娘用情至深。

宋仁宗景祐元年,50岁的柳永终于考中进士。但此时的他年事已高,不复少年之情,又因仕途不顺,辗转各地当差,纳虫娘为妾的诺言最终没有兑现。

不过,柳永虽然没有迎娶虫娘,却在告老还乡之后与她一起生活了几年,也算是老来相伴。

公元1053年,柳永辞世,终年69岁。虫娘为他披麻戴孝,两个月后因思念柳永而病逝。

纵观柳永一生,他对宋词进行了大胆的创新,自成一派,千古留名;却时运不济,屡试不中;流连于风月场所,词作也多是描写莺歌燕舞、男欢女爱,坐实了风流才子的名号。

而虫娘半生守候柳永,受尽相思之苦,最终也没得到任何名分,让人叹息。

或许正应了那句“杨柳岸,晓风残月”,两人的命运就如同黎明时分残缺的月亮一般凄美,终究难以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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