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盟马队官兵,大败捻首张乐行部和苗沛霖捻军

无花果聊国际 2023-02-08 17:12:02

僧军夺获亳北之后,开始向亳东进发,沿涡河北岸向东南进军,与苏添福、张乐行等股捻军激烈争夺亳东据点。

经过数月激战,最终将张乐行擒获。此后,苗沛霖率练军与捻军勾结叛清,围攻蒙城等处。僧格林沁率蒙古等部马队官兵将其歼灭,一度动摇了捻军的军心,给捻军的发展造成极大困境。

张乐行的败亡

庐庙和邢大庄(今安徽芦庙镇一带)是亳北捻首李延彦的主要根据地。九月,僧格林沁由夏邑移军商丘之黄仲集,向庐庙进军。

李延彦率军奋力抵抗,数次与僧军激战。僧军兵分两路,僧格林沁亲率蒙古马队攻打庐庙,甚多,庐庙捻首唐承悰等出圩投诚。

国瑞、舒通额则向邢大庄进发,双方激战长达半月之久,马队官兵破其数卡,舒通额、恒龄斩捻首张守玉,收抚丁圩,国瑞诱斩捻首李延彦。

后僧格林沁转攻孙老庄,翼长承先、苏克金拥兵攻入,擒斩捻首孙彩澜等,庐庙、邢大庄均被僧军夺回。十一月初,亳北捻军的据点全部被僧格林沁占领,“亳北肃清,亳东捻首宋喜元等亦杀贼归正”。

至此,僧军进攻雉河集的北面通道已打通。同治元年(1862)初,张乐行与太平军陈玉成、苗练苗沛霖联合发动颍州(今安徽阜阳市境)围攻战,后苗沛霖叛变投清,颍州围攻战失败,张乐行退回雉河集,陈玉成坐困泸州,苗沛霖将其擒获。

僧格林沁进驻豫皖边界,夺获亳北各据点。此时的张乐行孤立无援,僧军一路沿涡河南下,向张乐行发起猛攻,欲一举将其歼灭。

九月十三日,僧格林沁率马队官兵进攻亳东刘集(今安徽五河县境)地方,捻首苏添福活动于此。

僧军利用炮轰、火攻等战术将捻军逼出,前捻军首领宋喜沅率军追击,蒙古马队官兵赶到,趁势拥入寨内,攻下刘集地方。此时藏于刘集以南观音庙处的捻军闻风撤走,僧格林沁马队疾驰十余里追击。

捻军于蒋集一带迎战,蒙古马队奋力冲击,捻军不敌,退入蒋集(今河南蒋集镇)内。张乐行部由庙集(今安徽庙集村)来援,舒通额率马队官兵将其击退,军威大振,捻军纷纷来降,亳州东南涡河两岸各圩寨,“每日俱有来营投诚者”。

涡河南岸的韩楼(今安徽涡阳县西)、北岸的马村桥(今安徽马桥乡一带)、邓楼(今安徽邓楼村)、张庄(今安徽张庄)等地先后被僧格林沁夺回,捻军丢失亳东据点,队伍内部出现了分裂,刘老渊率众与张乐行汇合后,余部投诚,“该逆蹿后,其党徐登喜等率众来降”,张乐行部坐困雉河集。

二月初一日,僧格林沁命舒通额、苏克金、国瑞、富明阿率领蒙古等部马队官兵前往尹家湾(今湖北尹家湾村),挖掘沟壕,围筑栅栏,欲断刘老渊部捻军退路。捻军趁僧军布置未齐,蜂拥而出,为官兵击退后,向西南退走。张乐行部亦倾巢而出,但经马队官兵围攻,仅“以五千人保于尹家湾”,被重重包围。捻军殊死搏斗,张乐行率众逃奔,舒通额督马队追袭“毙贼千余名”。

二月初三日,僧军马队追奔至淝河北岸,张乐行部马步三千虽列仗备战,但由于根据地被毁,且连日奔逃甚为疲乏,面对僧军的进攻已无心抵抗,“我军呐喊冲去,旋即四散逃走”。

此战僧军共击毙捻军两千余名,生擒捻首数名,张乐行率残兵逃走,向李勤邦求援,后被诱至英翰处,交僧营马队押回。清廷封赏的此战有功人员内,外藩蒙古马队官员亦有多人在列,“赏台吉克兴额、诺林丕勒双眼花翎,章京那木萨赉扎布公衔”。

苗沛霖的败亡

苗沛霖以办团练起家,曾参加捻军起义,后投诚于胜保。胜保因捻军不利被革职,苗沛霖部归袁甲三管带。

咸丰十年(1860)十一月,其因私人恩怨,围攻寿州城(今安徽寿县)。同治元年(1862)三月颍州之役,疑故意放走张乐行,种种表现令清廷上下对苗沛霖的“忠心”产生了怀疑,对其或“剿”或“抚”,各大臣多有分歧。

湘军首领曾国藩、李续宜等力主征讨苗沛霖。此在曾国藩回复袁午桥(袁甲三)的信中可窥一二:“苗练一事,弟与官、李(李续宜)、彭诸帅,皆主剿而不主抚。”

而僧格林沁则主张将苗练收抚,以之助攻捻军。在曾国藩给吴仲宣的回信中有提到:“僧邸之意,盖欲驾驭苗练而矜全之”。

为表忠心,苗沛霖于同治元年(1862)四月将太平军首领陈玉成擒获,此举使得曾国藩和李续宜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在清廷上下决计收抚之后,苗沛霖转而骄心日胜,多次制造矛盾,离间僧军和湘军。曾国藩在给袁甲三的回信中提到:“蒋(蒋之纯)部勇夫出外樵采,动被苗党掳杀,时时挑衅,实觉逼处太甚”,可见曾国藩的气愤。

“抚苗”政策好景不长,清廷不再能满足其胃口后,苗沛霖又一次起兵造反。同治二年(1863)三月中旬,苗沛霖自怀远渡过淮河,兵分五路,进攻寿州、蒙城、凤阳(今安徽凤阳县)、临淮(今安徽临淮关镇)、五河(今安徽五河县)等地,安徽北部又一次陷入危机。

此时僧格林沁马队被山东宋景诗部所牵制,无暇顾及苗沛霖部反军,曾国藩部亦没能来援:“弊处别无余力堪以来临(临淮)相助”,安徽各地官员只能被动防守。

七月,苗沛霖率部进攻蒙城,守将英翰拼死抵抗,四处求援。正值僧格林沁部佐领讷莫津带领马队追击山东逃捻到达宿州(今安徽宿城)一带,此批马队被征调配合英翰部勇练“梭巡龙山雉河一带,遇贼即击”。

但此批马队官兵仅五百名,苗练与捻军勾结,人数众多,而援军则略显单薄。曾国藩写信给僧格林沁,望其能前赴蒙城支援,苗沛霖攻打蒙城数月无果。

十月中旬,山东事态得以控制,僧格林沁急速驰往安徽蒙城支援,派翼长舒通额带马队两千名赴蒙城附近,配合陈国瑞营游击李坤等“夺贼一营,悍贼四五百名”。

僧格林沁率马队赶到,双方集结于蒙城城下,马队官兵全线进攻,苗沛霖孤立无援,很快败下阵来,后被部下所杀,该处捻众亦被荡平,只有少数逃走。

张乐行、苗沛霖部覆没后,各路捻军纷纷汇合,收集残留余部联合作战,同治三年(1864)正月,皖捻王庭幹与苗沛霖余部苗天庆、陈老洋、李大喜等统众四万,侵扰唐县(湖北唐县镇)一带。

二月,李大喜向襄阳(今湖北襄阳市)进攻,占据双沟(今安徽双沟镇)、黄龙垱(今湖北黄龙镇)、公羊峪(今湖北峪山镇)诸要隘,一路势如破竹,连败湖北守兵。

三月,捻首张宗禹等部“自浙川、内乡东下,与大喜遇,合队寇枣阳”。四月,僧格林沁带兵驻扎于唐县镇(今湖北唐县镇),探闻张宗禹等捻军潜伏于城南一带,遂令舒通额、成保各带马队官兵由东面进攻,恒龄、托伦布各带马队官兵渡过府河由西面进攻,河北宜昌镇总兵官杨朝林带步队由北面进攻,三面夹击包抄,“毙贼数百名,落河淹毙者千余名”。

僧格林沁复带马队官兵,于山路崎岖间,复追击逃捻十余里,共歼灭捻军二千余人。初五日,该部捻军至随州一带,驻扎于汊河以东,“僧格林沁率精骑突至,围击之,”马队左右包抄,步队正面冲击,枪箭环施,捻军溃逃,前后被歼五千余名,生擒数百名。

此战僧军亦有伤亡,蒙古马队方面,即有昭乌达盟佐领三丕勒阵亡。七月,僧格林沁大军北来麻城,搜追余捻,捻军复败退至蕲州(今湖北蕲春县)。

僧军继续追击,于松子关大败捻军,“直至山东境,湖北肃清”。僧格林沁一军连获胜仗,使得清廷对东三盟蒙古马队的战斗力愈加青睐,专门降旨嘉奖,为示鼓励,决定发给僧格林沁军中外藩蒙古马队官兵一万两,由僧格林沁粮台支给。

清廷还特别强调要将该圣旨的内容翻译成蒙古语,向僧格林沁军营蒙古官兵宣读,足见清廷对东三盟马队的重视。僧格林沁念麾下归化城土默特蒙古官兵亦甚为出力,故又将此项赏银与其一同均分,以示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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