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8岁的时候，妈妈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双腿，从此与轮椅相伴，没过多久，我意外撞见了爸爸的秘密，我不忍心再给妈妈雪上加霜，选择把这个有关爸爸的秘密尘封心底。

这个秘密我隐瞒了10年后，看到爸爸和妈妈越过越好，我明白我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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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刘女士，文:小鹿

我外公外婆家以前是开工厂的，积累了不少资本，所以说，我妈妈也算得上是一个小有资本的富家小姐。

虽然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但从小也是受尽父母的宠爱。

而我爸呢，因为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家庭条件确实很差。

爸爸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但爸爸长相帅气，或许是受过文化的熏陶，爸爸身上带了一股书卷气，这也是妈妈对爸爸一见钟情的原因。

听妈妈说，是她最先开始喜欢上爸爸的，从此妈妈开始对爸爸死缠烂打，不是送礼物就是给他在图书馆占座位，还每天很积极的在男生宿舍楼下送早餐。

但爸爸最开始并不喜欢妈妈，相反，对妈妈这些追求人的招数不胜其烦，所以爸爸每次对妈妈都是有躲则躲。

最关键的是，爸爸当时是有女朋友的，而这个女朋友是他的青梅竹马，一直在老家帮着爸爸照顾家里， 他们相约等爸爸大学毕业就结婚。

爸爸当时也告诉了妈妈他有女朋友的事实，但妈妈依然没有放弃。

以前我曾问过妈妈，“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持你继续追求爸爸呢？”

妈妈沉吟了一会告诉我说，“大概是爱吧”。

妈妈从小家境优渥，没吃过苦，受尽父母和哥哥的宠爱，一向都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我想大概是妈妈顺风顺水惯了，从来就没有被拒绝过，而那时候的爸爸在面对妈妈的追求时不屑一顾，就是这份与众不同，让妈妈更是欲罢不能。

妈妈说，“我当时心里就在暗暗发誓，只要你爸爸一天没结婚，我就不会放弃，好在最后总算心想事成了”

当时的我很好奇，爸爸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于是我又继续追问妈妈，“爸爸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和你结婚了？”

妈妈摇了摇头，告诉我说，“小孩子别瞎打听”。

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的心像被猫抓了似的。

后来，在我10岁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我才知道，爸爸之所以选择和妈妈结婚，是因为在他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爷爷生了一场大病，急需用钱手术。

但爸爸借遍了所有亲戚，都没有凑够手术费用，最后他迫不得已，只好向妈妈开了口。

妈妈当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有钱又有颜，在学校里有很多追求者，但她唯独对爸爸死心塌地。

妈妈几乎是立刻答应了爸爸借钱的要求，只是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爸爸和她结婚。

爸爸大学毕业后，果然履行承诺和妈妈结婚了。

妈妈说，原本之前外公外婆是不答应她和爸爸结婚的。

因为在外公外婆眼里，爸爸属于众人眼中的“凤凰男”，除了学历和长相有可取之处，家庭条件一言难尽。

而且爸爸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以后弟弟妹妹工作，结婚之类的，爸爸少不得要帮忙。

但是妈妈当时铁了心要嫁给爸爸，最后外公外婆迫于无奈答应了。

妈妈就这样，嫁给了当时“一穷二白”的爸爸，好在外公外婆舍不得妈妈吃苦，在她和爸爸结婚的时候，陪嫁了一套婚房，如此，也算有了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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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婚后不久就有了我， 因为孕吐严重，她干脆辞职了在家里安心养胎。

而爸爸去了一家工厂做技术员，每天朝九晚六，下班了就干活，把妈妈照顾的也不错。

古人都说，“门当户对”，等我渐渐长大，才明白这些字的含义。

外公外婆当初说的那些话也开始在妈妈和爸爸的婚姻里验证。

从我记事起，爸爸妈妈经常因为爷爷奶奶家的一些事吵架。

比如，妈妈其实很不喜欢去爷爷奶奶家过年，但爸爸是个大孝子，也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认为妈妈既然和他结婚了，就应该在婆家过年。

但妈妈不喜欢应付三大姑八大姨的问话，也不喜欢到处去串门，也不喜欢热闹，但在农村，过年出去拜年是不可少的习俗。

所以，他们每年都因为去哪里过年而产生争吵。

最后还是妈妈妥协了，但妈妈去了爷爷奶奶家后，所有的不悦都表现在脸上，爸爸觉得妈妈在给他丢面，很不尊重他。

所以两个人三言两语争得面红耳赤，最后的结果就是，春节假期还没结束，妈妈就带着我跑回了外公外婆家。

回到外公外婆家，妈妈也少不了受到外公外婆的一顿数落。

外婆说，“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没人为你的选择买单”。

妈妈感到很委屈，躲在房间里偷偷哭。

我在门外面疯狂的敲门，最后妈妈红着眼睛开了门。

我曾很天真的问妈妈，“妈妈，你会和爸爸离婚吗？”

妈妈摸着我的头回道，“傻丫头，怎么了？”

我开始和妈妈絮絮叨叨，我的同桌小胖就是因为爸爸妈妈离婚了，都不要他，最后只有他爷爷奶奶带他，好可怜。

我的话才说完，我看到妈妈眼睛里有泪花闪过，她一把抱起我坐在椅子上，“傻孩子，不管怎样，妈妈都舍不得不要你”。

听到妈妈这句话，我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那年我才6岁，已经懂得了离婚的含义，而我不愿成为那个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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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8岁的时候，我们家搬到了省会城市。

这又引发了爸爸妈妈之间的新一轮矛盾。

因为我们的新家在市区，地段好，开始成为了七大姑八大姨看病，旅游，工作的旅舍。

只要有亲戚来武汉，他们必然会找上爸爸，要在我们家借住几天，而我爸爸因为重感情，几乎来者不拒。

但爸爸工作比较忙，几乎没有时间招待这些亲朋好友，所以招待他们的任务就落到了妈妈头上。

刚开始一段时间妈妈还能耐着性子招待他们，请他们吃饭，带他们出去玩，但是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妈妈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我记得有一次，爸爸的亲弟弟，也是我的三叔来武汉找活干，说是在我家借住几天，等找到工作了就搬出去住。

本来妈妈刚开始是不同意的，但爸爸好说歹说才让妈妈同意。

三叔刚来的几天，妈妈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三叔这个人吧，卫生习惯很不好，每次从外面进来，都不脱鞋，有好几次，妈妈刚拖完地，就被三叔踩了好几个脚印。

妈妈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叮嘱叔叔，以后进来记得换拖鞋。

三叔刚开始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就忘了。

妈妈有一次就发飙了，但三叔做错了事非但没道歉，反而很生气的回道，“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再横也嫁给了我们农村人当媳妇，瞎讲究啥？”

当时，我正在客厅里看我最喜欢的动画片，叔叔说完话，啪的一下换台了，我当时就有点不开心。

妈妈见状，就和叔叔吵起来了，并把他赶了出去。

晚上爸爸下班回来看到叔叔不在，就开始大发雷霆。

爸爸觉得妈妈没有容人之量，三叔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在这里也就他一个亲戚，不依靠他还能依靠谁？

妈妈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回了卧室。

看着妈妈委屈的背影，我突然很难过，我一股脑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爸爸交代了一遍。

爸爸听完以后，一脸颓丧的瘫坐在沙发上。

好在第二天爸爸就和妈妈道歉了，不然按照妈妈执拗的性子，她和爸爸的冷战可能要持续十天半个月。

有了这次的经历，爸爸也学乖了，再有亲戚来，爸爸都尽量把他们安排在外面的餐馆里招待，有需要住宿的也尽量安排在酒店。

没有人来打扰，家里也安静了不少，对于爸爸的那些行为，妈妈也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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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10岁的时候，四叔快要结婚的时候，爸爸没和妈妈通气，私自给了四叔20000块，而且是不用还的那种。

妈妈知道这件事后，气的没吃晚饭就跑去睡觉了，最后爸爸自然睡了一整晚的沙发。

其实站在妈妈的立场，爸爸确实做的很过分，一个家庭的和睦，夫妻俩必须要互相尊重，互相谅解的。

爸爸心疼自己弟弟，想着自己有能力，就尽量补贴下弟弟，这也无可厚非。

但是他错在没有和妈妈商量就擅作主张做了这个决定。

所以我觉得妈妈生气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果不其然，妈妈就和爸爸开始了冷战。

明明是一家人，两个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但是我却成为了他们俩的传话筒。

每次他们俩吵完架，我就成了他们俩传话的工具人。

这种感觉怎么讲，很心累，很压抑，但我却不能表达出我的不悦，因为我不想让爸爸妈妈失望。

好在第三天，因为我的一场重感冒进医院了，他们俩为了更好的照顾我，总算是和好如初了。

虽然我生病身体各种不适，但是看到他们和好，我心里开心了不少。

在我15岁的时候，奶奶身体不舒服，爸爸把她接来我家这边看病，爸爸因为忙于工作，替奶奶跑上跑下，照顾她的重担自然落在了妈妈的头上。

但就在奶奶住在我家的半个月的时间，爸爸妈妈差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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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看不惯爸爸下班回来还要做饭做家务，明里暗里嘲讽妈妈不贤惠。

我看不惯奶奶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替我妈说话，“奶奶，这阵子妈妈照顾你已经很累了，你不要这么说她，她会伤心的，再说了，老师都说做人要学会感恩”

我话刚落，奶奶就指着我的额头骂道，“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果真是个赔钱的货色，小小年纪就跟你妈有样学样”

我都没反应过来，在一旁收拾垃圾的妈妈，几乎是立刻来到了我旁边，对着奶奶说道，

“妈，你是阿浩的妈妈，我尊敬您，叫您一声妈，你平常对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就算了，但楠楠可是您的亲孙女，您这么可以用那么恶毒的话去说她呢？”

“你你你，你反了是吧”，说完，奶奶便在地上撒泼甩赖，说我和妈妈欺负她。

妈妈看着奶奶的样子，脸都气绿了。

还没等我晃过神来，爸爸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看到奶奶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心疼坏了。

而奶奶看到爸爸来了，一边哭嘴里一边念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个这样的儿媳妇”。

我拉了拉妈妈的手，她转过头来示意我不要说话。

爸爸不发一言，把奶奶扶进了卧室。

妈妈催促我赶紧去卧室休息，我很担心她，不愿意离开。

最后妈妈摸着我的头说道，“乖，爸爸妈妈有点话说，你先进去。”

我才进门不到一分钟，客厅里就传来了爸妈的吵架声，我偷偷躲在门后边，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些啥，但是声音断断续续，我根本听不清楚。

半个小时过去，客厅里终于没了声音。

我赶紧躲进了被窝，假装自己在睡觉。

我屏住呼吸，突然听见有人推门而进。

我听到了妈妈的叹气声，还有妈妈离开房间说的一句话，“楠楠，如果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你该怎么办？”

因为妈妈这句话，我辗转难眠，到了后半夜，我才慢慢睡着，但是早上准备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现头昏昏沉沉的，我一摸，额头好烫。

我用尽全身力气，叫了声“妈妈”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

我睁开眼，妈妈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楠楠，你吓死妈妈了”

我正想说话，发现喉咙疼的厉害，嗓子也很不舒服。

妈妈见状，立马制止我，“傻孩子，先别说话了，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发烧到39多多，可要吓死妈妈了”

我没有说话，努了努嘴，示意妈妈给我点水。

一杯水下肚，嗓子果然舒服了不少，我接着妈妈的话，“妈妈，你看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不然你和爸爸照顾我一辈子吧”

我话说完，妈妈愣了一下，其实我也是意有所指，我希望爸爸妈妈和我，是幸幸福福的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我看了看妈妈，她没有说话，我的心里突然很委屈，很失落，眼泪就这样下来了。

看我这样，妈妈心疼的不行，她用手指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又带着点无奈说道，“都依你，爸爸妈妈会永远守护在我们的宝贝女儿身边”。

有了妈妈这句话，我的病仿佛好了一大半，到了下午，我没再发烧了，在我的要求下，我们下午就出院了。

之后几天，妈妈一直请假在家照顾我，一向很严肃的爸爸难得对我露出了笑脸，就连奶奶，在我出院回家的第三天，她自讨没趣，回老家了。

此后两年，爸爸妈妈很少在我面前吵架，这种生活很平淡，但我很满足。

原以为我们一家人会继续这样幸福而又美满的生活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我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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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8岁，刚结束高考不久，妈妈在去上班的路上，不小心被一辆小货车卷进了车尾。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久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护士告诉我医院的地址，我才回过神来。

我和爸爸几乎是同时赶到医院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我的心七上八下，仿佛飘在海面上的浮萍，找不到停靠的终点。

爸爸站在手术室门口，左右踱步，这也是我18年来，第一次在爸爸脸上看到那种无助和焦急的眼神。

手术进行了整整六个小时，当医生把妈妈推出来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因为这次车祸，妈妈没了双腿，我不知道等妈妈清醒过来，她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果不其然，等妈妈清醒过来之后，她知道自己双腿被截肢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和爸爸在一旁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按住正处于崩溃边缘的妈妈，最后还是护士强行给妈妈打了一针镇静剂，妈妈才冷静下来。

妈妈在医院的一个月，我每天都陪她说话，逗 她开心，但好像无济于事，自从妈妈失去双腿之后，她再也没了笑脸。

是啊，妈妈那么骄傲，爱美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自己没了双腿呢？

爸爸最近也瘦了不少，原本有神的眼睛如今也是黯淡无光。

但不管妈妈怎么发脾气，爸爸还是陪着笑脸，好声好气的和妈妈说着话，直到妈妈向爸爸提出了离婚，爸爸却发怒了，“离婚，想都不要想”

爸爸只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妈妈出院之后，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虽然话还是很少，但她还是时不时和爸爸提离婚，每次都被爸爸给挡了回去。

我心有叹息，面对家里现在的局面，我焦虑的不行。

一天晚上，我辗转难眠，实在睡不着。

我起身准备去阳台透透气。

谁知道，等我走近的时候，发现阳台上有人打电话，而那熟悉的声音正是来自于爸爸。

爸爸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正准备和他打招呼，却被他的一句话惊住了。

怕被爸爸发现，我赶紧躲到了窗帘后面，大气不敢出。

接下来，爸爸又说，“康康现在怎么样了，学习怎么样？”

“康康？”在我印象中，只有爷爷奶奶家那边有个“康康”，而且还是那个差点和爸爸结婚的青梅竹马的孩子。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听到爸爸语气很轻快的回道，“他这点倒像我”。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我的脚突然绊到了旁边的东西，发出的动静惊到了爸爸，他说了句，“是谁在那里？”

我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赶紧从窗帘后面出来。

爸爸看到是我，脸色突然变了。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回头再说”，就匆匆挂了电话。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和爸爸却躲在了门外面的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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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康康”的故事。

康康和我预料的一样，他是爸爸的私生子。

只是故事好像和小说里一样狗血。

在我2岁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因为爷爷奶奶家的事吵架了，爸爸愤然离开回了老家。

没想到在镇上遇到了下班回来的青梅竹马。

爸爸心里不得劲，青梅竹马于是约爸爸去她租的地方坐坐。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于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两人酒醒了之后，相约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因为爸爸已经有了家庭，而青梅竹马已经有了未婚夫。

但没想到，就因为两人醉酒发生的一次意外，却有个小生命在慢慢萌芽了。

而这个小生命，就是康康。

原本爸爸的青梅竹马想把这件事情瞒下来，没想到后面因为一次交集让爸爸发现了这个意外。

爸爸一向是个负责任的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偷偷和康康妈妈联系。

听完爸爸说完这个故事，我的心里突然很愤怒。

我为妈妈感到不值，这些年来，妈妈为这家辛苦付出，而爸爸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但当我抬起头看到爸爸眼里的懊悔时，我的心却再也硬不起来了。

爸爸说，“楠楠，这些年来爸爸对你以及你妈妈，绝对是无愧于心的，除了这个意外，但这件事既然发生了，爸爸也不能当做没发生，他毕竟。。。”

“够了，爸爸”，我知道爸爸话里的意思，康康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做不到置之不理，但我和妈妈又算什么呢？

“楠楠，你相信爸爸，除了醉酒那一次，爸爸再也不曾做对不起你妈妈的事”

“可是，错误已经造成了，我又怎么可能当做不知道？而且这又对妈妈公平吗？”

“楠楠，你听爸爸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爸爸的这句话突然让我惊醒了。

是啊，妈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么爱这个家，如果她知道爸爸在外面还有个儿子，我不敢相信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是离婚，是精神崩溃，还是放弃生命？

任何一种后果，我都赌不起，而且我永远不能承受失去妈妈的痛苦。

回屋之前，爸爸向我做出承诺，以后他会好好照顾妈妈，好好经营这个家，希望我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我没有给出肯定的回复，我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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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爸爸果然如答应的那样，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里。

他每天都准时下班，回家之后就开始帮着照顾妈妈的一切。

而且为了照顾妈妈的情绪，爸爸不再允许任何亲朋好友登我家门。

我离开家里去上大学的那天，哭了。

妈妈说，“楠楠，不用担心妈妈，妈妈会好好的”

爸爸也让我不要担心，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他。

去学校之后，我很快适应了一切，我每天都会按时给妈妈打电话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好似每隔一段时间，妈妈的心情都会变好一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爸爸的功劳。

我节假日回家的时候，看到妈妈气色越来越好，我心里也安慰了不少。

爸爸在厨房里忙着炒菜，而我和妈妈在客厅里聊天。

说到爸爸这阵子的变化，妈妈的脸似乎都红了。

自从我去上大学之后，家里就请了个白天保姆，晚上爸爸下班之后，妈妈的一切都被爸爸承包了，从来都不假手于人。

妈妈出事之后，爸爸似乎变了不少，对妈妈更加温柔，有耐心。

这种变化，我想我是乐见其成的。

此后的10年，妈妈也真正的从那场意外中走出来了。

记得前几年，妈妈不敢正视别人的目光，不敢出去散步，不敢走亲戚，一天到晚窝在屋里，一个星期出去一次也是迫于爸爸的恳求。

而现在，妈妈仿佛找回了她以前的自信，当别人问到她的腿时，她终于可以很从容得回答别人的疑问。

同时，妈妈也找回了学生时代的爱好，开始写起了小说。

我说，“妈妈，等你以后出书了，我绝对当你的第一个忠实粉丝。”

妈妈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你呀，只能当第二个，因为你爸爸才是第一个”

我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我用了十年时间来证明，爸爸把妈妈照顾的很好，妈妈过得越来越幸福。

所以，那个有关爸爸的秘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