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张语文试卷成了热议的话题。
河南某县城的一中学校长的小说《杜鹃花落》,被成都新都区用作了初三试卷的阅读理解材料。结果因内容涉嫌美化侵华日军,引起了全网的口诛笔伐。没几天,这位在当地德高望重的“优秀教育工作者”,就被免职了。
同时,跟试卷相关的成都新都区也成立了联合调查组,对涉事教研员及区教科院院长予以了停职处理,并承诺,将根据调查结果、依据相关规定进行严肃追责。
这篇《杜鹃花落》,内容大致如下。
作者是站在一个侵华日军军官,岗田大佐的角度展开的。
他那“从不干预军事”的名牌大学毕业的儿子来战区看他,结果半路被“土八路”给劫走了。岗田大佐深感自己的宝贝儿子凶多吉少,于是在和一小股八路军的激战中,疯狂进攻非要赶尽杀绝。中间对方曾经举白旗,后又被按下来,他觉得这是对方起了内讧,继续屠杀。
直到把对方轰得没有一个活人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那白旗是自己儿子举的——正是自己亲手炸死了“宝贝儿子”,反而是八路军在试图保护他。
于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结尾点题,即很悲情的——“杜鹃啼血”。
粗略一看,这文章用了“共军”、“逃窜”等词汇描写八路军,同时又将日本侵略者的死描写得很悲壮很凄美(岗田抱着儿子的尸体喷出鲜血“像牡丹花凋零”) 。这个调调,更像是日本人写给日本中学生的那套东西——反战败而不是反战。
但如果你再细品品《杜鹃花落》的文字和内容,你就又会发现,这是一个想当然的作者写的一个故作深刻,自我感动的故事。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作者的见识并不广,虽然文章篇幅很短,但历史常识方面的硬伤却层出不穷。
典型的就是小说男主的人设——岗田大佐。
估计这位校长应该是个抗日神剧的爱好者,这才选了“岗田”用作侵华日军军官的姓氏,还给他安排了个“大佐”这样的“日本特色军衔”。
然而,真实的历史上,任何一个日本大佐,都不太可能亲自带队指挥这种几十人的小规模战斗。
侵华战争时代,日本军衔分成大元帅、将官、佐官、尉官、准士官、下士官和普通士兵。
其中,大元帅是天皇自用的。将官、佐官和尉官相当于其他国家的将官、校官和尉官。而佐官当中的大佐则为日本陆军佐官中的最高级军官,相当于其他国家军队中的上校或者准将、少将。属于高级别军官。
像1944年720刺杀希特勒的冯·施陶芬贝格,斯图加特的符腾堡贵族出身,世袭伯爵身份。他就是德国国防军上校,享受专车和警卫员待遇。
正因为冯·施陶芬贝格级别较高,有资格从柏林乘飞机去东普鲁士的狼穴,参加希特勒和希姆莱等纳粹高层会议,这才得以找到机会去炸希特勒。
而换做同期日本那边,虽然日军大佐军衔在名义上属于校级军官。但其实际指挥的部队已经相当于欧美军队中的准将和少将了。
侵华日军大佐主要出现在两类岗位上。
一类是作战部队指挥官——联队长。
在侵华日军中,联队的规模很大,联队长的权力和管辖的人数,几乎超过了同期其他国家军队的旅长。
第二类则是中将师团长身边的作战参谋。很有实权。
所以,无论何种情形,对于二三十人规模的八路军,日军都不可能出动大佐一级的指挥官,还亲自在前线大喊“前冲”。这属于一个非常明显的基本常识错误。
另外,冈田大佐那“从不干预军事”的帝国大学毕业的儿子的人设,也很生硬。
首先,这样的描述就不够成熟明确。“不干预军事”是什么意思?一个没有军职的青年人,他能干预啥?
而且,自1937年“七七事变”全面侵华开始后,日本社会的一切都转为为战争服务。全日本青壮年男性均被编入了预备役,随时等待征召,几乎没人能够做到“从不干预军事”——没有任何一个日本适龄男性能够置身世外。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又开始了多轮全民动员,像岗田大佐他儿子那样的大学生,则属于日军的重点征兵对象。到了战争后期,别说大学生,连未成年的中学生,也都被强行拉了壮丁。
比如日本老电视剧《阿信》,她的两个儿子先后被征召入伍。大儿子在东南亚活活饿死,二儿子参加了神风敢死队少年组,结果临上战场的时候,日本投降了。
况且,在全面侵华那种狂热的气氛中,日本当时那个局面,如果老爹是大佐,儿子竟然“从不干预军事”,一方面可能涉嫌违反了军国主义日本的相关动员政策;此外,这个冈田大佐在军中,也会被鄙视为“皇国的耻辱”,更别提让儿子过来看他了。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还有,岗田大佐他儿子在枪声渐稀,举起白布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用日语喊话?
逻辑上,就很不通顺。
姑且不探讨文章作者是否真的存在意识形态被渗透的问题,单单从他的故事架构来看,其实更像是在为了所谓的“深刻”,而故弄玄虚。
他用了一个已经俗烂的戏剧梗:想报仇结果错杀了亲人。
这个叙事结构,放到“抗日”这么沉重的主题下,似乎要传达一种“残忍嗜杀终会反噬”的道理。然后再将格局放大,升华到“全人类”的视角——日本普通人也是战争受害者,是战争将它们异化成了怪物。
但正如开头说得那样,这小说如果是个日本人给日本中学生写的,虽然反思不够深刻,但也没啥太大问题。
但中国人用这样的视角,这样的构架来写,就非常不合适了。
当然,有人会说,我们谴责战争和我们“共情”对方的普通人,不冲突。
但这要看谁和谁。
如果涉及侵华战争,这就是冲突的,特别冲突。
抗战 14年,如果从中日甲午战争和割让台湾算起,足有50年!
1905年,登岛后的日军屠杀台湾原住民
至今,日本真正“反思”了吗?道歉了吗?它们的课本里是如何叙述这段历史的?
日本人自己都还没有反思,轮得到我们写小说替他们反思吗?
就这...也要拿来“共情”?
叙述侵略战争,他不是从受害者和加害者角度去分析,而是把自己拔高到了佛祖、上帝这些非人存在的视角去看待,搞一种莫名其妙的“自我感动和反思”——也不知何时起,这种手法,从西方到国内就在“文化圈”流行了起来。
而且,还自诩为很深刻,很高贵。
显然,李校长的小说,用的就是这种流行手法。
他意图以日军的视角构思小说情节冲突,或许真的是想要宣扬反战主题,但偏偏又没有这个驾驭能力。
结果就是,不仅历史和逻辑方面漏洞百出,在读者看来,表达的意思也非常拧巴。
甚至,他还缺乏基本的文学常识。这个杜鹃花又名映山红,在咱们的当代文学作品中,映山红往往都与人民军队的斗争联系在一起的。象征着革命先烈血染山河保家卫国的牺牲精神。
可李校长竟然把映山红用在了侵略者身上,还描述的非常煽情。这既是对先烈的亵渎,也是一种无知的体现。
可以说,《杜鹃花落》是一篇拙劣且脱离历史的文字,既谈不上文学性也谈不上思想性。
但有些小领导,却往往总带着一种迷之自信——他自己的视野原本就比较有限,他周围的人还都在一味的迎合。时间一长,他就飘了,会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真的非常深刻,特别有内涵、有深度。随便说点啥,都能给人予醍醐灌顶的启发。
所以,李校长自己应该对这篇文章还是挺满意的,将其发布在了一个叫《教师家园》的平台上。
要不是成都新都区用它出题,当成阅读理解素材印在了初三语文测试的试卷上,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去关注。
而且,就是这样一篇拙劣的文章,新都区教育系统人员在出卷子的时候,竟然还精心设计了三个“逆天”问题。
1.杜鹃花”在文章里三次出现,请依次分析相关描写在文中的作用。
2.文中的宝贝儿子“从来不干预军事,只为到这里看老父亲一眼”,如此遭遇,令你心生惋惜吗?请围绕该角色命运,谈谈你的看法。
3.杜鹃啼血”形容极度悲伤,悲剧的始作俑者是谁?
显然,如果想得分,考生就得去共情岗田大佐。以至于学生们在考完纷纷表示,“有一种被迫当了汉奸的感觉”。
要说作者写个拙劣的文章自娱自乐也就罢了,但放到全区的测试卷子上,应该经历过多少环节?竟然没人看出“不对劲”?
或许,从河南汤阴到千里之外的四川成都,这中间更多的,就是某种无知的“共鸣”。
反战不是留给日本人思考的吗?中国是受害人,让受害人反思你得多变态!
感觉文章已经够恶心了,三个让学生答的问题更是充满了恶意,强迫学生和侵略者共情。
文化圈有多少这种不学无术之徒?
这个家伙是日本鬼子的弃子,还有隐藏更深的。
这是政治问题,应该上纲上线了
正义的一方叫“逃窜”,作者简直就是大汉奸!
无知的人不会写出这样思路清晰的文章,明明是有意为之
这个可不是蠢,这是赤裸裸的怀,骨子里的坏
汉奸也能当上校长,政审是怎么过的
他绝对不蠢,只是想偷着坏,但没想到意外漏出了马脚。
立即启动纪检追责程序,双处是最轻的处罚,最后启动司法程序追责!
就是灾难,有些东西不应该让文渣评论。其实如果没人看过这个小说,单从试卷的版面内容看确实感觉有问题。但是这个小说的完整版我没看过,也不想去看,无法判断。
问题是文章是怎么发表的?不该追究责任吗?居然还离谱到成为考试内容,抗战不是日本人该反思吗?
小作文作者既不是无知也不是蠢,就是明目张胆的转换年轻人的意识形态
想标新立异,实然故弄玄虚、不学无术
出题者比原作者恶意更甚。
汉奸不是都该杀吗?
你们就不想知道这阅读理解的问题的答案吗
如此苦难的岁月,多少国人为此失去生命,为什么要站在恶魔的角度思考??是无知还是本就被腐蚀了?
汉奸杀无赦
为什么要打马赛克!!!!!!不懂!
终于看到一个脑壳正常的文化人[点赞][点赞][点赞]
支持作者正能量[点赞][点赞][点赞]
可能他是日本人后代吧,铭记它日本祖宗,让受害者反思
你们都无知,明明是汉奸,非要说是无知,可想而知你们到底有多无知
最可恶的是用杜鹃花比喻鬼子的血,真是就是故意恶心你
汉奸走狗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