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的开国皇帝有很多,但像光武帝刘秀这样被冠以“位面之子”光环的却没有几个。
“位面之子”是一个富有想象力和神秘色彩的词语,常被用于形容那些运气极佳、人生如同开挂的人。
刘秀以布衣之身起兵,仅用3年便建立了东汉王朝,30岁成为了东汉皇帝。因为他的一生太过幸运,连史学家都觉得这人完美到不真实,在书写他的历史时,颇有些吝啬笔墨。
与刘秀相比,他的大哥刘縯出场惊艳,能力非凡,常以汉高祖刘邦自居,看似是那个更容易创造奇迹的人,为什么笑到最后的却是低调文弱的刘秀呢?
1.刘秀出生于公元前5年,是汉高祖刘邦的九世孙。虽然祖上是皇帝,但受汉武帝的推恩令影响,到了刘秀之父刘钦这一代,早已和普通老百姓没啥两样了。
9岁这年,刘钦猝然离世,留下了刘秀兄弟姐妹孤苦伶仃地生活。好在刘秀一家随后被叔叔刘良收留,所以童年生活还算幸福安定。
为了报答叔叔,刘秀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表现得吃苦耐劳,成熟稳重,地里的农活儿也干得井井有条。
哥哥刘縯(yǎn)对此有些嗤之以鼻,常常劝说刘秀:“我们是皇室血脉,怎可甘于种田劳作,做个农夫呢?”
为了寻找破局机会,刘縯到处结交英雄豪杰,混得风生水起。刘秀则在西汉灭亡后,来到长安的最高学府“太学”进行学习深造。
不久之后,由于王莽的胡乱改革导致民不聊生,很多百姓揭竿而起。刘縯也召集了几千名士兵,举起了反抗王莽的大旗。
刘秀虽然是个性稳健温和的读书人,但在反复琢磨和思考后,还是决定配合哥哥一起起兵。
不过几千人的“起兵”哪能成得了什么气候?为了保护自己的队伍不被消灭于萌芽状态,刘縯兄弟俩决定联合各方势力。
在当时造反的阵营里,属绿林军和赤眉军的规模最大、势力最强。兄弟俩就带着弟兄们,投奔了绿林军。
2.在绿林军中混了一段时间后,兄弟俩开始崭露头角,立下军功无数。
王莽知道刘縯的名字与事迹后,甚至公开悬赏:凡杀死刘縯者,奖励食邑5万户,黄金10万斤,并赐上公的官位。足可见刘縯有多么威猛善战。
而绿林军在赢得多场胜利后,队伍也逐渐发展到10多万人的盛大规模。为避免群龙无首,绿林军诸人决定推举一位姓刘的领头人来带领大家打天下。
之所以选择姓刘的做首领,当然是为了证明血脉的正统性,和西汉皇室搭上关系,告诉天下人:自己并不是师出无名。
那么,能力有口皆碑,又是刘邦九世孙的刘縯兄弟是不是最佳人选呢?还真没有那么简单。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人性都是自私的。当时天下未定,人人都有野心,人人都有机会,如果选择了最厉害的人做首领,那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拼搏厮杀,不等于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所以大家选来选去,居然把胆子最小,军功寥寥的刘玄给选了出来,让他做了更始皇帝。
面对刘玄的上位,刘縯和刘秀兄弟虽然很不满,但没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清楚鹿死谁手,所以兄弟俩决定继续率兵上前线奋勇杀敌。
不久之后,刘縯攻下了宛城,刘秀大败王莽精兵40万。兄弟俩在队伍中,越来越“功高震主”。
感觉到威胁的刘玄动了诛杀刘縯兄弟的念头。有一次,刘玄看着刘縯身上的佩剑,故意说:“你这把剑不错啊,拿过来给我瞧瞧。”
刘縯心胸坦荡,立刻把剑取下来递给刘玄,刘玄拿着剑在手上把玩了半天,一边玩一边想:如果我现在把剑插入刘縯的胸膛,他就再也没办法威胁到我了。
但是刘玄始终突破不了自己的内心防线,犹豫来犹豫去,他还是把剑还给了刘縯。警惕性极强的刘秀觉出了不对,提醒哥哥刘縯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仔细提防,否则迟早会被害死。”
刘縯的舅父樊宏也劝说刘縯:“昔日鸿门宴上,高祖皇帝好不容易才脱困,今日之危局,和当年无异啊!”
但刘縯哈哈一笑,说舅舅和弟弟真是小题大做。
新市、平林诸将以刘演兄弟威名益盛,阴劝更始除之。秀谓演曰:“事欲不善。”演笑曰:“常如是耳。”——《资治通鉴》
3.缺乏危机感的人处处是危机,刘縯面临的危机很快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有一天,刘縯手下的战将刘稷为刘縯鸣不平:“大军能有今天的战绩,都是刘縯、刘秀兄弟的功劳,刘玄凭什么坐享其成,当大王?”
刘玄听说后非常愤怒,马上派人把刘稷绑来,喝道:“推出去斩了!”
刘縯据理力争,想保下刘稷的命,结果被李轶等人言语陷害,不仅没救下刘稷,还被连累一同斩首了。
更始以稷为抗威将军,稷不肯拜。更始乃与诸将陈兵数千人,先收稷,将诛之,演固争。李轶、朱鲔因劝更始并执演,即日杀之。——《资治通鉴》
之后,打胜仗回来的刘秀得知哥哥已被处死,大惊失色。但他知道此时不是说理的时候,所以假装不在意地说:“这本来就是我哥哥的不对。”
为了做戏做全套,刘秀连为兄服丧都免了,依旧谈笑风生,一如往常。
有人问他的战绩,他也不自夸,谦虚地说:“这都是将士们通力合作的结果。”
刘秀的所作所为被很多人骂作没心没肝,但其实刘秀每天晚上都偷偷地哭,枕头都被泪水打湿了。只是他知道轻举妄动只会白白送命,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忍下这不共戴天的杀兄之仇。
多亏了刘秀的“忍功”,才在极其不利的形势下保全了自己,成为了光武帝。
综合来看,刘縯和刘秀两兄弟,论能力不相上下。之所以走向不同的结局,是因为性格迥异。
沉不住气,不懂韬光养晦的刘縯,白白被无耻小人夺走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谨慎沉稳,洞察人心的刘秀,熬过了血雨腥风,刀光剑影,最终成就了霸业。
刘秀看起来如此幸运,其实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哪有什么“位面之子”,只不过是抓住了每一个机会,从不被情绪左右罢了。
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