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洪秀全、杨秀清在广西起事,两年后,太平天国席卷全国,势不可挡。面对这一百年之变局,曾国藩在清王朝不能供应军饷的情况下,自筹经费建湘军。
从古到今,战争及其不仅靠吞噬生命运转,也要靠金钱运转。18526月,朝廷派侍郎(相当于中央政府的副部长)曾国藩去江西担任主考官,行至安徽太和县时,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立即离职回家守孝。
这时太平天军已经打到了湖南,曾国藩于是决定在湖南建立一支新军。私人办军队,本是国家大忌,咸丰皇帝虽然内心并不高兴,可太平军已经占领南京,并派出北伐军要进攻北京,同时以西征军进逼湖北、湖南,咸丰皇帝病急乱投医,默许曾国藩在湖南组织军队。不过,清政府没钱给曾国落,只能让他自己筹饷建军。
按现代的话讲,就是上面给政策,让曾国藩自己去弄钱。
曾国藩开始组建湘军,最困难的,不是打仗,而是筹钱。有钱才能买武器,重赏之下才能招募到勇夫。怎么筹钱?曾国藩说:“只有名利二字,才能吸引人来卖命打仗。”于是,他以自己的学生充当军官,雇佣没有文化、头脑简单只想发财的贫苦农民当兵。
如何让湘军有比朝廷正规军更有战斗力?曾国藩深知重赏之下必有死夫。清朝的绿营兵一个月兵饷是2两银子,他便确定湘军士兵每月4两饷银。他还规定:缴获品归将士自己,打仗时有斩获可以送回家,于是,不少人特别是“深山寒谷贫苦之民”踊跃报名从军。
可是,曾国藩连一分钱都没有,也不可能自掏腰包为公家办事。为了筹到第一笔钱,曾国藩见朝廷不能拨款,便请求批给4000张空白监生资格,即清朝政府最高等的学历文凭,出售给湖南的豪绅。
中国人历来重视学历,士绅阶层多为不会读书之途,一张“监生”文凭很有吸引力。于是,不少踊跃购买。买监生文凭的钱陆续到位,曾国藩事先挪用的公款才得以归还。
为了让湖南土豪绅士多一些募捐,曾国藩除了出售监生文凭,又向朝廷申请了空白部照(即官衔),按捐银多少发给捐献者相应品衔的空头官衔。
当那些捐款的富豪穿戴八、九品顶戴威风八面之际,湘军的经费也陆续到位了。
1854年初,曾国藩靠着卖文凭、卖官筹来的钱,建成了一支有1.7 万人的湘军。
值得一说的是,曾国藩卖文凭、卖官筹钱的办法成为了许多军阀建军的妙招。陈冠任著《国民党十大王牌军》一书记述了此事及其仿效。该书为经典军事畅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