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代订亲访根底,冬梅根底不好,人很漂亮,我没有忍得住

桃成柳老人 2024-11-10 15:22:36

文/柳成荫

商冬梅是靖江县红英人民公社的,商家三个女儿,冬梅是老三,生得最漂亮,是村里的村花,那年媒人介绍给我处对象。

冬梅那年十六岁,相亲那天,她和父母、七大姑八大姨登门了。初次见到冬梅时,惊呆了,怎么生得这么漂亮?乌黑油亮的辫子,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嘴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文静典雅的脸蛋,雪润细滑的香腮,吹弹即破的肌肤,苗条而不失丰满的体型。

几天后,媒人来告知相亲的结果,冬梅的父母同意这桩亲事,并将她父亲和母亲舅舅的名字及住址交给了父亲,说是可以访亲了。

早年,苏中地区男女结婚分四步走,分别是相亲、访亲、订婚、结婚。双方相亲满意后,就进入访亲程序了。所谓的访亲就是“访根底”,即了解祖上有没有遗传的孤臭症,扬州人俗称“臭子”,根底不好的只能“粪勺伸粪桶里”,臭子找臭子。

访根底错综复杂,也很难访,只能以亲托熟,侧面了解。常常从女方父亲和母亲的舅舅家访起,据说狐臭有遗传性,上代没问题,下代就是“雪白的猫”。通过多方了解核实,冬梅父母两方的舅舅家均没有问题,根正苗红。

媒人本来想很快订婚的,冬梅的父亲说,先让两个孩子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处得来。

六十年代,公社还没有电影院,生产队晒场上经常放电影。那天,天还没有黑,晒场上的电影屏幕已经架起来,母亲说:接冬梅来看电影吧,她来杀两只小公鸡。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天气特别的热,清晰记得片名叫《新儿女英雄传》。俩人早早地扛着板凳,选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来。透着单薄的衣服,我的体温向她传递着燥热的信号,同样,她身体的温度向我发出渴望的需求。不一会儿,俩人都捂出汗了,大汗淋漓,浑身湿漉漉的。俩人并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直到电影散场。

这是我和冬梅第一次接触,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让一个女人依偎在我的怀里。

冬梅的父亲是开羊肉店的,记得那天冬梅说,她父亲很忙,让我空了去帮帮忙。说起靖江的羊肉店,那真是一个挨一个,靖江人既喜欢吃狗肉,更喜欢吃羊肉。旧时的靖江人忙完一天的活,晚上袋子里揣着酒瓶,咋咋呼呼地来到店里,撕一盘狗肉,来一碗黄芽菜烧羊肉,直喝得摇摇晃晃才肯离去。冬梅的父亲在灶上忙活,她上上菜,抹抹桌子。

那天,我真去了,穿了一身新衣服,冬梅的父亲不让我在厨房里,说会把衣服弄脏,让我帮冬梅收拾收拾。我却帮不上忙,只得跟着她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那背影真美。冬梅说:忙完了,陪他父亲喝点酒,说她父亲就好这一口。

大概十点多钟,最后两个食客终于离开了。冬梅的父亲切了盘白切羊肉,装了一碟花生米,还有我带过来的扒烧整猪头。我是不喝酒的,冬梅的父亲说,男人哪能不喝酒,只能颤颤抖抖地举起了酒碗。半碗酒落肚,已经天旋地转,冬梅则笑得人仰马翻,貌似我不是一个男人。

那天,我没有能回去,冬梅和她母亲睡一张床,我和她父亲睡一起。半夜,酒醒了,口渴得难受,而冬梅的父亲居然鼾声如雷。如果没遇上冬梅,也许我一生中都不知道酒的味道,这一相遇,让我一生中离不开了酒,每天想到冬梅,就似乎闻到了酒的香味。

就在父亲张啰着我和冬梅订婚时,曾经帮忙访根底的人带来了话,说这个亲不能做,冬梅家根底不清爽。原来,冬梅祖母年轻时,和庄上的一个财主偷情生下了她父亲,而那财主是远近闻名的根底有问题。

这门亲事自然吹了。父亲对我三令五申,断绝与冬梅的交往;冬梅的父亲更是斩钉截铁,要求她以后不要再见我的面。当天晚上,躺在床上,一个晚上没睡得着,大眼睛、长辫子、如雪的肌肤、扭来扭去的腰姿,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她是被第一个男人搂过,我是被第一个女人依偎过,这突然间说分手就分手,哪是件容易的事?几天下来,满脑子都是她,估计她也会和我一样。终于没控制得住,还是偷偷地去找了她。

那是一个大冬天,天寒地冻,我站在她家羊肉店对面的马路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家门口,冻得浑身发抖。大概十点多钟,她从店里走了出来,我奔过去,拉住她柔软的手,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香椽树下,我的一声“想你了”,让冬梅顷刻泪如雨下。这一次,俩人都没有太多的话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却又找不到话题,就这么相拥在一起。

然而,并没有闻到她身上的异味,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青草的芳香味。是不是有感情的人在一起,感觉器官会亢奋,嗅觉器官会失灵?我茫然。

第二春天,她订婚了,男方是公社书记家的瘸子儿子,据说书记家根底也不好,这就叫“粪勺伸到粪桶里”。冬梅告诉我,结婚以后就没机会再见面了。我说:“你结婚之前,我们每天见一面。”

农历的三月初三,是靖江孤山寺的庙会,素有“三月三,上孤山”的说法。这一天,约好了在孤山茂密的树林里相见。这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早,桃花已盛开,已经脱去了棉袄,换上了春装。树林里很安静,阳光几乎透不进来,只听见鸟鸣,空无一人。

俩人盘地而坐,冬梅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我抚摸着她似剥去皮的鸭蛋一样的肌肤,光滑细腻。三月,是一个发情的季节,鸟儿已经把巢穴筑好,在树枝上追逐嬉戏,偶尔听到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声。冬梅的脸红了,像秋天的晚霞,感觉她的身子很软,像一团酵面。我的每一根血管在膨胀,浑身热燥难安。这一次,我俩再也没有犹豫,天为帐,地为床,奔腾的江水决堤了,一泻千里。

这一年的冬天,她要结婚了。结婚前一天,我们见了最后一面,她钻在我的怀里,哭哭啼啼。冬梅告诉我,她怀上孩子了,是我的种,她将带着我的孩子出嫁,一生中再也没有遗憾了。

此时,一股异味突然钻进了我鼻孔里。哦,原来她家根底真有问题……

注:本文以第一人称描写,为的是突出文章的真实性。文中插图均来自网络,与文章内容无关,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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