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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月财
编辑 | 月财
少年英杰提起武晔,大家脑海中或许首先浮现的是他的那副不可一世的傲骨形象。实则在他年少英杰之时,这位气宇轩昂的大儒也曾有过热血沸腾、追逐自由的少年心性。武晔初识文字那会儿,据说就被老师视为天资出众的学子。
每逢施教之时,这孩子都能聚精会神地记下老师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且往往过目不忘。渐渐地,老师都夸他是"识途老马"的人物了。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武晔已是宦学子弟中的佼佼者,举止言谈无不显露着一份惹人注目的活力和睿智。
可正是这份旺盛的英气,使得他常常对朝廷名士们的那些陈规陋习而不屑一顾,甚至干脆对权贵门阀们的作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感和不满。尤其是每当他看到那些趾高气扬、虚有其表的文人雅士,拿着朝廷发放的高职厚禄,做一些无能糜烂的勾当时,就会忍不住冷哼一声,嘲弄地说:"这就是你们的矜持高风吗?"
书山有路正当武晔对当世风气愈发反感之际,一个机缘恰巧为他开启了另一条归途。那就是进入汴京的国子监求学深造。国子监向来就是朝廷的最高学府,供奉贤士蓄锐的地方。
武晔进入这里自然就与江湖不同流矣,洗去了浮华和穷达贵贱的差别,在艰苦的学习环境中历练了磨砺,渐渐养成了沉稳内敛、循规蹈矩的治学态度。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不离不弃的孜孜以求中,武晔一举夺得了第一场会试的第一名。
老师们无不为这个出身寒微、却拥有过人才华的学生而自豪,纷纷给予嘉奖和勉励。有识之士也一致认为,这位得天独厚的年轻人,定将是大有作为的博学鸿儒。正所谓"才高者,任重于身"。武晔自幼聪颖绝伦,但他也深知此一时的耀眼成绩,并非就能为自己赢得殊荣和安身立命之地。
这只是他漫漫学途的一个开始,更重要的是能否继续默默耕耘、不断汲取养分,最终在学海滔滔中成就辉煌的一生。
于是,武晔在从此便整日泡在书斋里潜心治学了。每每你看见他时,无不是手捧卷帙、侃侃而谈的模样,暂时忘却了世俗的一切纷扰。这也使得他那份高深莫测的才华,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沉淀得更为醇香扎实了。
逢凤还巷就在武晔顺遂有为、一路青云直上之际,他却在汴梁城中偶遇了一个翩翩佳公子,令他的生活从此陷入了一段岌岌可危、扑朔迷离的阶段。那人叫夏侍冯,是当世无可非议的才子佳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品德又高尚有加。可正是这份高贵内敛的外表,竟也使他蛰伏着一副勾栏撩闼的内心。
他与武晔初次相见,不啻已是陶醉其中了。于是乎,两人遂邂逅于离尘如梦的汴梁城隍庙旁,在飞瀑彷佛、芳菲如锦的景致中,每每推盏论诗、唱和口占。起初,武晔并未将这位儒雅书生当真,直到夏侍冯施展出一副曾经读书宦海的深湛才华,令他不禁对这个谜一般的人物又惊又喜。
细思恐极,武晔终于渐渐被夏侍冯那副温润如玉的举止给吸引,竟与他展开了一段朦胧暧昧的情缘。在当世极为不齿同性恋那种事的尚武文化中,两人就这般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地进行着暗涫暗涫的私会。每每只消片刻功夫,他们便要捂着嘴匆匆逃离,以免给无情地暴露在旁人的眼皮底下。
往事如烟云,情爱如梦幻。这种危机四伏的感情终究还是让武晔难掩内心的恐惧和烦扰。待到回过神来时,他竟然已是一蹶不振、倍受煎熬了。曾几何时的才情洞燭,如今荡然无存,就连那一身傲骨也渐行渐远了。
志存高洁被情爱所困的武晔,渐渐失去了往日智勇双全、独步文坛的锐气。在一番彷徨颓废之后,他忽然如梦初醒,意识到此番放纵情爱、妄自菲薄的生活已使他全然迷失了方向。他暗自痛恨自己当年对夏侍冯一时贪恋,从此患得患失,沉迷于爱河之中无法自拔。
可如今想来,这样被欲望所摆布的生存状态,岂不是与那些无能权贵们一般无异?武晔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心中顿时无比悲凉:我武晔生而聪慧过人,受过国子监最高的教育熏陶,如今怎可就此止步不前、一文不值?如此一来,吾辈岂不是背叛了那个始祖的爱重与嘱托,也辜负了那许许多多曾经对我寄予厚望的人?
于是,武晔在经历过那阵狂躁的情爱纠缠后,便下定决心要重新披荆斩棘,在艰难的求学道路上继续前行。这一次,他誓要放下那些杂质和烦恼,一心一意专注于治学,以期将来能有所作为,绝不辱没自己少年英杰时的那份傲骨。
抱着这份坚定的决心,武晔再次投身于汪洋大海般浩瀚的书海之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已不复从前年轻气盛时的莽撞了,而是沉着冷静了许多。有时候他甚至会在心头暗暗对自己说:"别再被那些烟花巧语所迷惑了,武生啊!你应当建立自己的学问和风骨,方能不负众望。"
傲吏自许功夫不负有心人,武晔果然在一番苦心孤诣之后,最终圆满通过了殿试,获得了朝廷的最高学衔"钦天监祭酒"。尽管这只是个闲职,却也代表着他的学术造诣已得到了俗世的肯定。从此,武晔无疑已成为了当世最负盛名的大儒了。
不论朝野文人,还是一般百姓,都钦佩他的博大精深、高标准的操守品德。就连当朝的宰相和皇帝,见到这位傲吏也都不禁心怀忌惮三分。也正是因为这股矜持不阿、傲骨遗世的气概,武晔遭到了一些人的猜忌和诽谤。
有人说他性情孤傲,不近人情;还有人说他不懂世故,反而会害及太平盛世。甚至也有人幻想,如果给他一点权位重任,说不准他还会滥用私权、妄自尊大呢!这些无稽之谈却是丝毫也难以撼动武晔宠辱不惊的钢铁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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