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少爷养的狗,可我还是厚颜无耻地爱上他,可他却狠心剜下我的眼睛,给他心爱的前女友…...

山不见月 2024-03-29 11:33:17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程家养的“狗”。

可是我厚颜无耻地爱上了我的少爷。

他剜下我的眼睛,给他心爱的前女友。

后来,我死了,他跪在我的坟前,哭成了泪人儿。

1

我妈是程家的女佣,我爸也曾是程家的长工。

十岁那年,我爸和朋友借高利贷合伙搞生意,结果钱没赚到还亏了,连房子都抵了也赔不完,我爸被放贷的活活打死。

幸好程太太出面支付了一大笔资金给高利贷,还给了个地方我们母子住。

虽然那只是程家废弃多年的厨房,里面阴暗潮湿,但是妈妈对此感激涕零,常常提醒我要永远记住程家的恩惠。

要像狗一样忠心耿耿,把程先生、程太太和少爷当成主人。

我把我妈的话时刻牢记在心。

十三岁那年,我该上初中了。

原本我妈给我报名的是老家一所普通中学,但因为程少爷程锦禹跟我年纪相仿,程太太让给他陪读。

少爷入学的是一所贵族中学,初高中连读,每年光是学费就要十几二十万。

我妈自然是承担不起的。

程太太一如既往的大方,她对我和我妈说,这六年的学费她承担了。

开学那天,我妈比我还兴奋,因为那所学校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国际学校,每六年都会培养一批优秀的人才送往欧美等高等学府深造,再不济的也能考到国内名列前茅的大学。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妈庄重的样子,她拉着我的说:“孩子,这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机会,你要用心读书,将来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对程家有用的人。”

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2

我和程锦禹被分配到了同一个班,还是同桌。

估计是程太太下的功夫。

虽然在程家住了三年,但我只和程太太关系亲密些,和程先生以及少爷并不怎么熟识。

因此哪怕在学校,我对程锦禹的称呼始终是“少爷”。

班上的同学听到,都好奇地凑过来问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开学前程太太就有预料,所以特意叮嘱了我俩要是班上同学问起,就说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他妈是我家的女佣。”

我惊讶地看向程锦禹,他没有听程太太的吩咐,直接说出了我们的真实关系。

有同学吹起了口哨。

“我就说怎么易梓华的穿着这么朴素,原来他妈是女佣。”

“亏他好意思说自己是咱们程少爷的伙伴。”

“有些人啊就是这么的臭不要脸,明明是仆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主人家的朋友。”

“仆人的儿子都能进来,这所学校还算个锤子的贵族学校。”

……

我在他们的议论声和鄙夷的目光中默默地垂下了脑袋。

3

晚上回家,我妈问我学校怎么样,我说学校很大很漂亮,我和程锦禹是同桌,可是没敢跟她说,班上的同学好像瞧不起我。

妈妈笑了,眼神充满了对程太太的感激:“程太太对我们一家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发新书,我满怀期待地等着,可扫了一圈下来,别人的桌子上都叠着一摞书,只有我一本书都没有。

我去问班长要,他去问搬书的那几个男生,可他们都一致说拿到的每一科都只有五十本。

而我们班,一共有五十一人。

马上就要上第一节课,学委叫我先和同桌公看。

可是我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程锦禹和别人换了位置。

上课铃声响了,老师走了进来,我没时间去探究原因了,只好小心翼翼地请求新同桌把他的书往我那边挪一点。

“一边去。”新同桌一脸的嫌弃:“我才不要和仆人用一本书。”

我只好问旁边其他的同桌,希望他们可以借一本给我先用着。

可是没有人愿意。

下课后,我立刻去办公室找班主任拿书,可班主任却说书籍是刚好够的,做人不能贪心。

我这才发现,学委就在老师旁边。

他就是昨天嘲笑我的人之一。

我终于明白,他们是故意藏起我的书。

没有书我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浑浑噩噩地熬到放学,我立刻奔去学校附近的书店,却发现教科书都被人售空了。

走出去的时候,我正好看到学委和几个同学提着几摞书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回到家,我妈问我怎么这么迟回来,她见我没回答,自顾自说:“妈知道了,是和同学玩去了吧?”

“学校的老师怎么样?”

“听太太说,学校的老师都是国外名校毕业的,起码研究生起步,教学水平比普通中学要优秀许多。”

确实是。

可是教学水平优秀不代表师德优秀啊。

我没敢告诉妈,那几个老师明明看到我没有书却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你饿了就自己先吃吧,妈先去把太太他们的饭碗洗了。”

程家每一顿都十几道菜,他们没吃完的就会留给我和妈。

妈对此很感激,她说她有几个姐妹的雇主宁愿把剩饭剩菜喂狗都不肯赏给她。

是啊,相比之下,程家对我们母子是真的够可以了。

可是妈忘了,程家并没有养狗。

吃完饭,我打算去网上下单那几本教科书。

刚加入购物车,我看到程锦禹在门口徘徊,脸上有些犹豫不决。

我走出去,问他:“少爷,有什么事吗?”

他把手上的袋子递给我:“你的书。”

我接过一看,里面正是语数英生地历思七本A版教科书。

“谢谢。”

我知道本该属于我的书不是程锦禹拿走的。

他是在书店另外给我买的。

4

回到学校把书本拿出来的时候,周围的同学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听到我左斜对角的几个学生窃窃私语:“昨天全市书店的教科书都被我们卖光了,他的书哪来的?”

“网上买的没理由这么快到达吧?”

“是不是有人背叛我们把书给他了?”

“会是谁?”

“也有可能是他找其他班的借的。”

……

我无事他们的议论,认真看起书来。

“喂,书呆子。”

左侧有人喊了句。

我没理他,他们见我无动于衷,瞬间没了兴致。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叫我们做仰卧起坐,两两一组。

可是我问了一圈,没有人愿意跟我一组。

我们班五十一个人,我就像多出来的一样。

体育老师叫我等着,等他们做完后再找个人给我按脚。

我站在一边,尴尬地看着他们默契地做完一个又一个,可是没有人愿意给我按脚。

我鼓起勇气找程锦禹,他刚要起身,却被跟他一组的女生拉住。

那女生盯着我,冷笑:“你要你家少爷跪在女佣的儿子腿上?”

我看到程锦禹皱了皱眉。

我不想让他为难,只好跟体育老师说没有人愿意给我按脚。

“你怎么回事,跟班上的同学关系这么差的?”

老师没办法,只好亲自给我按脚。

我从此害怕上体育课。

体育课上有很多小组活动,仰卧起坐、百米跑、羽毛球等都要两人或以上,没有人跟我一组,次次都要老师帮我才能完成。

我看着老师脸上的嫌弃一次比一次厚,却束手无措。

5

很快迎来期中考,出成绩那天,我在级榜最上方的位置看到了我的名字。

下面是程锦禹的名字。

“想不到他的成绩这么好。”

班上的同学将我挤了出去,我在人群末端看到了程锦禹。

他旁边有人小声跟他说:“你家仆人比你成绩好欸,你这个少爷也太废了吧。”

程锦禹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关你屁事。”

那人瞬间像只鹌鹑一样缩起了起来:“哎,说不定是易梓华作弊。”

前面的人也跟着附和:“一次考试算啥,有本事他次次考第一我就把头砍下来给他当凳子。”

程锦禹没理他们,转身离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脸上的不满更加明显。

班主任在班会的时候表扬了我,让我们班的同学向我学习。

下课后,同桌一改往日的冷淡,请教我学习方法。

我谦虚地笑了笑:“没什么的,碰巧考的都是我做过的而已。”

他拿了我的语文卷子看作文,“你写的真好。”

然后他又说我的字好看,还让我在他的本子上写了一些字,说想学写我的字。

我以为,我终于有朋友了。

回到家,妈兴奋地跟我说:“太太知道你考年纪第一,夸你聪明呢,还叫你过去陪她和少爷一起吃饭。”

程家的桌子很大,比学校会议厅的长桌子还要豪华许多倍,上面铺上了鲜艳干净的桌布。

程太太坐在主位上,程锦禹在她旁边。

“来,过来坐。”

程太太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她另一侧。

我受宠若惊地走了过去。

“我们程家出了两个人才呢。”程太太冲我笑着说,“想要什么奖励?”

“不用的太太,“我谦卑地说,偷偷看了眼程锦禹,他沉默地夹菜吃,不发一言。

“不用跟我客气,我把你当成半个儿子,锦禹有什么奖励,你也有。”程太太拿了个盒子出来:“送给你的。”

那是最新款的iPhone。

吃完饭我准备回去,走到一半才发现把程太太的礼物忘了,于是我折返回去。

“儿子你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女佣的儿子都比你高分。”

听到程太太的声音,我怔住了。

“不就个考试?你这么在意,当初为何让他跟我同校同班?我看见他那张脸就烦。”

程锦禹冷笑:“哼,虚伪的女人。”

“你……”

我悄无声息走了出去,用手狠狠地抹了把眼泪。

我妈回来后, 手上拿着我忘掉的礼物。

“太太对我们母子真的好,连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舍得送给你。”

“你这孩子也真是,连礼物都忘了拿。”

我笑了下,是呢,太太对我们真的“好”。

6

班主任突然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语文老师也在,她脸色黑得像铁锅。

我的心咯噔一下,隐隐觉得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语文老师甩了个本子在我脸上,“别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我拿过一看,我昨天的作业最后面那里写了几个红字:“林凤莹是yin妇。”

我傻眼了,我根本没写过这样的东西。

可是无论我怎么辩解,语文老师也不信。

“这就是你的字迹,不是你写的还是谁?”

办公室的吵闹引来了很多人围观,有我们班,也有其他班的。

“我之前好像看到林凤莹和一个男的开房,她老公我见过,不是那个男的。”不知是谁说了句。

语文老师的脸色更加黑,她甩了我一巴掌,“你是故意要让我为难是不?”

“你妈教育不好你,那就让我来。”

后面还是班主任把她拉开,不然我的脸都要肿成猪头。

围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同桌,他一脸得瑟地在和其他人分享他的“战绩”。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那个同桌会突然转性跟我说话了,原来是为了设计今天这个圈套。

程锦禹突然走了进来,他是数学课代表,进来交我们班昨天的作业。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以及我手上的本子,就走了。

他有听到我同桌的话的吧,可是他永远都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他是少爷,降尊纡贵给我这个女佣之子辩驳不是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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