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了区委副书记,我给她介绍了几个对象,但她还是选择嫁给我

情怀难忘 2024-12-01 11:02:45

口述人 范礼军

(文章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叙述。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千万不要对号入座。谢绝任何形式的抄袭、搬运和洗稿。本人已经开通全网维权,一经发现必将追责。)

我家住在商洛地区的秦岭腹地,那里山大林深,交通闭塞,生活条件十分艰苦。特别是70年代初期,那里更是贫穷落后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人们面临着的巨大的生存挑战。吃不饱肚子那是家家户户都存在的普遍现象。

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中,我是老大。因此,每次吃饭都是要先让弟弟妹妹吃饱吃好,然后才是我,最后就是父母了。如果有好吃好喝的当然也是按先小后大的顺序来分配。往往轮到我时候不是少得可怜,就是一点都没有了。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原因,我经常在别人家的果树下,菜地旁溜达。

那是深秋的一个午后,那天母亲做的饭少了点,我只吃了一碗饭就不得不放下碗,因为锅里不多的饭还要留给弟妹吃。肚子空落落的我只能提上篮子去打猪草。

我沿着房后的一条小路来到了后山的坡跟。这时我老远就看见一棵刚摘完的柿子树上还留了好几个柿子。(当地习俗,柿子不能摘完,要给乌鸦喜鹊留几个)于是,我就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到了树下我才发现这几个柿子竟然被一个十二三岁姑娘抢先占了。

不过,树太高,姑娘上不了树,她不停地用地上小石头想把柿子砸下来,可惜她也是屡砸不中。

我站在那里看了半天,觉得应该和姑娘谈谈条件,说不定她还能分我一半。于是我就对她大声地喊道:“我把树上的柿子砸下来,你能分我一半吗?”

姑娘看了我半天,觉得我提的条件还可以接受,于是她就向我点了点头。

我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很快就把树上的几个柿子砸了下来。柿子掉下来的时候摔烂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情绪,我们把柿子捡起来拿到小河边洗净后,津津有味的吃着。

难道她和我一样,也是下午的饭没吃饱,不然她怎么也不怕涩呢?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个头和我差不多,于是我就问:“你是哪个村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原来姑娘叫陶翠翠,就住在离我们北宽坪不远的碾子湾。家里和我一样有兄弟姐妹五个,她是老大。今天下午,她根本就没吃饭。父亲和母亲抱着小妹去医院看病去了。说好中午回家的,可是已经到下午了他们还是没回来。弟弟和妹妹被爷爷奶奶叫到家里吃饭去了,她放学迟,等她到了奶奶家,刚好锅里的饭吃完了。因此她只好饿着肚子出来自己想办法了。

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病相怜。

陶翠翠见我石头扔得准,于是就说:“前边还有两个柿子树,树上的柿子太高了,我够不着,你去不去?还是老办法,咱们一人一半。

我非常高兴,于是就跟在陶翠翠的身后。

前边果然有两个柿子树,这次我没有用石头砸,而是直接爬上树把树上的柿子摇了下来。那天吃了一肚子的柿子,晚上睡在炕上肚子胀了一个晚上。

从那以后,我们下午打猪草的时候,都会相约着一块去。目的就是联合起来摘柿子吃,柿子吃完了,我们就在菜地里找拔断的萝卜,萝卜吃完了,我们又翻玉米杆,寻找遗漏了的小玉米捧子烧着吃。总得来说,只要是能吃的,我们都想办法弄来吃。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年,我们同时从村里的小学升到了公社里的中学,并且我们还分在了同一个班。

陶翠翠当时就坐在我的身后。只要想和她交流,我只需把身子向后一靠,靠在她的桌了前沿就可以小声地与她交流。

那是一节数学课,我正在聚精会神的听老师讲课,突然听到身后的陶翠翠尖叫一声。接着一只青蛙就从我的身后飞到了讲台上,刚好落在了老师的教课书上。

我们的数学老师姓王,是一名女老师。她听到一声尖叫后急忙转过身,当她看见自己的教课书上竟然有一只死青蛙时,吓得急忙跑到了教室门口。我知道陶翠翠和王老师都害怕青蛙,于是就走到讲桌前,把那只死青蛙拿起来扔到了教室外边。

王老师见我扔掉了青蛙,这才回到了讲桌前追查起此事来。

原来是陶翠翠的同桌搞了一个恶作剧,他把一只死青蛙悄悄地放到了陶翠翠地抽屉下面。陶翠翠在取钢笔的时候,突然就摸到了这只死青蛙。吓得她尖叫一声后,下意识地就把死青蛙扔了出去,没想到竟然扔到了王老师的教课书上。

王老师把陶翠翠的同学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后,让他一人坐在了最后一张桌子上,然后又让我与陶翠翠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我们是好朋友又成了同桌,因此我们更是相互关心,相互照顾。初中二年级的时候,陶翠翠还给我织了一双手套。

1972年,我们两人都有幸考入高中。开学报名的那一天,我专门跑到碾子湾去叫她一块报名。没想到陶翠翠竟然告诉我,她父母已经决定不让她继续上高中了。希望她回家帮父母多挣一点工分。

初中的时候,我与陶翠翠曾经畅谈过自己的理想,当时陶翠翠还说,如果有可能,她想当一名医生。可是不上高中还怎么当医生呢?

那天我一个人去学校报了名。不过我的心情十分沉重。两年多来,我们一块上学,一块回家,下雪手拉手,下雨共用一把伞。现在突然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的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能劝陶翠翠的父母同意让她去上高中的事。

当然,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人小言轻,别说陶翠翠的父母了,就是我的父母也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因此,要说服陶翠翠的父母,必须要一个大人,而且还必须是让陶翠翠的父母心服口服的人。

没想到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姑姑,她和陶翠翠同属碾子湾大队,并且她在碾子湾大队还是一名妇女主任。

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姑姑的时候,她对我瞅了半天,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陶翠翠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姑姑就答应你去劝说陶翠翠的父母,如果你不喜欢她,这事我就不管了,你也别趟这浑水了。”为了能让姑姑尽心尽力的办好这件事,我只好违心地说:“我喜欢陶翠翠。”

姑姑还真不亏是当领导的,一个礼拜后,陶翠翠还真的去学校报了名。我问陶翠翠,我姑姑是用什么办法说动你父亲的。陶翠翠说:“你姑姑给我父母许愿,只要我上了高中,她可以在大队干部面前推荐我去合作医疗当赤脚医生,或者让我去学校当民办教师。我父母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立即让赶快来学校报到了。”

到了高中我们没有分在同一个班。我在一班,陶翠翠分到了二班。不过我们还是向过去一样亲密无间。上学放学时我们相互叙述着各自班级的见闻,共同交流着各自学习上的收获,仅而觉得更加触洽与和谐。

一个学期结束后,我们两人都面临着同一个问题。除了学费外,一切花费都得自己想办法。

开学己经一个星期了,我没作业本,陶翠翠没有钢笔。(上学期用过的钢笔丢了)

我担了一担柴买了后,才买了几张白纸,然后自已订了6个作业本,分给了陶翠翠三个本子。

我又把我的钢笔借给了陶翠翠,自已与同桌共用一支。

听同桌说离学校10里路外的老爷岭上经常有人去挂套,挂套其完就界有帮忙拉架子车。帮忙拉上老爷岭一次可挣一毛钱。

当时老爷岭的南边正在修建一个国防厂,需要大量的沙石。周围的群众就从河里把沙石拉到厂子去卖。

从宽坪河到厂子要翻过老爷岭。而老爷岭上的山路又比较崎岖陡峭,一个人根本上不去,因此就有了挂套的营生。

星期日,我与陶翠翠每人拿一条绳就想去碰碰运气。

我们来人到了老爷岭下,等在那里挂套的人还不少,一个多钟头过去了我们还没抢到活

别人挂一次套一毛钱,我们两人挂一次套一毛线。降假后我们才有了生意。

有了需要挂套的,我们俩便把绳子绑在架子车的左右两边,帮忙把架子车拉上老爷岭。

由于我们两人肯出力,我们的生意还算不错。到天黑时,我们两人一共挣了一块钱。给陶翠翠买了一支钢笔后还剩了一毛一分钱。

暑假时我们挣钱的途径就非常多了,除了担柴挂套外,我们还上山挖药,摘五味子,八月瓜,然后再把这些东西拿到厂子去卖。一个暑假下来,我们两人的学费和书费及学习用品全都准备好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两年时间弹指一挥间。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名参军。没想到我我竟然体捡政审全通过,1974年的11月20日,我接到了入伍通知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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