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这三点,如何称之为“国画”

書畫聯盟 2024-08-29 20:48:15

文 / 柳浪画派:王德禄

编辑 / 雪狼异族

中华文明史经最新考古发现,已有六、七千年的历史。这片古老而深邃的土地上,孕育了几千载的绘画艺术长河,其历史之悠久,是其它文明无可比拟的。其地位坚如磐石,不可撼动。在当今这个全球艺术潮流激荡、门派纷呈的广阔舞台上,如何精准地定义“中国画”,成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课题。笔者以三点来概括下中国画的独特之处。

一、笔墨线条是国画的精髓。

国画艺术是同中国文化紧密相连的,其源可追溯到远古岩石上的斑驳印记(岩画),岩画也是中国文字的起源点(即初始的形象文字),可谓书画同源,考古认为,中国祖先的最早画艺与书法,就是以线条初绽,其先于龟甲上镌刻的形象文字。归根到底,无论国画艺术和文字书法艺术,都是以不同的线法形式来表现。

原始岩画以简练的线条表现出的动物形象。虽然算不上艺术形式,但也算是最质朴无华的笔触,也似形象文字的雏形。

新石器时代的陶绘,向我们展示了远古先民对美的无尽追求与创造力。这些陶绘,不仅仅是实用器皿上的简单装饰,更是人类早期艺术与思想意识。形状轮廓的线条与色彩的结合,使这些陶绘成为了跨越千年的艺术品,静静地诉说着中华几千年的文化传承。

到了商周时期,钟鼎文和陶器上的图画。都是以各种形式的线条来体现,只是绘画增添了色彩变换。是以线条为魂,穿棱于各种裁体之间,恰似血脉已贯通于生命之体。

延续到后世书家画家,文人学士。都是以各种线条去表现书法绘画等艺术之美。书法以观公孙大娘武剑为启示,创造狂草书法之美,曹昆吴道子的“曹衣浮水,吴带当风”的飘逸。到了唐朝时期,中国画总结各种线条表现不同的物休,出现线体十八描,即用不同形式的线表现不同的质感,我认为这是中国画艺术发展到高级阶段。

书法道中的屋漏痕,蝌蚪文等也应用于绘画之中,枯墨狂草的线条应用于山水画中古木苍石。以书画同源的线条才是国画之筋骨,国画之灵魂。如宋徽宗的瘦金书体的线用于绘画《芙蓉锦鸡图》,南宋人梁楷用草书法画的《六祖劈经图》同等。

二、深入生活是国画的灵魂。

但是国画绝不只是文人画的舞文弄墨,(只是玩弄笔墨脱离生活实际)的仙风道骨的虚渺之境。忘却了生活是艺术之源偏离了艺术正轨。

深入生活古代画家为我们树立了典范。五代时期黄荃的《写生珍禽图》,宋代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黄公望挥毫写成《富春山居图》不朽名作,都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其作品尽显超然物外之灵气。此所谓画出心源啊,鲁迅言要学老黄牛精神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即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是画家心灵的体现

三、借物喻人、借物咏志是国画的思想。

国画之妙,在于它能借物喻人、借物咏志。例如:梅之傲骨、兰之清幽、竹之坚韧、菊之淡泊等,都是喻人的品格。也是用各种不同的线来表现的。

谈及文人画,所谓狂草大写意,也没有脱离中国画笔墨之神韵,也不是作者只在舞文弄墨的空中楼阁,明末清初的朱耷,作品犹如一面明镜映照出那个时代特有的历史背景。

朱耷,原名朱统𨨗,字刃庵,号八大山人。明代皇族后裔,对异族满人的统治极其不满,出家为僧。其画多是皱眉蹙眼——鸟弓腰、缩颈、白眼向人表示对清朝的蔑视,作品《孔雀图》其孔雀秃头苍羽。落于危石之上,尾翎有三。表示清廷高官皇帝的朝廷遥遥欲堑是带有讽刺的浪漫作品。可看出八大山人作品是时代的产物,

所以说大写意与文人画,非仅囿于笔墨间之技法精湛、神韵飘逸,也是其心灵之镜,情感之河,汩汩流淌,跃然纸上,以墨寄情,以笔抒怀的一种表露。他们绝不是脱离凡尘,遁世避俗、玩弄笔墨的虚无主义者。

因此笔者认为,离开线条笔墨、脱离生活、没有寓意的其它形式绘画,无论工笔还是写意,只是艺术的一种体现,不能称之为“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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