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程度如同电影:被换回的特工子女在航班上才得知,自己是俄罗斯人

黄娜老师 2024-08-04 13:18:14

话不多说,先看图。

这是不久前,普京总统亲自出马,为一个特殊的家庭接机——一对夫妻带着他们11岁的女儿和8岁的儿子。

按照俄新闻秘书佩斯科夫在发布会上的描述,孩子的父母是长期潜伏于境外的俄罗斯特工。

这对特工的潜伏之深,以至于他们的子女在航班起飞后,才首次得知,自己实际上是俄罗斯人。

“那之前,孩子们完全不知道父母的真实身份,也不了解与我们的国家有任何关联”,佩斯科夫微笑着说。

他接着又描述了一个温馨而又略带尴尬的场景:“你可以想象,当孩子们踏下飞机的舷梯时,他们还不曾学会俄语,我们普京总统则以西班牙语向他们亲切的打招呼——'buenas noches'(晚上好)。”

(你看下面这个小女孩,面对一脸慈祥的普京,似乎还没缓过神来,有点懵圈又害羞的样子)

这一幕,正是近期俄罗斯和西方交换人质行动的一部分。

按照白宫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称的说法,这是自冷战结束后,规模最大、最复杂的换囚行动,成果来之不易。并特意表扬了土耳其和德国,称赞它们为此进行了非常积极的斡旋。

很明显,这次交换的人不仅量大,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都很不同寻常。

先看美国这边比较有代表性的。

美国前海军陆战队军官,保罗·惠兰。2018年12月,他以参加俄罗斯朋友婚礼为名跑到了莫斯科,并于当月28日在酒店被抓。

保罗·惠兰的行李中被搜出大量间谍活动设备,他身上的那个所谓的“记录婚礼视频”的U盘里被解密出了有关俄罗斯核军事在建项目的诸多信息。

从这也能看出来,保罗·惠兰绝对是条大鱼。

当时的特朗普政府非常着急,曾经花了不少功夫想把他搞回来。

2020年的时候,两国就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俄罗斯给出的条件是点名要求送回被美国扣押多年的“重量级”的俄军火商维克托·布特。

维克托·布特你可能不了解,但那部尼古拉斯·凯奇的《战争之王》电影大家肯定都很熟悉。

这个维克托·布特就是《战争之王》的原型。

 

甚至,连维克托·布特的那句名言也被演绎在了电影里——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是美国总统,他一天卖的比我一年卖的还多呢。

原本双方都商量好了,拿维克托·布特交换保罗·惠兰。没成想,特朗普落选,拜登上台。

保罗·惠兰很快就傻了眼。

民主党政府拿维克托·布特换的不是他,而是篮球运动员布里特妮·格里纳。

要知道,布里特妮·格里纳可算是“政治正确”buff叠满全身,这方面,保罗·惠兰确实没法跟人家比。

布里特妮·格里纳是黑人、女性,而且还是个吸毒的同性恋——当初格里纳之所以被俄罗斯逮捕,就是因为她在莫斯科机场被俄安检人员检查出携带大麻入境。

就这样,保罗·惠兰又接着在俄罗斯蹲了好几年的监狱,直到本次,才最终被换了回来。

跟保罗·惠兰类似,其他的几名被换回的西方囚犯虽然有男有女,国籍各异(分别来自美国、德国、波兰、斯洛文尼亚和挪威),但几乎都跟间谍活动有关。

俄罗斯这边换回来的,则均为俄罗斯人,但相同的是,他们也都面临着间谍或者谋杀指控。

比如,其中有一名叫做瓦迪姆·克拉西科夫的俄罗斯人(下图这位)。他于2019年在德国被捕。

据报道,瓦迪姆·克拉西科夫的真实身份是俄情报部门的一名上校。他被指控曾在柏林枪杀了一个涉嫌参与莫斯科地铁爆炸案的车臣籍的格鲁吉亚人。

除了克拉西科夫上校这样的“独行侠”,更有携家带口的“一线情报工作者”。

这就是开头说的那个家庭。

这对姐弟在阿根廷出生,西班牙语是他们的母语。

2017年11月,他们全家搬到了东欧的斯洛文尼亚定居,父母分别在当地的电脑企业和艺术画廊上班担任管理职务。

在爸妈被捕前,这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家阿根廷裔中产。

2022年12月,姐弟俩的父母突然被斯洛文尼亚警方给抓了。

出于对未成年人的保护,以及案件的特殊性,这对姐弟并未被过多告知具体内情。

在斯洛文尼亚的监狱里,他们的父母极为焦虑,十分担心会失去对孩子的监护权。

幸运的是,他们赶上了这次换人的机会,全家得以团聚。

姐弟俩被安排和父母一起登上了飞机。

这时候,他们才被告知,飞机将会降落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他们全家都是俄罗斯人!

他们的爸妈不叫卡洛斯·穆尼奥斯和玛丽亚·穆尼奥斯,而是阿尔乔姆·杜利采夫和安娜·杜利采娃!

在机场,前来迎接他们全家的普京总统,热情拥抱了杜利采娃并送上了鲜花。

刚刚获知令人震惊的真相,然后又在陌生的土地上,看着爹妈对一个陌生人激动地巴拉巴拉的讲着陌生的语言,这姐弟二人还能保持如此淡定。这个可真是挺“俄罗斯”的。

到这儿,其实我本人也被震惊了。一对间谍夫妇以他国居民的身份长期潜伏,并且还育有一个11岁的女儿和一个8岁的儿子。他们的孩子们压根以为自己就是出生国家的土著,连俄语都没接触到。

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一部美剧——《美国谍梦》里的情节呢?

要不是《美国谍梦》早在2018年播出第六季后,就已经大结局剧终了,肯定会有人质疑,这个美剧参考的是杜利采夫夫妇的故事。

《美国谍梦》共六季,讲述了1980年代初到1987年《中导条约》缔结的这七八年间,一个克格勃家庭的经历,虽然有点黑苏联的意思,但大体上还是很有深度的。

剧中,一对苏联克格勃扮成的美国普通夫妻,自六十年代末起,就在美利坚首都华盛顿长期潜伏,经营旅行社,按部就班的生儿育女,过着普普通通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日子;

另一面,他们一直在遵从“组织上”的任务部署,进行各种的玩命监视、窃取、侦察、颠覆和暗杀。杀人后收拾好作案现场,洗干净手,换了衣服,就淡定地回家给放学的闺女儿子做晚饭、辅导功课,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这两口子潜伏的非常深,几乎已经完全融入美国社会,他们的邻居还是个资深的FBI探员,相处之中,一直把这对克格勃当成开旅行社的普通美国夫妇。直到第六季大结局的时候,才最终搞清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虽然美剧里的那些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的情节确实过于夸张,但基本还是源于历史和实际生活的。

而且,这对特工夫妇也参考了诸多真实原型,比如1960年代,被线人出卖后暴露的克格勃大佬阿贝尔;自1978年起就以美国人身份在纽约定居下来,并混的风生水起,在苏联解体后被“遗忘”,1997年主动“投案自首”的克格勃间谍巴斯基(下图右二)等等。

而且,冷战时代,克格勃还曾经在多地建过一些“浸入式”的教学基地。

基地的位置,在苏联地图上都没有任何标注,非常神秘。

其中已经被公开而且名气最大的,当属设在乌克兰中部城市文尼西亚的“美利坚小镇”。

“美利坚小镇”几乎完全复制了真实美国社会的各个细节,用以对特工们进行全方位的“浸入式”教学和生活体验。

在这里,说着美式英语的克格勃教官和学员都要假装自己就在“美国”,扮演着各行各业的美国人。

在这里,学员只能用指定口音的英语对话——有的被安排说美国东北地区精英层拿腔拿调的官话;有的则是南方“圣经带”红脖子的“乡下口音”.....总之,必须和自己的将要适应的“新身份”保持一致。

在布局方面,公寓区在城中心,中产阶级的独栋小洋房建在郊外,乱糟糟的公路旁,则是廉价的汽车旅馆。

街道边上挂着英文路牌和广告,无论超市还是杂货店,里面装满了琳琅满目的美国货,买东西也不用排队,全部美元交易。

路上跑的车都是美国牌照,车里放着西方当下最流行的音乐;美式快餐店里的汉堡、薯条、鸡块和三明治尽量做到原汁原味...

甚至,连美国人素来喜好浪费食物的“习惯”也没落下——大号的可乐仅喝了半杯,汉堡只咬了两口,就被随意丢弃在了桌子上。

除了“浸入式训练”,学员们还要接受侦察和反侦察考核。例如,在快餐店被可疑分子盯住后,如何假借去图书馆查资料,从卫生间跳窗溜走,甩掉盯梢,跑回几个街区以外的“安全屋”等等。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被送出去后就能融入当地社会的特工们,主要任务依然还是“潜伏”。

按后来主动“投案自首”的前克格勃巴斯基的话说,“99%的时间耗费在等待上,只有1%是行动”。

因此,他们从外貌特征、言谈举止,还有职业选择上,都跟当地的普通居民没啥区别,全是大众脸,很难被注意到。

像007那样衣着光鲜的去“色诱”、下药,怀里揣着把枪,准备时刻打打杀杀,随身带着氰化钾,暴露后就“殉国”等等,其实只存在于电影大片当中。

这方面,电视剧《美国谍梦》的演绎还算比较的写实。克格勃两口子的“上线”不是胖大妈,就是拄着拐棍,步履蹒跚的老大爷,接头的频率也不算高,平时像普通美国中产一样正常过日子即可。

而且,跟《美国谍梦》的大结局差不多,莫斯科方面再冷酷,也不会直接“卸磨杀驴”。遇到危机的时候,会不惜代价的将特工们接回,也包括了特工们毫不知情的子女。

但《美国谍梦》终究是美剧,写的太圆满就不能过审了。因此我们看到,特工夫妇毅然回到了苏联(当然也是为了躲避FBI的追捕)。但他们已经了解真相的大女儿却在最后关头选择留在了美国;小儿子更是在爹妈已经到了莫斯科后,才震惊的得知自己的身世和处境。

剧终的镜头是,这两口子一脸悲凉的站在大桥上,俯瞰莫斯科,一副人生如梦的感觉...

当然,正如前面说的那样,这是美剧。而现实中,咱们也能看到,被换回来的特工们享受了英雄般的待遇,有仪仗队等候,总统亲自接机,又送花又拥抱的。

 

对此,有人会说了,因为普京总统自己也曾经是一名特工,他感同身受啊。

其实呢,这样的比方,并不是很妥帖。

特工的活动形式,大致上有三种:

1.前面说的那种神秘的隐蔽战线,特工直接假扮别国土著,身份全部置换;

2.公开身份是海外俄罗斯人,或者俄裔人员,但表面上的工作跟政治外交毫无关系。

典型的当属那个被美国FBI逮捕后,因为长得太漂亮而被全球网民强烈要求释放的俄罗斯女特工——安娜·查普曼。

安娜·查普曼娘家姓氏为“库斯琴科”,她是出在乌克兰的乌克兰族。苏联解体时全家都在斯大林格勒(即现在的伏尔加格勒),所以就地加入了俄罗斯国籍。

苏联儿童安娜·库斯琴科

莫斯科人民友谊大学经济学系硕士毕业后,她跑去了英国工作,嫁给了一个叫做亚历克斯·查普曼的英国人,顺利改掉了自己的东斯拉夫姓氏。

不过,两人很快就离婚了,安娜·查普曼则开始涉足美国房地产行业,并以俄罗斯女企业家的身份游走于美国上流社会。直到被FBI给盯上.....

好了,咱们再看3——公开的情报人员身份。

典型的就是普京。

大学毕业后,接受了严格训练并通过层层考核的普京,被组织上分配到了列宁格勒克格勃机要部门,当了一名小职员。

 

1984年-1985年,普京被送到了莫斯科的克格勃学校又进修了一年。

然后,就得到了一份美差——派驻东德的德累斯顿克格勃工作站。

毕竟,东德可是当年苏东阵营里生活条件最好的国家,没有之一。

普京的工作单位是公开的情报机构,而且还紧挨着东德情报机构——斯塔西在德累斯顿的办公楼。

普京和柳德米拉的小家,也位于专门安置苏联克格勃及斯塔西特工的家属小区。

所以,普京的这个“特工”身份,并非是什么传说中的”潜伏东德“,原本就是公开的。

有关普京在东德的具体“岗位内容”,可以参考俄罗斯国家电视台拍摄的纪录片《普京》。

冷战中,东德与苏联同属于华约集团的情报共享系统。苏联设在德累斯顿的情报部门,除了自己搜集情报外,还要接受东德送来的情报资料,并按规矩进行整理分析。

普京的主要工作,就是做情报梳理分析和转报。

同时,他还负责日常的接待工作,官场上的迎来送往,给领导拎包、接站等等。

比如下图,是1987年11月,苏联驻德累斯顿的克格勃情报站与东德安全部斯塔西驻德累斯顿分局官员们的联谊活动场面。

此外,普京的德语水平也并未达到能直接混迹于德国本土居民之中的程度——走哪里大家都能判断出,这是个苏联人。

他那时经常光顾一个叫做“阿姆·托尔”的酒吧。酒吧的老员工后来曾回忆说——这个苏联小个子总是会用带着俄国口音的德语,点一大杯“瑞德伯格”啤酒,然后找个靠窗户的位置,静静地喝掉它。

到了很久以后的2006年,普京访问德国的时候,还特意去了趟德累斯顿,并故地重游了“阿姆·托尔”酒吧,拿着“瑞德伯格”啤酒,在自己当年最爱的位置上,拍下了这张照片。

所以,在东德的那段岁月中,普京的工作内容和身份,跟本次他亲自迎接的杜利采夫夫妇,其实是很不一样的。

说了这么多,最后还是祝愿,由于突然“回归祖国”而陷入懵圈中的这对姐弟,能够顺利适应环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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