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都九十多岁了,我父亲也去世50多年了,你们竟然说我妈妈怀孕了!你们是不是正规的医生?”
2007年正月,四川的一家医院里,传来了激烈的吵闹声。
“我已经行医很多年了,绝对不会看错的,你母亲腹中绝对有一个胎儿,手脚现在都能看清了。”
老人看着儿子和医生吵的相持不下,却始终一言不发,表现得十分冷静,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肚子中有一个孩子。
儿子罗炳文看着母亲的反应,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但是更多的是不解,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好多年,而他的母亲也一直遵守妇道,从来就没有过其他任何不妥举动。
所以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孩子的父亲又是谁呢?难道90多岁的母亲真的做了一些不见光的事情吗?
事情的起因要说到很久之前了。
1948年,四川省青城镇的一个偏僻山村里,32岁的黄义均正怀着她的第二个孩子。
她和丈夫罗大山已经有了一个5岁的儿子罗炳文,这次又怀上了,两口子都高兴得不得了。
黄义均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想象着不久后家里又会多出一个小生命,脸上总是挂着幸福的笑容。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黄义均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一天早上起来突然感觉肚子特别疼。
起初她以为是临产的征兆,可疼痛越来越剧烈,整个人都蜷缩在炕上,冷汗直流。罗大山见状,赶紧找来几个壮实的邻居,用门板抬着黄义均往镇上的医院赶。
那时候交通不便,从山村到镇上的医院得走上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一路上颠簸不断,黄义均疼得直咬牙,心里却一直在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祷。
等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脸色立马就变了。
"情况不太好啊,"医生皱着眉头说,"孩子已经没有心跳了,得赶紧做手术把死胎取出来,不然产妇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这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把黄义均和罗大山都给劈懵了。两人抱在一起痛哭,为失去未出世的孩子伤心欲绝。
可是更大的难题还在后头——医生说做手术需要120块钱。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120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罗大山掏遍全身上下的口袋,连同找亲戚朋友借的,也才凑了30多块。
医生见状直摇头,说没钱就没法做手术,建议他们赶紧想办法筹钱,不然耽误太久会有生命危险。
黄义均躺在病床上,听着丈夫和医生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就算把家里的老母鸡都卖了,也凑不够这笔钱。
看着丈夫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她突然做了个决定。
"大山,咱们回家吧。"黄义均虚弱地说。
"啥?回家?你疯了哈?"罗大山瞪大了眼睛。
"咱们哪来那么多钱啊,与其在这儿干着急,不如回家想想别的办法。"黄义均苦笑着说,"大不了一死,反正我已经有了炳文,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世上一趟。"
罗大山还想再劝,可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样,他们又抬着黄义均,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后,黄义均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她整天躺在炕上,疼得死去活来。罗大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有没有便宜的偏方。
有人说喝中药能把死胎排出来,他就跑去找村里的老中医开了一大堆药,天天给黄义均熬着喝。
还有人说土方子管用,他就按照别人的指点,给黄义均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月,黄义均居然奇迹般地挺了过来。虽然肚子里还是鼓鼓的,但疼痛慢慢减轻了,人也能下地走动了。
罗大山看着妻子一天天好起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是,黄义均的肚子里毕竟还有个死胎。起初两口子还惦记着,想着等手头宽裕了再去医院把死胎取出来。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开销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哪还有闲钱管这个。渐渐地,这件事就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岁月如流水,转眼间就是60年过去了。那个曾经差点要了黄义均命的死胎,成了她心底深藏的秘密。
她的丈夫罗大山在20多年前就去世了,儿子罗炳文也已经当上了爷爷。
91岁高龄的黄义均,除了肚子上总有个小鼓包外,身子骨倒是硬朗得很,平常烧饭洗衣样样能干。
2007年的一天,黄义均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忙活。谁知脚下一滑,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儿子罗炳文和儿媳妇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娘,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罗炳文担心地问。
"去啥医院啊,没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黄义均摆摆手说。她最怕给儿子添麻烦,更别提去医院花钱了。
可是,这一摔似乎触动了什么。接下来的几天,黄义均总觉得腰酸背痛,胃口也不好,还时不时地想吐。
罗炳文和儿媳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说歹说才把老太太劝去了村里的诊所。
村医给黄义均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让罗炳文过来,小声说:"老罗啊,你娘这情况有点不对劲。我怎么看着,她肚子里像是有个胎儿?"
"啥?"罗炳文差点没站稳,"大夫,别扯闲了,我娘都91了,咋可能怀孕呢?"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你自己看看。"村医指着B超屏幕说,"你看这里,明显有个胎儿的轮廓,而且还能看到手脚。"
罗炳文瞪大眼睛看着屏幕,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旁看热闹的村民们也都议论纷纷,有人说是见鬼了,有人说老太太肯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黄义均躺在床上,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那个藏了60年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在回家的路上,黄义均把60年前的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儿子。罗炳文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差点还有个弟弟或妹妹,而这个未出世的手足,居然在母亲的肚子里待了整整60年。
第二天一大早,罗炳文就带着母亲赶往县城的大医院。医生听完他们的叙述,也是一脸震惊。
经过详细的检查和讨论,专家们终于得出了结论:黄义均当年是宫外孕,胎儿死亡后被包裹成了一个钙化的团块,一直留在她的腹腔里。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主治医生解释道,"通常来说,宫外孕如果不及时处理,会对母体造成严重伤害。”
“但黄奶奶的体质特殊,加上那个年代的生活方式,反而让这个'石胎'在她体内安然无恙地存在了60年。"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手术把它取出来?"罗炳文急切地问。
医生摇了摇头:"考虑到黄奶奶的年龄,手术风险太大了。而且这个'石胎'存在了这么多年,反而起到了某种保护作用。”
“我建议还是采取保守治疗,开些药调理一下就行。"
听到不用手术,黄义均和罗炳文都松了一口气。拿着医生开的药,他们回到了村里。
这个故事,不仅是关于生命的顽强,更是关于母爱的伟大。黄义均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那个未能来到世间的孩子整整60年。
而那个"石胎",也以它特殊的存在,成为了黄义均生命中最独特的陪伴。
信息来源:北方网2009-01-13《九旬老太身怀死胎58年 胎儿成为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