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部级自首第一人,令市委书记捏脚,让传媒大亨下跪

热情的小狐狸 2024-11-23 03:57:43

秦光荣落马,算是开了先河。他是首个主动投案的正部级官员,却未必是最后一个。

他是全国首位自投罗网的正部级干部,云南省委书记之职,足足坐了16年,坐出了门道,也坐出了荒唐。

秦光荣的荒唐,不止一桩。

让人捏脚、令传媒大亨下跪,这些不过小儿科。

他为官运亨通,请风水师在昆明长虫山摆下“先天无极八卦阵”。

封建迷信虽荒谬,权力滥用却真实,16年间,乌烟瘴气,贪权又贪名。

正部级自首第一人,令市委书记捏脚,让传媒大亨下跪

正部级自首第一人

秦光荣,这个名字在湖南政坛曾如疾风掠过,一度是那片土地上最耀眼的一匹“黑马”。

他出生于黄田铺镇一个普通农家,握着一手好字、满腹文章,年纪轻轻便攀上了仕途的梯子。

从衡阳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毕业的秦光荣,大抵也未曾料到,自己会从零陵地委宣传部的小角色,步步高升至零陵地委书记,最后一路风风火火地闯入长沙市委书记的门槛。

这一路,他被称作湖南官场的传奇。

1994年,他以44岁的年纪跻身湖南省委常委序列,志得意满。

可风光不过几年,秦光荣却忽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1998年,他被调离长沙市委书记一职,空有“省委常委”的名头,却无实权可握。

成了这“光杆常委”,满心的踌躇壮志,终究化作了几分怅然失意。

他在那些日子里,常常流露出“另谋出路”的心思。

直到1999年,他被调往云南,仕途才算又有了转机。

但这“转机”之中,却埋藏着许多隐忧。

秦光荣初入云南,便见得一片乌烟瘴气:政商关系盘根错节,山头主义根深蒂固。

这样的云南,既不是他想象中的“世外桃源”,也不是可以轻松施展抱负的净土。

初来乍到的秦光荣,未免有些狼狈,踽踽独行,步履维艰。

然而,他终究还是在这片泥淖中扎下了根,也渐渐找到了自己的“活法”。

2007年,他升任云南省委书记,成为一把手。

但人们所期待的“拨乱反正”并未发生。

白恩培十年的恶劣遗风未能肃清,反倒被他变本加厉地承袭了下来。

山头主义愈发猖狂,小圈子愈发隐秘,正气不彰,歪风横行,云南的政治生态也愈发污浊难清。

秦光荣有他的“野心”,却无奈目光短浅。

为了追求所谓的“政绩”,他不惜投身于老板们的“围猎”之中,甚至在选人用人方面屡屡引发争议。

他的那些“政绩”,虽说轰轰烈烈,实则留下一片狼藉。

秦光荣主政云南时,可谓手腕灵活,招招有术。

为了招商引资,他表现殷勤,与在滇的湖南籍企业家们交往甚密,甚至被某些湘籍商界大佬奉为“护法靠山”。

倘若仔细端详他在云南的政商痕迹,便知这并非单纯的“招商有功”,而是另有一番耐人寻味的“生意经”。

最耐人咂摸的莫过于2003年的文山都龙锡矿案。

全球第四大锡矿在改制过程中,竟被以增资扩股的形式“贱卖”,1900余万元的代价,就让一家地产公司轻而易举地掌控了潜在价值数千亿元的矿产。

这背后牵出的关系网,更是扑朔迷离。

该地产公司董事长蒋政江,籍贯湖南永州,在云南一众湘籍商人中颇有声望。

而当时,坊间广为流传的说法是:蒋政江乃秦光荣的同母异父弟弟——虽未必确凿,但蒋政江确与秦光荣及其亲属关系密切,却是铁打的事实。

蒋政江追随秦光荣至云南后,先以房地产开发起家,后又抓住矿山整治的“良机”,一跃成为控制大量有色金属资源的矿业巨头。

可令人唏嘘的是,这一切,竟成了秦光荣的“阿喀琉斯之踵”。

云南政商界不止一次传出风声:秦光荣许多问题的根子,都出在蒋政江身上。

可秦光荣自己呢?他倒是屡屡在公开场合告诫领导干部,要把好“亲情关、人情关”。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然而事实却是,他不仅没守住这“两关”,反而纵容家人肆意妄为。

他的妻子黄玉兰、儿子秦岭、小舅子等人,早就被牵涉进形形色色的问题中,个个难逃干系。

最令秦光荣胆战心惊的,是儿子秦岭卷入赖小民案的风波。

当秦岭在香港被控制的消息传来,秦光荣的心理防线顷刻崩塌。

他从昔日的镇定自若,转为惶恐不安,终究选择携妻主动投案,成了“正部级主动投案第一人”。

这一步,看似他幡然醒悟,实则是迫于压力的无奈之举。

这位“光荣”退休的云南省委原书记,本可安享晚年,孰料再度进入大众视野,却是以落马之姿。

2019年5月9日下午,中纪委发布消息:秦光荣涉嫌严重违纪违法,主动投案。

他的命运旋即与“白恩培”相连——继白恩培之后,云南又一位落马的省委书记。

有人下跪,有人捏脚

秦光荣的忏悔书中有这样一笔:“湖南一位记者手握我的把柄,为了不得罪他,我不得不出面帮他调动提拔。”

这记者,便是后来云南出版集团的“总编辑”龙雪飞,一个专靠巴结攀附而步步高升的“才俊”。

他的“官运亨通”,离不开秦光荣这棵参天大树的荫庇。

说起龙雪飞,他早在湖南便与秦光荣结下“缘分”。

当时,秦光荣在长沙任职,政坛上需要一把尖锐的刀来排除异己,于是,龙雪飞便奉命撰写内参,揭发其他领导干部。

材料交到龙雪飞手中,他自然竭尽全力将其打磨得刀光剑影、一击毙命。

然而,谁能料到,这份原本用于打击政敌的材料,日后竟成了龙雪飞勒索秦光荣的“杀手锏”。

后来,秦光荣调往云南任职,而龙雪飞这根紧紧缠绕的藤蔓,竟也“跨越千里”,追随而至。

他多次请求秦光荣将自己调至云南,却是数次碰壁。

为了表忠心,龙雪飞干脆将节操丢至九霄云外,当着秦光荣夫妇的面,双膝一弯,扑通跪下,口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叔叔阿姨。我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以后的话,就靠你们了!”

这“忠心耿耿”的戏码,倒是演得十足逼真,以至于连见惯风浪的黄玉兰都愣住了:党内同志、党员干部,竟在自己面前磕头!

这番表忠,果然打动了秦光荣的软肋。

于是,从湖南到云南,从幕后的“操盘手”到云南出版集团的正厅级“总编辑”,龙雪飞一路被提拔,可谓扶摇直上。

甚至在云南出版集团本无总编辑职位的情况下,为了满足他的晋升需求,还特设了这一职务。

这“总编辑”头衔,明里是出版业的巅峰,暗里却是秦光荣点石成金的又一笔交易。

秦光荣,堂堂一省封疆大吏,却在人情场上大做文章。

围绕着他,这些官场攀附者的故事竟各有千秋。

先说张朝德,此人曾任云南省台湾工作办公室主任,与秦光荣在一次会议上结缘,自此便开启了“土特产外交”。

逢年过节,虫草、野生天麻,甚至连带些藏区的“稀罕物件”,无一遗漏,悉数送至秦家。

若说送礼尚属寻常,他更懂得“用心”。

一次秦光荣身体不适,张朝德亲自上阵,捏脚按摩,捶腿舒筋,手法娴熟,动作轻巧,侍奉艺术十分周到。

不仅如此,他还对秦光荣的夫人黄玉兰百般讨好,请河南的针灸名家为其调理身体,堪称殷勤备至,俨然一位“贴心管家”。

再说姜兴林,这位云南峨山县委原书记则是通过饭局结识秦光荣。

他懂得用美食俘获领导的心,精心挑选厨师,仔细研究菜品,酒席之上鞍前马后,极尽逢迎之能事,巧妙地把献媚与烹饪艺术结合得天衣无缝。

几次下来,秦光荣终于记住了他:“这是那个会做菜的小姜。”

一声“小姜”,听似亲切,实则是姜兴林费尽心思换来的“资本”。

至于和正兴,原云南省纪委副书记,则选择了一条“司法献礼”的路。

他利用职权,为秦光荣的“特定关系人”蒋政江脱罪。

当蒋政江在文山都龙锡矿改制中大肆敛财后远走海外,和正兴主动献上“投名状”。

他在涉及都龙锡矿的案件处理中,千方百计帮他脱罪。

朱华山,这位云南省教育厅原副厅长,则走了一条颇有特色的“夫人路线”。

他以黄玉兰为突破口,殷勤奉上衣服、鞋子、手表等各种“体面之物”,讨得夫人欢心。

他还雇佣写手,将秦光荣的讲话、政绩整理成文,一时间吹捧之声甚嚣尘上,仿佛秦光荣是治理云南的“旷世英才”。

习惯了这么多人吹嘘奉承的秦光荣也碰撞了,把自己当成了皇帝。

某次外出调研,秦光荣的皮鞋鞋带松了,他却连弯腰的兴致都没有,只是把脚往前一伸,随从人员便立刻蹲下,毕恭毕敬地替他系好。

秦光荣心安理得,丝毫不觉羞愧。

秦光荣,主政一方,既无廉洁之念,更无为民之心。

他习惯了下属围绕,享受着被奉承的快意。

荒诞无比的拜神书记

秦光荣作为堂堂“马克思主义”领导干部,却偏偏对“马列”不太上心,对“鬼神”却是信得十足。

他不是问苍生疾苦的“救世主”,倒更像是追问“大师秘法”的“虔诚信徒”。

在封建迷信活动中,他既非旁观者,更非受害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带头人”。

传言昆明长虫山下,清朝年间曾有青城山道士布下“捆龙锁阵”,锁住了云南的龙脉,害得九条龙飞走了七条,致使云南百年来出不了“大人物”。

这类毫无科学依据的民间奇谈,一般只能博个茶余饭后的笑料,然而秦光荣却对此深信不疑。

他非但没有嗤之以鼻,反而暗自揣摩:云南的“龙脉”被破坏,岂不是挡了自己的“升迁路”?

于是便急急召请风水大师,在长虫山上摆出“先天无极八卦阵”,妄图“召龙回巢”,以期仕途一片光明。

布阵那日,秦光荣大张旗鼓地爬上长虫山,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位“大师”,这二人衣袂飘飘,嘴角挂满玄而又玄的“高深莫测”。

他们转悠一圈后,摇头晃脑地宣布:“此地风水破坏严重!倘若不恢复,云南恐怕还会百年沉寂。但若修复得当,飞龙回归,此地便会出现重要人物。”

秦光荣闻言,眼中精光闪烁,兴奋得像是刚听到升官的喜讯。

当即拍板:“我们要从历史文化角度恢复长虫山的铁峰庵,这既是对传统文化的保护,也是顺应天意!”

他自诩是“文化传承者”,实际上却是为自己的仕途铺设“通天桥”。

这场布阵,可谓荒诞之至。

长虫山风光依旧,九条龙未见踪迹,倒是迷信的种子越发在秦光荣心中扎了根。

桃木钉、镇山石、先天无极八卦阵,这些本该停留在电视剧里供人茶余饭后打趣的玄幻物什,却成了秦光荣主政云南时的一道“政治风景线”。

为攀上“大领导”的宝座,他不惜请风水大师布阵,甚至折回湖南老家查勘祖坟。

若说这是一种“求官诚心”,倒不如说是权力之路上披着荒诞外衣的执迷。

上梁不正下梁歪。

在秦光荣这位“封建迷信带头人”的感染下,各路牛鬼蛇神纷纷粉墨登场。

所谓政治生态,成了群魔乱舞的舞台;所谓发展蓝图,也因他的胡乱布阵变得支离破碎。

云南本就发展滞后,遇上这样一位“拜神书记”,无疑是雪上加霜。

在这样扭曲的氛围中,真正的民生福祉被抛诸脑后,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秦光荣的腐败与迷信,表面看来毫无关联,实则互为因果,形成了一条荒谬的逻辑链条。

他思想的堤坝早已崩塌,对党的信仰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找不到归途。

迷信的种子在他的心中扎根,取代了理想信念的高地。

于是,他的初心被瓦解,思想陷入混沌,行动越发离谱,最终一步步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这场闹剧的终章,是他站在法庭上的一声叹息。

2021年1月19日,秦光荣因受贿罪被判刑7年。

桃木钉没有钉住他的理智;八卦阵没有守住他的信仰;镇山石也镇不住他的野心。

这位“光荣书记”,终于为自己的贪婪和荒唐付出了代价。

参考资料:“光荣”退休后的秦光荣被批捕任国伟送菜、下跪、捏脚、递“投名状”,他们这样攀附“老虎”秦光荣北青政知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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